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风暖寐-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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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队,安塔伦元帅和费大将已等候多时。”卫靖立于我身侧,垂下眉眼沉声道。
元帅,高于大将一级。
仅仅是一个级别之差,所掌握的权利却是截然不同,能让元帅听令,位于他们之上的就只有世界政府最高权力的三位首脑。
元帅原本只有五位,其中一人因牵扯进某事件再未回归,两个月之后判定其为莫名失踪而革职,正式公开空缺候补,想坐上这个位置的岂止费斯亨一人。
按照这次功劳,说不准他还真能爬上元帅一职。
呵,元帅都能亲临,我简直三生有幸啊。
安塔伦元帅么,那个以头脑精明,手腕狠厉,作风毒辣而著有罪鬼邪帅一称。
嗯,看来不好对付。
“金小队,”费斯亨一见我进去最先开口,神色间掩饰不住的得意,“脸色不好啊。”
“是,刚被宴风皇的臭小子揍了几拳。”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笑道,“大将真是有趣,明明都看到了,还来这一说,这不成心要我在元帅面前难堪么。”
“你……”费斯亨咽了咽,随即瞄向旁边捏着杯子,但笑不语的安塔伦元帅。
“我被揍,还不是因为身份在宴风皇里曝光,都怪那新闻太直接了。”我故意小声咕哝道,“当初明明说好事后不用表彰,我只要安分守己,为政府出力就很满足了。”抬了抬眼,见费斯亨的脸现出些许青色,双手牢牢地抓紧椅子的扶手。
果然是他干的,并且没经上头同意擅作的主张。
“哈哈,有金小队这样的衷心,我深感骄傲。”
第一次听到这位邪帅开口,压迫力十足,我两手放于身侧,站得笔挺,军训时苦练的站姿充分派上用场,只不过一个是昂首,我现在是垂下脑袋,敛下眼看着双脚。
“这件事确实是费斯亨不对,小队不要委屈了,”邪帅笑出了声,似乎极为愉悦,沉沉的笑声散开,回响在耳边,心头却是不由一紧,“作为补偿,这所地下基地送给你,玩什么都可以。”
“谢谢安塔伦元帅的厚爱。”我做出诚惶诚恐样,双手在裤子上极不自然地蹭了蹭,“能为世界政府效劳,金隐心实在是荣幸之至。”
“小队,”邪帅又笑了几声,“金小队不必这么紧张,我又不怕人。”
“是,我……”我犹豫地抬起头,对上邪帅的脸,见他弯着嘴角,却感觉不到任何笑意,周身隐隐涌出的气势,双目中泛出的神采,若不是有一定阅历经验的人是绝对做不到的。我赶忙再次低下头,颤声道,“安塔伦元帅见笑了,金隐心一想到是在和大名鼎鼎的安塔伦元帅说话,就莫名其妙的紧张,请元帅不要见怪。”
“哈哈,金小队,你真是有趣。”邪帅朗声大笑,“我只是想见见小队,再问问小队有什么想要的,能铲除宴风皇,小队功劳尤为显著。”
“金隐心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继续留在这里,为世界政府效劳。”我一字一字的恭谨说道。
“好!”邪帅似乎对我这个答案十分满意,“听说小队在任务期间遭到宴禟的恶劣玩弄,本帅就特别允许你捣毁宴风皇其余据点出一口恶气。”
“谢谢安塔伦元帅。”我说得激动,垂于身侧的双手握紧拳,“金隐心感激之至。”
其余据点分布极广,捣毁任务不限时间,总之头也没了,元气已失,这时候他们又显出大方之色,不急着赶尽杀绝了,毕竟里面有些能人是世界政府想要吸收的。
他倒是给我面子,什么恶劣玩弄,你只要明说被宴禟干得哭天抢地,鬼哭狼嚎不就完了。还让我出口气,真是谢谢你祖宗十八代,我前面要是说想去看看宴禟,抽他几个耳光泄愤就好了,哎。
“那位原爷呢?”位于上座的邪帅随意的发问,“他和小队的关系好像也很不错。”
“完成任务后没再见到。”我垂头回答,那小子不知道跑哪晃悠去了,这么问,不会有什么潜在意义吧。
“我记得,小队很久以前提醒过原爷,说不能为我们办事,会落得和宴风皇一样的下场。”
来了来了,刁难来了。
不过好在这句话是费斯亨说的,邪帅则一副准备看戏的架势捏起杯子浅啜了口茶水。
我这要是在古代,肯定得二话不说啪地跪地。
我抬起头,对上费斯亨眨了眨眼,再看向邪帅,摇了摇脑袋,难受地说道,“不知费大将此时说这话有什么含义,若是针对我,大可以说我对宴禟产生了爱意,对待任务不甘不愿,生出叛乱之心。”
费斯亨闻言想狡辩什么,邪帅一个挥手制止。
“大将莫要拿我小时候无知的话当真,费大将应该清楚,这次任务是高层统一决定后才交由我执行,即使我有违背叛变之意,也无从下手,宴禟诱骗玩弄我在先,我恨不得除之他后快,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自会分辨青白。”
“费大将以后注意说话。”邪帅开口,我暗自吐出口气,刚刚那氛围,压抑的后背僵硬,头脑闷热。“大将你不要再欺负我们小队了,不管是小队的为人或是能力,本帅都很欣赏。”
我抬起头冲邪帅感激的一笑。
“小队的头脑记忆令我们佩服,也正是我们需要。”邪帅捏着杯子在手中转了转,随后放下,“本帅这次来也只是想表彰我们的大功臣,金小队,此次任务完成的非常漂亮,本帅以及其他几位大帅都很看好小队。”
很看好我是什么意思?
让我也加入到竞选元帅的激烈队伍之中?
