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倾眷-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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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也知道;王爷能不能惹,我知道,你们也知道。唉,其实我也不喜欢做这种事情,可既然皇上和王爷都发话了,我也没办法不是?你们说话啊,可也慎重点,这要是一不小心——再一不小心,种种传到王爷那里去……呵,王爷生气的样子,你们怕还不曾见过吧,不曾见过却也多少听过传闻吧?可千万别真当王爷,不是王爷啊。”
“……臣等确真真实实没那意思,还请区大人莫要误会啊。”众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忙前一步说道,“王爷的意思,总也是无人敢违的,不过是突来的状况,叫臣等一时有些慌乱不安,少有些埋怨之类,还请区大人多多担待。可……这么下去也……还请区大人想想法子。”
“你们这帮做臣子的,长的都是榆木脑袋吗。”忽然闯入的一个声音惊住众人。循声看去,朝堂外不知何时站了个一品侍卫服饰的人。那人举步往堂中而来,步步音凝,叫众人不觉让开了地方。
只见那人拂袖收手抚在腰间剑上,利落目光四处看了圈,轻叹一声摇了头。又仰头往上看向那显出些奇怪望向自己的区久黔,那人单膝而拜,朗声而语。
“在下安大人手下正三席、一品佩刀侍卫刘安,奉皇上和安大人之命——前来拜见。堂上所坐,便是军册卿区久黔区大人么?”
“怎……他这般的人怎到了这里来?”
“安大人手下,那是……莫非……”
又是一阵低语的骚乱,区久黔复顿着手中的笔,凝了眸色,“哦——你口中的安大人,可是禁军东羽之首……‘安戈铭’?”
“正是。”垂首的刘安听见区久黔有意无意拐重的音节,应声,挑唇。
“东羽三席正守,宫内侍卫,官同军营副将——可是?”
“正是。”
“那——”区久黔抬手,手中染了苍墨的笔指向刘安,饶有兴趣的冲他一点,“你可有谕令金牌为证?”
“自是随身携带。”自怀中取出个精细包裹的物件,刘安打开那青巾,里面所现,是与戈木所配之玉如似同出、而缀黑石的牌子,牌上赫然一字‘叁’,显扬着身份,“区大人可要取近了查验?”
“哎,不必了。”区久黔摆了摆手,轻笑出声,“左右都是那个模样,不过换个颜色,半点趣味没有。反正挂了姓安那家伙的名号,就全当你是他派来的就行了,就是惹出什么事端,也左右不管我的事。”
“区大人说笑了。”
“说笑完了——刘安呦,”区久黔直了身子靠在椅上,环臂看他起身,而那牌子包好如常收入怀中,“你来这里做些什么?”
“遵皇上及安大人之命,王爷代政期间,由我侍旁辅佐——若是王爷发话把朝堂之事托与区大人的话,便由我,肃理朝堂。”
“啊呀啊呀,”拍手笑笑,区久黔好生悲哀的眼飘去了一边,“这上上下下考虑的可真是周全,都这么周全了,还何必非要挂个王爷,直接推在我这里不就好了么……”
“还不是区大人非说照顾侄儿不能相助,才只好借王爷之口请区大人‘出山’啊。”
眉间颤动,区久黔恨不得拧折手中的笔杆,“卑鄙,真是卑鄙……”
“既然如此,”刘安稳步上阶站在区久黔身边,凛然下望,“望诸位能谨遵圣命——朝堂之事交由区大人代议,莫要嫌怨违逆。众位,可有异议?”
看着那泛着光色的佩剑,堂下众臣,纷纷垂首而敬。
“吾皇万岁——”
“王爷,不去上朝真的好么?”梨香跟在慕倾墨身后奇怪探问,“这事却是不能推托不理的吧。”
“无妨,久黔在那。”慕倾墨理所应当般的点头,与她一同往汐臣房里去,“反正是皇兄擅自安排下的,怎样都无所谓吧。”
“这……”梨香无奈而笑,快了几步,跟上慕倾墨匆匆的步伐……
另一边,暂居的府邸中,慕容歌看着自宫中而来的飞鸽传书,摇首浅笑。
“怎样?”戈木从外回来便见他那般,便问着,好奇的过去探看,“小王爷有没有乖乖地翘政?”
