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花笑 by: 草食性动物爱茶-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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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子大人唤我阿奴便是,可别姑娘姑娘的叫,折煞奴家了,神子大人,你一定要记住阿奴啊!”
公孙赋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只觉此女子行为放荡不堪,实在不耻,别过脸不愿面对。
玄素知他读书人迂腐天性,又出生名门,看不惯异族风情,不以为意,他欣赏就好。当下微微一笑,对阿奴道:“阿奴的名字我记下了。”
阿奴当场笑得花枝乱颤,一点形象也没有。
偌偌嗤笑,损道:“你明年都要嫁人了,还在这里发花痴,小心嫁不出去。”顿了顿,又说道:“你还是让你那个纳努哥记住就好,别缠着我的玄素哥哥。”
阿奴轻笑,道:“神子大人这般俊美,只怕以后窥视他的女子只有多没有少,你防得了几个?我这般逗弄他一下你都受不了,以后只怕要吃更多的醋哩。”
诺诺脸色绯红,暗恼阿奴说话的大胆,她现在还是单相思啊,玄素从来没给过她承诺,阿奴就直接给她挑明。偷偷瞄了一眼玄素,见他嘴角含笑,并没有因为阿奴说的话有恼色或是不自然的表情,心下又有些安慰。暗道:他不反驳,也不生气,心情也好好的样子,是否有接受的意思?
阿奴对偌偌的鸵鸟心态鄙视到雷公山上去了,冷哼道:“苗王在里屋等着了,还不快点过去,教主就要骂人了。”
公孙赋讶然,道:“苗王也来了?我们在路上没碰着他啊?”
“蓝叔叔自然有他的途径过来,你少开口。”
阿奴因为偌偌嫌恶的口气上下打量公孙赋一番,好像这才注意到他人似的,问:“你不是客人啊?那你是谁?怎么乱闯我们吟花教?”
公孙赋涨红了脸,道:“在下公孙赋,天朝来的使者,也是十一殿下的侍从。”
“哦!听说你们皇帝想灭了我们吟花教,是不是啊?”阿奴边说边再次仔细打量了公孙赋一番,嘴角边挂着莫名的笑意,让公孙赋心底发毛,都说苗女擅长下蛊,她若看他不顺眼,会不会对他下毒手啊?
“喂,你回答我问题啊,傻呆呆的站着什么意思?”阿奴很不满公孙赋的表现,见他精神异常紧张突地转变了脸色,整个人巧笑莲兮如若无骨的依附在他身上问道:“
公孙赋,你觉得阿奴漂亮吗?你喜欢阿奴吗?”
“啊?”公孙赋被阿奴的直率吓到,伸手立推想提醒她男女有别,要注意礼义廉耻,哪知看起来娇娇小小的阿奴两脚就像在地面生了根似的动不得分毫,心下大惊,下意识的就想开口叫她让开,却被阿奴眼中的诡异吓到了,舌头完全打结说不出话来。
偌偌变了脸色,对阿奴喝道:“别捣乱,蓝叔叔还没和中原的皇帝翻脸呢,你可别坏了他的计划。”
阿奴冷哼,放开了公孙赋,扁嘴道:“阿奴才不会惹苗王生气。”
公孙赋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连忙绕过阿奴想玄素靠近。哪知偌偌一脚踹来,公孙赋毫无防备被踢了个正着,捂住腹部痛苦万分的蹲了下去。
阿奴高兴得拍手大叫:“踢得好,踢得妙。”
玄素觉得二女做得太过,又嫌公孙赋太软弱,丢尽男人面子,实看不过眼,正想喝止,却听偌偌说道:“不要怪我,阿奴全身都是毒,她碰了你,我可不敢再靠近你半分。”
玄素愕然,惊疑不定的眼神再次落在阿奴身上,心里感叹:吟花教果然藏龙卧虎,一个小丫头下毒的手段也这般厉害。相对之下,偌偌这个神女做得可就差强人意了。
公孙赋可被吓惨了,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很想开口向阿奴要解药,但男子的自尊岂容他低头?只恨自己一介文弱不曾习半点武艺防身,换做是十一殿下,只怕阿奴已经当场血溅三尺。
玄素摇头,终是不忍看公孙赋遭受欺负,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卒子,命运也握在别人的手里,找他出气实在不理智。
“阿奴,把解药给他好吗?”
阿奴怔了下,温驯在点头,道:“神子大人开了口,阿奴岂有不听之理。”
从衣袋拿出粒小小的药丸弹给公孙赋,阿奴不甘心的说道:“便宜你了,快些吃下去,不然三日后定教你全身肌肤溃烂而亡。”
公孙赋为阿奴的狠毒敢怒不敢言,乖乖的吃下药丸后立即躲到玄素身后,着实怕了吟花教的小魔女。
“走吧,娘一定等急了,玄素哥哥,我逃家那么久,还要指望你给我挡一下娘的怒火呢!”
“嗯,不必害怕,一切有我。”
玄素很温柔的执了偌偌的手走进内殿。
第二十四章
“陛下,廉王求见。”
王永年轻手轻脚的走进章元殿,小心翼翼的开口禀报。近些年来,泽帝的性格变得让人难以捉摸,除了面对十一皇子还有些笑容之外,每日里空闲的时间大都对着挂在章元殿墙上的画发呆,时而浅笑,时而沉思,时而又现凶狠的表情,真真是对画里的人着了魔。日子一长,谁也不敢在泽帝欣赏画轴的时候打扰,免得受那无妄之灾。
王永年提心吊胆的站在门外候着,冷汗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却不敢伸手去擦。良久,殿内才传出一声轻叹,道:“宣!”