嘿嘿,运气不会这么好吧,瞟了眼费斯亨,他似乎和我想到了一块,正朝这边怒瞪着,多个竞争对手的确不是值得高兴的事,我又没有兴趣,你瞪我有什么用,有本事瞪那位邪帅啊,话是他说的。
监视是装在我头上的,准确的说是植入了一根头发上去,比我本身的头发粗几圈,稍硬,并不显眼,混在我一头黑毛当中倒挺和谐,至少我没发现。
这些都是费斯亨告诉我的,说要是我有兴趣,可以在撤除监视的第二天看看枕头上有没有头发掉下来,或许其中就有那根监视毛。
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拿我寻开心。
反正我是决定那天不管掉几根毛,我都收藏起来,以后给我的孩子看,跟他们说,你爸爸我多么多么厉害,被这根毛安在头上这么长时间。
现在想来,怪不得宴禟和商曦晟看到我准要摸我脑袋,原来是对着监视毛不爽。
啊!!!
和厚脸皮宴禟在一起我还可能有孩子嘛,嗷!!!
我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叫金……呜呜!!!
噢,对了,关于宴禟,并不像他们放出的消息那般要取宴禟的性命,关押宴禟的监狱,位处四面环海孤岛之处,收押在内的俱是罪孽极深凶残的罪犯。
没有死刑,终生奴役,永生监禁。
第四十九章
课间休息,晃荡在走廊,插着口袋吹了几声口哨,被同路过的一名女教师嫌弃地狠狠瞪了一眼,我朝她呲了呲牙,又一声响亮的口哨声吹出,这教师似乎正义感十足,蹬着高跟鞋走到我跟前,扶了扶眼镜,我翻了几个白眼。
“同学,随便对着异性吹口哨。”这女人顿了一顿,不知是气愤还是怎么的,面上有些微红,“这是流氓行为。”
流氓行为?!
报应来了,我曾经腹诽过宴禟是老流氓,现在自己被人控告为流氓行为,这是不是该称为现世报。
你也不看看你多少岁数了,我耍流氓还用对着你么,啧。
你怎么就晓得我对异性吹口哨了,我幻想我的禟哥对他耍流氓不行啊,碍着你什么了,上你的课去。
我头一撇,见到熟识的学生,向着他们打招呼。
“你……”这下是面子挂不住了,女教师绕到我跟前,推了推眼镜,生气道,“你叫什么名字,几班的,辅导员是谁?”
你要干什么?
不就在走廊上吹了几声口哨怎么了,学生守则里有写下课不能吹口哨吗,就算有,也和我无关,我又不是学生。
走廊上这么多学生闹哄哄你偏盯着我干嘛,学校里搞帮派活动欺负弱小你怎么就不见得去管管,有病,专找我这种面善的教育。
算了,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
“老师。”
“有事吗?”
女教师缓和的高音调压过了我一声嗯的应答,我斜了斜眼,你要让给你好了。转个身,研究起贴在墙上的通知,文艺节,要求全体外国语分院师生到场参加,挠了挠头,没兴趣。
“金老师!”
我看着一巴掌抓上我的人,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道,“你找我?”
孙谦给我一个废话的表情,随即一副好学书生样,“老师我有个题不会,你来教教我。”
“噢,好。”想着这小子的问题八成离不开电脑,不晓得我会不会回答。
经过女教师面前,见她吧瞪着双眼,便朝她咧开嘴挥挥手外加……一声口哨。
走在前面的孙谦猛然回头极度灰暗欠扁地看了我一眼,因熬夜熬到微红的双眼里,红黑分明地写到该欠扁的对象是我不是他。
我今天心情好,不和你们一般见识。
“我说你小子现在行啊,那个卑鄙女人黎棚给你多少暗亏没吃够,不长记性,还敢惹女人。”孙谦说着一手揪上我的衣领,绕到身后,我继续往前走,多一个人的重量不在话下,他也不想真勒死我,自然跟着我脚步走,听得他在后头叹息一声,“得了,你该收敛收敛表情了,全班的人都知道今天他们金老师的心情好得飞上天。”
嗯?有这么明显,我努力往下拉拉嘴角,结果失败。
明白过来适才孙谦是来解围的,于是转过头咧开嘴笑,笑得孙谦松开捏着的衣领,抱起胳膊抖了几抖,白净的脸上腾升红晕,最后有眼不见为净的嫌疑闭上了眼,随后一巴掌把我的脸拍了回去。
躲进靠窗地理绝佳的位置,背靠墙壁,阖上眼沐浴起冬日宝贵温暖的阳光。
没有了监视毛,对我来说就跟没了个困兽的笼子差不多,心里这个舒爽乐和劲啊,恨不得拿个喇叭冲到操场的司令台上仰天长啸几声。
随着监视毛的消失,我的生理心理状况也恢复到极佳,一直闹腾不安分的胃也平静了,现在乖得很,我就说我不可能差到会时时被个胃折腾到吐血。
再有,明后两天课上完学校就放寒假了,到时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老师老师,老师……”
一人喊,人人喊,吵得头大的我不耐烦地睁开眼,铃还没打吵什么,当然我不可能真的骂他们,只是在心里小小的发着牢骚。
“老师,你看这个。”
一女生晃晃手中的报纸,如青葱般白嫩的手指在某一图片上轻点了几下,又朝我走近几步,微微弯下腰将报纸更贴近于我,掩饰不住的好奇声音,细听居然还有丝不平稳,显然是激动的。
我瞧着呼啦啦围成一个圈的女生们,这就是语言专业问题了,以前我还庆幸自己命好,掉女人堆里,现在看看,这不一个一个都是麻烦么,还唧唧喳喳,唧唧喳喳,烦个不停。
“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