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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倾国太监 by 令珑-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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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恕
  阿成好不容易混过守卫来到关押步随云的地点,恰逢秋宁前来探视,听他们说话仿佛并未翻脸,可秋宁还是要跟狗皇帝走,之後秋宁在地上写“无尘”二字,又飞快擦掉,还对自己藏身的地方使眼色,似乎是想要传递什麽信息。阿成不敢大意,将这消息火速传会玄军大营。
  赵戍狄不明所以,问玄天赐:“这无尘是个什麽玩意儿?秋宁是什麽意思?难不成又要串通皇帝害我们?”
  营帐里坐著苏忠、水邱静和一位药师国长老,药师国族人在此次大战中,成年男丁全参加了战斗,像苏忠等能力突出者则直接领兵作战,并未因为秋宁出走而受影响。
  苏忠的脸色变了变,没有说话。
  水邱静则不满地小声嘀咕道:“我哥才不会!他是被冤枉的!”
  赵戍狄瞪了他一眼,他毫不退让地瞪了回来。
  玄天赐咳了一声,道:“我觉得这好像是个人的名字,听著很耳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苏忠道:“禀王爷,属下以前在宫中时,皇後曾请一位医师调理身体才得以怀孕,那位医师似乎就叫无尘。会不会这人如今为昏君做事?说不定与蛊毒也有些牵连?”
  玄天赐蹙眉道:“就算如你所说,他既投靠昏君,又岂会替我们救人?”
  “秋将军……不,秋公子提到这人肯定是有用意的……属下跟随秋公子多年,是看著他长大的。他是讲情义的人,即使跟了昏君也是因私情所惑,绝不可能帮著昏君构害玄氏,更别说是害步先生。何况,他是知道萧神医在定州的,拿个假蛊虫怎麽可能害得了先生?何必多此一举?
  再说,他若有心帮昏君,以他对玄氏、对定州、对洪骧军的了解,单是透露粮仓的位置,就能毁了整个定州城……墨军哪里会那麽容易败落?”苏忠语气很平淡,但是句句在理,在场诸人都被说得心中一动。是啊,秋宁真出卖玄氏的话,这场战争中,玄氏绝不会如此顺利、处处占尽上风。
  玄天赐没去接苏忠的话,转而问道:“依你之见,无尘这人可有什麽玄机?”
  他这样问,便是信了秋宁,至少不把他当叛徒来看,他的出走被归结为惑於私情。
  苏忠想了半晌仍不得其解,“这个属下也想不明白。不过属下听说天下岐黄均以神龙谷为尊,不如问一问萧神医,她或许能看出些端倪。”
  玄天赐一拍桌子道:“哎呀,怎麽把她给忘了?”
  岐黄以神龙谷为尊那是比较隐晦的说法,说白了就是神龙谷控制著整个医、药行当。多年来,神龙谷广收门徒,青龙国内大部分杏林好手都是出自神龙谷门下,另外他们开设的、或与人合开的药行遍布全国,没有哪一家大药行与神龙谷没有关系,如果想在这两个行当混下去,就不能得罪神龙谷。
  萧玖兰一直跟在步随云身边,此时正在军营之中。待玄天赐将她请来交待了步随云被俘始末,她那张冷清的脸上不见多少变化,只淡淡道:“不错,那无尘是我师兄的徒弟,要叫我一声师叔。我曾向秋公子提过无尘的身份,如此看来,无尘现在正在皇帝身边。”
  玄天赐了然,随即又提出另一个问题:“即使无尘是神龙谷的人,我们又该如何利用他救人呢?”
