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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似血流觞-第6章

小说: 似血流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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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疼……
  “小王爷,许久不来,今日这是……”表演结束,叶潇羽缓步走到跟前,却见那人眉头深锁眼神也渐渐变得慌乱起来,似乎是在掩饰着什么……
  不去问,叶潇羽从来都不曾将这个只知游历四方的小王爷作为好友,更不要说卸下心防了。缓缓坐下,为眼前之人倒了一杯酒,却惹来众人好奇的目光和小声的议论。窸窸窣窣的声音让叶潇羽没由来的一阵厌烦,但在这龙阳阁,叶潇羽是不需要真实情感的。
  微微一笑,一把将骆少钧拉起。也不管众人如何的惊呼,叶潇羽轻轻靠在骆少钧的耳畔低语道:“小王爷,今日若是来喝酒,那叶潇羽无任欢迎,但若是想要与我尽诉心中情,那就不必了……”
  言尽于此,叶潇羽转而看着众人魅惑一笑道:“潇羽今夜表演就到此结束了,各位吃好喝好……”故意靠近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男子,叶潇羽偷偷看了看身后骆少钧难看的脸色,心中不禁一痛。
  肖似的脸庞,却带着不同的表情。骆少钧的无奈与疼惜,自己是看得出来的。可不知为何,就是不能,不能让这个人如那人一般靠近自己半分……
  起身想要离开,却被那中年男人拉住了手腕。叶潇羽心中一阵厌恶,却依旧笑着推开那人,巧笑嫣然间却再次刺痛了骆少钧的心。眉头深锁,似乎是再也无法忍受一般,骆少钧立刻上前一步将叶潇羽拉到怀中,对那中年男人宣告道:“这是一千两黄金,今夜潇羽公子只配我畅谈饮酒,不知这位兄台是否有异议呢?”
  异议?能有吗?一千两黄金呀,自己最多也就能出个一百两而已,而在这消金之地,自然是财大者气粗咯。微微一愣,那人立刻识时务的将身旁的一个小官拉入怀中,打情骂俏起来。而这一切,却也正好落在了两个男子眼中……
  手指深深的陷入了掌心,沈子卿只觉得心痛难挡。一个趔趄险些跌倒,若不是身后的阿忠扶着,他恐怕就要晕过去了吧……
  “阿忠,扶我过去……”不冷静,沈子卿承认自己现在很不冷静,但伸手抚上自己的肚腹,他又岂能冷静呢?肚腹传来一丝淡淡的痛感,沈子卿却不在意。只见他深深吸上了一口气便打算走出人群……
  而就在此刻,叶潇羽却分明看到了不远处人群中的沈子卿。嫉妒,吃味,夹杂着复杂的情绪让叶潇羽感到一阵难受。故意戏谑的看着沈子卿,叶潇羽忽然注意到,这个人看着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跟前的骆少钧……
  他喜欢骆少钧吗?那,那骆子规算什么?看着快要靠近的沈子卿,叶潇羽微微一愣,可也就是一瞬他便立刻转身将骆少钧抱住,呵气如兰,故意用那魅惑的眼神对骆少钧笑道:“一千两呢,那潇羽就多谢小王爷了,小王爷,请……”
  这一声请说的极尽轻柔,可骆少钧却笑不出来。因为从叶潇羽的瞳孔之中,他分明看见了自己身后的那个熟悉的人影。是他,沈子卿吗?他不是一向自命清高的吗?还有,他的身体无恙吗?
  心中一阵烦躁,骆少钧微微一笑却还是毫不在意的伸手将叶潇羽搂在怀中,在他耳畔低语道:“潇羽公子,如此盛情,那少钧便不客气了,请……”一个请字,骆少钧便立刻扶着叶潇羽朝后院走去,只留下他身后那个悲伤的身影,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应,只得任由身后的阿忠慌乱的将自己拉出龙阳阁……
  “沈大人,您别这样,这里是风月之地,不适合您呀,跟我走……”阿忠说的很是有理,但此刻的沈子卿又哪里听得进去呢?呆呆的站立了许久,直到一辆马车停在自己身边,沈子卿才怔怔的看了看从马车上下来的人……
  “太傅,太子有请……”来人名唤钱越,是骆子规的好友,也是骆子规新收的贴身护卫。看着钱越,沈子卿似乎回过了一些心神,似是意料之中一般。只见他不顾身侧众人好奇的目光,对那钱越微微一笑便缓步走上了马车,不再言语……
  马车在街市中行进着,可看着车外那一片看似繁荣的景象,不让他难堪的骆子规,他沈子卿不在乎,因为此刻他只觉得心痛占满心房。骆少钧,你终究是不在乎我吗?告诉你,我以男子之身为你怀孕,你却还是去找叶潇羽吗?那我,我要这孩子还有何用呢?而你是否也是因此而如此对我呢?
  似乎是感受到父亲的想法一般,沈子卿只觉得肚腹中的绞痛更加厉害起来。“嗯…”不由得一阵闷哼,却让车外的两人心中一惊……
  快速的掀开帐帘,阿忠不禁大惊失色,立刻将马匹勒停,快速的走进了马车,扶着沈子卿关切的问道:“大人,您这是怎么了?您……”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倒是那钱越立刻便察觉出了不妥立刻勒紧缰绳将马车带入了一个小巷……
  





