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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魍花开四季之二 狗尾草-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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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根本弄不清楚,世庭眼中的对错标准。

  世庭见他神情畏缩,脸上只有惊惧恐慌,没有半分喜色,心里十分不悦。

  在这个元帅府中,不知有多少人盼著世庭榻边的位置。他把这个位置留给阿良,原以为阿良多少会表现出一些喜悦之色。

  但是很明显,阿良不喜欢。

  那个下贱卑微,可以高高兴兴被所有人上,可以爬上马夫的床的阿良……面对自己待他的好,却表现出如此明显的不喜欢。

  於是冷哼一声,伸出手去,用力捏住阿良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与自己对望:“你愿与不愿,也就是这样了……你是我的东西,我爱如何便如何。若想离开,就等我玩厌了再说!”

  阿良被他捏得痛极,眼泪都几乎掉了下来。然而他一听到“离开”二字,顿时惊惧到了极点,拼命的摇头:“不……我会听话,让我做什麽都可以……不、不要赶我走……”

  阿良十几年来未曾见过外面的世界。对阿良而言,外面就等於是刀山火海,血腥杀伐,在饥寒交迫中挣扎著活命。

  那里是没有依赖,没有保障,随时会丢掉性命的可怕地狱。

  世庭眯起眼睛看著他,只觉胸中的怒气越来越盛:“……是吗?随便做什麽都可以吗?随便我对你做什麽,你都会乖乖听话,对不对?”

  阿良颤抖著,点点头。

  世庭怒极反笑:“好吧……就让我看看,你能够下贱到什麽程度。去,把衣服裤子全脱了,躺在榻上。”

  他讨厌阿良这种逆来顺受的模样,讨厌极了。

  自他认识阿良以来,他记忆中的阿良,是没有什麽情绪的。欢喜、悲伤、愤怒……统统没有。

  唯一的情绪,大概就是面对自己时的惊惶恐惧。

  他非常清楚,阿良对他而言,存在著很特别的吸引……但是他对阿良而言,存在的不过是身份与权力。

  能够控制阿良生死去留的身份权力,令阿良惊惶恐惧的身份权力,仅此而已。

  想到这点,他虽然不承认,但他确实会难过。

  哪怕阿良稍微不那麽迎合,表现出一些情绪,稍微有一些反抗,他都会好受一点。

  所以,他想要逼出阿良的情绪和反抗。

  ……

  阿良听了世庭的话,并没有丝毫犹豫,就开始脱衣服。

  世庭在一旁咬著牙看他。

  阿良脱完了衣服以後,赤裸著身体,如世庭所言躺在了榻上,并且主动打开双腿。

  世庭慢慢走到他身旁,看著他微微颤栗的身体,冷笑道:“你後面松的不像话,玩著也没什麽兴致……我听说这京城里流行一种新鲜的玩法,今儿就在你身上试试。”

  阿良颤抖著,闭上了眼睛:“是。”

  

  **********************

  

