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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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家欢喜几家愁,穆子怀感觉自己肯定是出门前没烧香,不然为什么好不容易能沾床了却摊上个这种事。
其他人不一会儿就跑的没影,穆子怀不死心的往黑漆漆的庭院里看了又看,直到王爷再开金口。
“走吧。”
“。。。。。。是。”
陈县令给王爷安排的是府邸内做好的客房,坐北朝南,门前还种着几棵大树,不过由于长期缺水叶子枯黄,将掉未掉。
“王爷睡床,小人打地铺就可以了。”
“好的。”
穆子怀:。。。。。。
你倒是谦虚一下啊,敢不敢再理直气壮一点。
认命的抱着褥子在地上铺好,等穆子怀忙完,扭头一看,高高在上的王爷大人已经睡着了。
和衣躺下,天气热翻来覆去睡不着,一脚把被子踢开,穆子怀坐起来将外衣脱下,只余一件里衣,这才渐渐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穆子怀是被热醒的。
在梦里被人用热水煮了一晚上,终于挣扎着醒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只手臂横在自己胸前。往下,双腿被牢牢擒住,五花大绑,动弹不得,无法忽略的热浪裹满全身。
而绑住自己的那根“绳子”真是王爷。
穆子怀扭过头,鼻尖碰到王爷的脸颊。微合的眼帘,长长的睫毛投下一排阴影,刀削似的五官,平时随和的样子,睡着后却有些严肃,颇有威严。
抬头看了看,自己果然正躺在专门给王爷的床上,地上昨天晚上自己铺好的床铺孤零零的,被子被甩到一边,凌乱不堪。
睡前嫌热脱得只剩一件里衣,此时也被蹭开,露出光滑的胸膛。
穆子怀脑中思绪翻腾,计算着是自己睡糊涂了勇敢爬上了王爷的床的可能性大,还是王爷善心大发将自己抱上来的可能性大。
无论哪种结果,穆子怀都不想接受。
主动爬上别人的床和睡着被人占便宜那个比较好,重点是对象还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王爷喜欢男人,他可不喜欢。
轻手轻脚将身上的手脚移开,穆子怀准备神不知鬼不觉的下床。
“早啊。”
本来正在熟睡的皇甫云华醒来,刚醒的低沉嗓音在穆子怀耳边响起,微热的气息喷在耳廓上。
“王爷早啊。”面带微笑打着招呼,穆子怀一点不耽搁七手八脚从床上下来。
衣角不知怎地被拽了一下,穆子怀向前的动作猛然被向后一扯,急退几步,一个不稳摔回床上。
“投怀送抱?”皇甫云华轻笑了一声,一把抱住倒下来的穆子怀,调笑着说道。
“王爷误会了。”穆子怀内心一排草泥马排队路过,脸色却十分严肃。“刚才没站好,多谢王爷。”
皇甫云华微微一笑,手臂箍得穆子怀紧紧地。
吱呀。
门开了。
穆子怀回头,与门口的陈县令四目相对。
陈县令手里拿着一块湿毛巾,这还是他特意拿来给王爷用的。自从旱灾以来,他一好几个月没有洗过澡了,就连早上的洗漱都是能省就省。不过现在王爷来了,就算挤也要挤出水来伺候王爷洗脸。
于是,爱主心切的陈县令一大早便起来招呼着。将半块毛巾沾湿,等着王爷起床时用,又担心王爷起得太晚,毛巾上的水被风干。
左思右想后终于拿着那块毛巾推开了客房的门,一进来就看到一直等在王爷身边那个白白嫩嫩的公子倚在王爷的身上,态度暧昧,爱意满满。
陈县令一瞬间就脑补了,脑海中的画面之汹涌,让他抖了抖身子,突然有些想念才离家一夜的夫人了。
穆子怀尴尬的从王爷身上起来,故作深沉的和陈县令打了招呼后便匆匆离场。
皇甫云华这才从床上起来,慢条斯理的开始穿戴。
感觉手上的毛巾又干了一些,陈县令连忙凑上去。“王爷,下官特意为你准备了洗脸的用具。”
王爷低头扫了一眼他手中的毛巾,表情微妙,最后还是拿起来擦了把脸了事。
