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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君王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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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梅花,那个人就是贺林平。他又想起前几日春宴之上,一个青年着翠绿长袍,像挺拔的青松,他吟诗的声音就像山间的清泉,这样谪仙似的人也是贺林平那样的人物,竟然想要嫁到自己府上,徐康策感觉自己轻飘飘得都要羽化成仙了。

  

    ☆、第 3 章

    看着郡王已经离开,方茗才向嘉王爷问出心中困惑:“王爷为何不对郡王道出实情,那贺林平仅是质子,如何成了爱慕郡王,难道所有的事要一直瞒着郡王?”

    “本王只不过没有对他说完而已。再者,也不打算瞒着他,时间久了,他自己也会知道的,只是现下不能全告诉他了。现下若他知晓了,以他的性子,必然是反对的。等事情定局了再道于他,他也就不能改变什么了。”嘉王爷的神色里已经没有了方才的柔和,他的眼色很深,深的就像暴风雨前墨色的天空。

    嘉王爷低头轻笑一声,“何况在他心目中,本王是一个如何善良的人,他若是知晓本王所作所为,呵,本王这个父亲,不知他还认不认了。”

    方茗想开解几句,嘉王爷摆摆手止住了他的言语。

    “你去休息吧,北静王小女儿手上那东西的事还要辛苦你,慢慢来,不要让人察觉了。”嘉王爷站起身,送方茗离开,走到门边的时候又说,“前院那儿明早上就把消息放了。昨儿新来的三皇子的探子还是跟先前一样处理了。”

    “那个探子已经安排去前堂洒扫了,绝进不了后院,得的消息也是王爷放出的。”看着嘉王爷眼窝下的青色,方茗语气担忧,终是忍不住劝了几句,“王爷操劳了几日,请务必好好歇息,保重身子。”

    嘉王爷嗯了一声算是答应,方茗再行一礼,也退了出去。

    坐回灯下,嘉王爷看了几页书信,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闭眼休息了一会儿。

    他从脖颈上掏出一个贴身的挂坠,放在灯下细细摩挲着。挂坠样式很是简单,仅是一根银链上缀着一颗绯色通亮的石子,细细看来,银链上密密的刻着一些文字似的纹样,却非大熙国的文字。

    “妍儿……”嘉王爷出神的盯着那块石子,眼里就像注了四月的春水,他喃喃自语着,像夜里梦呓的孩子,“你为我养了个如此好的孩子,我……”

    更鼓又敲过一重,沉闷而悠远的声响似乎拉回了嘉王爷的思绪,他收起挂坠,像什么都未发生过一样,依旧神情严肃的读起书信。

    徐康策回到自己的卧房,宝棋坐在脚榻那儿撑着脑袋打瞌睡,听见徐康策的故意弄出来的脚步声,忙慌着起身去伺候着。

    “别睡这儿,开着大门迎着风的,不着凉才怪了。”徐康策冲宝棋挥挥手,“下去歇着吧,我自己收拾,你也去睡了吧。”

    “这使不得呀。”宝棋几步跨到徐康策眼前,说,“还是让小的来吧。”

    徐康策瞪了他一眼,又伸手在他头顶轻轻拍了一掌,说:“我说话是不管用么,别在我耳边吵嚷了,歇着去。”

    宝棋摸摸脑袋,冲着徐康策嘿嘿傻笑,替他关好了门窗便下去了。

    收拾停当,徐康策躺着床上,并没有睡意。跟父亲谈过之后,他才稍稍有些安心,父亲虽然一向心软,可却一点也不糊涂。

    这几年父亲虽很少对朝堂之事置喙,却是密切的关注着的,外姓王一直都是皇上的心患,特别是年前北静王一事后,本应对外姓王敬而远之,可父亲仍是应下了贺家这个有些古怪的请求。

