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就从了我吧!-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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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把永生之花让给他,只是我有个条件。”
柳玉抬起的眼眸直直盯着叱罗修,里面满是苦涩,似是已经猜出他的条件。
沉默许久,柳玉才艰难地开口:“我答应你。”
叱罗修得到答应,却无法开心:“你知道我要求什么,如果答应,你便一生一世只能属于我。”
柳玉苦涩却坚定的点了点头:“我明白。”
叱罗修还是无法开心,只是低了头闷闷地说:“我最恨背叛,所以阿玉,希望你能做到。”
离天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听到这里,微微叹了一口气:“为我一人,又何苦如此,不过看不到而已,倒也落得心台清明。柳玉公子,不要让我愧疚。”
叱罗修在一旁嘲讽地说:“你是想落得心台清明,可是有人不肯,那便由不得你了。”
柳玉这次没有拦着叱罗修,只是温和地笑了笑:“离天公子,你无须愧疚,柳玉做的一切,都不是为你。”
离天又叹了口气,心中感叹为何柳玉如此温润的人,要纠缠于同元卿九的孽缘之中无法自脱。
叱罗修安静地起身,抬步走出房门。柳玉没看到叱罗修在听到那句话时眼底翻涌的伤心,那是感情得不到回应的绝望。
……
元卿九对于离天的事情下了足够的心思,所有艰难的药材竟然在六日之内从各处搜罗而来,除了人力的劳累,更是花费了无数金银财宝。
当叱罗修将制好的药带到离天面前时,离天知道已经无法避免了。
其实,他之所以不想恢复光明,是因为……他唯一想看到的人,并不在此。既然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他,那么看不看得见,也就没了区别。
伸出手摩挲着那只精美的发簪,离天已经不再把他束在头上,放在手中,更能清晰地感受它的一切。他还记得无往说过的话,这发簪,是要他亲手为他束上的,所以离天在等,等他再一次……为自己束上。
分不清心底的感情到底是些什么,只是离天知道,他此刻很想念无往,想念那个孩子在自己面前的无赖调皮,为自己枯水一般的人生,激起生命的波动。
叱罗修总是看不透眼前这个安静的人在想些什么,明明美好地让人无法痛恨,但是他也无法对他产生好感,因为离天那种对万物都看淡的出尘,让对万物都执着的叱罗修无法理解。
冷着声音开口:“这药只有三次的用量,外覆在眼睛之上,第一服药敷上之后,次日换上第二服,三天之后换上第三服,而这第三服……七日之后才能取下。取下之后不得见到日光,随后一月内也应注意不要直视日光。以后,就看你自己如何对待了。”
离天安静地点了点头,短短十日……怕是……等不到那孩子了。
冰冷的药被覆在眼睛之上,随后缠上厚厚的布带,一圈圈,紧紧秘密。
叱罗修做完一切,便整好医箱:“明日我再来。”
叱罗修走后,元卿九便急忙进了屋内,看着离天眼上厚厚的白色布带,凑上前来。
伸出去的手被离天不着痕迹地躲开,僵在半空。
“小天,你一定要如此待我么?”
离天安静地坐在桌边,没有应声,袖中的手,还是在摩挲那温凉的玉簪,如今已经记住了所有的纹理雕刻,脑海中已经呈现过那精致的图案,可惜……却没有颜色。
元卿九被离天安静地晾在一旁,心中恼怒,却堪堪压下怒火,出声温和:“是要十天,你便能重见光明,我会让你一睁眼,就看到我!让你知道我一直未变,我们重新开始。”
离天微微侧头,声音淡漠却有种无可奈何:“你与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为何还是不肯放手。”
元卿九最痛恨离天说让他放弃,压抑多日的怒火喷薄而出,一字一顿地挤出牙缝:“你本来就是我的,我为何要放手?许久才能对我说一句话,为何总是要我放手!”
说罢,便摔门而去,留着离天安静地坐在桌旁。
覆在眼上的药开始从冰凉变得火辣,灼痛着失去感觉已久的双目。
可这疼,却无法印入心底。
正文 第三十二章 战争
〃战争来的似乎毫无征兆,夏止国的兵力已经汇集在中荣国边境。
元卿九听到上报却只是冷笑一声:“那废物,既然敢来,便让他有去无回。看来这夏止国是嫌朕给的时间过多,想提早亡国了。”
跪拜一地的大臣接连高呼陛下英明陛下万岁,宁禄看着皇座上霸气凌人的年轻帝王,心下却无法安生。
“陛下,臣有本要奏。”
“准。”
宁禄想了一想,把自己心中的疑虑说出口来:“听闻夏止国新君找了司虚国求助,此番来袭,除了夏止国的军队,还有司虚国的助力,这……”
元卿九冷笑一声:“废物就算多了帮手也是废物,司虚国不会看不出其中利弊,此番却还要帮助沐临,看来是有些问题。不过量他们也翻不出天来,那沐临不是朕的对手。”
宁禄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毕竟元卿九说的是事实,就算多了司虚国的助力,想要击败夏止国也是容易的事情,只是……时间多少的问题。
早朝散去,威严的大殿瞬时空荡下来。
元卿九早就前往离天那里,如今的他,只希望离天重见光明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虽说时间还需七日,但是元卿九还是在每日期待之中。
身后只跟了高公公一人,元卿九正迈着步子向凌华殿走去,却在路上遇到神色闪躲的昭平公主。一双眼眶通红,也不知发生过什么。
元静本是想偷偷去看看离天,可是守卫森严无法接近,只好远远地看着伤心,却不想一转头便看到了元卿九怀疑的目光。
干干笑了笑,元静开口:“卿九这是下了早朝么?”
