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太监 by 令珑-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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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他雪白的肌肤被薰出一层蔷薇色,眉梢眼角没有平素的戒备威仪,半白的头发散在水里,如漂浮的花瓣。而他就像是端坐在花朵里的精灵,被热气氤氲的不真实。
陆震在门外看得血脉喷张,腿间的那一根东西硬如烙铁,融化了他的理智。这个人,想了那麽多年,此刻正赤裸地坐在咫尺的地方,还要等吗?还能等吗?想的不就是把他按在身下,拆吃入腹麽?
陆震!地推开门,大步跨进去,大力掩上门。
秋宁看见他并不惊奇,甚至还笑了笑。
陆震几乎是扑过去。他刚一动,秋宁已经从浴桶中跃起,顺手扯过衣服一抖。陆震眼前被白色遮住,衣袂飘飞里一只手朝他面门袭来。
两人你来我往,瞬间过了好几招。
待陆震站稳身形,秋宁已穿上了亵衣,一面快速系上衣带,一面冷冷地凝视著陆震。
“你还是这麽无耻,一点没变!”他的声音冷得似冰渣相撞。
“你本来就是我的!是你自己放著好日子不过,要去受那种罪!”陆震被他语调里的轻蔑激怒了,双眼变得更加幽深,眼底深处沸腾著熊熊怒火和欲火。
“你住口!”秋宁脸色涨得通红,再也掩饰不住一腔憎恶,“你这个刽子手!比齐行忌还不如的杂碎!”
陆震跨前一步,一拳挥向秋宁。这个时候他不再留情,出手十分阴狠。秋宁肩膀上的伤震裂开了,渗出点点血迹,行动也受了限制。不过十数招之後,他那只能动的手腕被陆震擒住,扭到身後。
陆震将他推到墙壁上,用身体紧紧抵住,在他耳边吐了口气,恶意地挑逗:“那又怎麽样?还不是我这个杂碎帮你开的苞?那种滋味我现在还记得呢!”
秋宁使劲挣动,被陆震更用力地摁到木墙上。火热的身体紧贴著他,连那活儿的形状都感觉得出来。
“呵呵……”秋宁忽然不动了,费力地笑起来。
陆震目光一凛,低喝道:“你笑什麽?”
“哈哈,我笑你……色胆包天……命都不要了……哈哈……”
陆震抓住他的头发往後扯起,恨道:“你又耍什麽花招?”
秋宁的头被扯得往後仰,眉间因为疼痛微微皱起,脸上的笑容却分外明快,“你不知道我全身都是毒麽?还敢近我的身!”
陆震像抓到烫手山芋似的,立时放开秋宁,往後退了两步,上下查看自己,才发现脖子被秋宁抓破了两道,可能是刚刚动手时抓到的。他忙试探体内真气,果然有滞涩之感,多半又中毒了。
陆震脸黑如锅底,肺都要气炸了。他目露凶光,伸手指著秋宁,“你……”
对方那副冰冷嘲弄的表情,让陆震既想撕碎他,又不敢冒然上前。
正在僵持之际,船舱外传来轰然巨响,船身剧烈地晃了晃,紧接著就是一阵混乱人声。
陆震瞪了秋宁一眼,转身离去,门板差点被他砸下来。
秋宁长长出了一口气,暗忖以後要在身上多抹些毒药。
……
陆震走到甲板上一看,一根船桅被砸断了,正倒在秋宁沐浴的那间房附近。这艘船是新造的,坚固无比。今夜又没有风,船桅怎会无缘无故地折断?陆震查了断裂处,本来难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
“船桅是被人打断的。给我仔细搜,这船上混进了奸细!”陆震沈声吩咐。
适才,秋宁的人都呆在房间里,这打断船桅的人既不是自己人也不是他们的人……
陆震望著黑沈沈的海水,想起那个在房顶一闪而过的身影,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
秋宁在房间里快速穿好衣服。
抬头间,屋里的烛火突然全熄灭了。稀疏的光线里,依稀可见一个高大的声音悄无声息地向他走来。
他双手紧握,准备随时出手,然而那人如鬼魅般眨眼闪到他身前。他还没反应过来,已被人裹到怀里。他的脸被捧起来,因为太暗,他看不清对方的脸,可是那人的气息里有一种奇异的熟悉感。
在外面杂沓的人声中,秋宁的双唇被攫住。重重地舔舐、吮吸,那人润湿了他的唇,再反复舔干净,像是在品尝一颗糖。秋宁被他舔得全身瘫软,脑袋发晕,不知不觉间张开了嘴。滑腻的触感紧追著他的舌头钻了进来,绞著、缠著、含著,久久不肯放开。
秋宁紧紧抓著对方的衣襟,如果没有那坚实怀抱的支撑,他几乎站不住。他是在做梦吧?这是他梦见过多少次的情景,怎麽可能会变成现实?
