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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青衣-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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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你在静禅寺拿到的不过是掩人耳目的代替品罢了。”
  画纸上共有十五种兵器的制作法,其中有弓弩、龙头炮……慕清将画纸折好放入席岭手中:“下部分我便是真的不知下落,席岭,如今我是真的没有了保留……甚至到了如今,我爹为我舍弃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自己的任性让他为难,到头来能帮我的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谁。”
  席岭也不问慕清这蛊的事情只是伸手握住了慕清的手像是在安抚他一般,道:“我说过,你信我。”
  慕清便笑了起来:“明日悄悄的走吧,别让我知道,否则我会舍不得的。”
  慕清睁开眼的时候,天色见亮,他一夜未睡,身边的人在刚刚轻声起床,即使席岭已经放轻了任何动作,对本就闭眼假寐的慕清而言都是无用,终于在门关上的时候,慕清睁开了眼睛,披了件披风便追了出去……
  远远的看着那人与南罗告别,又看着他上了马车,目送着马车出了宫门,慕清顿时拔腿跑了起来……心里只是在说“再看一眼,就一眼”。
  而马车这时也停了下来,就看见席岭下了马车向慕清跑去……
  “席岭。”慕清没有一点停顿的扑入了席岭怀中,想要说“不要走”却化为了一声声:“席岭……席岭……”
  “等我。”席岭如是说。
  马车再次启程,慕清站在宫门外看着马车行驶走远,这一别……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再见。
  “他走了。”南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慕清点点头:“是啊。”
  “要喝一点吗?”南罗不知什么时候手里拿了壶酒,对着慕清晃了晃:“这可是我的珍藏。”
  慕清便笑了起来:“好。”
  “我第一次遇见席岭的时候是在雪国的边境处,那时的席岭跟席赢就是个小叫花,跟在亭蛮身边,吃个饭也要打赢亭蛮才得个馒头吃,我那时候以为他们真是叫花想要偷偷塞包子给他们,结果谁知道南祁说他们才不稀罕我这包子。”南罗说着饮了一口酒:“南祁指着亭蛮说那可是雪国的丞相,南祁自小便是聪明的,哪像我这般愚笨。”
  “席岭他没有说过自己小时候的事情。”慕清道。
  南罗笑了起来:“因为他小时候就是个木头,比现在还木头。”
  “他不是。”慕清说。
  南罗收起了笑容呢看向慕清:“慕清,他喜欢你,所以,他值得你信任。”
  慕清听了随即认真的点头:“我自然是信他,只是我不自信。”
  南罗便又笑了起来:“看来是我多虑了。”
  四哑找到自家公子的时候,自家公子被锦国皇帝抱在怀中迷迷糊糊的,南罗只是道了句“他醉了。”便将慕清放回了房内的床上离去了。
  四哑让人去熬了醒酒汤,自己打了热水折回房中,拧干了巾怕之后为慕清擦着脸,慕清迷迷糊糊的睁着个眼:“四哑?”
  四哑便调侃道:“公子还知道我是谁啊。”
  慕清抬手揉了揉眼:“你怎么在这里?”
  “不在这里,那四哑该在哪里?”四哑道。
  “不是该跟着席岭……”说到席岭,慕清便突的停下了,随即抱着被子蜷缩着喃喃:“他走了……才刚刚离去我便想念了。”
  四哑叹了口气:“公子……”
  席岭走后,锦国开始下起了小雨……这淅淅沥沥的小雨一下便是半个月,将锦国的树叶的绿冲刷出了黄,一眼望去像是铺了一地的黄金。
  撑着把折伞的慕清走在落叶铺就的青石板路上,一脚下去像是要踩碎一地落叶般发出细微的声响,沿着一条小路不知道该走向什么地方。
  “慕清。”南罗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慕清转身就看见南罗撑着把折伞走了过来,也不顾袖摆挥动时沾上了雨水,慕清对他笑了起来行了个礼:“王。”
  南罗不甚在意的挥挥手:“我说过了,若当我是朋友便免了这些礼节。”
  慕清只是笑了笑道“这雨还要多久才停?”
