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纣为虐之一代妖后-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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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辛突然就笑了：“咱们也去看看？”我连忙摇头：“我不去，杀人有什么好看的，还是醢刑……我不要……”“我们又不是要去看醢刑。是去看这位苓夫人。”“不要……我连一会儿晚上的宴席都不想去了。”想到晚上要跟这样的女人同席，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就是老妻少夫的悲哀了，那个苏畅看上去还颇有魅力，苓夫人自然会担心，不过为了侍女们多看一眼就要杀人，也太蛇蝎心肠了。可是苏畅为什么会放任这个苓夫人的所作所为呢？男人宠一个女人只有两个原因，一是爱她，一是怕她。先不谈那苓夫人的样貌值不值得苏畅爱他，就说她如此歹毒的手段，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允许自己所爱的女人这样做？不是爱，就是怕？苓夫人娘家势力很大？
这事儿据说帝辛也不太清楚，我想过问素巫，可她进了苏城脸上的寒霜就已经变成寒冰，见谁都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刚才跟我们解释那醢刑的事情已经算是说话最多的了。
我说不想去晚宴，也只是说说而已，如今我是王后，总要有个王后的样子，为了帝辛，也不能太过任性。
苏畅的宫殿虽然有些不伦不类，但是宴席却还是非常正常的。只是有一样金灿灿的炸昆虫有些让我受不了。
洛儿还太小，不适合带来这样的场合，再者出于教育考虑。我也不想她跟苓夫人这样的人过多接触，便将她留在了小楼，由阿左、阿右和库贞看着。在这样的宴席之上，我可以去打量众多上菜的侍女们，果然发现她们全都目不斜视，眼神即使避无可避的扫过苏畅时，也是空洞洞的，看不到焦点。看来今天那个醢刑，在众人心中都投下了浓重的阴影。
宴席之上，有苏国的大臣们占了一大半，因为有苏是我的“娘家”。所有人都在跟我套着近乎，但是这近乎套的又十分单调，不像一般套近乎那样回忆过去，大家都是泛泛而谈，来来去去除了强调我的有苏出身，半个字不提我之前的生活。而素巫作为另一个有苏人，受到的待遇就差很多了，众人在听说她是大商的大祭司时，也只是恭恭敬敬地敬酒，很少有人lou出认识的模样，如果不是下午在苏城外苏畅见到素巫的反应充分说明他认识素巫，我几乎就要怀疑素巫到底是不是有苏人了。
“孤一直很好奇，王后在有苏曾有数年容颜不变之名，是真的吗？诸位看王后现在比之当年离开时可有变化？”帝辛突然的一句话，让场上静的落针可闻。
我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难，不过看着很多人像是吞了苍蝇的表情，突然觉得好笑，然后，我还真笑出声来了。众人将目光聚在我脸上，我故意学着帝辛的口气道：“是啊，你们看我比之当年离开时可有变化？”
众人又吞了一只苍蝇。
这时苓夫人笑道：“王后娘娘天姿国色，若真是有驻颜之术，还希望不吝透lou！”
我无比认真地道：“可以啊，夫人也确实需要。”
苓夫人无比怨毒的瞪了我一眼，而后又轻轻笑道：“我……”
帝辛玩着桌上的酒器，淡淡道：“孤还有一件事想知道，不知道有苏境内流传的娞俑可有什么来历，孤听说，以前娞俑似乎还有另一个名字？”帝辛毫不客气地打断苓夫人的话，气的她脸上顿时又多了几道皱纹。
这回是好大一只苍蝇。不，是一只癞蛤蟆。
