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受不清(生包子)-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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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丹丹将水杯递给齐复,然后问徐医生,“昨天他把你从老婆床上拽起来的时候也这么一副趾高气扬的德性?”
徐医生抬了抬眼镜脚,极为专业地对齐复道,“齐先生,你的腿现在感觉如何?”气得司徒丹丹直翻白眼。
徐医生做了一个基本检查之后问道,“齐先生,您的心脏是不是不太好?”
齐复看了眼淡淡望着自己的司徒丹丹,老实的点了点头,说道:“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
徐医生若有所思地点头,“感冒已经没大碍了,腿骨折需要两天休息,脸上的伤痕大概一周消——不过我还是建议你过段时间来我医院做一个全面检查,尤其是心脏内科。”
齐复颔首答应,“谢谢徐医生,麻烦你了。”从司徒丹丹的口中,他约莫能了解到昨天发生了什么。
徐医生却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不嫌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为什么,越看孟信元说的话越觉得矫情,这大概是 梦游的时候写的吧……
下一章明天八点半见……
☆、第七章
孟信元可不是小说里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可以为爱而生的酷帅狂霸拽总裁,他一天的时间一般分为两个时段,个人时间(睡眠,处理私人感情)、公司时间(定点办公、外出应酬)——前一个时段通常意义上只有六个小时。
所以,当齐复从昨天的事情中缓过神来的时候,孟信元已经在孟氏集团大楼准备一会儿开大会。
孟信元的办公室有一件暂供休息的内间,一面墙的衣柜拉开就是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色衬衫与灰黑两色西装。他从晴天谷回来之后就匆匆冲了个热水澡换了衣服,其间蓝霖已经向他报备了昨天的饭局与项目具体事项。
“赵总怎么说?”孟信元随意取了两枚骑士浮雕图案的衬衫袖口,挑着重点问。
蓝霖如实汇报,“一直没有什么意见,以王总的意见为主。”
孟信元点了点头,将不徐不疾的套上西装马甲,专心致志的将扣子扣上,俊逸的眉眼低垂着,显得十分细致。
齐复这边吃了喝了又睡下了,他本意是走动走动。因为司徒丹丹怕引起感冒就强按着让他裹着两床被子开着暖气在床上发汗。这样的好意他绝无倔强的理由,便由着司徒丹丹忙前忙后照顾自己,一会儿倒水一会儿换额头上的热毛巾。
齐复看着稍微消停下来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司徒丹丹。她似是有一大堆心事需要去解决,柳叶眉头紧锁,双臂紧紧抱着,“这样看着我,是有什么要问我?”
“不是,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但是,不知道从何说起。”司徒丹丹忽的松开了手臂,脸上有一种莫名的紧张,眼底更有一层担忧。
齐复被盖的严严实实的手臂微微动了动,“你说。”
司徒丹丹却又抿唇笑了,带着一种自嘲,“是孟信元的事情。”
齐复主动问道:“你想告诉我,我们不合适?其实我一直都这么认为。”
