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马河山-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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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善对三个儿子也都颇纵容,此时见刘晗一脸喜色,也只摸他头笑道:
“你爱去便去,能学的吃苦也是好的。”
接下来几日,云州便在军中教刘晗骑马,他跟刘晗年纪相当,不过人却要高半个头,而且一身挺拔俊爽,骑在马上英姿猎猎,直将刘晗羡慕的发狂。
刘晗心中对这个同龄少年羡慕钦佩,见到了总忍不住要问东问西,无奈云州并不大搭理他,问十句也懒得回答他一句,就是回答的那一句,通常也是两三个字就打发。
刘晗却不介意他态度冷漠,反而越发好奇,心生探寻,云州给他问来问去,无奈实在没有跟这位刘二公子闲话的兴致,勉强应付他几句。
回了帐中赵和和孙胜又在喝酒,这两位吵归吵打归打,好的却也快,没事凑在一块喝两杯提劲,孙胜见云州便道:“小大爷,要不要来同我二人一块喝两杯?”
自打上次那事出,孙胜见云州便呼之为小大爷,有意取笑。
结果是赵和听惯了顺耳,竟然也跟着叫起来小大爷,云州走过去坐下,三人凑了一桌,又要了几样小菜,边嚼边聊,孙胜喝了几口又凑到云州耳边:
“我说小大爷,问你个事。”
云州道:“问。”
孙胜不怀好意道:“你们干没干过?”
云州忍了口气,不答。
孙胜道:“我看你什么都不懂,嫩的很,那鲜恕之是个最不要脸的,就你这样的,都不够他一口吃,你得学点本事,有点出息,否则这辈子都得给他压着干。”
赵和脸色已经惨不忍睹,孙胜又对云州暧昧道:“你要不要试试,我教你,保管你不说拿下一个鲜恕之,就是赵将军这样的,也不在话下。”
赵和气的吐血,几乎要将这孙蛮子杀而后快。
孙胜笑往云州搁在案上的手摸去,赵和拿根筷子将他那贼手上戳,孙胜忙缩回手,怒道:
“他都没说话,你碍什么事!”
赵和生平头一回开骂:“我j□j娘的孙蛮子,你你你恶心死人了你!白长的那样!”
这两人又你一句我一句的叫起来,云州喝了最后一口酒,走人。
云州这夜里做梦,梦到在沧州的那片原野,是同鲜侑初识的地方,荒草茫茫,鲜侑躺在野草中,赤身裸体,闭着眼睛,已经死去,而他自己也赤身裸体,抱着那具尸体在奸/淫,无人窥探无人打扰,满世界就只有他们两人,他跟个死人在做着那等事。
云州醒来裤中一片湿凉,他发了许久的呆,再睡不着。
鲜侑早睡懒起,混度了好几日,却是已到重阳日了,刘子善在府中后园摆酒设宴,招众宾客幕僚共饮,园中菊花遍栽,秋气正爽。
彼此客套敬酒毕,便各依喜好就坐,刘子善同藤公佐辜子兰几人共坐,刘珏刘晗刘珉三人同席,都隔的稍远。
鲜侑仍旧只和阮孟诸人一处。刘子善帐下,鲜侑,孟琅,阮元,赵氏兄弟,这几人年纪相仿,脾气投合,因而宴聚时常凑活,此时众人围着一张桌案各自箕踞,案上摆着点心果酒。
近日却有喜事,孟琅几月前同江北陆士桁的小女订了亲,昨日家仆前来报信,命孟公子择日回家,准备完婚,众人当下正说起这事,言谈间十分喜庆热闹。
鲜侑刚听说这事,对孟琅埋怨道:“从玉之前也不告诉我,我竟然最后一个才知道。”
孟琅道:“我前几日可是来找你,哪知听下人说你最近忙的很,就又回去了,还怪我。”
鲜侑笑:“秋气愁人,索性闭门睡觉。”
孟琅道:“你倒是会偷闲。”
鲜侑道:“从玉不知何时大喜,这杯酒少谁都不能少了我。”
孟琅笑道:“哪有什么喜,我连人都没见过,谁知道是胖是瘦有无麻子呢。”
阮元拍了拍孟琅肩膀,郑重其事道:“往好处想,你只看两位刘公子,环佩夫人不也是陆士桁的千金?比较一下,估摸着总不能太丑。”
阮元指了不远处的刘氏公子。
三人依长幼由左至右坐着,刘晗跟刘珉两人俱是少年心性,这会凑一块谈的热火,刘珏近日身体也好了些,故而也出来,席间却是不大说话,刘晗时而说的高兴了拽他一下,刘珏虚虚应付,刘晗又转开,刘珏持着酒盏并不饮,而是微垂了眼,耳听众人说话。
阮元指过去,刘晗刘珉皆未觉,刘珏却抬起了眼看过去,鲜侑说话间不注意一转头,对上他眼神,这人是浑身的光华隐隐,温柔纯净,与周围噪杂的酒宴完全分离。
鲜侑许久没见他,这时突然对上,也只一笑。
彼此意会,刘珏也报以一笑,又各自转开。
赵胥道:“可别拿公子比。”
鲜侑回过头,却不以为然连连摆手:“平叔这话是正理,我见过环佩夫人。”
赵胥道:“怎样?”