“听你这话说的。”慕容歌收起纸条丢入炭笼,顺手拿起一边的卷轴轻打在戈木头上,“说的那般理所应当——总也该装装样子吧。”
“哎,哪里用得着那些,吩咐王爷直接推托了的不是慕容你么。”戈木故作吃痛的揉着脑袋,向后躲开了些嗤笑说道,“要是朝臣晓得这些,不知作何感想。”
“少弄那些没用的。”整理了案上物件,慕容歌起身向外而去,而戈木也忙跟了上去,出了房间的一刻,便收了嬉笑之颜,弄出些规整的气势来,“那边可都安排好了?”
“都妥善了。”戈木应说。
按寻常之理,出城到了下一个地方时,皇辇便转向,直接从官道往皇庙而去,而皇上则与臣子自城中走过,若是笼统,便称为微服,而旅居之地由当地官府负责,或是于官府之内,或是于皇商府中,停留数日,再往前去。至于仪礼之列,则只留下一队十二人随皇上行程,其余人纷纷派去了旅中各地,提前做好相关准备。
君家虽称世代不与朝野相牵,但皇家祭祀相关,仍旧交由他们处理,于是便为此专成一众,称为“皇司”,祭祀事宜,官府中人也是需听他们差遣。
“皇——公子,马车已备好了,这边请。”当地早已联络好的府邸里的一个家奴向慕容歌一礼,眼前这人自是容貌英俊,心里虽晓得他身份,来之前多有揣测,真到了眼前,反是没本以为的畏惧。
“看什么看,我家公子长得有那么好看吗?”戈木忽的凑到那愣了神的家奴面前,吐吐舌头做个鬼脸,“不如看看我啊,小爷我长得不也风流倜傥的,嗯?”
“……是,是。”那人被他弄得一惊一愣,总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又不好表现出来,便低垂了头去,咬着舌头免得笑出了声。
“小木子,给我一边歇着去。”慕容歌有些突兀的喊了一声,戈木习惯性的掐了嗓子应出一声,回头却见慕容歌别过脸去,肩头微微颤抖,眼一转,瞪了圆,再看那家奴,果是头低的更低了些,恨得他咬磨着牙齿,抱头哀叹。
“公子啊,您怎能这样,这叫小的我情何以堪呐,人家也是寻么着帮您去吊个姑娘家来,这误会要是传来了我可怎么办呐!”
“去,少贫嘴。”慕容歌骂道,正要离去,而泼水声淋漓响起,随一声惊叫和一声跌撞,慕容歌只觉下摆略的沉重泛凉,看过去时,只见是水浸了些许,而抬头回望,戈木已是整前身的湿透,弄得他几乎仰面哀嚎,他身前,有个皇司踉跄的爬起,低着头捡了有些弄脏的帽子,似乎歉意的向两人一礼,便拎了水桶跑了开。
身为皇司之职时,其身上之物皆不得擅自换下,那脸上的雪纱掩盖了容颜,可望着那人背影,慕容歌微的眯起了眼。
“啊呀,这可真是。慕容啊,你怎的叫这般冒失的家伙随同而来?”戈木抱怨着,一旁的家奴手忙脚乱的帮他擦拭,又被推到了一边,“慕容,你且等等,我去——嗯……慕容?慕容——”
“嗯?”慕容歌回过神转向他,似乎没有注意他方才说了什么。
“唉,真是。我去换身衣裳,慕容你等我片刻,可千万等我!”
