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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君且醉山河-第34章

小说: 君且醉山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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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好不容易找到英伟的皇叔伯,却看见他在落泪。
  他想装作若无其事,他想彻底忘掉那个人带给自己的悲欢,然而,他就像是种在自己身上的蛊毒,他早已植根在自己内心深处,除非自己死,否则,他对他的想念,再也解不开。
  “皇叔伯?”
  风千灵拉着弟弟风千影,他们一起走过去,风千鹤看着两个孩子,他抱起风千影,他心里道,“君相,你知不知道,朕其实知道,你在担心,这座江山,在朕之后,后继无人,可现在,有人了,你不必为此忧虑了,而你,此刻在哪里?”
  风千鹤放开孩子,他道,“千影,千灵,你们找叔伯,可有何事?”
  今日,他下朝,无心再陪孩子,便自顾一人,信步在御花园里,他想遗忘,然而,那么深刻的念想,越想忘,越想念!
  风千影道,“皇叔伯,千灵想出宫走走,整日,呆在宫里,也怪闷,听说,外边,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我们想去看水上赛龙舟。”
  “千灵想出去?”
  “嗯,皇叔伯,可不可以恩准呢?”
  “好,让泉叔叔带你们出去。”
  风千鹤准许了孩子们的请求,他回身,兀自一人去了御书房,当翻阅群臣的奏折,都是进谏皇上封后纳妃之事,风千鹤再无批阅奏折的心情。
  李公公端上一壶茶,他问,“皇上,何故叹气?”
  风千鹤道,“朕在想,千云是不是对韩大人说了什么,为什么他最近那么关心朕后宫的事。”
  李公公躬了躬身道,“韩大人,也是尽作为臣子的责任,皇上,前些日,又有几位大人,送进来几位公子,皇上可要去看一眼?”
  风千鹤边喝茶边翻看群臣连奏的折子,他道,“不看。”他没那心情,心里惦记着那一个人,他怎么可能,和别人做那种事?
  恍然间,也才明白,为什么当年自己那般对待风千云,风千云会以死相胁,有些感情,强求不得,若非要强求,到头来,苦的是两个人,而非一个人。
  一个人心里若是无意,强求无异于要他生不如死!
  风千鹤站起来,他一个人站在飞檐下看雨。
  这一场大雨,落了整个夏季,等季节一过,一年的中秋又到,他想起那夜陪尚君相赏月的情景,而现在,却是他一个人,抬头望月,悲,油然而生。
  他忽然想去南湖走一走,也不知那里的风景是否依旧?
  前后左右听说天子打算出宫,而且还是去曾经和校尉忘我拥吻的湖畔走一遭,他们四个人想尽办法绞尽脑汁阻止,他们道,“皇上,现在去,没什么可观赏。”
  风千鹤看一眼大胆的泉侍卫,他问,“为何?”
  “因为现在没有雨。”
  泉侍卫端紧了自己的脑袋硬起头皮回答,风千鹤睨一眼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他道,朕若是非要去呢?
  “额。。。。。。”
  他们敢说不能吗?
  前后左右最终阻止不了天子的执意,他一个人去了南湖游赏。
  前后左右道,“估计,到了那一日,皇上不会再出来了吧,那么繁忙于政务的人,他。。。。。。”
  “唉,要怪就怪校尉,太负责任!”
  四人萎蔫的目送持起油纸伞,独自行走在南湖畔的天子。
  风千鹤一个人沿着曾经的路走,他走到曾经两个人一起并立的地方,他伸手,抚摸桥栏上的字迹:
  石桥上,刻诗一首,那是他当日在尚君相的陪同下游览时,随兴提上的诗。
  
  山瞑听猿愁,沧江急夜流。
  风鸣两岸叶,月照一孤舟。
  建德非吾土,维扬忆旧游。
  还将两行泪,遥寄海西头。
  这首诗词,他如今想寄给尚君相,他寄予他,一份断不得的思念之情!

