一局一华年-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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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有眼线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新鸟囧……今天起晚了没写完,先发了吧,希望今天晚上能把它补完掉,挠头
话说咱倒桩考试完美地一遍通过,咱这技术一点都不需要紧张!(←说得好像紧张地连场地都走错的不是你……)其实考完是可以休息一段时间再去练内场的,木想到排得太紧凑,正好赶上上一批,于是本着不浪费的原则跟他们再观摩个两天囧。后天就结束了,嗯我觉得到时应该能恢复正常更新了QAQ(美好的心愿)
傅璃身子已渐渐重了,虽然心中挂念着亲人,却也无法前去看望。她自知如此留在逸王府已然是极大的幸运,便也不敢多作其他要求,却不想傅氏满门流刑的刑期还没到,京中竟不知为何流言四起,说逸王府世子妃不守妇道,与他人珠胎暗结,听得人极为心惊肉跳。
老百姓对皇家虽然敬畏,但对于这等茶余饭后的闲事也颇喜欢乱嚼舌根,皇家密事丑闻更是议论得厉害。南临原本不欲多管此事,毕竟即便大动干戈将这等皇家家务事查个清楚,傅璃无论是无辜还是当真有违妇道,给黎民百姓看都是笑话一件,心想随便安慰安慰也就罢了,便遣了宫中太医去为傅璃把脉安胎。
不料太医回禀时道,看逸王世子妃的身形脉象,孕期已超过五个月,而逸王世子成亲,也不过是四个月以前的事。南临滞了一滞,问道:“不过一个月,有如此大的差别么?”
太医沉吟了一会儿,道:“皇上有所不知,通常而言,胎儿在母体中五个月始分男女,此时孕妇脉象转为清晰可辩。虽只一月差别,却也是很大。”
南临不言,太医又道:“不过特例也不是没有,老臣尚不敢妄言直断。”
这位太医不敢妄言直断,却不见得身边小厮的口风也很紧。如同南临之前对南容说过的一般,这皇宫之中什么秘密都瞒不住,不久这流言便从只是平民之间闲谈弄得几乎朝野皆知。终于有人上了折子,言道流言之说,不必管,也确实管不了,然而逸王世子本已身具外族血统,若世子妃当真与他人苟合,乱皇室血脉宗亲,实为有损皇家体面,查清为上。
南临无奈,这事若当真要查也不能大肆宣扬,可究竟要如何查清也是头疼事一件。交给刑部大理寺显是不妥,礼法之事,若是交予礼部去管——南临叹气,那帮迂腐学究,只怕是没事都能搞出些事来。他瞧着折子摇了半晌头,不久听内侍报说皇后前来,抬头往外一看,才知夜已深了。
这位皇后算得上是精挑细选,名门淑媛,相貌端方,温柔且识大体,亦从不多话。她慢慢行过礼后才道:“皇上操劳国事,也应记得歇息。”
南临伸了两根手指弹了弹那本奏折,沉默了许久,忽然一笑,道:“这件事,便劳烦你罢。”
流言传得沸沸扬扬,虽然知道其实不是流言,南容也没有放在心上。逸王府的下人仆佣时而也难免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他,反正他也看不见,便从来不去想。傅璃没有对他说什么,他知道傅璃深觉有愧因此不敢对自己有所请求,但是傅璃想保着那个孩子。
这日门童来报有一位姑娘来求见小王爷,南容仰头想了半天,不记得自己在外面惹过什么桃花,门童续道:“说是麓南来的故人。”
那位姑娘被请了进来,倒也丝毫不拘束,南容刚听见她踏进门槛,转而便又听到她笑道:“全京城都传着逸王府小王爷头上一顶绿帽子好看非常,我一时忍不住也想来看看了。”
她语带调侃,却是丝毫没有恶意,仿佛与南容熟识。南容原本以为莫非是徐清风,听这声音虽然熟悉,却又不太像,冥思苦想了好一阵,听她道:“不记得我了么?”说罢这句话,却不知从哪里传来几声极细小的“吱吱”,极像老鼠叫。
南容恍然,道:“是远堂……是远姑娘!”