轲满颤颤巍巍地道：“帝，王后娘娘，过去……过去我们有苏确实有亏欠王后娘娘的地方，但是……但是我们都悔过了……还望王后娘娘大人有大量，能够原谅有苏部族……”我没想到，这时候出头的会是轲满。
帝辛对轲满不熟，但是见轲满说话的时候。看了一眼帝辛之后就一直看着我，似是跟我相熟，所以也来看我。我本来没想着这么快找他们麻烦，但是帝辛既然已经开了个头了，我总不能拆自己丈夫的台，所以道：“妲己的记性实际上并不太好。不过，妲己记两种人是最不会忘的，一种是恩人，一种是仇人。有苏是我的娘家，我想，娘家人应该不会做我的仇人吧？”按道理，这句话我不该问出来，娘家人会不会是仇人还要问？
“妲……王后娘娘……”苏畅面带悲戚之色。
“王后娘娘不要忘了我们都是你的什么人，当初你又是如何进的朝歌，怎么，现在是回来报仇吗？”苓夫人冷喝道。
“夫人！”轲满高声道，“这……这是怎么说话的，王后从来都不是我们的仇人，来报什么……”
“如果孤说是呢？”帝辛冷冷道。
【……第二百二十章 老妻少夫 ……】
第二百二十一章 这才是妖女
一时间，大殿之内气氛凝固。所有人都在为帝辛那句话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帝辛环视一圈，忽然笑了：“孤只想知道，当年，是怎么回事？”帝辛的目光慢慢移到苏畅身上，有苏大臣们也全都去看苏畅。
苏畅却是看向我，眼中有歉疚，有无奈……半晌后，他突然像是将心一横闭眼道：“当年妲己数年容貌不改，年方二九却还是一副孩童模样，有苏人视为天神降罚，唤她作妖女，妲己在有苏的日子自然不会好过。如果，今日帝与王后要来追究当年之罪的话，就请治我苏畅一人之罪吧！”
“哼……那国君一家之死，只余王后娘娘一人该如何解释？”说话的，是素巫。
苏畅猛地一抬头，不可置信地望着素巫：“你到现在还怀疑是我毒害了哥哥全家？若是如此，我为何要留下妲己一人？”他眼中悲愤，不像作假。
“为何留下妲己，你自然应该心中有数，若是全门被灭。你又如何顺顺当当登上国君之位？不留妲己，你如何向有苏臣民做出爱护国君遗孤的假模假样？如何赢得民心？然而，我当年亲眼看见，你打烂妲己喝水的陶碗，不让她吃喝！你到底存的什么心还不够明白吗？”素巫已然站立起身，指着苏畅控诉道，“你垂涎自己嫂嫂美貌，用强不得害怕行为暴lou，便下毒害了国君一家！什么天神惩罚，什么降下瘟疫，当年的王宫瘟疫怎么会一夜之间死了那么多人？像你这样的禽兽怎么没有赶上瘟疫？！”
“够了！”苓夫人大喝一声，冷冷地瞥向素巫，“你是谁？”
素巫冷笑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所说的事实！”
苓夫人勾起嘴角，半边脸上皱纹更深，“哼，事实？一个不敢承认自己身份、来路不明的女人跟本夫人说事实？当年王宫瘟疫是所有人都看见的！下毒？谁有本事在一夜之间下毒毒死那么多人？说是下毒，为何事后疾医、巫师甚至是勘守都没有验出任何毒物？你竟然将天神之怒说成国君下毒，你这个居心叵测妖言惑众的女人！来人啊……”
“放肆！”帝辛大喝一声，顿时冲进来数十个手持长矛的宿卫军，恶来和河陌也起身拔剑，迅速站到帝辛身边，剑却是有意无意地冲着苏畅和苓夫人，大殿之上顿成剑弩拔张之势。
我本该是主角，此刻估计是整个大殿之上最无辜的人了，因为他们说的什么瘟疫什么下毒，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素巫说什么苏畅不让我吃喝就更不是我能知道的事情了。我心中知道帝辛这次带我回来是要帮我报仇，所以这个时候，我只能紧紧地依偎在帝辛身边，好好做一个被王子保护的公主。
在如此紧张时刻，我竟然还是一种看客的心态，实在是惭愧，惭愧！
苏畅面色惨白，苓夫人望一眼将大臣们制住的宿卫军，又看看恶来与河陌手中的剑，厉声问道：“帝，难道你这次来是要血洗有苏吗？你无凭无据，仅凭当年苏后在有苏受的些许委屈就如此大动干戈，难道不怕天下诸侯耻笑吗？”