☆、番外之章 回首望,君不见

  湖堤绊,谁相与,独流连。
  竹骨伞,雨纷纷,连绵;
  杨柳翠,青丝飞,一缕微风伴君怜。
  夜入寐,兀思量,梦凉。
  
  彼一程,恍多情,怅惘。
  回首望,君不见,情殇。
  
  烟雨梦,江山醉,且醉山河君莫悔。
  夕阳坠,沉梦回,夜长。
  
  他追随,一路(默然)不相见(自追随)
  他跟随,此路(漫漫)忍不见(多长远)
  他愿随,无路可退唯君耒相随(惟与君相随)
  多少梦,多遥远,亦无悔。
  
  烟雨纷飞的南湖畔,杨柳垂落碧水面,微微涤荡。
  柳枝轻轻点开湖面的波纹,潋滟的波光,涟漪成圈,水纹一簇拥着一簇,起伏向遥远。
  他持一把竹骨伞,走过那段曾经走过的路。
  来时路,回得去,去时路,苍茫错。
  彼时,他还在,他帮忙撑着挡雨的伞,他跟他走过一段长长的孤独长路;那时候,他和他,并肩而立,底下,一湖春水,水中倒影,他们成双绝对。
  风千鹤,今日穿了一袭白衣,他在更衣时,突然想起,那次,陪在自己身边的人,他说,“云鹤,你穿白衣,很好看。”
  尚君相当时拿起李公公奉命呈上来的一套质料上品的衣物,李公公说那套衣物是司制房连夜赶制,她们在衣上,分别用银白丝线,绣制了龙云图案,龙云图若隐若现,不仔细看,实在很难看出。
  风千鹤道,“我不记得,我有吩咐她们做这套白衣。”
  尚君相拿了衣道,“你倒是忘了,可我还记着,那晚,你又喝醉,我说什么,你便要去什么?”
  风千鹤当即低笑,他的气息,扑在身边的人的耳际,他道,“是吗,那朕,都说了什么,君相,仔细说与我听,可好?”
  他温暖的气息,烘热了怀中人的耳朵,他道,“云鹤,你不妨试试,你不习惯穿白衣,但我觉得,你穿白衣,很好看。”
  他将衣物拿给他,风千鹤却站着不动,他道,“不如,君相,为朕宽衣解带?”
  “这?”
  尚君相犹豫了很久,天子所谓的宽衣解带,待宽完了衣,再解开了所有带子,接下去的可不是穿上新衣物那么简单。
  风千鹤如今依稀记得那给自己宽衣的人,他认真的样子,心无旁骛的人,当他迟钝的做一件事,他会全心全意,只因,他心里只装着这个人。
  他问,“如何?”
  他答,“清逸飘然,如鹤闲云逸。”
  “哦,为何,君相总是将我与鹤作比?”
  “因为,皇上字中,有云鹤,云鹤云鹤,此乃君相。。。。。。。曾念无数的名字。”
  尚君相忘乎所以,他最后一句话,说得越来越小,等说完了,才知觉有什么不该,而听着解释的人,他则欣然,“原来,是这样。”
  “那,以后,若得闲,我便常常,穿白衣,让你神魂颠倒,可好?”
  从来言辞威凛的人,他开起了玩笑,他以为,以后,自己可随时如此,但,怎想到,他会离开?
  如今,独自萧索的白影,他走在南湖岸,当遥望远处的苍茫,目光里,那边远山近水,这边近水楼台,曾经说,楼台之处,近得取悦,他用同音字,他言,日后,君相若是再自称臣,便这样取月(悦)与你,可好?
  风千鹤喜欢极调戏怀中的人,他不曾想,自己也会有这样的一天,言语轻佻,却是为了自己喜欢的人。
  心喜欢,共相随,自欢喜,如意便相欢。
  那时,未相欢言前,他问,“君相,你可有心事瞒朕?”
  不曾告诉他,每每抬头,当发现你偷看,会心喜,会心满意足,偏偏,不知你心悦为何?
  “你追随了那么久,你一厢情愿了那么久,君相,好不容易得到,又为什么要离开?”
  孤独撑着伞行走的人,他看见湖水中,四处游弋嬉戏的鱼尾,它们互相追随,不离不弃。
  他想,朕也想要你的不离不弃,君相,你怎么就不能给?
  兀立潇潇细雨中的人,他俯瞰水下游鱼,湖边青柳上的水滴,一滴一滴落入水面,漾开一圈又一圈波纹,他分不清,哪滴是天上雨,哪滴是自己泪。。。。。。。
  