这位麓南来的故人,原来便是那传说已然重病身亡的南远。她听南容叫破自己名字,笑道:“小王爷记性尚好,不过我不姓袁,姓徐。”
“是是,还徐姑娘见谅。”南容站起来道,“怎么会忽然到京城来?”
南远走上前去,附到他耳边低声道:“跟我出去一趟。”
南容轻轻“嗯”了一声,南远顿了顿,声音又低了不少,慢慢吐出两个字来:“风莲。”
“我和风大哥一同来京城的,不过他说还有事要办,因此耽误了些时日。我在京城逛了逛,这几日街头巷尾议论之中小王爷很是热门啊,便想起来看看你。”南容跟着南远出门,任她引路,听她说话。
“你跟他倒是一样,都得认出这只老鼠才能认得我。”南远从布袋里抓出只老鼠来凑到南容手背上蹭蹭毛,正是当年麓南王府竹林里的那只,“不过他见到我时像见了鬼,那脸色真是不看可惜。”
按照南容与徐清风合计过的主意,麓南王府的欺君之罪若要永不被揭,麓南王“世子”便得必死,徐清风却可以多出个女儿来,剩下的便是天高皇帝远的事。只是南容深知“谋害”世子罪名不小,当时又不能全心信任徐清风,便嘱托她用药使南远看起来仿佛病重,到万不得已之时,才使此假死险招,当日以“唯有死人无脉”为信,便是提醒徐清风,麓南王“世子”是时候病逝了。
“我将其中原委告诉了他,还想让他代我向你道谢,没想到他抢先对我说谢谢来了。”南远笑道,“他说原本担心阿容当真与我之死有关,现下终于可以心无芥蒂地回去见你。”
其实她不说,南容也多半已经猜到风莲的这个“谢谢”是什么意思。这么长时间以来,终于实实在在地听到风莲如何的消息,让他心中说不出的轻松快活,简直不知该如何表达,许久心中才渐渐生了疑惑,道:“他原先怎么会觉得我跟你的死有关?”
按照麓南报丧的说法,麓南王世子是病逝,风莲原本心思不深,病逝一词本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却怎会疑到他身上来?
南远“咦”了一声,道:“这我倒没想过,多半是发现了你与徐姨互通信件时的一些迹象?”
南容蹙起眉头,半晌没有答话,忽然抓起她的手臂便往逸王府去,南远不明所以,道:“出来说话便是因为我不能在逸王府久呆,也免得隔墙有耳……我有住的地方,不必个你回去。”
南容回头朝她“嘘”了一声,将她拉到身边来,看似轻薄地搂住了她的腰,凑到她耳边道:“你仔细看看,周围可有可疑之人跟着我们。”
南远左右望望,道:“似乎没有。”
“我与徐神医通信之事,没有其他人知道,连他我也是瞒着的。”南容挽着他继续走,口中继续低声说,“事关重大,越少人知道越好。若是他当真知道了我与徐神医通信之事,那……应当是旁人告诉他的,绝不是我。这个旁人是谁,也实在好猜得很。”他顿了顿道,“最大的可能,便是麓南王府有眼线。”
南远悚然一惊,更为谨慎地四顾了一下,因心中存了疑惑,如今看起来便仿佛每个人都有些嫌疑,不由得道:“那我……”
“你先跟我回王府。”南容低低道,“逸王府虽然不是什么铜墙铁壁之地,但若有万一,应当还能护你一时平安。”
南远眼角拐拐,不由得道:“被你一说,我总觉得看我们的人眼神都很古怪……”南容原本很是严肃,听她这么说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换了是你看到男女当街搂抱,女的还东张西望毫无被抱的自觉,眼神也古怪。”南远一想也对,也忍不住笑了笑,却见南容忽然仰起头“哈哈”了几声,将她的腰搂得更紧,道:“美人,莫要挣扎,赶紧陪本小王爷回家去了。”