  “快了,也就这两天了,每年这半个月的绵雨一过,锦国真正的秋天才来了。”南罗说着将一封信递到了慕清面前:“看看这个。”
  慕清接过了信看到上面的笔迹时手开始不停的颤抖起来,抑制不住的喜悦就这么涌了上来,只是看到信封上那熟悉的四个字时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绪,那“慕清”二字更是像那人就在耳边唤自己一般……不真切却又无比动听。
  南罗看着不由抬手抚了抚慕清的眉梢:“喜欢一个人就是如此的喜悦吗?”
  慕清没有听清南罗的喃喃自语,心里早已经被席岭的这封信占据,南罗倒是回过神收回了手:“慕清。”
  慕清看向南罗。
  南罗道:“陪我喝酒可好?”
  慕清小心的将信放入了怀中点点头。
  说是陪南罗喝酒,倒是只有南罗一人抱着酒壶畅饮,慕清看着道了句:“你有心事。”
  南罗不语又是仰头饮尽。
  慕清叹了口气。
  “我与南祁自小便感情好,虽不是同一个母妃所生,但我很关心这个王弟,那时我们都还年幼,他性子从小就倔,常被人欺负,我那时看他被其他的王子踩在地上,一双眼不服气的瞪着那些人,我便走上前去帮了他一把……不知怎的感情就好了起来。”南罗开口道:“后来其他的王子都去了封地,就留下了我们兄妹三人,乐筱嫁人之后,我与南祁便有了种相依为命的感觉,但那是亲情,又怎么能与爱情的悸动相提并论。”
  慕清听着不由从南罗手中接过了酒壶:“少喝点吧,你醉了。”
  南罗笑了起来:“我醉了?我便从来没有醒过。”说着便又要来拿酒壶却被慕清挡了过去,南罗不免咂咂嘴:“如今倒是连个喝酒的自由也不给我了。”
  慕清一听不免一愣,随后拿了酒杯倒了一杯:“要喝便这样喝吧,畅饮也醉不了人,慢慢喝才醉人。”
  南罗又笑了,端起酒杯道:“这天下也罢,王位也罢……到死也带不走的,我为何又要死守这一虚名,不过一个傀儡……甚至连死的资格也没有。”
  慕清听着南罗有些悲凉的话语,如今自己能做的便是陪着他,听他倾诉……这个人是席岭的朋友,那么就值得慕清去以诚相待,只要关乎席岭,便是他慕清的所有。
  南罗真的浅饮起来,之后更是哼起了歌……没有歌词只有曲调,慕清却全身一怔,这是林婵曾经哄他入睡时哼过的歌曲,林婵告诉他,那是锦国的民谣,慕清只有一次听林婵唱出了歌词……那歌词讲诉的只是锦国百姓的寻常生活而已,如今再听到,慕清不免有些触动。
  曲调慢慢低了下去最后消失……慕清回过神来时,南罗已经趴在桌上睡了过去,慕清无奈的从南罗手中拿走了酒杯放好,又拿了件披风为他披上,临出门时慕清道了句:“南罗,便是快乐也不过如此,奢求过多只会失去更多。”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文发现多了一个收藏,于是很开心~~~




☆、24

  锦国的雨总算是停了,吹来的风带着些微凉意但却沁人心脾,听四哑说王宫的每条路都被落叶铺满,随便一踩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般……
  四哑的比喻过于夸张,倒是慕清听南罗说,锦国这段时日都不会有人将这落叶扫走,车马行驶不便那便步行……
  “既然美好的东西短暂,那么就尽量留得久一点。”南罗是这样说的。
  南罗似乎总是懒散的,倒不像席赢一般忙碌,南罗最近喜欢拉上慕清要他教自己下棋,在锦国是没有棋这东西的,南罗会对这无聊的下棋感兴趣倒是让慕清吃惊不小,对慕清而言,像南罗这样的性子,这棋便真是个无聊东西罢了。
  然而看南罗撑着脑袋一副快要入睡却又强逞的样子,倒是让慕清觉得过于可爱,放下一枚白子后道:“若是困了便不下了吧。”
  南罗摇摇头,揉了揉眼:“这东西能让人平心静气。”
  慕清不由笑道:“怕是催人入睡吧。”
  南罗便笑了起来:“要我说实话,还真是这样的,无奈啊,谁让席岭交代了,怕你无聊,让我多陪你下棋。”
  慕清将棋子一颗颗慢慢的放入棋盒中:“无聊也有许多事做,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下棋。”随后想到了什么才道:“不过是喜欢跟席岭下棋。”
  “那我带你去锦国各地看看如何?”南罗问道。
  慕清双眼一亮,随即摇摇头:“你忘了我是个人质身份了?”