  记得,“皇上,该用早膳了。”
  记得,“皇上,臣知错。”
  记得,“皇上,臣想。。。。。。。”
  更记得,“皇上,臣,喜欢你。”
  那日,他逼着他坦白,那日,他终于得到他给的满意极致的答案,而此时此刻,他道,君相,你而今,身在何处?
  
  风千鹤站在那里,他不知为何,就是忍不住想,忍不住想那些让自己悲伤的事。
  前后左右远远跟在后边,他们不敢走过去,他们也不敢离去,他们记得尚君相离开时说,“四大护卫,你们只管,做好你们分内之事,莫在跟着我。”
  前后左右不知前因后果,左道,“校尉,既然,蛊毒能解,你为什么,还要让我们跟皇上说,你已不在?”
  右道,“而既然蛊毒解不得,为何,你就不能,陪在皇上身边,与他走过最后一段时光,你们这样互相折磨,又是何苦?”
  前后左右无法理解自己校尉的做法,而尚君相不知道,有一日,自己所爱的人,他再次走过那段春风飞拂的路,会泪如雨下。
  
  曾经,也认为,即使不能得到自己所在乎的人的回应,只要,能默默的守在他身边,也是好,当时就想,若是期限无久,那就只取片刻,两个人的天地,任由时光飞赴,而若是期限长久,即便是一生,这样默默守着,也无妨。
  那时,尚君相拿稳了手中的竹骨伞,伞是油纸伞,架是竹骨架,一切质朴无华,却遮挡不住,身边,衣着鲜白的人,他俊美的五官里,一双眸,深邃,装下万里山河,那是他手中紧握的江山;他的双眉,霸气横生,剑眉斜飞,他眉梢处的笑意,柔和几许,那是少见的温柔,或许,他在那时,已经,完全的信任他,也或许,他学会慢慢地,释怀过往,忘掉背叛与他的人。
  
  风千鹤曾道,“君相,朕说过,你说谎的时候,眼神会逃避,你若是不愿说,朕自不会逼你,只是,藏着那些事太久了,怕是独自一人,承受不住。”
  风千鹤当时拿回放置在栏杆上的手,他感觉自己的手上,一片冰凉,沾了细致的雨水,更显得冰冷苍白,有些无力。
  尚君相低头看着对方的手,那修长的五指,优美的指节,圆润的指腹,无一处不完美,却也是无一处,不让人心疼。
  他不能贸然作出承诺,因为,他不忘他和他之间,是君与臣的关系;他不敢告诉他,君相有意于你,可,即使一人情意再深,亦不能,任随它,如春风柳絮,四处纷纷。
  自古,一座江山一君王,一位君王载多情,多情不是帝王家,无情若是帝王家,此生,他的归处,注定是孤独皇陵,那是作为皇者的高处不胜寒之悲。
  
  风千鹤一步一步踏下石拱桥。
  
  一台青石阶,一步人生路。
  他之一生,注定要如此,若是他一个人,便觉了无生气,若是他们两个人,心里不免纠着那缠绵悱恻的意,惘自猜测,其中真假。
  他也许知道,尚君相在很早以前,就喜欢自己,也可能,不曾知道。
  可,知道与否,并非是由他来决定,而是对方来做主。
  风千鹤走下桥拱,他走完了桥拱,再折向,沿着湖畔行走。
  这时候,江南似的烟雨,扬扬洒洒,缠绵不休。
  他孤身一人行,走了很长的路,走了很久,亦无停下之意。
  他其实可以找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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