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入赘-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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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然,回了我同思然的房间。
“做什么?这么急。”话里止不住的疑惑。
“给你个惊喜,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我笑了笑,一把推开房门,头一撇指了指床上,喜色大增,“你去看吧。”
眼观着思然悠然缓步上前,带着好奇与欣喜的拿起了床畔的书,信手一翻,浑身止不住的一阵颤抖,脸侧的长发遮住了微垂的眼帘,让人看不清丝毫情绪,怕是太高兴了吧,我兀自揣测。
思然转过身来手中仍拿着那本书,眸光微敛暗如星辰,微薄的唇紧抿着,有点泛白。
“无耻!”突然一扬手将手中的书扔给我,伴着这书的还有一巴掌,打得我晕头昏脑的不知缘由。
怎么回事?
我躬身拿起地上的那本书,一翻,再一翻,霎时脸红了遍,这这这……这压根儿就不是《红叶剑卿续传》!这……这两个男人,一室春景,分明就是……
突然想起了慕容幸神神秘秘说的那个好东西,心下明了了,一阵怒火中烧,慕容幸那个混帐!
丢下那本书,我追出房去,看着思然进了房门,自个儿刚要进去,却听‘碰’的一声,脑袋与门框有了肌肤之亲,我边揉着撞疼的脑袋边嚎着。
“思然你听我解释!思然那书不是我要给你看的!不,那书根本就不是我买的!我说思然你开门啊……”
……
叫了一天的开门,每每路过的小厮客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有的还带了点同情,说着小俩口吵架一会儿就没事儿了,听得我抽了抽嘴角,干笑两声,尽管如此,思然还是未有开门,也未应一声,半夜三更也不见回房来睡,我一气之下踢开了慕容幸所在的房门,将之暴打一顿,这才气消了些。
第二天结了房钱,我讨好的笑着,寸步不离思然身侧,尽管思然视我为乌有,而慕容幸则易了容,顶着一张毫无生气的死人脸,遮住了昨晚的一脸伤,买了串糖葫芦死缠烂打的缠着凤吟拜他为师。
又一小县里,思然看着急匆匆奔跑的众人,当下心疑,拦住一路人便问:“兄台,这般慌忙赶路,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这位……呃,姑娘是外乡人吧?我一看就知道你是男扮女装,你还不知道啊,今天可是本县陈大人的女儿彩楼抛绣球招婿的大好日子,这陈大人有钱有势不说,女儿长得那叫一个美若天仙啊,若能抢到绣球,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还得了美人,两全其美的事儿,谁不干?”路人涎着脸说着,末了一溜烟跑去抢绣球了,全然无视了在思然听到女扮男装那几个字的脸色。
我在一旁忍着笑,忍得双肩直抖,凤吟扯了扯我的袖角,语含忧意:“子卿,你没事吧?”
看着转过头来沉着脸的思然,我干咳了咳,一挠头发,避开思然的视线。
“今儿个天气不错啊呵呵……”
第十九章 幻境(八)
“大哥,现在是阴天……”慕容幸一脸莫名,“哪里来的天气很好?”