  南罗却不在意的道:“既然是我雪国派到我锦国的人质,那么作为皇帝的我带你去游玩的能力还是有的吧。”
  “这也是席岭交代的?”慕清叹了口气:“南罗,我至少现在是知道的,若是你带我出宫,便会引来非议,自然这话是会传到南祁耳中的。”
  听到南祁的名字后,南罗的目光一闪,随即垂下了眼帘:“我没有为难。”
  慕清也沉默了下来,许久后道:“南罗,我想去看看锦国的落叶林。”
  南罗听了便笑了起来,点头道:“好。”
  第二日南罗便牵了两匹马来,坐在马上的南罗一手拿着自己马儿的缰绳,另一手牵着慕清骑着的那匹马,便这么悠悠出了宫。
  落叶林是锦国秋天才有的地方,就在首都不远的西郊,那里平日都是郁郁葱葱的大树,为首都挡了风沙,便是到了秋天绿叶变红落了一地来年春天发芽……当落叶林映入慕清眼中时,慕清才体会到当时林婵描述的那番景色是如何的美不胜收,而今才知林婵所描述的根本不及亲眼所见的十分之一,树上还有不少红透的叶子未有落下,而这树林像是扎根在火焰之中一般,落脚之处那地面铺就的落叶像是要燃烧一般炫目……
  慕清竟生生的将脚步停住,入目介是火红,不少孩子嬉戏的声音传入耳中,便看见穿梭在树林之间玩耍的孩子们你追我赶,不远处的锦国百姓席地而坐谈笑风生……
  “有生之年真想跟席岭一起来看看。”慕清不由感慨道。
  南罗却摇了摇头:“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慕清也点点头。
  “你再见席岭,也许是离开锦国的日子,也许是你回到了雪国……而离开便不会再来了,锦国便是离开就不会再回来的地方。”南罗道。
  慕清一愣,脑海中猛然浮现林婵当时说起锦国的时候只有赞叹没有向往的表情……而自己却只是从林婵对锦国的描述中开始了向往……
  慕清见到南祁时已经是快入冬的时候,那个在众臣匍匐出的一条路上骑马漫步而来的人,身着暗银色盔甲,腰间别着一把长剑,似刀刻般硬朗的脸,而就是在那么多人中,慕清被那人看过来的视线盯的生生打了个寒噤。
  而南罗自听到那人将从边关回来的消息后明明是期待的目光却慢慢黯淡了下去,此时的他更是没注意到慕清的不自在,见南祁已走近,南罗叹了口气迎了上去:“幸苦王弟了。”
  南祁翻身下马也不行礼只是淡淡的点了个头,南罗面色一僵牵强的笑了笑:“已经备好了宴席,王弟一路幸苦了。”
  南祁顿时皱起了眉:“宴席?倒是好兴致,边关与黎国的战事,将士们连顿饱饭也吃不上,倒是你们安心享受歌舞升平?”没有起伏的声音,南祁说着时转身一扫下面的众臣。
  而仅仅是一句话便让众臣跪了一地连道:“臣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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