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风暖寐-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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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跳过我的问题,又将不是之处指向我,勾了勾唇,不再说话等他下文。
“先前问小队身体如何其实另有原因。”我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监视器装在小队身上,有一定的相冲性,小队是否经常觉得胃疼不适?”
“嗯。”我皱起眉点了点头,手摸上胃部,不至于要命的疼却也是不能忽视的烧灼感。
“所以,我们为了小队的健康,准备马上停止监控。”费斯亨说完闭上了嘴,过了良久,才意识到他的话已告一段落。
为了我?你们当真这般好心么?暗暗冷笑,嘴巴好利索,说得如此动听,稍一不留神,真会偏向了你们。
“隐心你快回来吧,再不回来我们要被黎棚这个变态无耻的女人给杀了。”
一道声嘶力竭的吼声打破了彼此间的寂静,我猛地抬起头,怎么回事,这不是孙谦的声音么。
“小队,电话。”一旁的Sala一本正经的提示道。
“噢。”原来思索的档儿无意中开了机,趁这时机,断了和费斯亨的联络。
所谓监视,既然安在我身上,那么定是看不见我的所有,只能监控到周围的一切。
那么,会不会因此连累了其他人?
宴禟自不会是简单之人,你们预想中的,他同样也了如指掌。
你们口中说着信任我,到底真实性是几分呢?
为何不等到摆平了宴禟之后再取消监视呢?
虽说这个任务你们交由我全权负责,冠以我小队的名义,但是你们手中掌握了多少我不知道的决胜秘密呢?
第四十五章
世界政府的高层我仅仅有幸会见过几面,还是在我未做定决心之前,当初他们必须除去宴风皇的狗屁理由我倒是没有听进去过,只是双眼眨都不眨地注视着那位静坐一旁而无言语的人。
那双狭长的眼眸隐含笑意,虽是来做说客却一直未曾开口,显出一副漠不关心状,谁人都不在意,谁人都与他无关,唯有另一人苦口婆心,罗嗦着当今的局势。
你说护着我,晟小爷,就为了要我帮你们铲除宴禟?
小隐,不是宴禟,是宴风皇。
那人笑嘻嘻地指正我的话,闲话家常般的轻松语气与我的紧张形成鲜明对比。我不解,难道从宴禟离开,那群莫名其妙的人出现开始,你们就给我下了一个套么。
小爷,你是原栤墨的Boss,但要论实力是远不及宴风皇,既然宴风皇都被政府瞧不顺眼想一脚踢开,那么原栤墨的下场只会重蹈宴风皇的覆辙。
我握紧拳头,不在意在场的几名政府高层,直言不讳地说道,明显地见他们变了脸色,到底是被我说中了还是害怕那位Boss会反悔。
商曦晟,这样的结局我不希望见到。
这句话我没有说出口,你我心中自然明白,世界政府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他能够立足于世界,并保持的如此长久,压束管制国与国之间的纷争,调和一切国家不能解决之事。可以说,只要有了这样一个机构,这个世界才不会乱套,才会有了所谓的纪律和底线,纵然多么不想去承认,但他确实是这个时代的主流。
即使有人揭竿起义,想反,但是面对的是这样一个强有力且根基深厚的组织,得到的只会是三个字:不可能。
再退一万步说,就算成功了,推翻了世界政府,那么新的当家做主人做出来的事不敢保证和之前的如出一辙,但最后,总会顺着世界政府的道路延续下去,和之前毫无区别。
为什么?
能够这么说么吧,这已经不是人类选择的道路,而是顺应时代所产生的一种现象,每个时代都会繁衍出一些东西,或好或坏,选择何去何从的权利在我们手中,事物皆有两面性,有人认为是对,肯定也有人认为是错。
但是我们并不能断然孰对孰错,我们所做的一切事情只是在不断地验证实践这个结果,真正给予评论的却是我们的后代,他们会不带感情地纵观我们的历史,剔去糟粕,取其精华,轮到他们的时候,再来一个往复,可是确是超越我们的,这就是进步。
相形之下,宴风皇不过是个炮灰,是个筑城世界政府的踏脚石,他们有权利不需要你,有权利弃你而不顾,有权利吸收新的力量。
一点都不悲哀,现实如此而已。
同样深知这些道理的你,商曦晟,必须对你一手培养起来的原栤墨负责。
我所认知的范围里,宴风皇只需要一个就够了。
我知道噢,小隐。
商曦晟将脸靠上手背,微微敛下眼遮去了其中流转的情绪,他的语调依然轻松明快,嘴角噙着的笑使人心生愉悦。
你担心的,我不会让他发生,相信我。
细长的眼含笑盈盈地望着我,里头的光芒明悦醉人,另一只手朝我招了招。
还有,我喜欢听你叫我晟,来,叫一声我听听。
正是因为商曦晟的相信我三个字,才会不加疑虑地同意了世界政府的条件。都走到这一步了,怎么说也要继续到最后。
安在我身上的监视,费斯亨说十日内会自动消失,无需我烦心,而在这十日内,也是他们对我的最后考验,我必须得到一个关键点,一个关于宴风皇存亡的关键点。
没有事先打招呼就去了学校,去得很早,距离早上第一节课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所以熟门熟路地摸去了以前的寝室。
只有孙谦一人,笃悠悠地摆弄着电脑吃着早饭,一大早起床就玩电脑,他也是相当有趣的人了。
听见响动,他朝我望了过来,按动键盘的手没有停下,嘴里塞满面包含糊不清地开始说话。
本来四人一间的寝室,去了我,还剩三人,如今其他两个也不在,孙谦一人独住倒显得有些冷清,不过看这个小子似乎也不是很在意。
“兄弟,寂寞不?”
