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知狼-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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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清香一反常态的咧了嘴,讽然的挑了眉角,拉着颜如七三下两下来到一处安静的院落。
清香倒是熟门熟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在这里住过的原因。
将颜如七推进屋里关了门,清香转身就走了。
一身湿漉漉滴着水的颜如七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兼被清香的行为搞得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于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清香关了门,扬长而去。
不一会儿,颜如七知道清香做什么去了。
再回来的清香穿着略显宽大的男式长衣,湿发梳得整整齐齐,显然是清洗过的。而她手中提着两大桶冒着热气的水,脚步稳健,行走如风。
这……颜如七傻了眼。难道说他家清香是个如此深藏不露的人物,这么两大桶水就是他也提不起来啊,即便是提起来了也不会走得如此稳当。颜如七不仅想到一个很古怪很不靠谱的问题:这要是以后夫妻吵架了,那清香会不会一拳头抡过来自己直接拜倒?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这样清秀瘦巴巴像发育未完全的清香居然有这样惊人的蛮力!
清香放下水桶,不知从哪里找来大大的浴桶,水往里一倒,自己倚着门板,不说话了。
颜如七吞了吞口水,问道:“给我洗澡?”
清香很反常很开朗的咧嘴笑了。
颜如七呆呆的看了会儿,心想还好清香平时不喜欢笑。清香不笑的时候普普通通,这一笑就凭空多了些勾魂摄魄的味道来。颜如七一面感动着清香给他准备洗浴的热水,一面开始怀疑自己想与清香共度一生的决定,他想自己该不会招惹了什么很了不得的人吧?
身上实在是不舒服。颜如七转身解下衣服里的方形小袋子搁床上,准备脱衣洗澡。说起这方形小袋子,是有来头的。颜如七有个很明确的思想,无论人在哪里,有两样东西是非带不可的。一样是在现代称作身份证的东西,一样便是银子和银票。
这个时代的人分作三六九等,虽说人人都有象征身份的小牌子,但不同阶级的人的小牌子时不一样的。比如,一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佩戴牙牌,一般是由象牙、兽骨、金属或玉石制成的;普通的老百姓佩戴的符牌,是由木头等材料制成的。官府会在一定的时间周期类对老百姓的符牌进行检查,以确定生老病死的情况,严格户籍制度,从而保证税收。而贵族,官员等佩戴牙牌也是身份的象征,出入城或办事等都很方便。
颜家虽然是落魄的地方望族,但毕竟也是大家族,追溯祖上,那也是比较风光的地方官员,再加上颜益樊的身份,所以颜如七是有牙牌的。牙牌上刻有他的姓名和家族,被他称作身份证。
扯远了,言归正传。颜如七正要解衣,却没听到开门的声音,不由得手一滞,转身道:“清香,这里不用侍候的。”他与清香毕竟没成婚,让清香看着自己洗澡总是不好的,再加上今日的清香怎么看怎么诡异,颜如七起了疑心,自然行止都要拘束些。
清香倒也不争辩,推了门出去,只是出门的那一刹那,黑瞳中燃起火烈之色,她的唇角浅浅勾着,双臂微微发颤,似是克制不了太过激动的情绪。
如果细数颜如七人生中最诡异的转折,穿越算一个,被迫做药人算一个,即将到来的风暴便算这第三个。颜如七怎么也不会想到,清香会以这样的方式让他有了绝对无法忘记的,绝对具有某种神秘引导性的记忆。
而此刻的瑞王府,已经乱作了一团。
064 万事皆有因 且不管瑞王府如何,单说在这蛮香楼的小院中,等待颜如七的宿命正在悄然拉开序幕。
清香弄来的水温整整好,不会太烫,也不会觉得凉。颜如七见清香出了门,便脱了衣服走进木桶,感受着温热的水浸过每一个毛细孔的舒畅。
温暖的水流中天然有一种安定心灵的力量,让方才匆忙遁水疯狂逃窜的颜如七慢慢冷静下来,能够在脑中理出一个清晰的脉络来。
瑞王府的小王爷病了,瑞王爷广招天下名医,于是,招来了宫青离?!宫青离居然会出谷,宫青离居然会到晔京来,宫青离居然会给人看病!关于这点,颜如七一直以为宫青离只会给人下毒。当然,这是个很明显的误解。
不明人士暗传消息,先预测了瑞王府滴血认亲的狗血戏码,让颜如七有了防范,接着又直指瑞王府,却什么也没说。不明人士是谁?为何要做这种事?难道这一切和宫青离有关?
