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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陵玉-第4章

小说: 陵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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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登了一下,知道他要说什么。可是他竟是为了这事来的?我有点想不明白。
  
  本来我今晚出来也是想说服那几个狐朋狗友给我入股,没想邵安一来,再来这么一搅,我的心比“剪不断理还乱”还要更乱(拜托!这句话不是这么用的!),以至于后来这事始终没提。
  
  之前我怎么问允怀,他都不正面回答,怎么这会突然主动提起了?我倒想听听他要怎么说。
  
  “你从前没怎么接触过生意上的事。允怀天资有限,所以也就用着这蠢人的心去设想,总想着做事情该循序渐进。初看见哥的构想,觉得过于庞大,想来不易驾驭。便想劝哥学做生意从小做起,待熟悉这行当里的方方面面,再做进一步构想。但允怀嘴拙不善说辞。”
  
  你嘴哪里拙了,这不是讲得挺清楚明白的么?合情合理。早几天讲至于把我气成那样么?
  
  “哥,你还恼我么?”
  “我哪有那么小气,本来也没有恼过。你说的在情在理,我自然是听你的。”刚说完,突然觉得手一热,才发现原来是被他厚厚的手暖暖地握着了。我身子硬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做,甩开也不是,不甩开也是怪怪的。脸忽地有些发热。
  
  然后我想起了小说电视里常用的那招。
  
  “你瞧天上的星星真多呀”,对白是小白了点,可是我却也成功地,不尴尬地,从他手中抽出我的手,指指天空,尔后放下。
  
  他定然是看出了我的心思,狡黠地笑了笑说,“那有什么稀奇”,然后又重新握住了我的手。
  
  有些招数用一次就算了,被人识破再用一次就不是那么好。我便任着我握着我的手走回家里。
  
  回到家,允怀一直把我送到卧室门口。小黛见我回来,马上唤人去准备洗澡水。
  
  允怀在门口也不进去,也不离开,又不见他说话。我觉得这种门外的分别时刻甚是暧昧,就问允怀要不要进去喝杯茶,心里想着的是希望他快点回绝,然后赶紧滚蛋。
  
  允怀看了我一会,终于大发慈悲地说了一句“哥”。
  
  我答了一声“哎”。
  
  小子又不说话了。这么扭扭捏捏,该不是要向我表白吧?要真的向我表白,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回。小子长得高高大大,可靠帅气又温柔,我最经不住这种了。虽然我们的灵魂不是亲生的,我们两个也绝不可能要小孩,但是呢,总是不好嘛,外人眼中看这就是乱伦啊(实际上不是咩?)。
  
  在我在胡思乱想这当儿,小子突然说道:“不要和谢邵安走得太近,尽可能离他远远地。”然后又说,“哥洗完早点安歇吧。”
  
  我没想到是这句,呆了一下,应了一声。
  
  允怀笑了笑,手抚上我的脸,手指摩挲着我的嘴唇。我有种错觉以为他要亲我,很自然就闭上了眼睛。他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放开了我。我睁开眼睛,刚好看见他转身走开,我的脸一下就红了。
  
  我都在想什么啊?
  
  洗完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一会想想邵安,一会想想允怀。允怀为什么叫我不要靠近邵安?是不是他知道邵安喜欢我,他妒忌?可是邵安真的喜欢我吗?然后那廊下的一幕突然就在我脑子里面炸开了。我的脸马上就开始冒烟了。
  
  喂喂喂,我完全没有装嫩哈。前男友,是我的第一个男朋友。以前,我也追过一些女孩子,但是最终都被对方以“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但是……”而告终。
  
  我和前男友,没有过……那样的吻。激烈的,炙热的,掠夺的,容不得你躲开一丝一毫的,那样的一个吻,让你心跳加速,忘记呼吸,头脑空白的那样的一个吻。
  
  一想起来,血液也开始冒烟了。我搂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可能太久没有那个什么了,开始发春了,难熬啊……
  




7

7、经营 。。。 
 
 
  自那晚听了允怀一番话后,我也就放弃了修园子开茶馆的计划,反而定下心来打算好好经营之前的那小茶馆。
  
  允怀让老管家阜安来帮我忙。阜安五十来岁,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才刚叫了他一声“阜大爷”,他笑嘻嘻的脸马上雷霆万丈,花了整整一个时辰告诉我,使用这个称呼多么罪大恶极,然后坚持要我称他为“阜先生”。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阜先生就是小黛的爸爸。
  
  阜先生虽极其自恋,但懂得确实不少。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大到国家大事,小到各家绯闻,他都了如指掌。
  
  从他那里,我大概了解到茶馆市场的现状。
  
  茶馆最近才开始兴起,以前主要是茶摊。这年代,喝茶是寻常生活中的一部分,所以说“柴米油盐酱醋茶”。而茶馆的作用主要是解渴,休憩,休闲。
  
  许多到明清时期已经很普遍的诸如评书,弹唱这类余兴节目到目前都尚未出现在茶馆市场里。
  
  我便提议在茶馆里加个说书的人。
  
  首先此举在当时还是一件新鲜玩意;其次,成本低,风险小,又可以招揽顾客。
  
  阜安微笑点头表示认可。
  
  得到他的认可,我立马来了精神。一口气连提了好几个建议,都是我在现代一些比较高级、特别的茶艺馆,酒楼,乃至咖啡厅,酒吧里看见的一些做法。
  
  阜先生认真听。有时候觉得主意荒谬,便一句话立马拍死。有时候则会问一些细节问题,并加以改造。和阜先生谈话,时间过得特别快。阜先生听得多,说得少,但是偶尔问出的问题却很在点上。在他提问的引导下,我的思路越来越清晰,竟觉得好像真的可以操作。
  
  这几天,我每天都和阜先生一起奔茶楼去,布置布置那,整理整理这。弄完便去不远处的允怀的办事点找他,有时候只是聊聊天,有时候则一起回家。
  
  偶尔还是会想起前男友,但毕竟已在两个不同的时空,日子过得越久,就越分不清到底那是不是一场梦。
  
  这天,终于请来了一个说书的人,我和阜先生一大早就赶着去现场看效果。还没到门口,远远就看见人头涌涌,都是些看热闹的人。我兴奋地对阜先生叫嚷,“人很多,算开了个好头!”
  