元卿九皱了皱眉,对这个姑姑原本就没有一丝印象,更是别提亲情了,不过既然见到了,也不能直接无视。
“昭平公主真是有闲心,竟然闲逛到这里了。”
元静握着手帕的手心一直在冒汗,却强自镇定:“一个人呆在寝殿太闷,闲来无事便四处走走,我看这凌华殿周围的景色最美,便流连了片刻。”
元卿九一双凌厉地眼睛将元静从头扫到尾,随后掠过她身旁:“昭平公主还是呆在自己的寝殿比较好,这里,无事便不要接近了。”
看这元卿九渐渐走远的身影,元静双腿一软,瘫靠在一旁的婢女身上,被婢女扶住才没有摔着。
“快扶我离开。”元静的声音急促,心更是有余悸地跳个不停。
被婢女搀扶着渐渐远离那华美的宫殿,元静脸上的泪水无声滑落。
我的裴儿啊,娘亲何时才能与你重聚。
…………
…………
无往坐在军帐之中,听着探子的回报,微微皱了皱眉。
“退下。”
“是。”
探子一退下,无往便对一旁的沈尚开口。
“我知道这沐临没有能力,却没想过耗时许久,他竟一道防线都破不了。”
“这沐临是太过无用,手下肯随他征战的大将又都是些平日贪图享乐的空架子,一到战场,就完全不中用了。”沈尚脸上的笑意也隐去。
无往站起身来,在大帐之中踱步了几个来回,才停了下来。
“沈尚……”
沈尚看着无往那双明亮的眼眸,心下了然,笑着开口:“如今也只有让我为将,带夏止国的士兵拼杀了。”
无往感激沈尚的默契,微微点了点头。
只是这方二人商议妥当,那边的沐临却在得到消息后坐在大帐中阴沉着脸。
他的亲信将军急忙说:“陛下,这司虚国此番作为,是不是想夺得我夏止国的兵权?我们万万不能将兵权交给他们啊!”
沐临黑着一张脸:“他文秦也欺人太甚,此番如若攻下中荣国,下一个就要灭他司虚国!”
带着一干亲信的将领,沐临在大帐中密谈许久,终是忍不下这口气,派人回绝了。
回禀的探子虽然委婉地说了,可是无往一听也知道这沐临不愿意。
如此一来他倒是不急了,坐在大帐中随着沈尚一同悠闲地下起棋来。
果然,前方夏止国的军队节节败退,被沐临亲自任命的大将也被人斩首于马下,沐临瞬间乱了阵脚。
次日傍晚,便亲自找上无往的大帐,恳请无往派沈尚为将。
无往当做看不见沐临眼底的阴沉,爽快地让沈尚前往前方大军。
有了沈尚的卓越才能,夏止国的将士像是换了一番摸样,很快便击溃了中荣国的第一道防线。
沐临虽然不满沈尚作为大将,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不得不堆着笑脸迎接沈尚的胜利。
无往看着探子的回报,脸上露出笑意。沈尚果然没让他失望。
挥退探子,无往站在大帐中沉思,如今就算没有他坐镇,一切也将稳妥了。
掀开帐帘,无往向着战马修养的地方走去。从诸多马匹中挑出一匹骏马,打算孤身前往中荣国。
伸手抚摸过骏马的鬃毛,无往望了望四周的军帐。
既然战事已经有了突破,无往相信之后沈尚会牵引住元卿九的视线。
一切交待清楚,无往当夜便动身前往中荣国。
因为战争的爆发,边境关口的层层盘查都很严格,无往耽搁了些时辰,才进入中荣国境内。
随后一天一夜的赶路,无往再次来到中荣国皇城。
飞鸽在夜里落到歇脚客栈的窗边,无往从竹筒内取出纸条。
“夏止国士兵开路,我国士兵壮势,中荣国西边的边境已经被突破,相信不出一日,便会让元卿九有所惊动。”
看着白纸上潇洒的书法,无往心底涌上一股心愿即将实现的喜悦。
看着窗外银芒倾斜的月亮,脸上的表情都温和下来。
二师兄,等我,我马上就要接你回去!
…………
…………
离天站在窗边,有微风拂过脸颊,裹着双目的布带冰凉,已经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袖中的发簪被他轻轻拿出,摩挲着那精致的纹理,嘴角浮起一抹浅浅的笑。
可是下一刻却微微叹息。
这双眼睛,三日之后便能复明……可是想看到的人……却不知在何处……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