想到宫青离,颜如七从侧腰的地方开始烧得慌,越烧越疼,越疼越烧,缓缓蔓延至全身,烧得他有些心慌眼花起来。心慌眼花倒还好,更要命的是意识也要模糊了。久违的锥心之痛阵阵袭来,颜如七趴在浴桶边沿上小心翼翼地喘着气,心中的惊惧已经升到了最高点。
他知道,自己体内的万毒之王毕竟没有经过完整炼化驯服了的。出谷之后渐渐没有发作了并不代表它就在体内稳定了下来。相反,它有可能狡猾地潜伏得更深,就等着在某一日颠覆你所有的感官。
“清……清香……”颜如七努力发出声音,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比那蚊子的叫声高不了哪里去。
清香正靠在门边淡淡的看天上的云。依稀中,已经许多年没有看过云了。当天地都红得妖艳之时,洁白的云也变成了恐怖的存在。好在这么多年,心变得坚硬,什么也都习惯了。
听到颜如七混乱的叫声,清香低下头,半眯了眼,转身去推门。
门缓缓地开了,然后又缓缓地关上了。
眼前的颜如七,散乱着发趴在浴桶上,光洁的肩膀轻轻起伏着,凝脂般的肌肤在沐浴后有种特别的诱惑。
清香觉察到自己血液中的躁动,他轻轻走过去,伸出手沿着颜如七凹进去的脊背曲线缓慢下移,触到温热的水时眼眸变得如斯深沉。
颜如七猛地觉得战栗,但这种战栗与现在经受的痛苦想比,实在是渺小得可怜。他轻轻唤着清香,想要对她交代一下后面的事,因为这次的痛苦来得太突然太猛烈,他不确定这次自己是不是能撑得过来。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两个人有两个人的牵挂。在颜如七的思想里,至少要做一个负责任的男人。
然而清香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从来不说话的清香居然说话了。
“痛吗? ”
颜如七在难忍的疼痛中听到这句天外来音,脑子里麻了一下。他想过千百个清香的声音,却没想到是这样的。房里进来了什么人?颜如七下意识的抬头去看,只看到一个清香。此刻的清香少了三分柔美沉静,多了几分冷硬邪肆。颜如七以男人最后的直觉探测到清香身上古怪的气息,这种气息——似乎不属于女人?!
这个突如其来的灵感让颜如七无法相信。但是下一秒,他已经被清香抱出浴桶,随意擦了擦身子,便放在了床上。
然后,他看到了神奇的一幕。这一幕在之后多年成为了颜如七的噩梦,他从此知道了,江湖——是个无比惊险诡异的地方。
清香以奇怪的手法活动着四肢和脖子,随着她每一个缓慢但有着明显节奏的动作,她的整个身形和相貌都开始改变。
颜如七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发现这个惊悚的场面至少有缓解疼痛的效果。
眼前的人银发红瞳,身形挺拔,薄薄的唇勾着邪魅的笑,长长的眼生着惑人的情,那样貌比墨冉衣更俊美几分,且比墨冉衣多了几分霸气和邪气。
颜如七知道,这是个男人,且是个久居高位的男人。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生出这样的气质来。现在不论他有什么样的气质,重点是,他是个男人!
