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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帝京-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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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银元宝和在里面,他只猜想那姑娘是某个大户人家子女,便放心去了典当行,发奋读书,誓死考取个功名,想要名门正娶,八抬大轿将姑娘娶回家。
  果然,不费他这番工夫,殿试时期,圣上一眼便相中了这个书生,一举多得榜眼之称,又封了足足正四品,书生此番真真是得意万分,从此鞠躬尽瘁,尽心尽力,在某次赏花会上,与宰相庶女相聊甚欢,一朝鲤鱼跃龙门,终究是忘却了递给自己一包裹金银珠宝的那姑娘,可悲的,是书生真以为姑娘是大富人家的千金,谁曾想,原来她是自甘堕落,毁了清清白白的身子,以自己衤刀夜换来的积蓄,供了书生考取功名,直到现在,还在青楼大院妄想书生官拜一品,前去赎了她的身,就此红尘作伴,不羡仙侠。
  奉壹说完,犹自恋恋不舍,留恋故事中,不肯脱身,看向恕己,才发现他竟早已睡熟。“真是不解风情的人。”奉壹笑骂,起身拍去衣上雪块。
  自暗处缓缓浮出一抹人影,“如若公子无事,我便依旧将主子送回。”不消多问,是浩宇的声音。
  奉壹摇头,俯身微微用劲,将恕己抱起,“今个儿我送吧,总是劳累你,我嫌麻烦。”
  浩宇还想上前几步,奉壹却已先行入房。
  第二日,恕己圏身窝在榻上,猛然睁眼,只见浩宇伏在塌延边,此刻也被惊醒,声音略显沙哑道:“主子。”
  “浩宇?”他顶着小顺子的脸,一眼还没看出来是谁,“这么快啊。”
  “是。”
  “是你?”
  “是我。”他明知恕己问的是什么,但还是脸不红心不跳撒起慌来。
  恕己暗想好险,慢慢地,双臂环抱起来,指甲嵌进了胳膊犹自不知觉,“恕己啊,恕己,你天生就是犯贱。”他心道。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么晚才更,我也是够拼了……(怎么感觉越来越甜了)

  ☆、暑去寒来春复冬

  浩宇自是无法再去军部报道,便化了小顺子的模样,被恕己领会东宫,只有北狄一人,垮了恕己亲自收拾的蓝布包裹,嘟着嘴,在西戎笑的抖肩抖腿快岔气的背景下投了军,当她那看上去挺逍遥自在的七品小官。
  只可惜小顺子一心痴痴念着能讨到个好位置坐稳了。
  朝中也突然静下,各司其职,左右丞相的天秤也平衡的紧,一副井井有条的模样,只是不知这到底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亦或是正磨砺爪牙,急欲捕猎果腹的山林猛虎。
  日子一静下来,只觉过得更是快,煮壶毛尖,对弈一局,捧卷低吟,甚至对着一树春花,恕己都能耗去一日光阴,奉壹有时仍会来东宫,兀自扇着把蓝翎折扇,恕己算了算日子,不知为何,反倒懒得动他,两人极少饮酒,每有兴致,恕己便向浩宇要来药丸,也不知过了多久,奉壹才知道,那夜恕己是真醉了,醉得一塌糊涂,该记得的,不该记得的,一并忘了。
  他的酒量也不过尔尔。
  一日复一日,一月又一月。
  他们执子过冬,烹茶迎春,听蝉入夏,终于,花谢至秋。
  只是,谁也没提奉壹的大氅。恕己没说要还回去,奉壹也不去问他要,就这么被收到某个不起眼的箱子里,塞进塌底。
  时至九月,方才初八。
  一切似乎又重新回到十一年前。
  街上行人渐多,两旁也摆了摊子,杂耍取乐的人聚起,贩卖吃食的占了长长半条路,叫卖声不断,不过不管是卖云吞,卖花簪,还是卖糖葫芦的,都在店前放了枝开得正艳的花,虽不明显,却又实实在在的宣告着花会的开始。
  奉壹挤过人海,勉强由曾经攀爬过的那处高强翻进了东宫,举目四望确定无人,这才整整衣冠,一副纨绔公子的架势往屋内走。
  “唰——”他打开折扇,恕己二字还没说完,便被人打断。
  “我家主子出去了。”浩宇放下手中活计对他道。
  奉壹一时还没看出这人是谁,将目光下意识移至手腕,才认出是浩宇,回想方才那卖混沌的才把高汤熬好,这边人就不见了。
  “这么早?”