那人终於放开他。
秋宁的眼里盈满了泪水,眼前的人影更显模糊。
他梦呓般地轻唤道:“随云……”
那人很温柔地抚摸了他的眼角,又亲了亲他的额头,然後倏忽而去,消失在黑暗里。
☆、倾国太监(一百零一)海上火
神秘人像风一般来,又像风一般消失,一点痕迹没留下。要不是陆震在船上大肆搜查,秋宁几乎以为那不过是一个梦境。
这个梦太美好,搅乱了秋宁死水一样的心境。一会儿,他猜测盘算那人是步随云的可能性有多少;一会儿,他又担心那人会被陆震抓到;再过一会儿,他干脆沈浸在过去种种苦乐掺半的回忆里。他的脸上现出一种迷茫柔软的表情,像坚硬的蚌壳被撬开一条缝隙,露出里面脆弱的软肉。
他的这种变化自然不会逃过陆震的眼睛,同样乱了陆震的心神。
秋宁在船舱里转了好几圈,想从某个犄角旮旯里寻出神秘人的踪迹,无奈和陆震的人一样一无所获。
他失望地立在船头,眼前只有黑茫茫的海水。
明知道步随云不可能出现在船上,可他就是不死心,总觉得空气里都是那人的味道。
仰望天穹,繁星如织,天际犹如银练浮动,倒映红尘众生。
步随云温柔的笑脸从星光中跳脱出来。秋宁眼眶发酸,对著星子双手合十,虔诚地许下疯狂的心愿──假如随云没有忘记我,就让我们今夜相会吧。
陆震站在阴影里,痴迷地凝视不远处的白色身影。深蓝的薄雾里,宛若一缕轻烟,随时会消失无踪,然而那深重的轮廓像是镌刻在陆震心头,随著时光的流逝,越发清晰动人。
“据说这位秋先生曾是两代帝王的娈宠,确实是风采过人。”金烈不知何时出现在陆震身後。
陆震沈凝的目光扫向他。
“侯爷要是喜欢,属下倒是可以想想办法。”他悄声道。
陆震冷声道:“多事。”
金烈嘿嘿笑了两声,将一个纸包塞到陆震手里,“闻了这东西,多烈性的人都受不了……”
陆震“哼”了一声,却将纸包紧捏住,“他全身都是毒,如何近得了身?”
