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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君王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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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啊……”贺林平拖了个长长的音,徐康策竖起了耳朵等着听下文,“还成吧。”

    “就是还成?”徐康策继续追问。

    “他有点呆。”贺林平自己嗯了一声,表示认同,又重复了一句,“他是有点呆。”

    “除了有点呆呢?”徐康策不死心的继续问,可回答他的除了贺林平的呼吸声就再也没有其他了,贺林平又在他的肩头睡着了。

    夜很安静,静得徐康策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与背上那人的呼吸声,一步一步走着,他终于望见了嘉王府大门的灯火。看着家门火红的灯笼,感觉到贺林平在自己身侧清浅的吐息,徐康策突然觉得心中很是踏实。

  

    ☆、第 13 章

    时间过得极快,转瞬就到了大婚那日,天气极为晴朗,湛蓝湛蓝的天不见一丝浮云。

    嘉王府一早开始就极为热闹,徐康策朋友众多,五湖四海的人都聚了过来,嘉王府从未如此拥挤过。徐康策一身红袍站在门口迎客,极其认真的扮演着新郎官的角色。待到夜幕深沉,才完成所有仪式,徐康策已经累得瘫在床上不想动弹,屋外还传来一阵阵的高喝声,各路豪侠简直把嘉王府当作聚会的酒楼,就算主角不在了仍是交杯换盏不亦乐乎。

    贺林平替徐康策倒了一杯解酒茶,递到他的唇边,徐康策懒得动作,就着贺林平的手就饮尽了。

    喝完茶,略为舒坦些,徐康策往床里面挪了挪,说:“今儿你就先跟我挤一宿,等明儿人散尽了再回自己屋子,现下外面人多且杂,恐不太安全。”

    “康策兄先歇着吧,我在这将就一夜就可。”说着,贺林平坐在椅子上,松了发髻,就准备在那儿对付一宿。

    贺林平垂着一头乌发,喜袍也未脱,衬着喜烛,显得脸色愈发红润,他闭着眼单手撑头,面容平静,简直就像是年画里走出来的仙童,可是把一旁的徐康策看呆了。

    愣神不过一瞬,徐康策连忙跳起,挟起一床被子就坐到地上,说:“你去床上睡,这样多不舒服,快去!”他边说着,在脚踏处铺好被子,然后像卷春卷似的将自己卷进被子,接着说:“我睡这就好,你听我的。”

    贺林平走到床榻前,紧了眉头,蹲下身,对裹在被子里的徐康策说:“赶紧得歇息吧,明日还需进宫,万不可耽误了。”

    可那徐康策就像没听见一样,蜷在被子里拱来拱去,像条毛虫似的。

    “康策兄?“贺林平拍拍被子,徐康策将头从被子里探出,头发乱糟糟的,像那看门的大犬一般嘿嘿冲着贺林平笑,说:“你要是还不去睡,那就是耽误了。”说完,就在贺林平脚边滚来滚去,像是催促着他似的。

    见贺林平不动,徐康策从被子中探出半个身子,伸手抓住他的脚踝,一个巧劲,就让他跌在自己身上,旋又将他抱到床上。贺林平一声惊呼,就落到柔软的床上,徐康策清亮的大笑就落在他的耳边,就像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再推让下去,贺林平就觉得自己太过矫作了,便往里躺了躺,说:“康策兄也别睡在地上了,刚入暑地上还凉。”

    徐康策此时已经从床榻上翻身下来,躺在地铺上,双手枕在脑后,一派悠闲的说:“我睡这挺自在的,你赶紧休息吧。”徐康策是自觉睡相太差,怕一个不注意就将人压住了,他听见床铺上那人渐渐平稳的呼吸声,坐起身来瞅了一眼,果然,那人睡相极是好看,全不似那些朋友那样呼声阵阵涎水横流,端端正正就跟卧佛像似的。

    也不知趴在床边看了多久,徐康策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簌簌声。他抬眼看向南边的窗户,原本闭合的窗子竟然被扒开一条小缝,一阵紫色雾气散了进来,徐康策连连摇醒贺林平,拿了匕首,又从荷包里掏出两颗药丸,一颗塞到贺林平嘴里,一颗自己吞下。