  “是。”
  “知不知道他去哪了?”
  “不知。”
  “那他身边常常跟着的侍女呢?”奉壹料定这次他该回三个字了,没成想,浩宇干脆一言不发,又坐回自己位置。
  奉壹不甘如此,又发声问道:“你真不知?”
  “不知。”浩宇终于开窍了,这次记得摇摇头。
  “我找他有急事。”
  “大可和我讲了,我会回禀。”
  奉壹为他一口一个我字忍了许久,实在受不了,挑了挑眉,“要是能让你汇报的事,我还需要问你这么多?”
  浩宇似乎略有些踌躇,又反复看了奉壹云淡风轻一张脸,定了定神道:“城外,望西坡。”
  “好,多谢。”奉壹心中一惊,合了折扇告辞。
  “慢着!”浩宇在他身后,攥紧了拳头,忽的喊道,奉壹闻声,停住脚步。
  “说。”
  相传,望西坡乃钺帝命人,移来南山、东山上的土石,生生用人力造出的坡,虽说是坡,但也不低,足以俯瞰整个偌大帝京,再加上西方地势平坦,一眼望去就像可以直接目睹边疆盛景,坡成三日后,钺帝特地一登其顶,在其修建的美人庭前,提了三字——望西坡,意在勉励边疆士卒,并慰劳那“武圣智囊”二人。
  恕己一身黛色长衫,雪白的大氅裹住整个身形,白玉高冠端端正正戴在顶上,坡顶空阔,狂风大作,恕己就这么跪在坡边西侧,背挺得笔直,长发舞动间,硬生生拟出一幅消瘦模样,像是即将羽化的半仙道士。
  这便是奉壹所见一切,他怔在原地,没来由想上前一步,漫漫无边的疏离感层层涌来,分不清这山头一切与他相悖,还是他心底就不愿与这景物相合。
  他立在亭边,一手撑着亭柱。眼前一直蒙着的一块布被粗暴扯开,本来一片模糊的世界骤然清明,展现它原来的样子,褪去所有浮世繁华,只一座坟茔,清晰可辨。
  一线火光乍起,恕己跪在长满杂草的坟前,将身边一叠厚厚的黄纸裁开,一张张扔进火盆里。
  大风忽起,捎来声声夹着颤音的低语。
  ——“母后,我过的还行,您大可放心。”
  ——“我知道那龌龊事是谁干的了。”
  ——“只是我恐怕没办法给你捎个大胖孙子下去了。”
  恕己说到这,低头笑了。
  ——“也没其他,就因为孩儿觉着自己身子越发差劲,到时候,我下去了,一定给您带去我在人间的相好身上的东西,在下面您怎么打我都成。”又是一声,几乎类似傻笑。
  奉壹就站在那,动也不动,他对他娘的记忆不多,自然不会生出共鸣,只是觉得恕己用他从来没听过的,好像带了些许哭腔的调子说话,无端让他在内心深处燃气一朵小小火苗。
  身后拂来阵风,吹起他的衣角向恕己迎去。
  他抬头,却发现恕己已然转身,抬起泛着水雾的眸子,“你来了。”他说,声音不复刚才,平淡如水,波澜不惊。
  “嗯。”奉壹迎上去,踏过长已及腰的野草,立在碑前,恕己身旁。
  他还是跪着,身子比他足足矮了大半截,也不问他听到什么,只是一昧挺直腰杆。待纸钱烧尽,又俯身磕了三个响头,才站起身,拂去衣上尘土,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摸出个白瓷瓶子,扬手,瓶中液体一丝不落全浇在坟头,酒香四溢,极品的醉红楼,春酒。
  随后,呆呆站了许久,奉壹依然一声不吭和他一起,无言并立。
  渐渐的,夜幕四起,漫天繁星映着恕己脸上淋漓水光,他身子一歪,一头长发遮了半张脸,心中不住告诫自己,笑不一定开心,难过不一定哭,只是泪花还是止不住往外涌,无声无息,糊了满脸长发。
  “下去吧。”声音着实嘶哑。                    
作者有话要说:  消失了一个星期的货回来了……我已经彻彻底底变成了错别字君。

  ☆、何时可辍(小番外)

  已至盛夏,城门口烙薄饼的王婆子一边大喇喇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赤红着脸向身边几铺人家得瑟,“你们知道我昨儿个看到什么了?”