陈县令任务完成,捧着毛巾火急火燎告退。出门前还小心的把门关上,想着要去找夫人分享刚才的所见所闻,才猛地想起夫人已经回了娘家,不禁有些失望,只好举头望天。
夫人,等你回来为夫再和你说说王爷和那个公子的深情相对。
这边穆子怀出了屋,找了一圈没有找到水井,这才想起来蓟县现在连喝水都成问题,更别说洗脸了。突然想起陈县令蜡黄的脸色,穆子怀扯了扯嘴角,估计是长期不洗脸所致。
再回到前厅的时候,几个官员和王爷都已经在商量着今天去实地看看干涸的宁河。陈县令表示宁河离这里不算远,半个时辰就能到。
既然如此,一行人便决定,王爷坐马车,其他人轻装上阵,步行前往。
穆子怀本来想坐马车,但想到今天早上的事情,毅然决定和其他人一起步行。
等陈县令愁眉不展的表示家里最后的存粮昨天晚上已经被吃光了,众人只好饿着肚子出发。陈县令走在最后还在自我批斗,要死要活以死谢罪,可是谁也没理他。
肚子饿,不想动。
☆、第29章 逼死强迫症系列
按史书上记载,百年前宁河便存在,河面宽阔,水流湍急,庞大的水量养育了宁河一带的千万百姓。晨起荡舟落日归,挥桨欲断鱼满仓。当时宁河的辉煌可见一斑。
可是就是这条气势恢宏,哺育百姓的宁河如今却变得干枯萧条。穆子怀随敏清王爷一行人来到宁河河岸,一个巨大的鸿沟出现在众人眼前,河底的淤泥在太阳暴晒下龟裂,四周了无生气,不见人烟,不听虫鸣。
“这就是宁河。”陈县令未语先叹了一口气,声音凄凉萧瑟。
河边两岸的排排垂柳都枯了叶子,树干发黑,若是绿意再逢,可以预见这一地繁荣的景象。
皇甫云华自看见这条河便皱起了眉,往两人高的河堤下看了看,只看到遍是龟裂的泥土。
“这诺大的河水真的是在几天之内没的?”任丹枫摇了摇折扇,粗狂的脸色因为炎热留下密密的汗珠,黝黑的皮肤再加上此时略有些粗鲁的动作,显出一股浓浓的庄稼汉味道。
敏清王爷略带嫌弃的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可不是,我们在河边都一天天看着呢,水位一天比一天低,最后连河底都露出来了。”陈县令回想,尚有些心有余悸。
“你们怎么看?”
这句话是对着五个新任官员说的,皇甫云华没有回头,但多少能猜到他们脸上的表情。这几位都是右相一路提拔上来的人,和二皇子一派一向是对着干。既然能被赏识也必定是多少有些真材实料,只不过此行跟来会不会出力帮忙,就不得而知了。
“王爷,微臣认为,现在最紧急的就是治理灾情,再任其发展下去,后果恐怕不堪设想,此事万万拖延不得啊。”
最先提出想法的是稍有些年纪的李纪李大人,年过四十的他科举考了五次,最后一举夺魁,立即被右相收入麾下。
皇甫云华但笑不语。
另一名官员见状上前一步拱手道:“王爷,微臣私以为,体恤民心方为上策,我们一路过来没看到几个百姓,可见这里的居民都受不了难,逃了荒去了。需先将把未走的百姓留下,让离开的百姓回来,安抚民心,重振民风啊。”
“徐大人的办法不妥,若是不先赈灾,重新将河水引进来,就算百姓回来了也是受苦,也是会走的。”徐峰的话刚落,之前的李纪便开口反驳,说的并无道理。
“这是他们的家,如果不是活不下去了谁愿意离开,只要和百姓解释,朝廷会帮助他们渡过难关,想必他们会回来的。”
观点不同,二人争论起来,另外三人却有些唯唯诺诺,事不关己,不说话,脸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
“赈灾赈灾,先镇民心方为上策。附近几个县的人都逃荒了,哪里来的人开挖水渠引水?难道李大人认为凭我们几个人就能完成?”徐峰指着深深的沟壑周围问道。
“这个。。。。。。就算是百姓都回来,没有食物饭都吃不饱,谁有力气做事?”李纪开口反驳,瞥了一眼王爷,见他始终没有表态,顿时底气足了起来。
“两位大人都说得对。”敏清王爷突然开口,将话题引了过来。“宁河已干,务必要重新引水入河,可是开凿水渠工程繁杂,这里的百姓依旧遭了苦难,再把此重任交给他们确实不妥。”
皇甫云华此话一出,争论的两人也静了音。
“王爷。”一直努力扇扇子的任丹枫猛地将折扇一合,笑着提出主意:“何不向朝廷借人?”