☆、若是无缘莫强求

  额头的冷汗慢慢沁出,可看着渐渐被血色染红的薄衫,沈子卿却只得一阵心痛。保不住了吗?便是那皇宫大内的保胎丸也无用了吗?亦或是这孩子终究还是与自己无缘?
  这才注意到孩子与自己是多么重要,沈子卿微微起身一把拉住钱越的衣角,虚弱却固执的哀求道:“保,保住这孩子,钱大人,求你,求你……”最后一句求你,沈子卿的声音变得极为虚弱起来,而这一切看在阿忠眼中更是心痛难当……
  小心翼翼的扶着主人,看着他渐渐失去意识,阿忠不由得带哭腔的看着钱越,却还是不解的问道:“钱大人,我们这是去哪里呀?我家主人很疼呀……”疼自然是难免的,钱越微微蹙眉不曾有过过多表情的脸也不由得抽动了一下……
  马车渐渐停下,伴随着马匹哼气的声音,钱越也不多言而是快速的将沈子卿抱起,走下马车朝角落里的一个并不起眼的医馆走去……
  身后是阿忠不解而焦急的声音,可就在他们走到那医馆看到那中年男子之时,阿忠却不由得愣了片刻。不是说死了吗?纵然相貌苍老许多,但岑莫,岑大人他是认识的。他不是已经被族长处决了吗?他不是死了吗?
  带着一丝疑问跟着钱越进入医馆,阿忠好奇的看着岑莫,但岑莫显然并不感到害怕,而是立刻将钱越引到内堂将阿忠关在了门外……
  屋内有一股浓浓的药材味道,很好闻。可看着沈子卿的模样钱越却没有那闲情逸致。轻柔的将沈子卿放在床榻之上,钱越看了看岑莫这才平静的说道:“沈大人怕是要小产,师傅您是否能救救他和孩子……”
  血已然染红了沈子卿的薄衫,岑莫一边取出止血丸给早已失去意识的沈子卿服下,一边仔细的给沈子卿诊治起来……
  时间在岑莫的不语中度过了许久,直到岑莫大汗淋漓这才听到他说:“沈子卿已经没事了……”淡然的话语,冷漠的表情,岑莫就是如此。看着岑莫转身取水洗手的背影,钱越立刻明白了师傅的意思。只得拱手行礼道:“多谢师傅相救,徒儿明白了……”
  孩子没了,那主人要怎么办?悄悄将门推开却听到这般话语,阿忠不由得心中一阵酸涩和愤怒。叶潇羽,都怪他,若不是他,主人也不会小产。那孩子,那孩子是主人的心头肉呀……
  白色的纱帐,雕花的梨木桌子上是精致的糕点,如今再配上好闻的檀香。此情此景,让骆少钧不由得一阵心醉……
  温柔的看着眼前的叶潇羽,骆少钧伸手便想为叶潇羽拂去脸颊上的发丝。看着眼前的骆少钧,叶潇羽却始终淡然以对……
  “小王爷,喝杯茶就回吧……”无奈的说着,叶潇羽将茶壶拎起,却在手抬起之时被骆少钧握在半空之中。
  心中不悦,但叶潇羽却是只得叹息。沈子卿爱骆少钧,但骆少钧呢?不是看不出骆少钧的心思,但不爱就是不爱。所以,自己可以为了一时之气去利用那人片刻,但也只限于此……
  沈子卿爱骆少钧,只稍多加注意他的眼神便可知道。可这骆少钧呢?他不知道吗?亦或是他因为自己而故意不知道呢?心中不由得升起丝丝愧疚之意,叶潇羽的表情渐渐冰冷……
  将手中的茶壶放下,叶潇羽嘴角带笑却眼神淡然的对骆少钧说道:“小王爷,不放手吗?潇羽可不喜欢如此呢?”
  不喜欢吗?骆少钧眼神一黯,但还是无奈的松开了自己的手,拿起叶潇羽放下的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香茶。这,才缓缓说道:“潇羽,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在我这里毋须如此……”