“不——”司徒丹丹似乎是在想一种更为合适的方式来说这话,她的眼神从床上的被子上一点点的上升然后停留在齐复带着红晕的脸上,最终选择了更为简单明了的语言,“你们其实挺合适的。不……是对你来说,他不失为一个不错的伴侣,而至于你对他,我不看好。”
齐复被她的话弄笑了,手臂从被子中拿出来透气,又抽走了额头上的折叠得方方正正的毛巾,“所以,你要告诉我的就是这个?”他将毛巾放在床头柜的托盘上。
司徒丹丹耸肩,“不止这个,还有,他是一个有名望的世家少爷,而且他有一个儿子。你们之间面临着——”她打了一个手势,两只手的食指比划了一下,“这么远的距离。”
齐复揉了揉眉心,不是焦虑不是伤感,只是觉得眼睛之间有些酸,他将手放好在被子上,对司徒丹丹道:“你说错了,对于我来说,最合适的那个人是陈沐,对于孟信元来说,最适合的人可能还没出现。”
司徒丹丹嗷呜了一声选择倒在他厚厚的被子上,然后拍着被子怒道:“才不他妈的管你们的屁事儿呢,老娘明儿要回家啦,变态司徒居然叫我回去嫁人!都是孟信元整个王八蛋。”
*
除夕之前的三四天时间,齐复每天都呆在司徒丹丹的房子里,走得最远的路程是从楼上到楼下厨房,两个人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一人一本书坐在窗前吹暖气看小说,说得最多的是司徒丹丹口中的王八蛋孟信元,但是多半的时间齐复都选择聆听。
窗外的世界,有风有雪有晴有雨,而屋子里,暖而静谧,时间仿佛大雪覆盖的河水,流淌得极为缓慢与悄无声息。
齐复三十三年的人生中,这样安静且没有丝毫压力的日子可谓不多,他极为珍稀。
除夕那一天,司徒丹丹开车出去购买了一车的吃的玩的。
齐复的手艺一向算不得好,但是做个简单的小炒、炖个肉还是可以的。而司徒丹丹向来是千金小姐做派,所做食物向属于能吃不能夸。好在他们对除夕这个日子没有太大的情结,只要吃过算过就成,于是弄了个大火锅,齐复炒了几个小菜,司徒丹丹从仓库里找到一瓶年份颇好的拉菲,红酒就火锅便吃了起来。
眼前一杯酒,一个知己,对齐复来说已经很足够。他是一向酒力不胜,抿一口都嫌多,这下子喝了好几口,脸颊上红成一团,连往日不怎么舒展的眉头都一团和气。
司徒丹丹是打小圈子里混出来的,酒量惊人,陪着齐复喝酒算是小酌,她左手勺子右手筷子涮羊肉吃的很欢乐。两个人吃着极为热乎都懒得跟对方说话。
一顿除夕火锅一直吃吃停停闹闹,直到十点多的光景,才被孟信元风雪夜归人似的一阵寒气给打断。
孟信元下车一脑袋扎进风雪中没顾上撑伞,眉毛头发上都是雪,进了屋子就开始化了。司徒丹丹扔给他一块毛巾他随意的擦了擦,一双暖意融融的眼睛打一进来便最先落到站着有些局促的男人身上。
齐复的眼镜因为那日在山上弄丢了,他看不大清楚孟信元,但是却能感觉到对方直白的眼神,他略微有些发窘,脸红得更厉害了。
孟信元坐在了司徒丹丹的旁边正对着齐复。他看着这个离自己不过一个手臂远的男人,不知为何他偏着头眼镜似是眯了起来,孟信元这才想起司徒丹丹似乎嘱咐过自己一句给齐复带一副眼镜过来,他笑着打开了话匣子,“我刚从国外回来,忘记丹丹姐你交代的事情了,自罚一杯。”说罢将齐复给他倒的红酒一饮而尽,笑眸凝着齐复的手。
老人们常说,人的手要比眼睛诚实。因为手不会作假,而眼神可以作假。
齐复的手,五指纤长,并没有特别突出的骨节,手背上的皮肤白皙细致,单看这手只会让人产生“这女孩子的手真不错”的感觉——孟信元看着那手,动了绮念,握了握自己的右手,撇开那种炙热的欲望假装淡定。
接近零点的时候,大口吃火锅痛诉孟信元不厚道之后,司徒丹丹以养生为名收拾了床铺滚去睡觉了。
齐复趴在餐桌边,整个人都已经有些晕晕乎乎,他酒力不好,方才没注意吃着火锅随意喝了点,没想到后劲上来他连站都站不起来。
孟信元一只手搭在齐复肩上,揉了揉他的肩膀,“齐复,能走吗?”