“是。”
王永年连忙传达泽帝旨意宣廉王觐见。
不多时,廉王携了一体态风流的美男子一同出现在章元殿门外。王永年一见那美男子,脸色大变,疾步迎上前轻声道:“王爷,您没说要与皓月公子一同觐见陛下,这不是为难老奴吗?”
皓月恼怒王永年的态度,刁蛮脾气当场发作,一把扯开廉王放在自己腰间的手,道:“为难?见他我还更为难呢,谁想来这里找气受来着。”
王永年被皓月的脾气吓着了,暗暗叫苦,两方都是得罪不得的人,该怎生办才好?不由得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廉王。
廉王装作没看见,他盼了那么多年,等了那么多年,才失而复得皓月宝贝,自是放在心窝里疼得入心入肺,怎舍得对他说半句重话,全由了他性子去根本不加以干涉。
皓月对王永年一点好感也没有,他是宫里头的老人精,风吹哪边往哪倒,让人生不出一点好感,他一点也不明白泽帝为什么要重用王永年,在他眼中看来,王永年这类小人物连替人提鞋的资格也没有,居然就坐上了内务大总管的位置,实在没道理。
径自推开章元殿大门,皓月率先走了进去,廉王随后,一点也不在意皓月的逾讳,看得王永年目瞪口呆,连连摇头,暗叹廉王对皓月公子如此宠爱,让廉王妃情何以堪?再这样下去,陛下肯定不会放过皓月公子。
“皇兄,你又对着玄素的画发呆,你心里到底是放不下他啊!”
廉王一进门就看见泽帝在画前驻足,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单手紧紧抓住了皓月,力度之大让皓月痛白了一张俏脸。
皓月明白情人是怕他乱说话刺激到泽帝,以眼神示意廉王他不会乱来之后,廉王才放手。
泽帝将一切看在眼里,对廉王讥讽道
:“一个无法为你留下后代的男宠你公然与他出双入对,冷落可以为你生儿育女的王妃,他值得你付出一切吗?你让先帝在九泉不得安生。”
皓月为泽帝的话白了一张脸,这么多年来,泽帝从来就没给过他好脸色看,特别是知道他与玄素有瓜葛的时候,还狠心的赐下鸠酒,若不是廉王强势阻止,只怕他还魂那天又要多受一遭罪。饶是廉王这般袒护,泽帝还是把他归类为祸水,妖精一类,与玄素恰恰凑成了一对令他头痛万分的人,成为他心中难以拔除的刺。
“我不喜欢她。”廉王闷声说道。因为没有子嗣,泽帝说的话他无法大声反驳,但是廉王万万不愿自己的宝贝再受任何一点伤害,所以,他对泽帝提出了质疑。“皇兄对玄素的画像如此痴迷,三年来不再宠幸后宫任何妃嫔,连皇后的凤栖宫也甚少踏入,皇兄存的又是哪门心思?又有什么资格对臣弟说教?”
廉王单刀直入的质问让泽帝阴沉了一张脸,森冷的目光在廉王与皓月的身上来回扫荡,看得二人心底发毛。
“ 笨蛋,你踩着他的尾巴了”。皓月低声在廉王耳边骂道。亏他之前还怕他向泽帝耍泼呢,现在倒好,触到泽帝底线的反而是他廉王。
低压气氛持续,廉王与皓月两人尴尬的与泽帝对视,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泽帝是天子之尊,掌握着他们的生死大权,而且,皓月想要入主廉王府还得得到泽帝的金口玉言,实在放肆不起。
良久,泽帝打破了沉寂,不痛不痒的冷哼道:“你们来就是为了说这些?是为了自己还是真的替朕担忧啊?”
廉王低咳一声,颇不自在的辩解道: “当然不是为了我们,这是其次,最主要的还是……”
“不要说了。”泽帝不耐烦的打断廉王,喝道:“你省了这条心,朕做事自有分寸不会耽误朝政,后宫子嗣充足,每个皇儿都能独当一面,廉弟就不要多加干涩朕的生活,如果是那件事的话……朕是不会下旨的。”
犀利的目光再次扫向皓月,见皓月畏缩的躲在廉王后背,又冷哼一声,道:“你也会害怕?朕不会下旨册封你为廉王妃,趁早绝了这门心思。”
“能够与廉在一起已经心满意足了,我不会计较虚无的名分。”皓月闷闷的在廉王背后说道,心底气结,他一点也不喜欢皇宫,每次来都要受气。
“是啊,皇兄,你误会了。其实我们这次来是想告诉你我们想去江南游玩一趟,臣弟是来告假的。”
“嗯……”泽帝怔住了,觉得不可思议,每回他们一同进宫都是为了求他下旨册封皓月,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了,看不得他们逍遥,莫名的涌上来更多的怒气,喝道:“温柔乡英雄冢,勤于政务的廉王居然开始不务正业,皓月,你们师徒俩都是祸害啊,皇族的子孙岂能被妖孽迷惑?”
“皇兄,这话说的是我还是你自己?”廉王脸色难看至极,指着玄素的画像道:“他就是你的心结,你恨他也好,爱他也好,全在你一念之间,何苦迁怒我们?臣弟为朝廷鞠躬尽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天朝四海升平,百夷臣服,边防也没有战乱,臣弟为何不能放松一下?别忘了,我其实是个武将啊!”
“你……”泽帝龙颜大怒,很想狠狠的批廉王一顿,但一对上廉王清澈了然的眼神又硬生生压下了脾气说道:“你身为廉王,难道不该为朝廷付出?百夷臣服?苗疆还没收服,还是朕的心头大患!你还有心思出游?”
廉王微微一笑道:“苗疆不是有贤儿在坐镇吗?倘若立了功,回来就可以封王了。你为他设想得如此周到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泽帝冷哼道:“你是不是又想指责朕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