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色倾城-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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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腰间束着浅金色衣带,简单朴素中不失高贵威严,深邃的黑眸隐藏着许多情绪,刀凿般的五官深刻而俊美。
燕桐见她醒来,不禁扬眉低笑,随后轻轻地吻住她嫩红的小嘴。
他一直强迫自己克制住体内进一步的欲望,云萝是他等待多时的意中人,如今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太子妃,他静静等候她醒来之时再给予她万千宠爱,他要让她清清楚楚地记住他与她的这一个“新婚之夜”,彻底臣服在他的男性魅力之下,从此不再抗拒与逃离。
云萝眼前仿佛有一团云雾遮蔽着双眼,她想努力看清眼前人的面容,却无论如何都看不清。
燕桐的双手缓慢覆盖在她胸前绣了精美花纹的内衣上,他被她的温柔模样诱惑得犹如火焚,他将唇印落在她地颈间。一寸寸地吻着,像是在触碰着最珍爱的宝物。
云萝恍惚中感觉他并不是祁舜,想阻止他的双手。但是他却以单手握住她地手腕,制止她所有的反抗。空闲地那手则是好整以暇地抚摸着她肩上的“燕”字印记和图案,略带笑意说道:“云萝,还记得当日水阁中我对你所说的话吗?不论是荀栖凤,还是别的男人,我决不会容忍他们染指你一根头发。你今生今世注定要做我的妃子。”
她昏乱地感觉到他地手卸去了她的外衣,在她单薄的单衣上滑动着,像是无所不在似的引燃一处又一处的火苗,她慌乱地想推开他,力气却一分一毫地逐渐流失,她的身子不断颤抖,因预想随后到来的一切而慌乱不安,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她本以为可以轻松应对这样的时刻,却没有料到起初所设想的一切。事到临头竟然全无用处,她根本不能接受除了祁舜之外地男子的亲密和拥抱,此时此刻燕桐对她的温柔之举。毫无疑问是难以忍受地酷刑。
燕桐心满意足地微笑着,正要低头将她拥入怀中时。忽然听见寝殿外传来一阵轻轻的叩门声。他不禁微带怒火,说道:“是谁?”
一名侍女走近帐幔前。怯怯低回道:“奴婢回禀太子殿下,大长公主请殿下去留园一趟。”
燕桐听见“大长公主”这个名字,怒火瞬间从脸上消退,他努力让心绪平静下来,说道:“姑姑不知道今晚是我地大婚之夜吗?你回去告诉她,我明日一早会带新太子妃去留园拜见她,现在时间太晚,我就不去了。”
那侍女犹豫了一刻,又说:“大长公主说,正因为是殿下地大婚之夜,才请殿下现在务必亲自过去。”
燕桐听她如此说话,心头虽然不悦,也只能恋恋不舍地放开怀中的云萝,低声凑近她耳畔说:“姑姑有急事诏我前去,你等我一会儿,我立刻就回来。”他下榻整了整衣襟,走出帷幔外,向殿外众多侍女道:“你们在这里守候着王妃。”
云萝听见他脚步声远去,顿时如获大赦,她忍着剧烈地头疼感觉匆忙整理好凌乱的衣襟,脑海中仅剩下一个念头迅速逃离这间婚房,她靠近楼窗观望片刻,见湖面隐约可见采莲时所用的石墩,心中立刻有了主意。她借助轻功身法从窗口一跃而出,踩踏着那些星罗棋布的石墩,不久之后就踏上湖岸。殿外侍女们只按照燕桐的叮嘱在寝殿外看守着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云萝会有这样的身手,竟然毫无察觉。
云萝沿着湖岸一路飞奔,向皇宫黑暗僻静的宫苑处行走,她走了不多远,头风之症就开始发作,眼前一阵发黑,晕倒在花丛间。
燕国宫廷建筑大部分都不是江南景致,而是一座座四合院,几名小内侍弯腰替燕桐引路,送他来到一座院落前,宫灯依稀明灭不止,映照出院门的牌匾上书写的“留园”二字。
燕桐肃了肃脸色,接过小内侍手中的宫灯,独自一人进入留园之内。
当中的正殿内果然还亮着烛火,殿内供奉着一列列佛像,一名全身黑衣的长发女子跪立在佛前,手执数珠虔诚默念着经文,她的脸上蒙着一层黑纱,眉目与燕桐有七分酷似。
燕桐将宫灯放置一旁,恭顺地行礼说:“不知姑姑今夜为何突然诏见侄儿?”
