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债子偿-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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琰月闻言看了看天色，的确不晚了，于是对着丫鬟说道：“你先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丫鬟点了点头告退。
呵，什么有事缠身，全都是胡扯。以前启诺从不会这样，再忙也会叫人通报一声，可如今。。。
看着这一桌的菜，全然没有吃的欲望。琰月提剑来到庭院，开始练剑，只是心存杂念，剑法招招混乱。
“哥哥何时剑法如此凌乱，处处破绽。”琰风从某处突然出现。
对于突然出现的弟弟，琰月有些吃惊，自己刚才竟然没有感觉到有人在旁，这对于一个暗影来说，是极大的错误，是不被允许有的错误。
“哼，三年前我就想不通哥哥为何一直庇护那个皇帝，明明有机会铲除他可哥哥却一次次的放了。现在我才明白，原来哥哥是喜欢上了人家。只是我没想到哥哥居然也有龙阳之辟。”琰风带着轻视的眼神看着琰月。
琰月听闻没有回答，琰风说的正中他心怀。
“不过，哥哥喜欢人家，人家可未必对哥哥真心，现在他在自己的寝宫正抱着美人呢。”琰风继续讽刺道。
“够了，别再说了！我知道你恨我，没有爱过人的你是不会明白的。你回去吧，以后别来这里，我做事自有分寸。”
“嗤，你以为我想来这吗？要不是陛下说一直没有你的音讯，叫我过来看看你是否出了事我才不会来呢，现在看来哥哥生活的不错。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和陛下说你与启诺的关系。就此别过。”说完，琰风如风一般瞬间消失在原地。
看着自己弟弟消失的地方，琰月眼中流入出的全是对自己弟弟的溺爱。风，你一定很看不起哥哥吧。。。。
琰风回到西靖后将此事禀报给凤廖，凤廖听闻后一直觉得有些地方甚是奇怪：
“琰月那边真的什么事也没吗？”
“是的，哥哥好的很。”
“可是启国收复其他属国之事，琰月没有报告呢？”
“………”
“琰风，你没问吗？”
“这。。。”琰风一到启国，就见自己哥哥闷闷不乐的看着一桌子的饭，也不吃，于是打听到原来是在等启诺，可启诺却毁约，知道事情后杀了那个告诉他秘密人，再次来到哥哥这，只见哥哥剑法凌乱也未察觉他在附近的气息，顿时心下大怒。心想自家哥哥为了一个男人居然变成如此。所以吵完一架后也就忘了凤廖交代要问的事。
见琰风似有隐瞒，凤廖便问：“是否有什么事？”
“不，什么事也没有，我与哥哥叙旧了一番，就忘了。。。。”
凤廖怎会看不出琰风在撒谎，不过既然琰风不愿说也就没必要强问。兄弟俩对西靖的忠心没必要怀疑。
“好，如果有什么事，务必告诉我。休息去吧。”
“是。”
“凤儿，有何事？”雷亦凡见琰风走了，才从里出来，给凤廖批了件镶有龙凤图案的披风。
“亦凡，我担心琰月有事。”
“琰月？你是说启国的军事？”
“是啊，你之前的猜测没有错，琰月和琰风的确是两兄弟，琰月正是四大暗影中的‘月’。我见琰风说话有点吞吐，想必是有什么事瞒着我，看来琰月那边或许是有些事情。”凤廖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的暗影个个都神通广大，或许是你多虑了。”
“不，亦凡，你不了解他们。四大暗影各有各的特点：风是暗影中武力最强，速度最快的，但是不够稳重，有点冲动。花你没有见过，她是暗影中可数最强，她拥有一门独技，便是易容，所以每次见她都是另一幅面孔，可以说她到底长什么样我都有点不确定，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太喜近人。雪是暗影中年纪最小，同样有一门独技，就是制药，她会炼制各种各样瞬间提高人武防速运灵的药物，并且根据人的体制，有风水雷火土这五大灵，只是有时候太孩子气。月是暗影中最具智慧的，尤其是军事谋略方面，可以说是暗影中的一个平衡点，可他有个优点也是致命弱点，就是太重感情。所以，现在风与雪都在我的身边，虽然比较冲动较孩子气，但都不会对自身造成威胁或伤害。花更是不用担心，她一向沉稳又会易容。可是月就不同了，他常年呆在他国，又如此重感情，只怕被人利用啊。。。。”
雷亦凡见凤廖对别人如此关心，心里总觉得酸酸的，他不知道自己再凤廖眼中是怎样的人。其实凤廖会变成今天这番，也是可以猜到的。一个没有家庭后台的皇子，能在心计重重的宫廷里生存下来是很难得一件事。可同样也因为没有家庭后台又不得宠，或许才能生存吧。
凤廖见雷亦凡像是在想事便好奇的问：“亦凡，你在想什么？”
“哦，我只是在想你能从过去的15年里在皇宫中生存下来真的很不容易。”
“是啊，的确不易，我即不得宠也无后台，原本连我都以为会在争夺太子之位时成为牺牲品。不过事情总有双面性，也就因为那主要的两点，我成为别人无视的人。不过，现在我觉得能活着真的很好。”再说最后一句时，凤廖看向雷亦凡，眼睛中透入出的是无限的爱恋。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雷亦凡将凤廖拥入怀中，内心感叹道：当初没有杀了你真是太好了，如今让我拥有了你。可如果当初杀了你，现今我也不会如此彷徨、痛苦。到底是对是错？
凤廖也回抱着雷亦凡，原本相差一个头的个子现在只有半个头了，时间过得真快，凤廖其实真的很羡慕柳枫与鸣风。他们能够抛开世俗、抛开恩怨、抛开江山社稷、抛开所有所有的一切，一切携手隐居起来，这对于凤廖来说是可幻而不可求的事。
…………………………
从琰风走后，琰月独自一人提着酒壶坐在庭院中看着月色。口中念着一首诗：