清香,原来是个男人,是个有一身诡异功夫的男人!
颜如七又开始经受新一轮的非人疼痛,他额边滚下豆大的汗珠,他已经管不了眼前这个诡异的男人,他只想身体里的狂躁火热和痛楚能快点离他远去。所以,他选择转身。
男人的眼中微有了兴味。他想过许多种颜如七该有的反应,然而,每一种都落空了。颜如七只是在短暂的诧异之后便选择了将他忽略。
男人走过去,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床边,将颜如七扳了过来。“你可知,你为何疼痛?”说着,长了老茧的宽厚手掌摸到了颜如七的腰侧。
颜如七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又怎会注意到男人的动作,他蜷曲着身子,被迫靠在男人怀里,轻轻颤抖着。
男人笑了笑,翻手间两指捏住了一根细针。
“我帮你。”男人让颜如七趴在床上,细长的针刺进了他腰侧某个位置。
“啊!”突然受痛的颜如七忍不住交出了声,手肘抵在床上,昂起了头。
男人一只手压在颜如七背上,一只手小心的回旋银针,等觉得差不多了便收了针,调整了颜如七的姿势,自己伏在了他腰上。
男人醇厚低沉的笑声传到颜如七耳里。“这东西,对你百害无一利,对我,却是琼浆玉露。”温热的鼻息扑在颜如七赤裸的肌肤上,男人张开嘴,邪恶地吮吸着那流出紫黑色血液的地方。
意识模糊的颜如七轻轻哼了声,身子在男人的动作下颤抖着。
待疼痛慢慢远去,一种诱发深沉yu望的酥麻战栗袭上了颜如七的大脑。他的每一个脑细胞都在提醒他危险的信号,让他开始反抗和挣扎。
男人不耐烦的一掌拍在他腰上,低声道:“别动。”说着微微离开颜如七的身子,对上他迷乱愤怒警惕的眼。
颜如七的眼真是好看,总是这般充满了活力,真实表达着情绪。男人笑了笑,染了血的唇如一朵妖花,印在颜如七眼中总有些惊心动魄的魅惑。
是男人,就有yu望,这个时代十五岁的少年身体已然发育成熟。颜如七也是个普通的男人,也是个会因为美色动了情欲的男人,他感觉到男人无意识游移在他身上的手掌中积聚着让人脸红心跳的热气,他不由自主的直起了腰想远离那手掌,却不知此刻他的姿态已经是万分撩人。
男人的眼更沉了,沉到极处,爆射出火烈的光芒。那双红瞳已然近妖。
感应到危险的颜如七往床里缩去,男人却拉过了他,两指挑着他的下巴,邪气地笑道:“难怪白襄尘对你动了心思,这身子,果然诱人。”说着熟练的挑逗着颜如七,然后咬破自己的食指,送进了颜如七嘴里。
“乖,喝一点。喝一点就不疼了。”大掌缓缓轻抚着颜如七的脊背,男人眯着眼诱哄着。
颜如七在听到白襄尘的名字时白了脸,但一看向男人的眼,就不由自主的被他牵动情绪,乖乖的咬着男人的食指,喝下某种腥甜温热的液体。
男人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脸,笑道:“以后你便会明白,你天生就是我的。”说着,便咬上了颜如七如珠如玉的耳垂,细细吮着,轻轻啃着,手上也没闲着。
颜如七迷茫的感受着身体的变化,他很清醒的感觉着一切,而这清醒却像是抽离了本体的意识,让他既能真实感受着,又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看着自己在陌生男人的掌中动了情。
慌乱和恐惧爬上了颜如七的理智,他震惊的发现,自己因为一个男人的动作而发qing。
之后的事,便颇有些顺理成章的意味。
时间仿佛静止,分不清白日黑天。混乱的亲密,张狂的yu望,颜如七经历了生命中第一场彻底疯狂的欢愉,却是一个陌生的男人给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