那黑衣女子并不回头,声音淡漠而悠远,缓缓道:“今夜是你的大婚之夜,听说皇兄为你们准备了一个极盛的婚典,只是新娘子身体有些微恙?她此刻醒来了吗?”
燕桐正为云萝头晕之事忧心,说道:“御医送来了药丸,她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清醒。”
正文 第二一章 花烛(四)
那黑衣女子忽然轻轻站起,向门外走过去,一边走一边说:“常言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听侍女们所说的情形倒像是头风之症。假如她所患的确是头风,我或许能帮她早些醒过来。你一辈子只有这么一次大婚的机会,姑姑不想让你遗憾终生。”
燕桐素日早知这位姑姑深居简出、熟读各种医书,学问高深莫测,见她肯主动帮忙医治云萝,顿时感激不已,称谢道:“多谢姑姑!”
那黑衣女子抬眸看了他一眼,秋水般的眸子流露出慈爱关切的神情,淡淡道:“给姑姑带路吧,我也想趁此机会看看你心仪的祁国公主,究竟是什么模样。”
燕桐自信地一笑,说道:“她是我所见过的女孩子里面最可爱的一个,姑姑若是见到她,一定会很喜欢她。”
几名留园中的黑衣侍女掌起宫灯,他们快步行走,不久就来到婚房之前,众多侍女们见“大长公主”燕姬来到,知道她的身份极为特殊,不但是燕帝惟一的嫡亲皇妹,更是燕国皇族景仰的“巫女”,一个个对她毕恭毕敬,将他们迎候进去。
燕桐加快脚步走近床榻,亲自伸手掀起遮蔽云萝的轻纱,回头向燕姬说道:“姑姑请看,这就是云萝公主。”燕姬轻轻颔首,借着婚房内明亮的宫灯和夜明珠光芒向床榻上看去,二人不禁同时惊讶无比。
床榻上居然空无一人。
燕桐顿时惊得呆怔住,他迅速反应过来,含怒向殿外说道:“人都在哪里?给本宫进来!”
殿外一对内侍与侍女鱼贯而入,他们见此情景不禁惊吓得目瞪口呆,新婚之夜。云萝居然从寝榻上突然“消失”,领头的内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停叩首说道:“请太子殿下恕罪!奴才等人守候在外殿。确实没有看见太子妃出去,莫非是……”
燕桐被他的话提醒。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临湖的一排楼窗,他迅速走近窗畔,果然见轩窗大敞,夜空中似乎还飘来云萝身上地淡淡熏香气息。他伫立观察了片刻,唇角浮现一丝淡笑。对着湖心说:“原来我小看了我的新娘子,你既然有心和我玩这个捉迷藏的游戏,我今晚就陪你玩一次。”
燕姬四顾打量着洞房中地一切,她缓步走近燕桐身后,带着几分疑惑,缓缓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玩什么失踪游戏?难道祁国公主不愿意嫁给你为妃?既然如此,她当初为什么要答应这桩婚事?”
燕桐隐忍着心头地怒气,轻轻转过头,和颜悦色地对燕姬说:“姑姑不用担心。她只是小孩子心性,和我闹着玩罢了,她还能凭空长出一双翅膀从燕国皇宫飞走不成?”
燕姬眸光柔和凝望着他。仿佛一位慈祥的母亲注视着自己长大成人的孩子,语气温和地说:“她既然是你喜欢的姑娘。又是祁国公主。应该懂得分寸。你让侍卫们在宫中找一找,即使今晚找不到也不要过份责罚她。日后慢慢教她就是。”
燕桐点了点头,向那些内侍道:“传令下去,在宫中仔细搜查太子妃的踪迹,今夜务必将她找到!”