“如何借人?”
“让寻常百姓开挖水渠,还不如就此向朝廷上奏,望皇上能拨出些闲置的人马来帮忙,若是再有几名熟悉水渠开凿的工匠来指挥就更好了。”
“任先生的主意是好,却有很多难处,开挖水渠需要的人数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还有这些人的粮食和饷银,都是问题。”李纪连忙开口,提出其中潜藏的问题,面上有些着急。
“这些都不难解决。”穆子怀一直听着几个人的对话,本来一头雾水,脑中空空,此时突然听到李纪李大人的问题,终于搭上了线,脑中所想脱口而出。
声音不大,刚好在安静的时候响起,引得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我。。。。。。小人有一些想法。”穆子怀吞了吞口水,悄悄看了似笑非笑的王爷一眼,刚好和他的视线相撞,扭过头继续说道。
“这段时间朝廷刚好在征兵,那些还未上过战场,还在训练的新兵就是最好的人选。既开凿了水渠赈灾,又能训练新兵。再者说,朝廷本来也是要给这些新兵发饷银和拨粮的,只要稍微将它们的军饷上调一部分,我想新兵们会很愿意来的。”
穆子怀一口气将心中所想道出,眼前几个人的表情各有不同,李纪有些颇不是滋味,任丹枫和王爷都看着自己,带着微微刮目相看?的颜色。
“子怀的主意甚好。”皇甫云华笑了,桃花眼看着穆子怀,看得他脸色有些不自在了,才看向李纪等人。“此时就先这么定了,今晚我变上书朝廷,请兵赈灾。”
穆子怀吐出一口气,一阵风携着热浪扑过来,打得他出了一身汗,抬头一看,正好看到李纪面色不善的看着自己。不禁疑惑的左右看了看,发现他看的正是自己,穆子怀不知为何,还是忍不住挺直了背脊,快走了两步跟上王爷的脚步。
李纪的目光一直落在背上,让他有些不适,穆子怀凭自在这大热天生出一丝凉意,悄悄往靠山身边靠了靠。
热得闹心的天气,这么大一个热源体靠近,靠山看了他一眼,却什么也没说。
这次终于抱对了大腿,穆子怀心情愉快的想着。挤在王爷身边,感觉背后的目光消失,心放了下来。
挪着脚步正要从王爷身边离开,却突然感觉自己的手心被人轻轻捏了一下。
穆子怀像被人调戏了一样炸毛了,心猛地一跳,手迅速收回,瞪着眼睛看着身边的人。
刚才王爷是想牵手吗?王爷是想牵他的手吗?
不是吧?应该是走路不小心碰到了,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可是那明明就是牵手的动作啊。。。。。。
穆子怀木着脸,心里惊涛骇浪,看了王爷一眼,一双桃花眼笑得灿烂勾人。
王爷又戏弄他!
意识到这一点,穆子怀挤回任丹枫身边,可是相比较穿着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