尽管明知情形如何,但南远还是没绷住脸。
话说昨天写时还想着要说的,到更新时忘记鸟,是说我福至心灵想到鸟这个系列的名,就定作“一南一北”……(作为一个命名废柴= =)总共就是四篇结束,以一局一华年,南方嘉木,许我一生为顺序这样……最后一篇是云陆西皮……还没开……文名大概就叫北XXX……之类……的吧抱头……
第七十六章 重相见
作者有话要说:嗯这章还是比较过渡……总算交代明白了之前的一些暗线伏笔。但是由于间隔得太长鸟……已经忘记了怎么回事的同志们……就当不鸡道吧掩面T…T 收到早前赐予风莲的通行金牌,南临便在御书房召见了他。
风莲行完大礼,得了“平身”之后站起来,时隔将近两年,他脊背仍然挺直,照旧是神色起伏并不大的一张脸,只是多了些风霜之色。
南临将身体往后靠了靠,慢慢道:“风指挥史一去两年,不知事情进展如何?”
风莲眼神平静地看着他,一字一字缓慢却清晰,道:“丙申年,十月初七,南疆大营。”
只是短短一句话,却叫南临霎时绷紧了嘴角,一时之间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若是木九在此听到这一句话,自会立刻想起,丙申年十月初七,那原是他八个兄长的忌日。
风莲继续道:“皇上遣卑职前往麓南捉拿兰花冻的意图,卑职已然明白。这一句话既然讲明,卑职是否辱命,皇上圣明,也应当了然于心了。”
当日在沽澜湖上得渔翁指点路途,他绕了大半个湖,才得以见到一座简陋的低矮茅屋,所在并不隐秘,绕着湖走,无论怎样都能走到,若是他往反方向去,只怕早就到了,显然是那渔翁特意指点他绕了远路。
进得屋去,里面早已空无一人,家什杂物也所剩无己,但灶上开水还未冷透,显然是此间主人匆忙离去。整个屋里最显眼的不过一张木桌,桌上随手用一块瓦砾压了一叠信笺,最上面一张写道:“命你来此之人的真正所图,已尽陈于此。老朽风烛残年,只望安度余生,逃难去也,万望高抬贵手。”
下面的信笺,一张张的落款俱是“有安”二字,内容简练,所书不过是几几年几月几日,何时,刺杀何人。风莲既知逸王表字有安,又听白湖说过当初黄泉九道弯与逸王书信来往定所杀之人的事,立时便明白了这一叠是什么东西。
一一翻阅,信笺之上所提之人没有几个与朝廷有关系,大部分都是江湖人士。这多半也是当年江湖中人人都当黄泉九道弯是个普通受雇杀人组织,而未怀疑此九人受朝廷差遣的主要原因。这十数张信笺之中,只有一张有所不同。
那一张的落款除“有安”之外,尚有一枚小印,虽然古篆有些难认,却明白是天子御印。
当年黄泉九道弯与逸王来往的书信,如白湖之前所述,一部分确实是藏在了香木寺,其后香木寺烧毁,南临秘密遣人掘地三尺却无功而返,最后却被修建工匠无意之中从留有残骸的沉香佛像肚中挖了出来,甚至因此家破人亡。这部分书信之中,却始终没有发现最为关键的——盖有御印的那一张。
皆因当时九道虽听命于逸王,但于刺杀戍边功将一事终是踌躇,才有了这一张盖有御印的信笺——此乃君要臣死,罪不在你们。
藏匿书信一事九道之中也唯有老大一道知晓,许是怕死后这些书信的下落也随己于地下,临死时告知了白湖“藏于香木寺”。这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