燕姬带着两名黑衣侍女返回“留园”,她们经过园外花丛时,忽然听见一记细微地声响,一名侍女警觉走上前去,不禁惊呼道:“大长公主,这里有一位姑娘,她好像昏倒了!”
燕姬闻言,借着另一名侍女手持的宫灯向花丛中静静躺卧的少女看去,灯光映出那少女的面容,就在转瞬之间,她仿佛看到了一件极其震惊的事情般捂住胸口,向后踉跄着退了几步。
一名黑衣侍女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急问道:“公主,您怎么样?”
燕姬定定地凝视着花丛间少女的绝色容颜,双手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另一名侍女心细,立刻看出她身穿着大红色的婚礼吉服,恍然大悟道:“是她……是失踪的太子妃娘娘!奴婢立刻禀报太子殿下去,娘娘就在此处,让他们不必费心寻找了!”
燕姬闻言,神情慌张不安,急道:“慢着,不许去!”
那侍女早已发觉主人情绪失常,她不明原因,试着问道:“公主,难道她不是太子妃吗?”
燕姬的眼泪从脸颊上不断滑落,她定了定神,吩咐道:“将这位姑娘带回留园去,暂时不要走漏风声。你去御书房请皇兄来留园,我有事情与他商议……”
黑衣侍女们不敢有违,秘密将昏倒地云萝扶回留园之内,随后前往御书房将燕姬的话禀报给燕帝,燕姬走到留园院落内,命令侍女们关好园门,举手摘下蒙面的黑纱,跪立在蒲团之上捧面失声痛哭,没过多久,那黑纱竟然已经全被她地泪水所洇湿。
燕帝闻讯赶来留园,看见燕姬大哭的情景,早已预料今夜必定发生了极大地变故。
他挥手让黑衣侍女们退下,走到燕姬身边,用冷静地语气询问道:“我听说皇儿刚才在婚房内大发脾气,说是祁国公主无缘无故失踪?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燕姬迅速抬头,止泪向他说道:“那位祁国公主的父母究竟是谁?皇兄可曾命人调查过她地来历?”
燕帝不料她会问这样简单的问题,回答说:“祁国共有三位公主,她是祁国先帝与静妃的女儿,排行第三,名叫云萝。祁帝与我曾有儿女婚约,如今两位公主都已嫁与皇儿,在燕国后宫了。燕姬语气笃定,摇头说:“一定不是……我决不相信世间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桐儿恐怕不能娶她了!”
正文 第二一章 花烛(五)
帝如同坠入云雾之中,道:“你说什么?他为什么不主?”
燕姬深深凝望着他,眼中似有泪光,说道:“不是不能娶祁国公主,是不能娶这一位……大哥,我可以断定云萝公主决不是祁国先帝的亲生女儿,在你没有查清她的身世之前,不要让桐儿碰她……另觅人选做他的太子妃吧!”
燕帝终于听清了燕姬的话意,说道:“燕姬,你在怀疑什么?”
燕姬缓缓抬头,秀美的面颊上布满了泪痕,哽咽着说:“大哥……你相信世间会有毫不相干的人容颜长得酷似吗?桐儿他所娶的祁国公主,竟与丹姬长得几乎一般模样,我好担心……担心他……”
她的话一出口,燕帝的脸色瞬间也变了,他仿佛突然之间失去了冷静,摇头说:“怎么可能?当年明明听宫中俘虏们说,丹姬与一名侍卫企图私逃出宫,被轩辕璟一剑斩杀了!”
燕姬泪流满面,说道:“大哥,丹姬本是他心头最爱之人,那时候已怀有身孕,他怎会如此绝情对她?如果当年她生下的是女儿,年纪与那云箩公主恰好相去不远!我不能眼看着桐儿……我的孩子……他做出人神共愤的乱伦行径……”她此时无奈而痛楚的眼神,与一个看着自己亲生儿子即将陷入痛苦的慈祥母亲的眼神,几乎没有任何分别。
燕帝身躯一震,迅速低声道:“燕姬,不要胡说!桐儿怎么会是你的孩子?他分明是我的儿子,他的母亲生他的时候难产身故,你的孩子当年已经死去了,早已不存在了。”
燕姬发出一声凄凉的轻笑,摇头看着他说:“大哥,你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