话音未落,人已跑的没了踪影。那家奴拿着绢子不知如何是好,慕容歌已是挥了挥手,“不必管他,先走一步就好。”
“可……这……木子公公……”
“可莫这么叫他,”慕容歌爽朗的笑出了声来,看着那家奴,倒是一副有趣的模样,“若是叫他听见,他可是会疯癫的。”
“那,公子,这边走……”
“下次若叫他,称他为安主事便好。”
“诶?啊,小的明白了。”
入了车中,慕容歌见了四围确无旁人,手伸在坐处边缘,轻的敲了两下,那坐处下的木板忽的动了动,竟打开了来,有个少年探出头,向慕容歌开心的笑起来。
“慕容哥哥,好久不见!”
慕容歌伸手,在那少年额上一弹,听他吃痛的“哎呦”一声又忙捂住了嘴,无奈的摇头,却挂着浅淡笑意,“你这小鬼头,我早就说过,不可这么做了吧——若是被人发现而我又没能赶了急,你怕就被人抓了去。”
“嘿,我可是很小心的。”那少年笑着说,又显出好奇,“慕容哥哥,你怎知道我在这里?”
“闻你一身糖栗子的味儿便晓得是你在了。还偏每次躲在这里,小心再长不高。”
“呀,那我以后可要想法子把这味道去了再来,不然每次都被找见,不就没意思了。”
“瞎闹。”在他头上拍了拍,慕容歌略往帘外看了看,示意那少年安静,“你可小心着些,你铭哥哥也随我一同来了,若他见了你,非报上次的栗子仇不可。”
“诶?是么。”少年一时流露出惊喜,转而变成好不在意的模样,摆了摆手,“哎,就他,可是玩不过我的。”
“谁说非与你玩什么游戏,把他惹得生了气,将你直接抓了,还不随意处置。”
“那不是——”
“公子?”驾车的那家奴忽的喊问,两人忙止了说话声,“您方才可说了什么么?”
“咳——没。许是你听差了吧。”
“哦。那公子您坐稳了,我需是加快些速度。”
“嗯。你且自行妥当便是。”
驾马声响起,车快了速度,少年一时不稳撞上车板,苦哀哀的张嘴却不敢出声,看的慕容歌不禁笑弄。
“快坐好了吧。我需是去与随来的人谈事,到了那边你便趁无人时下去。晚些时候,我自会去找你。”
“嗯,一言为定?”少年伸出小指,慕容歌笑他孩子气,却也还是应着。
“一言为定。”
作者有话要说:。。。。。。。。。。午罗这厮出场了。。
☆、少年
车落了停,那少年早已藏了回去,而慕容歌收敛轻颜,往面前的府邸走去。
那里侧,皆是随行的臣子常服而候。
驾车的家奴领了意外的赏银正是高兴,将马车牵去了一边便不再在意,于是有双灵动的眼自帘后探望,趁那家奴背过身去的片刻窜进了一旁的草丛中,刚显出些得意的向外望着,后领忽的被人拎住,惊的他睁圆了眼,吓了一头冷汗,正欲呼出声来,却被捂住了嘴。
“叫我抓到了吧,死小鬼。”
“……”那家奴听到些动静回头看来,却是只有那马儿垂颈食草,也不做疑惑的收拾了一同运来的物件,离了这处。
“……唔——”
树枝掩盖的墙檐上,那少年被制住双手,挣扎了下,委屈可怜的哼起来。
“哼哼。”
他身后那人低着头阴沉沉的笑出声,而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忽然收手在少年腰间轻挠,弄得少年几乎跳起来,碍在所在,不敢笑出声,也没法安定下来,只好强忍着哭笑放轻了声音求饶道,“铭哥哥呀,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的吧!”
“让你每每害我狼狈——饶了你?没门!”
那人得意的站起掐着腰,却不是正是戈木那什?
少年一时失了戈木的支撑,身形不稳,站在边缘险要掉下去,而府中忽的出来了几人,戈木看去一眼,撇见个熟悉的身影,一把拽过少年与他藏身在树后。
“唔……你们——放开我!”
出来的几人推推搡搡的架出来个与戈木所缚名叫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