听着思然的嗤笑,我一咬牙,狠狠瞪过去,“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我的所言,成功的让慕容幸闭了嘴,再看向凤吟,我板着张脸,颇为严肃的开口:“侄子啊,要叫叔!叫叔,懂么?侄子唤叔叔的名讳成何体统啊。”
“叔。”思然扬起眉梢,清雅的嗓音出了口,我僵硬了背脊,转过头来看一眼依然心情不佳的思然,再缓缓转过头去面着凤吟,一脸沉痛。
“其实,只是称谓而已,无关紧要,你可以唤我名字了……”
“子卿。”凤吟勾了勾唇,子卿二字就这么理所当然的出了口,我记下了这次的教训——不能在思然生气的情况下欺负凤吟。
“抛绣球招婿么,似乎很有意思。”思然思忖着,满语的兴致。
“那要不我们去看看吧思然,反正离武林大会还有些时日。”我提着建议,消了这满身的不自在,慕容幸扬声附和着,连带着凤吟的眸子里都染上了好奇。
少顷,思然粉唇一勾,轻点了下头,同意了,接着我同思然凤吟和慕容幸便随着初时众人所去的方向来到了陈府外的搭建的彩楼前。
这儿怕是县上的所有人都来了,或许还有邻县的,可谓是人山人海,挤得人额上青筋止不住的一阵乱跳,恨不得将挨着自个儿的人通通踢开,只余下思然,那处的思然勾着唇待着戏,好似置身其外一般,一恼不怒。
随着众人的一阵儿欢呼,手捧着绣球一身大红喜服的姑娘缓步上前,见着这楼下的众人似乎生了怯,一手掩着脸转身一步躲在了一妇人怀里,楼下的众人又是一阵打趣,好半晌那姑娘才肯站上楼来,手举着绣球,眼一闭就那么一抛,我方才看清了她的面貌,先是一楞,接着腹诽——什么美若天仙,倾城倾国,简直胡扯,还不就是一双眉一对眼一个鼻子一张嘴,凑起来平常得不能再平常了!
还及不上我的思然分毫呢!
“思然,没什么好看的,我们还是走吧。”我道,兴致索然。
思然点头应允,迈步转身间什么东西冲我砸了过来,未及反应,我抬手挡下,信手朝着身后一甩,眨眼间方才惊觉,思然还在我的身后……
一声低唔,随着众人的惊叹与失落,我楞然转身瞪大了眼——刚刚那玩意儿竟然是绣球,而此刻眼前的思然拿着那绣球一手按着胸口……
这个……抛绣球招婿……绣球……招婿……
“思然你……我……怎么办?!”慌乱了,说话语不成句,我结结巴巴的道了这么一句。
思然想也未想便将手中绣球一抛在地,一挑眉梢:“什么怎么办。”
“呃……那个…球,那个绣球,你接到了怎么办?”
“那是你甩过来的,”顿了顿,一蹙眉,“我可无心接它,走吧。”
刚一转身,思然便被陈府内的下仆拦了个正着,“这位公子,老爷有请。”
话语虽是恭敬,可形上却是不容抗拒,出陈府的路被拦得个水泄不通便是证据。
“不去,让开。”双唇微启间,字字声寒。
就在我欲上前之际,一柄宝剑指向了思然,一身着粉衣的姑娘沉着张脸,“既然你接了绣球为何要走?莫非想做负心汉不成!”
“姑娘说笑了,那绣球本不是我刻意接的,再者,我同阁楼上的那位姑娘素未谋面,又怎来负心一说,”思然一勾唇角,继而又道,“况且,我已心有所属,若是娶了那位姑娘,岂不是负了他心。”
举剑的姑娘沉默着,少顷点了点头认同了思然的说法,一双杏眼看了思然良久,恍然间满目狰狞:“你是……凤祀珃!!”
一道白光晃眼,那姑娘手中的利剑出了鞘,剑身泛着寒光,那些个纯属围观的人作鸟兽状四下奔逃,生怕伤了自个儿,我慌忙挤上前去,挡在思然身前,“这位姑娘有话好说啊,一来就拿着把剑对着人实在是不大妥吧?”