齐复似是没听见拧了拧身子。
孟信元弯下腰,仔细打量齐复。他喝多了酒上脸,整张脸都红彤彤的,耳垂更是如红玉一般。孟信元捏捏那个小小的耳垂,嘴角勾起一个浅笑,随后一只手绕过去圈着齐复,“站起来,我们回房间了。”
齐复迷迷糊糊的随着他往前走去,等到楼梯口说什么也不迈步了,拽着楼梯扶手晕乎乎乐陶陶的脸上带着莫名的笑,一双往日冷清的眼闭着只完成新月的形状,勾得孟信元心火旺盛。
孟信元向来不是个猴急的人,却偏偏遇上了齐复变得什么都火急火燎的。他弯腰一手从齐复膝盖下绕去,然后挺身拦腰抱起了齐复。他掂量了一下手里不轻的重量,不知为何有一种尚觉知足的心情。
将齐复搁在沙发床上,扯着被子给他盖上,孟信元坐在床边俯视着酣睡的男人。他眉目清秀,天庭饱满中庭挺括,唯一不足是皮肤苍白带着一些些病态,孟信元伸手捏了捏他软软暖暖的耳垂。
齐复在梦中嗯了一声便睁开了眼睛,约莫是喝了酒的缘故,一双眼睛含情脉脉不说还带着一些些水雾,他伸手抚上孟信元的脸颊,呢喃出声:“陈沐,你终于来看我了。”
说实话,孟信元不气都不行,他真想摇醒齐复让他看清楚自己是谁,但是瞥见齐复眼泪唰唰地下来便硬是按下了强出头的心头恨,他叹气索性搂住了齐复将他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
齐复虽是苦了但是并不出声,只默默的流着泪水,然后挣开一些,主动亲吻上了他的脸颊,“陈沐,我好想念你。”
孟信元知道他这是喝多了,酒后乱性——但是,这种美好的触感太真实令他一时之间不能所以,待他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经先他一步关了房间里唯一的一盏照明灯。
山中无路灯,灯一关,整个房间黑得令人觉得调入墨缸中。
孟信元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还是在纠结什么。只是齐复却是一味的亲吻他的脸颊,令他觉得还不够,还想要得更多。
作为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孟信元在脑子理清楚之前已经扣住了齐复的后脑勺准确无误地在黑布隆冬中吻在齐复的唇上。
略微粗糙的舌一点一点的舔着齐复的薄唇,再慢慢慢慢的叩进他的嘴里,吸吮他口中的津液,反复寻找他的舌头,缠绕,纠缠,引诱,挑逗……
终于在齐复也主动进攻的瞬间,孟信元完完全全的抛开一切把自己也当成了陈沐。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罪……我以为放存稿箱了,结果没放……实在是抱歉……自杀一万遍去了……
☆、第八章
房间里极为安静,除了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亲吻声音以外,再也没有其他杂音。
齐复紧紧拽着孟信元的衣领子,而孟信元则死死抵着他的脑袋。
一个似乎要到地老天荒的吻过去,齐复已经晕乎得云里雾里,他喃喃道:“陈沐,别再抛下我,带我走带我走好吗?”
孟信元恍然一怔,却还是沉湎在了这种不合时宜的气氛中,他轻轻的抚着齐复的背。
齐复却拉着他的手捂在了自己的肚子上,极为苦涩地道:“陈沐,你来晚了……我们的孩子没有了。”
似有一刀惊雷劈在孟信元的脑门上——他特别想问一句,齐复你刚才说了什么再给老子说一遍!
孩子?齐复跟陈沐的孩子?
孟信元动了动那只被齐复拽着摸在他肚子上的手,这里?孕育了齐复跟陈沐的孩子?摇了摇脑袋,是他幻听了还是做梦了?
带着巨大的疑虑,孟信元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眼前这个男人,是一个……是一个……女人?更确切的说是……双性人?他有点点难以置信,这简直就是中彩票的概率却让他遇见了。
齐复却还不自知自己给孟信元带去多么大的震动,口中还在喋喋不休,“陈沐,你走的太快了,我本想告诉你然后和你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带着我们的孩子,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