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挽流香-第6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却有一个清亮的女声突然响起。
“恒泽老师那天是和我在一起,我们两个,呆了整整一个中午!”
大家都顺着声音看过去,但见迟蓝一脸决绝的站在那里,眼神中是那么毅然。
突然横插进一个小女生,使者也有些糊涂了,关于恒泽密会苏若雪的消息皇室其实也并不是很确定,今天过来也是要查实一番,本来恒泽吞吞吐吐的样子已让他确定几分,但是这个女生所说的话却让情势来了一个大转弯。
他想了想,问道:“你说你和他待了一个中午,那是为什么?你只是一个学生,要和老师见面的话,又何必去那么一个隐秘的教室偷偷摸摸的?这实在是于理不合。”
使者三言两语就轻松将迟蓝给反驳回去,大家都无奈的摇摇头。
可是,迟蓝接下来的一句话却石破惊天,她低着头,像是考虑什么一样,片刻后,她抬头,一字一句的说道:“因为我在和恒泽老师谈恋爱!”
“什么?”使者的眼睛都瞪圆了,多布亚校长也是大吃一惊,就连恒泽也不例外,他万万没想到,迟蓝会...
“我还在学校上学,却和自己的老师恋爱了,这种师生恋有违校风,要是被人知道的话,恒泽老师一定会被赶出去的,所以这件事只能保密,我也只能偷偷和他见面。”说到这里时,她情不自禁的看了一眼恒泽,眼中的深情完全不似伪装,让大家都为之感叹。
恒泽心中一动,嘴唇蠕了蠕,却终究没有说话。
他明知这样会损了迟蓝的声誉,却还是选择保护苏若雪!
一瞬间,木流香对他以往的好印象荡然无存,愤怒至极,想要上前澄清,却被迟蓝用眼神制止了,只见她凄然的苦笑一下,低声道:“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我没有骗你们。”
的确,任是谁都不会冒着让自己名誉扫地的危险去承认,何况是一个女孩,这样一来将来只怕是很难嫁出去了吧!要不是真的喜欢对方,谁会这样自我牺牲?
使者大概也相信了,但还有一些疑惑,况且依照程序,还是要将恒泽带回去一趟,他对着多布亚校长一颔首,“事情的经过大致有了一个脉络,不过恒泽还是跟我回去一下,我也好和上面交待,这个女孩也要一起带回去,希望多布亚校长谅解。”
这是公事必然的程序,多布亚也没有异议。
“那就麻烦您了,有什么消息,烦请及时通知我。”
“一定,那么我们就先走了。”
木流香眼睁睁的看着迟蓝被带走,一阵气苦,不由骂道:“迟蓝这个傻丫头!怎么会做出这么傻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另一扇窗户
因为迟蓝的自我招供,使得她也和恒泽一样,被带到皇室继续调查,大家都对于这个变故十分的吃惊,只有木流香一个人清楚事情的原委,因为迟蓝曾很明白的告诉她,恒泽老师已经拒绝她了,而且为着这事,迟蓝直到现在都还不敢提起勇气直面恒泽,又从哪里谈起什么私会之类的,根本就是为了掩护恒泽才会这么做的。
其他人看着木流香的反应,都是一脸茫然,连阿呆也毫不例外。这也难怪,虽说木流香和迟蓝与阿呆的关系匪浅,可终究有些小女生的心思还是不会与他说,何况阿呆性子单纯,直白来讲就是一根筋,说给他听也未必听得懂,所以阿呆实际上和明煜城一帮人相同,对此事知之甚少。
但这些人也并非傻瓜,稍稍思考之后也有所犹疑,只是碍于恒泽的安全,全都藏在肚子里,没有说出来罢了。
现在木流香所能做的,也只有耐心的等待。
大约三天之后,恒泽和迟蓝被放了回来,因为迟蓝一口咬定是他们偷偷约会,而恒泽又采取了默认的态度,最终皇室也信以为真,没有定恒泽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但由于他“伤风败俗”的作为,皇室还是决定要处罚一番,不过考虑到多布亚校长的情面,以及当前情势的需要,皇室给了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就是带上千年玄冰,去北面的积冰谷补修封印,而恒泽也欣然答允。
皇室之所以在剩余四个封印中先选择了北面的积冰谷,也是经过考量的。当初在北面设下封印的就是四大家族中的水氏一族,现在水氏和暗夜教派一派合作,斯穆林必然会让水氏前往,水氏精通水系,没有比他们再合适去的了。
积冰谷的封印是由千年玄冰铸成,并在上面刻下了水系咒法,如今历经几百年的风霜,加之魔盒自身的蚕食性,各个封印都有所破损,这个玄冰封印也是一样,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要将玄冰重新补上,填掉缝隙,不过积冰谷内风雪肆虐,而且十分寒冷,里面又有诸多可怕的五行兽,设下封印的地方又很险峻,实在不是一个好差事,虽说皇室派出了一骑特别精锐的人马跟随,但恒泽这次前往,还是冒了极大的风险。
让人震惊的是,迟蓝竟然提出要和恒泽一起去积冰谷。开始所有的人都不同意,毕竟积冰谷内未知的因素太多,一不小心就会送命,连恒泽这样的高手都没有什么把握,何况是迟蓝这样的小姑娘?可是迟蓝的态度却是异常的坚决,甚至放话说恒泽不带她去,她便自己独自前往的话,让恒泽很是困扰。
他其实大致也猜出了迟蓝心中所想,这一次的事情若是没有她挺身而出,他绝对无法安然而退,只怕现在早已蹲在大牢里,他也很清楚,因为他自私的行为,使得迟蓝的声誉大损,她心里实际上是对她感到愧疚的,也因为这样,在面对迟蓝灼灼的目光时,他一时竟无法反驳。
最后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同意了迟蓝的要求,只是一再嘱咐她要听他的命令,不可任意妄为。
黑夜里的星星特别的明亮,一闪一闪的,照亮了两个并排而坐的女孩。
自从木流香穿越失败之后,她们已经好久都没有好好说过话了,而这一次也是一样,明天一早,恒泽就要和她一同起身,前往积冰谷,积冰谷在五行大陆的极北处,光是从圣穆哥走到那里,就要花上一个多月的时间,此去一别,又是好久不能见面。
“流香,你还在生我的气吗?”迟蓝抬头看天,见身边的好朋友一直不发一言,闷闷的板着脸,就知道她心里一定很不高兴。
木流香瞥了她一眼,看到她居然还笑了一下,更是不爽快。
“你还笑!真不知道你脑子在想什么?帮他顶罪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跟去那种危险的地方?”