    父亲自有他的道理,而父亲的道理总是没错的,在徐康策心目中,父亲可是他最为崇拜的人,既然父亲都答应了这件事,必然就没有大问题了。

    徐康策翻了个身,决定不去再探究父亲的想法,他转而去想贺家的事。贺家竟然允了将儿子嫁与他,这本就有些蹊跷,更何况嫁的还是嫡长孙,这就更加蹊跷了,这个贺林平如此恣意妄为,而贺家竟然还帮着他乱来,实在是让人不知该如何评论了。

    真看不出来,这个贺林平还是个如此任性之人!徐康策嘴里小声嘀咕着,嘴角却不自觉扬了起来。

    贺林平,这个名字又蹦进了徐康策的思绪,他拥紧了被子,盯着从窗缝中漏进来的一两束月光,细细地回想贺林平的容貌。

    前几年一回京城,徐康策就开始暗暗打探贺林平此人,为得不过是幼时的一面之缘,好奇那个送给自己梅花枝的孩子如今是何模样。当他远远见到那人时,心中只有一句,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出落得就像寒川寺里的兰花一样,那气质,站在人群中,旁人全都失了颜色。

    可怜徐康策一直有心结交他,却摸不着门路。据徐康策得到的消息,贺林平也没有什么特别交好的友人,除却翰林院的事务,也不常出门听曲游湖,最喜的恐怕仅是去云来楼喝茶,日常生活很是寡淡。

    其实说到底,很多场合他们都有碰面的机会,只是徐康策不敢冒冒失失的就上前搭话,仅仅一直在暗地里悄悄看着,常常就是越看心中越是欢喜。

    这样好的人物,为什么想要嫁给自己,徐康策想着这个,在床榻上翻来覆去不得安稳,隐隐传来几声更鼓声,催促着他赶紧入梦。

    在这个夜晚转辗反侧的人并不独有徐康策一个,贺府里的贺林平也没有熟睡。

    贺林平双手枕在脑后,睁大着眼盯着月牙色的纱帐,脑海里思索着近来发生的一切。

    因着北静王的事被嘉王爷抓住把柄,不得不依附于嘉王爷是爷爷早就告诉过他的事,嘉王爷索要质子,也是贺家早就允了的条件,如何让皇帝以为两家心生嫌隙,也是早就议定了的,如今一切都在按爷爷的布局有条不紊,除了那个质子的人选由二弟贺树仁变成了自己。

    今早接到爷爷八百里加急的来信,贺林平看出了爷爷对父亲止不住的怒气,并表示会上书皇上尽快上京。

    午后父亲从宫中回来,找他长谈了一次,父亲的语气仍是往日一般平淡,言辞小心的规劝他为了家族不计小节。待父亲讲完,贺林平只说了一句,全凭父亲的意思。他知道的,所有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无法改变,他注定要成为贺家此局中的弃子,否则爷爷也不会在来信中生气至极。

    坊间皆传贺江谦对发妻用情至深,至今不再续弦,而发妻的独子,也就是贺林平,更是其掌上明珠。这传闻到了贺林平耳中,他也只是淡淡一笑。

    贺林平是随着爷爷长到该读书的年纪才被送到父亲身边,父亲对他,一直都是礼貌而又疏远,没有苛待,却也没有像对待其他孩子一样亲热。 连带的,父亲的姬妾,府里的仆从,他的弟妹,也无人对他亲热。

    他幼时曾想努力讨得父亲欢心,他认真温习了功课去向父亲展示,父亲却连他功课学到何处都不记得。他自暴自弃在学堂撒野,父亲并没有像呵斥二弟那般对他,只对教书先生说让他好好管教。一次又一次,他也终是明白父亲并不会在自己的事上分心半点。

    经历种种让他一度怀疑是否是因为自己的出生带来了母亲的死亡,因而父亲对他有所怀恨。年岁渐长后,他便不再想这些,也不再奢求所谓父亲的温情。

    父亲对贺林平坦诚是他在同嘉王爷议事时将质子由二弟换成了他,贺林平也没有多问缘由,只是点点头,思索起下一步应当如何。

    宁安郡王徐康策是个怎样的人,贺林平知之甚少。而暗羽卫能为他探的消息也不太多,他只知道宁安郡王幼时在宫中遭逢变故,后随父亲游历南北,近几年才返回京城,在京城中也不问朝事,只是与豪侠交游,徘徊市井之中,关于徐康策的传闻颇多,却也难辨真假。