  毋须如此虚伪是吧?微微一笑,叶潇羽不禁对眼前之人升出一丝失望来。但毕竟是客人又是小王爷,他叶潇羽可得罪不起……
  缓缓起身,叶潇羽也不言语,就只是伸手对这门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这才礼貌的笑道:“沈大人此刻怕是在等您呢,小王爷……”这一声小王爷不带任何情绪,就只是应对客人的模样。这,让骆少钧的心不禁痛了起来……
  怒气瞬间袭上了骆少钧的心头,他似乎再也无法忍受叶潇羽的淡漠,嚯的起身时衣袖碰翻了桌上的茶杯,但骆少钧却顾不得这许多,伸手便将叶潇羽拉入怀中。静默着,看着叶潇羽,此刻叶潇羽的气息就在鼻尖,可骆少钧却只感到无尽的愤怒和伤心……
  固执的一把将叶潇羽退到墙边,却在对上叶潇羽冷漠的眼眸之时,无法再有其他的动作。颓然的将叶潇羽松开,骆少钧不禁后退几步,带着一丝淡淡的凄然转身朝门外走去……
  骆少钧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门外,叶潇羽却并不感到轻松。沈子卿没事吧,从自己站立的地方看不到他的脸色,但不知为何就是觉得他脸色不对。自己刚才也真是的,怎么就那么不冷静呢?
  天将破晓,叶潇羽独立窗前看着窗外那氤氲在雾气之间的月色,心中不禁一阵苦涩,扬起的嘴角似乎也将这苦涩表现的淋漓……痴情应笑我,叶潇羽不禁为自己短暂的痴情感到好笑。不过是风尘一夜,却让自己如此失态伤害一个无辜的人,骆子规,你到底是凭什么……
  自小,爹爹体弱养母也不喜欢自己。自己却还是对那女人的关爱充满希望,直到爹爹去世亦是如此。可自己换来了什么?如今,骆子规喜欢沈子卿,那么昨日之事他若是得知,又会如何呢?沈子卿必定受到了伤害,而伤害沈子卿自己又会有何等后果,就算猜不出全部,也是□不离吧?
  带着丝丝疑问,叶潇羽抬首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只是杯空停,血流觞,自己的心却在痛。如此这般,自己是否该收收心,免得伤人伤己呢……
  孩子没了,亦如所料。但这一切又能怪谁呢?叶潇羽吗?怪不了他呀,骆少钧要爱他,亦不是他能控制的。乖骆少钧吗?可自己的心又不允许。是呀,自己就是这么卑微,自己就是这么卑微的爱着那人,就算他将自己推倒,就算明知他可能因为一早便知自己怀孕而给自己下药,自己却还是爱他,不曾后悔……
  痴情应笑我,骆少钧爱你至此,我沈子卿也再无退路了。既然你不爱我,那我便要你爱我,既然你爱叶潇羽,那我便要你不爱他。我要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骆少钧……
  





☆、心知无奈心不甘

  香气缭绕之间,金袍男子独立水榭之前,手中是一把金漆雕花剑柄的长剑。将长剑举起,男子一个转身便将剑指向了身后的黑衣男子……
  “钱越,你说我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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