几回花下坐吹箫，银汉红墙人望遥。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缠绵思尽抽残茧，宛转心伤剥后蕉。
三五年时三五月，可怜杯酒不曾消。
每每念完此诗，琰月都会喝上一壶，渐渐的自己也醉了。视线变得模糊，朦朦胧胧间，只见启诺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长袍向他走来。琰月痴笑着，心道：酒果然能解愁，不仅如此还能让人产生幻觉，看见自己最想看到的事。眼见着启诺越来越近，可自己的眼皮却越来越重，他很想现在飞奔过去，可力不从心，慢慢的合上眼帘，昏睡过去。。。。
第3章——琰月身份识破
琰月被一头冷水浇醒，慢慢的张开双眼，一股铁锈的味道扑鼻而来。自己并不在琰月宫，而是双手被人用铁锁吊在牢房里。脚下也被分别绑着双锤，整个人的份量都集中在被吊着的手腕上。
“琰月，你骗的朕好辛苦。”
琰月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只见启诺坐在椅子上，身旁有两个太监为他递茶、扇扇子。另外还有两侍卫手持鞭子。
“呵呵，此话从何说起？”琰月苦笑一声，看来自己的身份已被识破，那启诺之前的行为自己也明白了。
“琰月！何必自欺欺人，你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出色吗？亏朕那般爱护于你，没想到你竟是西靖的暗影。”
“既然皇上认定我是西靖的暗影，那为何不杀了我以绝后患？”
闻言启诺先是顿了顿，而后缓缓道：“杀了你？杀了你岂不太便宜了你。我要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正因为当初爱的深，所以如今恨得也如此的深。
琰月已心如死灰，自己曾无数次想过今天这番对峙，可当事情真的来临时，内心却还是有点无法承受。
“宫里还有哪些你们的内线，你给朕一一说来，这样可以免受皮肉之苦。”启诺深邃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的动摇，他紧紧盯着眼前自己真心爱慕的男人。
月，你把一切都说出来吧，只要你说出来，我就给群臣一个交代，放你一条生路。
“呵，皇上要我说什么？我不过是一介草民，承蒙皇上的赏识才得以进宫为臣。如今皇上又说我是奸细，我也无话可说！”
“你！”启诺一把拍了下椅子扶手，吓得一旁的太监直哆嗦。
“好，好，琰月，看来你是不服了，那我就告诉你。3年前，你让我出征讨伐西靖，但途中你却总是心不在焉，讨论军事也常走神，当初朕以为你是担心我启国安危，可如今想来你是担心西靖那是否有接应。
并且，战场上我见到一个小将，他的长相与你极为相似，那时我便起了疑心，可心想你一心为我着想，而那个小将说话中气十足与你的细声细气完全两样，觉得或许只是个巧合。后来你怕我有危险就赶来沙场，正好救下我，可也就是那时候你露出了破绽。你与雷亦凡对峙之时，只是一味的防守，却没有进攻的意思，稍微有些攻入，都避免要害。按照你的武艺就算杀不了他也能让他受伤，可你却没有这么做的意思。而在一旁的那个小将则也不再攻入，他看你的眼神全是惊讶与窃喜，在那番斗争下，有谁会对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露出那样的表情，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你们彼此原本就认识。全军撤退后一路上我都在观察你，你总是时而忧伤时而无奈，一般人并不会觉得你的神情有那些变化，但我却一眼就看出这些。
回宫后，我一边秘密派人调查你一边让在西靖的暗影调查凤廖他们的情况，你一定想不到，凤廖会派他的暗影来我这，我也有暗影在他这。而凤廖收服属国的计划也给了我分散你注意的时机。只是我没想到你却是“风花雪月”里的月。昨夜你弟弟偷偷潜来你还当我真不知？
现在真相已大白，你还有什么话说？”
“呵，皇上既然已查实，那我就告诉你，启国里没有内线。”
“你撒谎，没有内线难道就靠你一个人？”
“皇上忘了吗？西靖四大暗影本就是迷一样的存在，你怎么就知道我没这个本事。”
“呵。。。呵呵。。。。哈哈哈哈。。。。好啊琰月。看来不给你点苦头吃你是不会说的。”启诺显然已失去了耐心，他一挥手，站在两边手握鞭子的侍卫就向琰月走去。
“啪啪啪啪。。。。。”鞭子抽到的声音赫然想起，琰月忍着疼痛，紧咬着嘴唇不发出任何声音。启诺就这样眼看着，握紧着双拳，看着心爱的人渐渐变成个血人。
为何你就是不愿开口，现在只要你求我我就让他们停下。月，你开口啊。。。。。
两个侍卫轮流鞭打着，心里也觉得不好受，琰月对人一向温和，所有的人都对他称赞有佳，而且容貌也极其俊秀，现在却要把他打的皮开肉翘的实在是有点不忍心。
“停下！”看着心爱的人被打得奄奄一息，启诺终究于心不忍。他站起身慢慢走到琰月面前，握着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颊，拇指摩擦着已被咬破出血的嘴唇。
“月。。。。”
琰月闻声，睁开眼帘，嘴角扯了扯，从小的特训让自己在这样的鞭打下无法晕眩过去，现在想想还真如酷刑呢。
“我一心一意的对你，到头来你却不为我所用，难道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吗？你为何要那般对我？”启诺自言自语道。
“皇。。。上。。。琰月。。。并没有。。。做背叛。。。你的。。。事。。。。”
“不！你已经背叛了我，不对，你本就不是我启国人士，从一开始潜入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