  众人都知这家伙的老毛病,看都不看她一眼,随意落下一句:“谁?大罗神仙还是王母娘娘?”
  “屁!”她被逗笑了,呵呵骂了一句,“是个狄子呢!那长相,啧啧,没得说!更宫里的太子皇上一样,贵气十足,我本来还想倒扣他几个薄饼子,结果啊……”
  她唧唧喳喳口沫横飞,一开口就停不下来,不知不觉间,只觉周身倏然一静,还以为是自家老爷子来了,忙低头擀面饼子,闭上了嘴巴,谁知传来一男子声音,略显低沉,“老板娘,这薄饼,多少钱一张?”
  她一惊,抬头一瞟,就收不回来,“有……有薄饼。”她看向这男子一身出尘白衣,一把蓝翎折扇扣住,拿在手里,只看那布料,就不敢往上瞧,只觉定是王孙贵族,怎能高攀。
  “多少钱一张?”男子又问了一遍。
  “……十文,我这店价钱公道,分量又足,这两张饼子,可要把公子撑坏……”说到这,她才发现,这人后面,还跟着个老者,须发皆白,十足仙风道骨的味道。
  这老毛病又犯了。
  只能尴尬低头烙饼子,接过钱,等两人都走远了,才听到有人讶异:“这和你说的那狄子,定是有天壤之别。”
  “师傅,这狄子多见,只是……贵气十足的,到真没见过几个。”奉壹咬了一口手上的薄饼,当真是分量十足。
  被唤师傅的抬起头,迟迟不肯动口,“我倒是见过一个狄子,也是贵气十足。”
  “哦?有这样的人,你还不和我说说,你一把老骨头了,还要圈着?”
  “狄子,谁敢惹,稍大些的村寨部落,都有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方子,别你上一秒正和美人欢好,下一秒就被搞的滴血不剩。”老人说罢,自顾自笑了几声,丝毫没在意奉壹脸上表情。
  “你是指……那个新兴的部落?”
  “对!就是那个,听说部落长老下有一子,生的可是好,听说走路都是带香气的。”
  “砍了手脚,亦或是废了经脉,这样不就行了?”
  “你这条命肯定就是丢在哪个小倌身上。”老者拂拂胡子,啧了下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怒道。
  “美人身上死,做鬼也风流!”那个“风流鬼”哈哈大笑几声,“别说狄子,就是南蛮子,我也试过,那滋味可是销魂,小腰扭得跟蛇似的,淫兽。”
  “也是,要不然你怎么能搞到那么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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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消多时,那“风流鬼”已步入恕己庭院,抬头便看见浩宇正一通忙活,似是在酿酒。“那主子呢?”
  浩宇抬头,见是他,便又低头做事,一手抹抹头上汗,指向里屋,“里面呢。”
  奉壹一开折扇,深吸一口气,“哟?你今天还换了个香?闻上去不错。”确实不错,香气浑厚且温润,就像是……体香。
  “难不成你还金屋藏娇?”
  恕己一愣,突然笑了,起先只是轻笑,慢慢便一发不可收拾,就差栽地下打滚了才停下来,一手抹抹泪花,骂道:“别说这不是金屋,就是,我也没娇可藏啊,我连你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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