迟蓝面对木流香的责难,眨了一下眼,又将视线投向前方,轻轻的说道:“我只是想和他在一起。”
“可是他已经有——”可是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虽然她早就是别人的老婆。但木流香却没说出来,害怕会伤到迟蓝,这个看似开朗的少女,在感情这个问题上竟是如此的执着,从八岁到现在的十五岁,原本木流香还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会渐渐淡去,却没想到她非但没有消减,反而还愈来愈浓烈。
其实,说到底,她又何尝不是和她一样,对于穿越的事情始终耿耿于怀?只不过各人执着的事不同而已,大概世上的多数人都是这般,所以才会有那么多求不得,爱别离的痛苦。
“我知道。”她小声的应道,脸上忽然露出了淡淡的惆怅和忧伤,“我知道他喜欢那个人,我也想过放弃,不过却无法做到,他就好像是我心里的一个死结,怎么打也打不开。明知道这样做只是徒劳,可是我还是做了,所以我现在什么也不求,只求在他身边,默默的看着他就好了,流香,我很傻对不对?”
木流香心疼的握住她的手,“迟蓝,那个世界我是回不去了,而我在这里,只有你和阿呆两个最最好的朋友,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该怎么办?”穿越的事在她心里始终都是一个伤疤,她只能将精神寄托在迟蓝和阿呆身上,这样才会感到好一些,可是迟蓝却选择了那么危险的一条路。虽然他们两个人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是她还是忍不住要为迟蓝抱不平。
迟蓝有些歉疚的看着她,“对不起,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她幽幽叹了口气,苦笑道:“要是人生能够重来一次,那该有多好?那样我一定会选择不遇上他,好好的藏住我这颗心,然后找一个很喜欢很喜欢我的人,开开心心的生活到老,如果真的有那样的机会了话...”
她不再说话,但木流香却听到了她话里的凄凉和无奈,也沉默了下来,两个人靠在一起,竟是静默,就连天上的星星,似乎也感染到她们的心情,变得黯淡不少。
第二天一早,恒泽和迟蓝就带着皇室的那骑人马出发了,临行前,迟蓝回头看了木流香一眼,眼神中已是澄净如初。
她还是毅然的选择听从了自己的心。
既然迟蓝走了,木流香也决定不再停留,准备和素婆婆还有暮奼钨族的各位护法还有教众一起回到族地,去解封圣兽。而阿呆则是和他父亲百大将军留在格里兹城,共同防御暗夜教派,一方皇室遭到暗袭。
这样一来,三个好朋友是各自一方了...木流香忽然感到空前的孤独,好像心里空荡荡的,难受的不得了。
“圣主,您的脸色不太好,是身体不舒服吗?”素婆婆看木流香一直愁眉不展,不由关切道,这些日子以来事情发生的太多了,本来圣主她就遭到穿越的打击,现在又遇上这些事,估计心里是更加难过。
木流香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只是身边的人一个一个都走了,觉得不习惯罢了。”
“原来是这样,可是圣主,难道明少主没有同您一起吗?”
木流香心中一动,继而苦笑道:“应该不会吧,现在局势这么复杂,皇室随时都有可能调令明氏一族,到时候他就要跟着家族一起了,怎么会随我们走呢?”
素婆婆了然的点点头,“的确,身为未来的家主,他也有自己必须担负的责任吧!啊,他正好过来了,圣主您要不要过去和他告别一下?”
木流香想了想,“恩”了一声,自己就要走了,说声再见也是应当的。
明煜城看见木流香突然朝自己走来,静静的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人也扭捏起来。
木流香看他一脸不自然,又似有什么话要讲,便问道:“你...是不是要说什么?”
“啊?噢,我是想说,恩,那个,你是要回族地了吧?”
“恩,待会就走。”
“是,是么?”
“恩。”
明煜城抬头看了她一眼,脸上忽然有些发红,他在心里憋了许久,终于大胆的开口道:“我和你一起回去吧!我是说,去族地,我知道你有素婆婆她们保护,不过斯穆林手下那么多,你们难免会觉得人手不够,所以加上一个我,也许会好一些,还有...”
木流香怔住了。
他语气很急粗,甚至有点词不达意,眼神也是躲躲闪闪的,可是从那些七拼八凑的理由中,木流香还是一下子就明白他所要表达的真实意思。
明煜城发现木流香一直没说话,以为她想要拒绝,心里更是着急,上次独自跑来森林找她,他至少还有一个理由,可是这一次,他要拿什么话来说服她?诸不知木流香此时虽然面色不动,思绪却是复杂万分。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眼前的这个少年,从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