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局一华年-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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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容搂住他的脖子道:“嗯?”
风莲愣了半天,喃喃道:“你还小……”
“你也不是很大。”南容反唇相讥,却带了些狎昵意味的玩笑,“你这么在乎大小就给我在下面。”
风莲哭笑不得,他虽然未曾经历情事,于男子之间有违伦常的交合却多少总有听说,原本只当南容不过兴起而亲热,却不料听他之言是要来这个,不由得道:“你还……”
“小!”南容气咻咻地给他补完,手里动作不停,他刚才一通乱吻,风莲本就已有了反应,只是尚能强自克制,如今被他这样逗弄,终于熬不住,将他拥进怀里亲吻。双唇胶着的缝隙间,南容低低道:“小莲花,我怕等不到我多少多少岁……”
风莲默默无语,咬住他的嘴唇不让他再说下去,却觉一两点湿润掉在脸上,还有掉在缠着眼的布条上,眼睛周围的肌肤都能感觉到那液体慢慢洇了开去。他停了动作,道:“阿容?”
南容强笑道:“我们小莲花如此秀色可餐,让本小王爷忍不住流口水。”说着便又有两滴眼泪掉在了他脸上。南容捂住了风莲的脸颊,随便揪了枕巾擦干自己的脸,道,“不成,我这么会流口水,等会肯定狼性大发。看在你如今也像个小瞎子的份上,让给你罢。”
说着便握住了风莲胀起的硬物,咬牙微微颤抖着要坐下去,风莲觉察出他的害怕,抱住他反身将他压在了身下,扯下眼睛上的布条,借着将要下山的微光见他眼睛微肿,咬着唇胸口不断起伏,也掩不住情动,低头亲着他的眼睛道:“为什么这么急?”
南容伸长了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微有些哽咽地道:“小莲花,我真的怕来不及……”
他忽然想起那日在沽澜湖边的噩梦,梦里竟是血腥,他似乎成了那个杀人如麻的狂人,却始终不敢相信他当真会造杀孽。
南容曾经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身为王族贵胄,他虽没起过什么仗势害人的心思,却也从没想过别人的死活与自己有何干系,若是身处两难之地要人死要人牺牲,他并不会多考虑别的,人总是为自己考虑比较容易,不是么?
可是现在不行……他开始怕一些事了,怕得都不敢想起。
风莲吮住他的嘴唇,柔声道:“受不了的话,不要勉强。”看着南容点了头,便挺身进入了。南容痛得咬合了牙齿,无意间将风莲的唇舌也咬了进去,风莲握住他的手,道:“算了罢。”
南容摇了摇头,兀自发着抖,却勾着他的脖子将他越拉越下。风莲进退两难,只得缓慢地动,南容咬着牙呜呜出声,半天挤出一句:“没关系。”
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而粗重,火烫地喷在彼此的肌肤上,风莲顿觉自己丧了理智,身下柔软的身体一直没有停止微弱的痉挛,南容的呻吟近似呜咽,腿却始终缠住他的腰不肯放开,在他身下敞开着最脆弱的部分,眼角不断滚下泪来,颤抖着双手一遍一遍抚着他的脸。
“小莲花……风莲……”脑子全然混沌时,只是下意识地叫着这个名字。
……
……
……
……
……
虽然说,古代好些娈童,都是十四岁以下。
但是,然而,可是,不过,BUT……
尖起嗓子一手捂脸一手兰花指戳:小莲花你□!□!!
捂脸跑开
第四十七章 黑白分
夏日过早升起的朝阳将房内照得亮堂堂,风莲动了动身体,一条手臂被南容枕在头下,另一条却是揽着南容赤|裸的腰,肌肤稍嫌黏腻地贴在一起。风莲蓦然一愕,心中不禁喃喃道:“风莲你……做了什么好事?”
南容脸色微有些发白,感觉到身边人的动作,低低呻吟了一声,双手摸索着去碰风莲,却觉浑身酸软,手臂都险些提不起来,风莲将他搂在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温声道:“还好么?哪里……不舒服?”
南容哧地笑出来,推推他道:“哪里都不舒服。”
风莲讷讷地说不出话来,坐起来着好了衣衫,准备出门去寻人备水沐浴,刚推开了门,门口却是一人正伸了手准备敲门,若不是收手收得快,险些便敲在了风莲的脑门上,正是徐清风。
风莲一下子脸红脖子粗,徐清风笑道:“哦,已经能起床了。”
风莲脸红得快要烧起来,赶紧低下了头,道:“我……我先……”徐清风眨了几下眼睛,温和清醒的眼往房里扫了一扫,便似了然似的点了点头:“喔。”
她也不知是“喔”了什么,风莲更是无地自容,匆忙带上了门,道:“我先去……”始终说不出去干什么,徐清风道:“去罢。……你现在大好了,只怕有人另需一帖药。”
徐清风时辰把握得甚好,风莲抱着南容洗浴完毕,又给他换好了干净衣裳,她才轻轻扣了扣房门,见风莲点了头才走进门去,将一碗汤药递给风莲,然后神色平静地扣住南容的手腕,搭了一会儿,道:“还好。”
她神色始终平静无波,带着一些温和的微笑,与平时丝毫无差,也看不出有没有什么旁的意思,然而风莲始终觉得尴尬无比,扶着南容起来喝下了药,仍旧不敢抬起头来。徐清风照旧把了把他的脉,道:“脉象已然不错,今日便不用施针了。我有些话要同小王爷说一说,风少侠是不是……”
风莲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徐清风仍是温温和和地道:“我的年纪比你们二人加起来还要大些,医者眼中只看得到病人,看不到男女。”
风莲脸又一红,匆匆忙忙一揖,出房间关上了门。
徐清风坐到床沿上,道:“小王爷托我的事,有些眉目了。”
南容慢腾腾地坐起来,偶尔仍是有些龇牙咧嘴,徐清风伸手扶了他一把,微笑道:“躺着听我说也不碍。未展眉的解药确实难办,恐怕耗日持久,不过小王爷要我制的另一种药倒是简单,今日便能制成,只不知小王爷要用它来做什么?”