  对能够在世庭床边侍候的阿良,府上的婢女们都有些嫉妒羡慕。

  然而自从阿良在世庭的房间内整整惨叫了一宿之後,那些嫉妒羡慕,就变成了庆幸。

  庆幸被选上的人不是自己。

  没想到望去高大俊美,如同天神般的元帅,竟有那样的癖好。

  幸好元帅发泄的对像,只有那个又黑又瘦,懦弱卑微的男人而已。平时吩咐下人们事情,总是和颜悦色的,时不时还给些赏赐。

  所以,这种无伤大雅的小癖好,是可以被容忍的。心地柔软些的,甚至觉得元帅值得怜惜。

  十五岁,那麽小的年龄就离开繁华王城,去了荒芜边境。原本好好的人,憋出些毛病来也再所难免。

  至於那黑瘦男人,必然是图些银钱,或者是想攀上荣华富贵,所以才甘心被元帅摆布。

  这样下贱的人,活该受罪,一点儿也不值得同情。

  甚至,这里没有人屑於知道阿良的名字。

  ……

  就这样,阿良在世庭的床边侍候著,一转眼就过了两个月。

  这期间老王去世,元老派和外戚派的斗争一触即发。而世庭尚未表明态度,在他们间暧昧游走,寻找最合适的时机,取得最大的利益。

  严冬已经过去,王城内满眼皆是绿色。

  自阿良进入世庭卧房的第一天,就没从榻上起来过。

  清晨,世庭如往常般早早出门。阿良闭著眼睛,带著一身细碎伤痕,後庭处被上了一根粗大玉势,赤裸著躺在那张小软榻上。

  来到这个房间的第一夜,世庭下手没有轻重,屋里什麽顺手用什麽,弄得满屋都是血,几乎把阿良弄死。召大夫急救了五六日,才算将阿良从鬼门关内拉出来。

  後来世庭便专门去问了调教人的方法,还弄了一大堆专门的用具在房中。

  现在,世庭已学会用最小的伤害,让阿良得到最多的痛苦。

  哪怕是世庭不在的时候,这种痛苦也可以继续。

  这时候,两个十六七岁的清秀小厮拿著毛巾,端了装著温水的铜盆,推门进来,走到阿良身旁。

  世庭对阿良,是不会亲自做善後的。

  两个小厮刚开始见到这般场景,自是目瞪口呆,手足无措。然而两个月後的现在,他们已是司空见惯。

  没有人和阿良说话,阿良有了五年前的教训,更不会主动跟任何人说话,连和别人的目光相触都怕。於是在旁观者眼里,阿良渐渐不再是有血有肉有尊严的人,就是世庭的一样东西,每天都需要清洁的东西。

  两个小厮一边拿著毛巾蘸了温水,擦拭阿良的身体,一边在那里聊天。

  “司礼,你说你还有个哥哥,是不是?”其中一个小厮扳开阿良的大腿,熟门熟路擦著其间的白浊豔红。

  名叫司礼的小厮点头,唇边带著抹憧憬微笑:“是啊,当时在南边境分开的。我当初还小,只有三岁,哥哥的事都是听爹说的。那个时候,哥哥被军队看上,参了军呢。”

  阿良蓦然睁开了双眼。

  “如果哥哥还在的话,至少也应该是个校尉了吧……如果有立功,搞不好已经是偏将了。”司礼接著往下说,“我和爹都很想他,盼著和他相认……十几年前他用狗尾草给我编的小兔子,被爹夹在一本书里,现在还在呢……”

  阿良身上疼痛疲惫已极,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忽然翻身而起,捉住了司礼的手腕,声音激动:“诚……小诚?!”

  司礼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愣在原地,不明白他怎麽知道自己进府前的名字。

  “我就是你哥,我是阿良啊!爹好不好?”阿良激动得不知该怎麽好了,“……你们、你们这些年是怎麽过来的?”

  司礼看著眼前这个遍体情色痕迹,後庭还被上著玉势,神情激动的黑瘦男人,心中一冷,脸色顿时变成青灰。

  没错……爹说过,他的哥哥就叫阿良。

  旁边的小厮望著司礼,震惊无比:“喂,不会吧……这麽巧吗?”

  司礼听到小厮的声音,顿时回过神来,用力将阿良的手摔开,朝阿良冷笑:“别认错了人,我哪有你这种哥哥?”

  “不、不会认错……你屁股上有一块青胎记,对不对?还有小时候编的兔子,我现在可以再编给你看……”阿良慌乱的解释著。

  “别是想认亲戚想疯了!我哥根本不叫阿良!”司礼涨红了脸,朝阿良大吼,“我哥堂堂正正参的军,堂堂正正做人,怎麽会是你这种下流无耻的东西!”

  司礼吼完,见阿良还要往下讲的样子,伸手便一记耳光打了上去:“你再胡说八道,我饶不了你!”