“些许委屈？”帝辛额上青筋顿现，“自她七岁父母、兄弟姐妹同日而亡，便被你们养在宫内，以铜链锁足，生活在方寸空间，每日只食一餐，待到十岁上下，有苏国内大旱，竟然又有人将罪名推到她的身上。游街暴晒，此后，凡是有苏哪里有天灾，则必定是妖女之祸，还说她什么数年容颜不变……孤只恨当年征伐有苏没有早日得知此事，否则又怎会吝惜踏平有苏之地！苏畅！”苏畅为之一抖，帝辛指着他恨到，“你是她的亲叔叔，即使你有夺嫂夺位之心，她不过就是一个小女孩，你怎么忍心如此对待一个尚未成年的亲侄女？竟然还做什么妲己俑供人摔打驱邪！豺狼之狠尚不及你！”
河陌闻言，手中之剑微微颤抖起来，直指着苏畅的咽喉。
一旁听着的我有些愣愣，苏妲己的童年竟是这样的？我看着苏畅那颤抖的模样，看着在场大臣们战战兢兢的样子，实在很难想象他们是如何对着我左一声王后，右一声娘娘的！我又听帝辛道：“孤本想发兵直接灭了有苏，但是最有资格惩治你们的不是孤，是大商的王后！”帝辛一把将我拉上前，从恶来手中接过剑来递到我手里，并用手帮我握好，温柔道：“妲己，如今他们都在这里，任由你处置！”
“我……”我握着剑，看着苏畅，他似乎一点反抗之念都没有，我杀过人，可是此刻，我对面前这人根本起不了杀意。即使我听了苏妲己过去的遭遇也是气愤莫名，甚至我是真正的感同身受，可是我没有杀意啊！
“帝……你……你怎能恣意诛杀有苏国君！”苓夫人叫道。
帝辛冷冷一笑：“孤尚不知你在其中到底做了多少，不过现在看来，你比之苏畅尚且不如，他都低头认罪不驳一言。你却全然不知醒悟还在这里大呼小叫！来人，先将她关进牢里！”立刻有两个宿卫军上来将苓夫人押了下去，“帝，你……你不能这样……有苏臣民不服，天下诸侯都会不服的！你……”
直到苓夫人的声音越去越远，渐渐听不见了，帝辛才对我道：“妲己，到了你真正忘掉那些事的时候了……”他拿着我的手，向前一送，差点刺中苏畅的心窝，吓得我手一松，哐当一声剑掉在地上了。
我摇了摇头，毒杀哥嫂全家，又那样虐待苏妲己，他确实有该死的理由，然而不一定要我亲手杀了他，我下不了手。“子辛，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下不了手。”
帝辛看着我，忽然叹了口气，对恶来道：“暂且将苏畅收押一晚，明日在宫门口向有苏臣民宣读他的罪状，再行醢刑！至于这些人……”帝辛的目光扫视在场有苏的大臣，部族长老们，众人皆是一哆嗦，轲满战战兢兢地道：“帝……我们……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们都是被蒙在鼓里的……”“是啊是啊……我们也是被国君……不不，被苏畅给骗了……”
帝辛看着满殿的大臣们突然和苏畅划清界限一个劲的表无辜，脸上现出厌恶神色，手一挥：“先全都押下去。”
我看着刚刚还觥筹交错的酒宴转眼就人去殿空。再去看帝辛，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做布置的。他能如此心疼我，我心生感激，只是……“帝……会不会太大了？”这动静确实太大了，苓夫人说的没错，帝辛这样行事，其他诸侯难道会不说话吗？他们不会追究当年到底是不是苏畅谋杀了哥嫂，他们只会认为是帝辛宠幸一个女人，宠幸苏妲己，带我回来报复！重点在报复，而不是为什么报复！
帝辛宽慰我道：“妲己，你放心，孤知道在做什么。”
本来我以为是一场憋屈的晚宴，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收场。回到小楼后，阿右还有些奇怪：“娘娘这么快就回来了？”我怀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