南容道:“麓南王府特意找你做大夫,其一定然是因为你医术极佳,其二,也应当是女大夫更为方便照料麓南王……那个,世子,是罢?”
徐清风眉峰微微一蹙,却是连普通明眼人都难以察觉,更何况南容。她神色无甚变化,顿了一顿才道:“原来小王爷已经知道了。”
南容摆了摆手道:“这其中的原委我已不想深究了,也没兴趣知道麓南王为何要将他的女儿扮作世子,我只直接说一件事罢,我这趟来,是因皇上有旨意,让我来接麓南王世子回京作客。我刚到麓南王府时麓南王便不住搪塞拖延,始终不听我提此事,我原以为他不过不放心儿子独上京城,现下,已经全明白了,麓南王世子确实是不能上京。”
长长吐了一口气:“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皇家之内干系盘根错节,一点把柄便会被人抓在手中要挟至不得翻身。远堂……姐此事,虽然秘密,但绝不能保证没有外人知道,若是贸然带她进京,身份一旦拆穿,罪犯欺君,整个麓南王府都难逃杀身之祸,我——我们逸王府,也难说会不会受到牵连。”
徐清风缓缓点头,道:“所以?”
“所以自然要一个无法带远‘堂兄’进京的理由。”南容笑笑道,“那种可以叫人生病的药,徐神医不是马上就制成了么?皇上下旨要我前来,本不过是要几个堂兄弟聚上一聚,若是远‘堂兄’病得无法动弹,皇上也不会不近人情强人所难的,对不对?”
徐清风“嗯”了一声,道:“这样就罢了?”
“还有的现在还不太好说。”南容打了个呵欠,有些懒洋洋地道,“奇怪,刚起床不久,倒是又困了。”
“适才的汤药之中有安神助眠的药材。”徐清风笑道,“世上医者总是过于依赖针药,却总是忘记人本身具有极强的愈合之力——”她又习惯地点了点南容的额头,“只不过需要医者稍加引导,睡梦之中原是最佳的痊愈时机。”
南容又打了个呵欠,缩下去躺着,忽然想起什么事,笑道:“刚才他出去时,脸色必定很好看,是不是?”
徐清风道:“唔,大约五颜六色都有罢。”
南容笑得浑身抖,徐清风又缓缓道:“情爱之事,原本无错。只是有违阴阳,还须节制,否则于己身百害无利。”
她如此一本正经地教育南容,即便南容脸皮可比城墙,也是不免红了起来,咳了几声岔开话题,道:“你倒是信我得很。”
这句话半天都没得到徐清风的回应,南容已迷迷糊糊地要睡去了,才隐约听她轻轻叹了口气道:“怕是救过太多人,欠了阎王爷太多,到头来,倒是自己的孩子死活都救不回来。”
是以见到应与自己孩子差不多年纪的,便多少在医者父母心之余更多了一层自己都未觉察的慈爱之心。
南容含糊应道:“许是投到了好人家了。好人总是有好报的。”
徐清风浅笑着摇了摇头,道:“你几时见过好人当真有好报?”
南容支支吾吾着还想说什么,终是敌不过困意,沉入睡眠。
徐清风瞧着他尚嫌稚气的脸,又摇摇头道:“何况这世上什么叫好人,什么叫坏人,又岂是每次都能分得那么清楚的。”说罢叹了口气,静静地走出门去,却见风莲立于门口,见她出来,忍不住开口道:“好人坏人总是分得清楚的,不过在于心中是否一心向善。”
徐清风身具武功,知道他刚刚回来,自己与南容的对话不过这一句被他听了去,仍是笑笑,道:“年轻人总是这样的。”
风莲吸了口气,道:“天地之间自存公理黑白……”
徐清风摇了摇头,截住他的话头,道:“曾有一个人一心忠君为民,只是很多时候要保全大局必定不能保得所有人命,因此他手上沾了血腥,杀过许多人,这些人里有无辜的,也有极为良善的,甚而有甚受人爱戴的。那时,他杀一人,却能保住一千一万人。然而若给他机会,他原是能一心向善的,所以在他伤重时我救了他,之后却因他的牵累,连我自己的夫君与孩子都未能保住。你说,我救他这件事,做得算对还是错?他这个人,算得好人还是坏人?我又算得好人还是坏人?”
连续三问,将风莲问得呆在当地,脑中始终盘旋着这一段话,竟连房门都忘了进。徐清风还是摇摇头,慢慢走远去了。
第四十八章 夜中变
之后便如南容所愿,南远忽然发了寒热,高烧不退,徐清风都似乎一时束手无策,几日下来南远卧床不起,昏睡的时间慢慢变长,少有清醒时日。
南容便也如他跟徐清风说过的一般,向麓南王道了来麓南的原委,又应下了会向皇上禀明麓南王世子无法入京的实情,便仍旧带着其他三人,原样简单地回京去。
从京城过来时尚是仲夏,如今却已入了秋,只是麓南原本炎热,秋老虎仍厉害得很,倒也不畏所带衣物不够保暖。启程时南容原本起意去向陆引宣兄弟告个别,并十分想临走时见识一下大漠,风莲对于向陆家兄弟告别没什么意见,对于去大漠一事仍是不肯答应,最后两件事都没办,却是南容自己没了兴致。
风莲仍是只道他带了小孩心性,兴趣来得快也去得快,便平平常常地上路。
只是一路上南容似乎带了什么心事,也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