  那一记耳光并不重,却异常的响亮。

  阿良顿时闭嘴。

  司礼冷冷望了一眼阿良,转头又笑著和身旁那小厮说话:“这人下贱淫荡,大概是怕死了以後扔在野地里没人收,所以见我们说这话,就想认个亲……呸!也不瞧瞧他那模样!”

  说完,恶意的伸出手指,用力扯了扯阿良左边乳粒上,刚穿了没几天的小金环。

  阿良发出一声痛叫。乳粒在司礼的拉扯下被撕裂了一点,一缕殷红鲜血沿著他的黝黑胸膛流下来。

  “劝你以後少说那些话,不然还有你受的……像你这种人,莫说我不是你的家人,就是你真正的家人,想必也不屑认你。你啊,还是早死早超生的好。”司礼唇边勾起个笑,顺手用湿毛巾抹去了阿良胸膛上那缕鲜红,望向同伴,“今儿已经清洗完了,我们走吧。”

  两人收拾好铜盆毛巾,离开卧房,从外面将门锁上。

  阿良在榻上蜷缩成一团,直到听不见他们的脚步声,才开始低声啜泣。声音不大,每一声,却都仿若撕裂了心肺。

  他虽然木讷懦弱,但并不蠢笨。

  那个人是小诚,是他的弟弟。

  他知道,弟弟也知道。但是弟弟不肯认他,还说他下流无耻。

  元帅也常常这样说他,他虽惶恐,却并不以为这是真的,也并不觉得心痛。因为他多少年,都是这样活下来。

  直到今天,他听到弟弟的话,才真正觉得痛。

  痛入心扉,痛到了骨头里。

  十几年他挣扎著活下来,对自己为何要活下去丝毫没有怀疑。是本能,更因为这个世界上还有他牵挂,也牵挂著他的亲人。

  然而现在亲人以他为耻,甚至希望他早点死去。

  元帅是对的,弟弟是对的。他错了,他从头到尾都错了。

  要是早点死掉就好了……在战乱中,在饥饿中……在遇到那队骑兵之前,死掉就好了。

  ……

  阿良不知哭了多久,忽然笑出声来。

  笑声先是如同低低抽气般,渐渐转为尖锐高亢,说不出的诡异。

  没错,没错。

  他没有遇到过元帅,他没有遇到过双全……更没有遇到过那队骑兵。

  他只不过……和爹,还有弟弟在战乱中走散了。

  他是,十二岁的阿良。

  

  **********************

  

  世庭於傍晚时分回到了府中,直奔卧室。

  原以为中午就能回来,所以之前吩咐下人们不要送食物给阿良,没想到因为事情耽搁到现在。不进饮食,上著那麽粗的玉势整整一天,不知道阿良会怎麽样。

  居然有些担心。

  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很矛盾。一边用残酷手段对待他,一边不自觉用从未有过的心思关注著他。

  一边厌恶轻蔑他,一边留他在身旁,被牢牢吸引。

  喜欢看他痛苦,喜欢看他挣扎。阿良过於顺从,而且对任何人都是那样顺从。他那种态度,几乎让世庭发疯,只有折磨他的时候,世庭才能感觉到面对的是个活人……同时,又害怕他因此受到致命的伤害。

  两月前的那一夜,阿良被他弄的几乎死去,他就明白了。

  他害怕阿良从此不在。

  ……

  世庭用钥匙开了锁,打开卧室的门,习惯性的望向那张小软榻。

  然而小软榻上没有人。一根沾血的剔透玉势,静静躺在榻脚处,分外醒目。

  为了防止暗杀,世庭的卧房里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世庭的目光在屋内迅速扫了一遍,便知道阿良不在这间屋子里。

  门是锁著的,但窗户是打开著的。在窗户的底下,有一块被砸烂的青玉砚。

  那扇窗户的栓子,是金银丝扣成的七巧连环结。很显然,阿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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