    贺林平坐起身来,一个呼哨,唤出藏在暗处的暗羽卫。

    “我要同宁安郡王见一面,去探探他这两天行踪。”贺林平低声吩咐了。

    “主子终于打算去见那人一次了?”暗羽卫问。

    “小夜,你知不知道你们六个就数你最为话多?”贺林平不答反问。

    “额,就算是我话多吧。”暗羽卫的表情掩在面具下,看不清他的神态,但声音听起来却是有些跳跃的,“主子若是见了他的面,就得装作喜欢他,主子知道怎么装作喜欢一个男人么?”

    “小夜你再多说一句,我就让大夜一直在东山跟着爷爷。”贺林平冷冷的甩下这句话,那个被称为小夜的暗羽卫果然没了声音,自行掩了身影。

    前几日,嘉王爷传来消息,要贺家对宁安郡王瞒住所有消息,而可能与宁安郡王有密切接触的贺林平,自然是被狠狠敲打了,不仅要瞒住计划,还得哄着安宁郡王以为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喜欢他才发生的。

    为了爷爷,贺林平虽是勉强,可还是应承了下来。但要如何装作喜欢宁安郡王,贺林平犯难了,若是个女人反倒轻松些,宁安郡王这个大男人的,自己可是如何是好。如今被这暗羽卫一提,贺林平心下更是无解。

    “主子是打算想法子让那人真喜欢上您么?”暗羽卫幽幽的从阴影处冒出一句话,那个小夜终是憋不住的想要发问,“主子这么好看,他看见了肯定会喜欢的。”

    “小夜是不把我说的话当真了么?”贺林平虽是觉得头大,却还是同那暗羽卫解释起来,若是不解释,恐怕那小夜会在自己耳边聒噪一晚,“同他的感情是靠不住的,需得同他有利益,我若能给他带来些什么利益,就能过得好些,就能同他谈条件,好比在嘉王爷那儿我是质子,能用来要挟爷爷,嘉王爷就暂时不会要了我性命,你懂了么?”

    “哦。”那暗羽卫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落也有些惋惜,补了一句“别让我师父一直留在王爷那儿”就再也没有发出声响了。

    贺林平复又躺下,一双眸子亮得就像星辰,他仍是毫无睡意。他可以肯定,闯入嘉王府这个龙潭虎穴必不是一件轻松的事,而他还未做好万全准备。

    更鼓敲过几响,却让贺林平更加清醒。窗户开着,漏了一地月光,贺林平掀起纱帐,望着天边的月亮,他的脸上没有表情,像极了这微凉的月光。

  

    ☆、第 4 章

    翌日清晨,天光还未大亮,徐康策已经等在京城南门处,一个朋友要去漠北,说要顺道来京城看看他,是今日就到,他便一早候在城门口,盼得是早点见到。

    徐康策也不顾忌形象,一身锦袍叉着腿就坐在城门牙子那儿啃着烙饼,像是饿了千百年似的,啃了一嘴的饼渣粘在脸上。宝棋歪歪斜斜的站在他身侧,打着哈欠,手里捧着个水壶。

    主仆两个瞅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有进城卖菜的老农,有外出踏春的闲人,有快马出城的将士,就是不见他们从天蒙蒙亮等到现在的苏公子。

    “苏公子该不会今儿个不进京吧?”宝棋揉揉腿,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他说了今天就是今天,不会错的。”这时候徐康策已经半躺着了,姿势就跟城墙脚那儿侧卧着晒太阳的乞丐差不多。

    眼见着就快到晌午,苏公子仍是半点人影都无。这时,从城门里跑来一个壮实的汉子,高喊着:“康策啊,禾卫到了么,大伙等着他开席呢!”

    徐康策头也不回,仍旧躺着,也高喊着:“没呢,跟我一起在这候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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