    贺林平此刻也警觉起来,给徐康策递了个眼色。徐康策会意,攥紧了匕首,走在前头,俩人悄声往门边走去。

    只见那紫气散开,一条通体金黄的小蛇就从窗缝中挤了进来,歪歪斜斜的就往床上爬,钻进被窝里就没了踪影。贺林平顿时惊了一身冷汗,那蛇他认得,只需一口,一刻钟内人就会毙命,若是自己刚刚还躺在那处,就是必死无疑。

    挪到门边,轻巧的开了门,果然,屋外的侍卫都已昏厥,估计是那迷烟的作用。徐康策从身上摸出一小把匕首交予贺林平,让他留在此地,自己顺着墙根挪到了南窗下,果然见着两个黑衣人蹲在那里。

    一把匕首飞去解决掉一人,而另外一个不过几下也被徐康策捉了个活口。还未等徐康策将人押回厅堂,刚一转身,就看见另一黑衣人绑着贺林平朝他走来,他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怪自己终究大意了,忘了可能有人在某处放风,竟让贺林平落入了贼人手中。

    徐康策刚交予贺林平的匕首此刻正架在贺林平脖子上,黑衣人用布巾捂着口鼻,一双眼睛深陷眼窝,他低沉着嗓音说:“换人,否则杀了他。”说着,黑衣人手中的匕首就紧了一分,一串血珠出现在贺林平的脖子上。

    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徐康策就应了好,可他手中的黑衣人却在此刻挣扎着吐出口中塞的破布,留下一句,“别忘了目的,杀了他”,就吞了藏在齿中的毒药,脑袋一垂就自尽了。徐康策探了那人鼻息,果然没了动静,便将那人扔到一边,几大步走向挟持着贺林平的黑衣人。

    黑衣人连连后退几步,搁在贺林平脖子上的匕首更加用力,锋利的刀刃几乎要没入贺林平的脖子。

    “别伤他,我放你走。”徐康策向黑衣人举高双手,示意他自己并没有武器。

    只听得那黑衣人冷哼一声,说:“不用放我走,你死就好了,站那别动,不然……”黑衣人威胁似的抓起贺林平的头发,匕首已经完全压入贺林平的皮肤,丝丝的鲜血顺着贺林平的脖颈留下,湿了贺林平胸前的衣襟,染得本就大红的喜袍颜色更艳。听着贺林平吃痛的声音,徐康策顿住脚步不动。

    不远处还有宾客的喧哗声传来,一片笑闹熙攘,而此处则静默的似乎只剩下呼吸声,徐康策和黑衣人就像是草原上的两匹孤狼,盯着对方的目光凶狠而警惕。

    黑衣人发出几声奇怪的咕噜声,那条通体金黄的小蛇像是听到召唤似,竟然从屋内爬了出来,盘在黑衣人脚下,丝丝吐着毒信。

    “你蹲下,让它吃你一口肉,我就放了手里的人。”说完这话,黑衣人又是几声怪响,小蛇扭动着就往前爬。

    徐康策此刻神情严肃,全然没有了平日纨绔之像,犹豫了片刻,他半蹲下身子,躬身向前,朝那小蛇伸出胳膊。

    “不可,那蛇有剧毒!”贺林平侧头一口咬在黑衣人的手腕处,死死咬着,可黑衣人一使劲儿就挣脱了。贺林平有些后悔为何没有好好学习功夫,此刻真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黑衣人将贺林平头发又是一扯,贺林平觉得自己头皮都要被撕裂,他又叫嚷了一声:“不要管我!”

    贺林平也不顾那架在脖子上的匕首,仍旧费力挣扎着,他心中万分了然,若宁安郡王因就贺家质子而亡,两家关系必会破裂,贺家全口必然会死无葬身之地,他不能让徐康策就这么死了。

    可此时徐康策却像全然没有听到一般,冲着贺林平安抚似的一笑,示意他不用紧张,又用不正经的调子说:“一口肉而已,不碍事,哈哈,反正我肉多。”贺林平此刻那里笑得出来,只恨自己没有办法,心里痛得像是被针扎了似的。