一手拍上他的胳膊,这小子被我一吓,在键盘上翻飞的手指不晓得是不是按错了什么,屏幕蓦然呈现漆黑一片,估计又被气恼到了,面包卡在脖子里呛得白净的脸通红。
“至于么?”我乐得咧开嘴,拿过放在旁边的水摆在他面前。
“你害我也不带这样的,我辛苦了一整晚,才搞出来的程序,现在都没了。”缓过气的孙谦一通抱怨,说到后来还有了些哭腔,顺势揉了揉眼睛,通红通红的。
“嘿,这不是你自己弄成黑屏的嘛,我可是碰都没碰过。”孙谦这种表情妙啊,把我乐得,“一整晚,一整晚都在搞这玩意,你上课怎么办?”
“睡觉。”孙谦郁郁地说道,索性拔了插头坐着生闷气。
“你再开机试试,说不准能还原。”我一屁股坐上他的桌子,准备再替他接通电源开机。
“别了,能还原也要时间,来不及的,我自己回来弄。”孙谦推了推我的手,抓起剩余的面包,“你们都走了,我可自由不了,一个人挺好,安静也能做事。”
他说得随便,我听着却有些酸意,勾起嘴角笑了笑,“不错,有前途。”
“兄弟没什么好招待你的,吃吧,”孙谦又抓了块面包放到我手里,“你不声不响地又冒出来,黎棚又该嘲笑你了。”
“让他去,这女人不一直这样。”放嘴里咬上一口,软软的,好吃。
“你们都说学校不好,到底好不好要看老师,比如你们碰到了我,我就是好老师,不像某些人,一点都不负责任,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以为自己长得好看就了不起,我看是一点本事都没有……”
“你无不无聊,她的话录下来干什么?”真是让人哭笑不得,这女人,背后说人说习惯了吧。
“告她。”孙谦咬牙切齿,用尽捏着软软的面包,瞬时凹下去一块阴影,“还有很多,我都留下证据了,说我们以前的外教老头年纪大了,发音像老人,现在来了个新的日本女人,又说她的口音有问题,还有其他老师没有她行等等,总之整个日语专业的老师都被她数了个遍,你说我上课不去睡觉干什么去。”
这女人果真是极品,我仰头靠上后面的墙壁笑了好一会,“作笑料还成,要告她,有难度。”
“隐心,”孙谦极为严肃地口吻让我坐直了身子,“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会呆满这学期,所以请你用心带完我们,而且上次那位宴风皇的老大闹了一闹,军训时他露过一面,所以有些人还是有印象的,学生嘛,总是话多,如果你不想说,可以敷衍他们,不过好像袁晨斌做了什么,底下也没有多少声音了。”
袁晨斌,嗯,帮上大忙了。
“我知道你们都不是普通人。”孙谦意有所指地瞥了瞥旁边两个空床位,“也不知道混在你们当中是幸还是不幸,但是,认识你们我很开心就是了。”
“都是普通人,孙谦。”我轻轻叹了口气,笑道,“只是命数不一样而已。”
我坐在教室后排,没有事前通知,这节课按理还是该由黎棚上。
商曦晟照旧坐在第一排,他来老实上课挺不容易的,黎棚夹着书走进教室,抬眼看了看,见到我表情有些咽,很是难看,又瞄了瞄商曦晟,顿时慌张地低下头理着讲台,不敢再与他对视。
商曦晟这小子做了什么,黎棚这么怕他。
“我们要金老师上课。”
底下有个声音响起,随之教室骚乱,黎棚本就难看干瘪的脸更是挂不住,像是碍于什么不敢大怒,只恨恨地瞪了我一眼,遂又夹着书踩着重重地步子走了。
我想叫她把书留下,我什么都没准备啊。
我嘿嘿笑着走向讲台,先道了歉以及将今后的安排郑重提了一遍赌住他们的口。
不用我废话,商曦晟自觉地交出课本,课上了小半会,找到感觉了,上得也愈发顺畅。
“小爷,好久不见。”我牵起一抹笑,向着朝我走近的商曦晟说道。
“怎么又这么叫我了,小隐。”他说着手摸上我的头发,随意揉了揉,语气温和,“不高兴了?”
我摇了摇脑袋,他也放下了手,狭长的眼眸内溢着满满的笑意,“近几天没有看到宴禟?”
我嗯了一声,他始终挂着明悦的笑容,说了些不大不小的事情,一起走了一段路后和他道别,商曦晟俯下身在我耳边轻道,
“再忍忍,马上结束了。”
我踩着地上的石子,一脚将它踹得老远,与此同时,一辆极其眼熟的车子停在了跟前。
车窗被摇下,宴禟俊气的脸晃进我的视线,还不待他开口,一截白嫩的手臂缠上他的颈项,两片红艳艳的嘴唇贴上宴禟的脸颊,属于女人的娇嗔刺激着我的耳膜。
大姐,这么冷的天还露个胳膊出来,太有勇气了,竟然,竟然亲我的糖糕,嗷嗷嗷,涂得这么红的嘴为什么宴禟脸上没有留下红印子,好厉害!!!
以上是我激烈加激情的内心,好在这样的天气脸部实在不宜做出夸张的表情,表现得还算正常,我用力吸了吸鼻子,傻愣在车前,呼出的白色雾团漂浮,旋即消散。
一道清冷的声音,混着这寒冬刺骨的天气,竟形成了一股强行气压,牢牢箍紧我的心。
“金小队,真是巧。”
我的笔记本无线上不了网,昨天都没玩,怎么会这样T_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