“属下今天给侯爷的药虽不能解百毒,但足够抑制毒发几个时辰,等快活完了再解毒也不迟。”
“你很会办事,这次若拿到宝藏,一定重赏。”
“属下承蒙侯爷青眼,自当为侯爷分忧。侯爷记得当初的承诺便是,属下不奢求更多。”
“这个你可以放心。”
金烈抚胸行礼,无声无息地消失在阴影里。
……
秋宁许完愿,准备回船舱,但见陆震大步走来,一双眼睛闪著诡异的光。
秋宁顿生警觉,下意识地往後退了几步。
陆震果真飞身扑来,一只手抓向秋宁的肩膀。秋宁忙闪身躲过。谁知陆震是虚晃一招,料到秋宁躲避的方向,另一只手扬起把纸包砸像秋宁的脸。
秋宁挥手一挡,纸包被打散,白色的粉末被海风扬起,顺风吹了秋宁一头一脸。
带著奇香的粉末迅速钻入秋宁鼻腔,像一张充满热度的网立时裹住了秋宁的意识。他像喝醉了酒似的,脚下打滑,眼前景象变得模糊。他明白自己中了迷药,可是这药著实厉害,须臾间已令他神智不清。
陆震嘴角勾起一点笑意,迫不及待地将他扛到肩上。秋宁想反抗,但他落在陆震背上的拳头像抓痒似的,反倒撩起了一路邪火。陆震脚下生风,蹿到一间空舱前,!地撞进去,用脚勾上门。
他虽然著急,还是记得将秋宁轻缓地放到地板上。山似的身体压了上去,两三下扯开衣襟,火热的大手蛇一般缠到光滑的腰间。
即使是神智恍惚的时候,秋宁也感到熟悉的恶心和恐惧,身体不自禁地抖起来。他使劲咬破嘴唇,勉强保持一丝清明,聚集起所有的力量反抗陆震的侵犯。
陆震粗暴地将秋宁的手死死按在地板上,喷著热气靠近秋宁的脸。
秋宁眼中的仇恨似岩浆喷发,要将陆震焚烧吞噬,“禽兽!”他无力地吐出这两个字,然而其中的恨意和冷意还是刺了陆震一下。
陆震不错眼地盯著秋宁,欲望翻滚的眼染上痛苦,“你不知道,我一直想著你,喜欢你……你不知道……你只知道恨我……”他低声说出这句话,然後凑上去疯狂地啃咬亲吻秋宁。
血腥气在两人唇间弥漫,秋宁徒劳地躲避,陆震的气息让他作呕。
陆震哑著声音道:“你就是一辈子恨我,我也要得到你!”
秋宁想死的心都有了,可他没有力气。没有力气自断经脉,没有力气咬断舌根,相反,骨头里像爬满蚂蚁,诡异的麻痒正令他丧失神智。
该死,一定是中了春药!陆震当真是什麽下三烂的手段都使得出。
秋宁绝望地向陆震撞去,还没碰到对方便整个瘫软下来,不自觉地扭动著磨蹭,发出娇媚的呻吟。
陆震咧嘴一笑,放开钳制的手,一手贪念地抚摸秋宁绯红的脸颊,一手扯去了他的亵裤,“宝贝儿、宝贝儿……”他分开秋宁的双腿,蓄势待发的阳物准备一举进发,得偿所愿。
正在关口上,他脑後生风,空气里发出尖锐的爆裂声响。他抱著秋宁滚到一边,只见几支筷子盯在地板和墙壁上。下一刻,黑色的身影手持匕首向他发出攻击。
陆震先还抱著秋宁躲闪,无奈对方武功很高,他须得打起十分精神应付,只得放开秋宁,专心与神秘人对打。
神秘人见他放了秋宁,一纵身蹿到舱外。陆震紧追而上。到了开阔地上,神秘人不再与陆震近身缠斗,攀著船桅忽上忽下,如猿猴一般轻健灵活。每每陆震对他痛下杀手,均能被他堪堪避过。
陆震怒道:“你到底是何方神圣?藏头露尾算什麽东西?”
神秘人居然折转回来,往陆震面前一凑,清晰地道:“禽兽!”
陆震勃然大怒,挥拳就打。神秘人咻地蹿到最近的桅杆上。陆震那一拳挟裹著无穷力量,将桅杆拦腰折断。神秘人从桅杆上跳起,抛下一件物事。陆震躲闪不急,哗啦被淋了一身──居然是一个装满尿的夜壶。
满身是尿的陆震瞳孔骤然收缩,眼底泛出杀戮前的血红色,好像黑夜里等待攻击的野兽,暴烈杀气笼罩全身。
“不好了!侯、侯爷……著火了!著火了!”一个侍从跌跌撞撞地奔过来,骤然看到浑身散发臭味的陆震,惊的噎了一下,张著嘴瞪著眼,忘了要说什麽。
陆震一脚踹过去,骂道:“有话快说!”
侍从捂著肚子,咬牙忍痛道:“那边著火了!要烧到底层了……”
陆震顺著他指的方向看去,船头火光冲天,情况甚是危急。这船上会放火的恐怕只有一人。神秘人在他们说话的当口早已不见。陆震眼皮跳了跳,暗道“不好”,冲到放秋宁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