  阜先生笑,说“在下学富五车,做事自然没有不成的。走,进去看看。”
  
  挤过人群,往里面去,看大家都听得聚精会神的,神色紧张凝重,就像在看悬疑片一样。
  
  讲书的先生,是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身型微胖,脸色红润,声如洪钟。只听见他说:
  
  “禁军首领说道,‘启禀陛下。臣奉陛下意旨,昨夜带领禁军搜查太子府,在后花园搜出了蛊术所用的小人,上面写着圣上的名闱及生辰八字’。皇上听罢登时拍案而起,火冒三丈。那术士立即进言说‘太子意图不轨,竟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可见早有异心。若不尽快除之,恐日后谋反!’”
  
  那说书人才说到此处,便见有一个大汉拍案而起,怒吼了一声“真是昏君!昏君!”,底下有人一脸忿忿,也有人叹气,也有人顾左右,然后悄然结账而去。
  
  阜先生听到这里脸色大变,说道“这家伙还让人活不?”,说罢径直赶到说书人身边去,示意要他停下。又回身对茶客说,“今日弊店首次请人讲书,本意是让大家解解闷。第一次讲自然还有许多不足之处,还望诸位海涵!弊店自当用心改进,还请诸位日后多多捧场啊!”
  
  底下也有叫好,也有鼓掌的。
  
  阜先生揪着那说书人来到我身边,擦了擦汗,说:“以后要审核说书的内容”,我还在想着怎么这一招如此现代,回过神来却发现阜先生和那说书人早已跑得没了踪影。
  
  我在茶馆转了一圈,也不知道到何处去寻阜先生。左右觉得无聊,就打算去附近的当铺分号找允怀去。
  
  不料才出店门就碰见邵安。
  
  邵安一把抓住我,笑道“这便再跑不掉了。”
  
  我一愣,忙道“怎么这么巧?”
  
  邵安笑道:“我特意来找你的。我去你府上几次,每次都说你不在。”
  
  “我做东赔罪。请你进来吃茶可好?”
  
  “你要是诚心做东,就请我去揽月楼吃饭吧。”
  
  “好。我去叫上思远他们。”
  
  “今晚思远定不能来。他夫人今晚临产,他要在家作陪。”我吃了一惊,没想思远已然成亲。转念一想,也是,这把年纪在古代,多少人早就生了好几个了。
  
  “那你等我一下,我找个人传话,说今晚不回去吃饭了。”
  
  “那是自然。”却跟在我身后一起进店,怕我逃了似的。
  




8

8、揽月楼 。。。 
 
 
  这是我第一次和邵安独处,也是第一次上他家。
  
  你问啥?为什么不是去揽月楼?
  
  这也是我刚到他家的时候提出来的问题。
  
  原来揽月楼刚好在瑜园里,而瑜园刚好是邵安的私家园林。
  
  他家花园位于宅子的后方,依山而建,山虽不高,但花园一半建在山下,一半建至半山腰,占地面积非常惊人,至少非常惊我。想现代买房子多贵啊,80平米的房子动辄上百万,寸土寸金,这里都多少金了?
  
  花园前方依次是假山,曲廊,竹林,戏台,露天看台,观戏台。花园中部在山上,是一座两层高的藏书楼,最后方在半山腰,是个观景楼,取名揽月楼。
  
  园里奇花异木,奇珍异兽,假山湖泊,水榭亭台一应俱全。
  
  晚饭在揽月楼里摆开。只我们两个,伺候用饭的人退开立在身后稍远处或门边,只在需要的时候才悄无声息走上来。我不擅于寻找话题,邵安又没说话的意愿,整顿饭吃下来,冷场频频。加之秋深夜凉,楼高风大,门窗又未尽数关上,顿时凉意无限。
  
  好不容易挨到吃完这顿饭,盘子一道道撤下,又换上果盘茶点酒水。
  
  我松了口气,起身道别。邵安不答话,只自个低头喝茶。我杵在那里,好久不知该如何圆场。便撂下一句谢谢款待,改日答谢之类的话,准备走了。
  
  刚经过他身旁,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抬头看我,一言不发,像在考虑什么。
  
  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缓缓站起来,把我纳入怀中。我正要挣扎,便听见他说,“陵玉,当真不记得了?”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我点点头。
  
  他挽起我头发,炙热的气息拂在我脸侧,耳朵痒痒的,想要躲开。
  
  “陵玉,你可记得那日你也这般依在我怀中,信誓旦旦对我说此情不渝。”
  
  “……那何故我被打之后你从不来看我?”
  
  “我实在有苦衷。离开这段时间我无时不在想你,可我一定要走。”
  
  “那是为何?”
  
  “……我爹去世了。”
  
  我一惊,想不到是这个缘故。
  
  他把脸埋在我肩上,“他被人害死,我明知仇人是谁,却不能亲手杀了他!”说道后面已经是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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