“哼,就是他要和我成婚吧?害得我丢了自由,我特意赶来境国便是为了取了他的性命,以泄心头头之愤!想活命的话就让开。”那姑娘盯着我身后的思然,眼里似要喷出火来。
“啧,谁稀罕和你成亲,还不都是被逼无奈,况且思然都说了他早已心有所属了,你耳朵聋了还是怎么着?!”心中没来由的一团怒火,我厉声说着,直说得那姑娘的脸黑一阵白一阵的,好不精彩。
“子卿……”思然看着我,欲言又止,我当是他害怕了,转过身去回已一笑道了句没事。
“既然如此,休怪我不客气!”那姑娘冷哼一身,举剑相向,我嗤笑一声,几般回挡刀手将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祀珃哥哥!”凤吟被慕容幸拉着手臂,睁大了眼,眼含担忧的看着我的身后,我一惊,转过头去,瞳孔不由自主的一缩。
“放开我家主子,否则别怪我手中的剑不长眼睛。”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厮装扮的人,将剑举在思然脖子上,用着女声说着威胁,好不怪异,不过这威胁,异常有效。
我暗道一声卑鄙,沉下脸来,“你放了思然,我就放了你家主子。”
……
意境外,炉顶青烟袅袅,丝丝侵骨。
“师父不可啊!你若这样做会丢了性命的!”难以置信,平素对着凡事皆是云淡风清一笑过之,对她更是关爱有佳的师父会为了一个男人失了往昔笑容,置自身生死于不顾,更置她于不顾。
“下去,莫要吵着他。”床畔的他启了唇,满目的怜爱却不是对着她。
“师父,为什么……为什么他心里没你你还要喜欢他,我是爱师父的,莲儿的心里只有师父没有旁人,为什么还要救他,他根本不值得师父你这么做!师父你清醒清醒,只有我才配得上师父啊!”她眼眶的泪打着转,一双杏眼狠狠的盯着床上躺着的人,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第二十章 出境
“放肆!你出去。”一声低斥,她眼里的泪终是落了下来,摔门而出。
少顷,屋内又恢复了清静,丝丝白烟缓缓侵骨,面色也随之越发苍白,眸里的情绪莫名,他执起他的手轻触面颊,牵起他所喜的文雅笑容,虽夹着苦涩,却多是满足。
既是心之所向,情之所钟,又怎能割舍,不管不顾?
况且——
我,从未后悔。
微敛的眸低诉着不悔,当是自初时四目相对下便已得知他的心里只有凤祀珃再无旁人,而他却已然沉沦,无悔无怨。
“该醒来了,为何仍然执着着过去,”慵懒披散在脑后的发垂在眼前,遮住了眸里所有,他头轻靠在他的胸前,笑是那般的苦涩,也夹着茫然,“该是你傻还是我痴……”
闭目,青烟更盛。
……
我同那小厮装扮的女子就这般僵持着,许是怕被骗了,各方手上的人若受到一星半点的伤可怎好。
该死的,我怎么能大意!
“王爷,你还不肯抛却过往么?”来人一袭白衣曳地,眉如远山发似墨,朱唇轻启间声音清雅,同他人那般,不过——
“你谁啊?”怎么看着有点像思然,不过思然没他这么高……呃,这人都比我还高了,而且啊,思然就在我眼前啊。
“顾清衡。”他道。
顾清衡……清衡,好熟悉的名儿,可我一点也不认识他啊。
自称是顾清衡的人一双眉微皱着,伸手按了按胸口,似乎在竭力抑制着什么,末了,一把拉住我的手,而我本想挣脱,却是怎样都挣脱不开,只得任由他将我拉出……自己的身体?!怎么回事……
再观思然他们,好似没有看见这凭空出现的人一般,又或者,眼里也没有我的存在,只有那反手执剑,紧皱着一双眉的少年。
“王爷,故人已故,旧事难追,你又何必执着如此。”清衡说道,就好似我是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烦人的紧。
“够了!”我截住他的话头,皱着眉低吼着,将心里的不满尽数吐出,“顾清衡,你是本王的什么人?有资格教训本王么!”
周遭的事仍然继续着,他张张嘴,终是垂了眸,哑口以对。
“你是顾清衡啊,清莲的未来夫婿呵,你的事儿我管不着,反之,我的事你也无权过问!什么故人已故旧事难追,什么道德伦理通通与我无关,执着又怎样?我只是想见见思然罢了……就算是虚幻也无所谓!只是想天天都看着他,只是这样……我何错之有!”我寒着声,诉着压抑已久的心绪,“倒是你,竟让我忘了这一生都不该忘却的人!”
“子卿……”他抿着唇,带着些许的欲言又止,半晌方才又道,“臣奉皇上之命务必将您带出虚境,还请王爷随臣出去,莫要为难臣。”
“你还是这般执拗,一点未变……”我看着他,消了这过份冲动的性子,再看看那旁已然被救下的思然,随即一叹,“我凤子卿这辈子没有求过谁,算我求你了,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