  萧玖兰的眉间动了动,“秋公子故意提他,想必他的地位不低……一个被信任的医者是可以做很多事的。我还向秋公子提过,那无尘对我有几分敬意。王爷只要送我去见他,我有把握说服他。”
  是啊,萧玖兰在神龙谷的地位仅次於谷主,无尘若想一直当医生,便不能得罪神龙谷,否则他只要离开皇宫就没有立足之地。他又哪里能保证自己会永远呆在宫里、再也没有需要神龙谷的一天?无尘若是个明白人,就不会拒绝萧玖兰。
  果然,无尘见到萧玖兰後,不用威胁,他便表态愿意协助营救步随云。无尘提供了哨所内的简易地图,并标明各处人马布置。半夜时分玄氏高手悄悄潜入哨所,打翻守卫救出步随云。
  当冲天火光蓬勃而起时,无尘已经打开哨所大门,跟著步随云等人放火烧了墨军仅有的粮草。
  秋宁静静凝听外面的人马嘶吼。他仿佛听到一队格外响亮的马蹄格声一路冲杀出大门。闭上眼,他好像感受到步随云回首的深深凝望。他看得见,那目光千回百转後,终於转身,不再犹豫,越来越快地向浓暗的夜色里奔去。
  杀声渐平。秋宁缓缓睁开眼,长长叹息了一声……
  玄氏的反扑来势汹汹。饶是墨钦这般善战之君也被打得措手不及。在西州城与玄氏展开殊死搏杀後,西州城破,墨钦仓惶逃蹿。好不容易逃到离关内不远的明州城,墨军实在是逃不动了,墨钦不得不下令在明州稍事休整。
  一路奔逃,墨钦已经没有精力严格看管秋宁。秋宁虽然不理他,但并不闹事,每天安安静静待在营帐里,大战期间他有好几个机会逃走的,他也不走,像是打定主意要和墨钦一起回京。
  墨钦甫到明州,实在累极,倒头便睡。
  秋宁确定他已睡死过去,轻手轻脚走到窗前,从缝隙里往外望。整个营地静悄悄,空气中只有沈沈的鼻息。而房门前,连平时最精神的常贵都坐在地上打瞌睡。
  墨军不眠不休逃了好多天,实在太累了。
  秋宁飞快转回屋,用水打湿覆在手肘处的人皮,拿手指搓了几下,捻起边缘揭开。这人皮防水,藏在下面的药丸只浸了一点汗水。他将药丸尽数服下,盘腿调息。约莫过了两盏茶的时间,丹田隐隐有真气升起,因服用散功散失去的内力逐渐恢复。
  他取出藏著的钥匙,小心打开镣铐,轻巧地从後窗翻出去。他们住的是二层小楼,议事的地方设在一楼。他下到一楼,在走廊上打翻一名士兵,换上军服,然後仍是转到後窗处,一点点撬开窗销。
  皇帝住的是明州城府衙,议事的房间是州官的书房,里面杂乱地堆著好几个大箱子。秋宁翻找一阵,在一只大箱里找到了墨钦那只小箱。大家逃命逃疯了,平时那般重视的东西竟如此让秋宁轻易找到。他打开小箱,拿出水晶盒对著光源处仔细看了,里面有一团红色的东西在蠕动。
  秋宁确定这就是母蛊,贴身收好。他又从窗子翻出去。
  秋宁这些天骑一匹白马。他好像十分爱惜坐骑,不论如何战乱,每逢扎营时,他都非要让人把马牵到有绿草的地方遛一遛,大半夜遛马也有过好几次,管马的早习惯了。所以当那名头盔遮了半边脸的小兵说要为秋公子遛马时,他们毫不怀疑地让他牵走了马。
  秋宁大喇喇地将马牵到城门前藏起来。
  他看看天,估摸著打探的斥候小分队快回来了──每天最後一批斥候都是这个时候回营的。
  不一会儿,城门缓缓打开。说时迟那时快,一匹白马如箭一般从阴影里蹿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城外冲去。
  反应快的士兵上去阻止,但见寒光过处,身首异处。
  这时不远处马蹄疾驰,有人嘶声大吼:“媚儿!”随後又叫:“关门!拦住他!”
  秋宁使劲夹紧马腹,发出命令,手中短剑用力掷出,锋刃穿过一名关门士兵的咽喉。
  白影如一道轻烟从门缝中闪过,同时城门吱呀一声合上,把墨钦的呼唤隔绝在门後。
  墨钦眼见城门关上,跳下马,抢过守兵的弓箭,几步跨上了望楼。
  他厉声喝道:“媚儿!你给朕回来!”
  秋宁已纵马过了吊桥,闻声却勒住马,回过头与墨钦对望。
  墨钦张弓搭箭,冷声道:“媚儿,朕不会放你走的!与其让你走,不若朕亲手了断你!你再走一步,朕就放箭!”