    小蛇吐着嘶嘶的红信,两颗毒牙就像黑白无常的勒命索,它已然蓄势待发,下一秒就要咬向徐康策的胳膊。

    贺林平闭眼不敢看下去,那一瞬间他竟然想到了海棠树下徐康策木楞的笑容,他不想让徐康策死,不为爷爷也不为贺家,仅仅是因为他不想看着徐康策的笑容在自己眼前渐渐凝固最终消失。

    徐康策不能死!贺林平心中嘶喊,恨极了自己周身颓然无力,一股寒冷的绝望感沁过全身,冻得心脏麻麻的,就像失去了知觉一般。

    贺林平微微睁了眼,看着那小蛇已然近到徐康策身前,离徐康策的胳膊不过一掌距离,似乎只要小蛇再近一步,那利齿就会刺穿他的皮肤,夺命的毒液就会顺着血液麻痹他的全身,他胸腔内砰砰跳动的心脏就会一步一步停止跳跃。

    贺林平不敢再想,他已然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因为泪水已经糊住了他的双眸,一声呜咽从他喉头传出,像极了月圆夜独啸的狼。

    就在小蛇扑过去的一刻,一只利箭破空而来,正中小蛇七寸,将那小蛇钉死在地上。随着利箭而来的是宝棋的一声高喝,只见宝棋一手提弓,一手执箭,稳稳立在侧厢屋檐之上,命中小蛇的那一箭正是宝棋射出的。

    这一变故让黑衣人瞬间一愣,趁他这一秒愣神的功夫,徐康策就着半蹲的姿势向前翻滚,一脚踹向黑衣人的胳膊,匕首擦着贺林平的脖颈就被踢飞,徐康策反手抓住匕首,一刀削在贺林平被抓在黑衣人手里的头发上,接着就将顺势贺林平推到一侧,黑衣人就只剩一手的乌发。

    待黑衣人回过神来,徐康策已然近在身前,黑衣人拳脚功夫并不如徐康策,三招两式之下只得连连后退,徐康策一个鹰爪扭住黑衣人右臂,擒住一个反摔,就将黑衣人制在地上,黑衣人拼死弹起,一脚踢在徐康策大腿处。

    宝棋此时匆忙赶来,方同徐康策一起制住黑衣人。

  

    ☆、第 14 章

    “我的好宝棋诶,你来晚一步小爷就没命了。”边捆着黑衣人,徐康策居然还有心思在这玩笑。宝棋狠狠削了他个刀眼,徐康策反倒拍拍宝棋的头,说:“别担心,这不好好的么。”

    将黑衣人缚了个结实,徐康策才发现大腿处赫然一片血迹,原来那黑衣人的鞋头处藏有利刃,一脚踢去将自己划伤。

    宝棋呼来几个侍卫将黑衣人压了下去,并未惊动前厅的宾客,徐康策吩咐了几句小心别让黑衣人自尽,就打算去找嘉王爷。

    贺林平忙拦下徐康策,神色颇为紧张,说:“腿上有伤,我看你这血颜色偏深,若是刀上淬毒,就万不可耽误。”贺林平两手抓着徐康策的手腕处,暗暗探他的脉息,发现徐康策脉象极其紊乱,心下又是一惊,他抬眼看向徐康策,眼中尽是忧虑。

    “宝棋先去唤宝画来,再同王爷讲一下方才的事。”徐康策吩咐完宝棋,轻轻地拍了拍紧紧攥着他腕处的手,说:“别怕,没事的,这就来看。”说完,就将胳膊架到贺林平肩上,贺林平自然稳稳扶住了他,徐康策就由贺林平小心搀扶着进了屋里。

    刚一落到床上,贺林平就扒了徐康策的裤子,细细的查验起伤口,徐康策躺成大字型仍他施为。好在那伤口并不深,只是利刃太锋,斜斜的割了一线。见没有伤及大的血脉,贺林平稍稍舒了口气,但伤口处渗出的血液颜色实在太过诡异,竟然带着绛紫色,这让贺林平忧心又盛。

    贺林平犹豫片刻,终也顾不得什么医术不可外露,几处摁压穴位想将毒血逼出,可殷殷流出的血液竟一直是那诡异的颜色,贺林平急的额头布满了汗珠,眉峰紧蹙,身体都开始微微颤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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