  秋宁一动不动,只是静静回顾。
  他早甩掉头盔,一头黑发凌乱地披散下来,被风吹得飘飘荡荡。单薄的身形似乎要随风飞起来。清丽容颜在昏暗的光线中凸显出来,晃晃悠悠直飞到墨钦眼里。
  墨钦忍不住软下声道:“虽然你又骗了朕,只要你回来,朕、朕不怪你。”
  秋宁听到他的这句话,唇边浮起一抹嘲笑。
  墨钦禁不住悲伤起来,眼里竟有了泪光,手上的弓却越张越满,箭尖直指秋宁眉心。
  秋宁扬起头,挑衅地挑起眉,随後洒然一笑,打马而去。以此同时,弓弦声响,墨钦手中的箭也射了出去。
  秋宁纵马飞奔,黑发飞扬如旗帜。
  那支羽箭追到他身後,擦著肩膀飞过去,跌落尘埃。马蹄踏在箭矢旁边,带起一串泥土。而马上之人几个转折後,便消失在莽莽红尘之中。
  墨钦颓然地放下弓。
  到底还是手偏了。
  到底还是舍不得他死。
  到底还是失了人,伤了心,输了爱。
  到底还是倾尽江山也换不回他的一个回眸。
  墨钦身体往前一倾,双手抓住栏杆。几滴水珠落到龟裂的木头上,留下的水渍看起来好像枯萎的花瓣。
  
    
    ☆、倾国太监(八十三)横生变1

  早在墨军和玄军於定州城外对峙时,远在南部边陲的信王木永桢,悄悄去了一趟东边齐行忌的领地。
  他和金烈等十多个亲近随从来到东边一处偏僻的群岛,穿过岛外围的村寨,他们一路往密林深处而行。
  四周是参天大树,青碧的树叶郁郁葱葱,仿佛永远在滴水,地面满布青苔和腐土,散发出一股阴冷朽烂的气味。
  金烈被东西绊了一下,低头一看,竟是几根白骨,不禁大感晦气,低声嘀咕道:“这是什麽鬼地方?”
  木永桢不动声色,微眯双目向前方望去。一道清明如水晶的河水从前方蜿蜒而下,在河水的上游隐约可见白色的石堆。
  如果他记得不错,这里便是被齐行忌出兵剿灭的药师国。
  世人只当药师国为齐行忌所灭,却不知当年药师国隐於东海雾霾深处,岛外机关密布,齐行忌之所以能一路顺利攻入药师国,乃是因为有木永桢提供的地图,并破坏了药师国的机关。之後,齐行忌和木永桢瓜分了药师国的宝藏,齐行忌还贩卖了一大批美貌奴隶狠赚了一笔。
  这些旧事极为隐秘,外人不得而知,只是此次旧事重提并约他见面的那人,到底算不算外人?
  顺道而行,青藤巨蔓如蛇,树木参天蔽日,幽深得几乎看不见日影。那些白石变得清晰起来,原来是一壁残墙。断垣之後,是一座座倒塌的白色房屋,很多部分已被植物覆成了一片绿毯,依然能感觉出曾经的精致,而一路上的白骨也渐渐多起来,有些地方垒成了小山包,是曾经发生屠杀的地方。
  穿过一道苑门,所见的景致令众人愕然定住,万没想到这阴森荒凉的密林深处,竟有这样一处天境般的所在。一大片白石建筑顺坡而下,尽头是一个美丽宽广的湖泊,晶莹碧透的湖水如翡翠般映日生辉,湖边绿草茵茵如毯,缀著各色花朵,层层树影随风起伏,仿佛有呼吸一般生生不息。只是森森白骨煞了风景。
  在最高的白色石台上,独立一人,高大魁梧,虽身著青色孺衫,仍是一身杀伐决断的武人气度。
  他对木永桢拱了拱手道:“下官见过木王爷。王爷不远千里而来,还望莫嫌下官唐突。”
  木永桢将金烈等人留在台下,自己独步而上,对陆震淡淡一笑,“陆将军……本王著实没想到将军会有此一约。”
  他撩袍随意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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