鲜侑道:“你看刘公子不就知道。”
赵胥道:“这不是白说。”
鲜侑道:“你那是白问,我自然白说。”
赵胥噎住,鼻孔出了出气,转回去喝酒。
孟琅道:“随它去,管他几个鼻子几只眼睛,左右我是见不到。”
鲜侑诧异道:“你不回去?”
孟琅故作豪迈道:“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完什么婚?不回去!”
阮元笑道:“误了从玉的终身,匈奴可担不起这罪名,你别乱给人栽赃。”
众人皆附和,孟琅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你等都不配同我谈论这个。”
阮元捶了他一拳:“要点脸皮。”
鲜侑道:“从玉,你当心孟老大人亲自来拿你,你这都多少年不回家了。”
孟琅道:“我回去我还走的了?等他死了我再回去继承家业得了。”
孟琅家里也自有一本难念的经,别人不知道,鲜侑却是了解,孟琅乃是家中幼子,上头有个兄长,早慧灵敏,性情温良,颇得孟老大人的喜欢,而孟琅是庶出,母亲身份低微,又早死,孟夫人视他是眼中钉,而孟琅少年顽劣,生性又放纵,在家中时便和孟老大人整日闹得鸡飞狗跳,后来年纪大些,不顾孟老大人的反对,撒手离家,多年不归。
鲜侑啧啧道:“头顶三尺有神明,小心天打雷劈啊你。”
孟琅笑:“尽管来劈,我正好揪住那老天爷,问问他,他那眼睛究竟是长到屁股上了还是长在屁股上了。“
鲜侑大乐:“从玉好胆气!”
说起婚事,鲜侑又问起阮元:“咱们几个,平叔年纪最长,为何还没婚娶?”
不等阮元说话,孟琅幽幽道:“平叔他当年在家乡,有位青梅竹马,彼此暗许了终身,哪知阮夫人不肯答应,结果人家姑娘另结了如意郎君,平叔决定为了她守身如玉终身不娶。”
阮元道:“那是,人负我,我不能负人啊。”
鲜侑道:“信你我是瞎的。”
阮元正色道:“我可是做认真的。”
赵胥道:“他是认真要效仿阿蛮。”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7 章
孙胜这人性情不大好,却因着那张脸生的妙,天生有些讨人喜欢的本事,在琼莱曾同鲜侑阮元交好,这会酒宴上,由阮元牵引,不到片刻就和阮孟诸人打成一片。
阮孟这一伙都是文人才士,心性傲气,之所以能和孙胜这么个大老粗搅在一块,长得顺眼是其一,二则是因这几位都跟辜辛藤公佐等人不对路,又同样的个性耿直,爱说笑玩乐,几杯酒喝下来就相见恨晚。
而且这一伙皆是读书人,突然冒出个桃花为面内里却一包稻草的孙二郎,都觉新鲜至极,尤其是这赵氏兄弟更是欢喜的不行,连口阿蛮阿蛮的叫。
这话一出孟琅就笑,众人也大笑,孙胜翻了个白眼:“干我何事。”
赵胥道:“说到对付女人,咱们几个加起来也不及阿蛮一个。”
孙胜道:“自己不会干事,倒怪起别人能干。”
阮元捶地乐道:“你有多能干?”
孙胜比了三根手指。
孟琅问:“三次,还是三个?”
孙胜道:“你说呢?”
孟琅道:“看你也不像。”
孙胜道:“你别不信,就你这样的,再来十个都不嫌多。”
孟琅笑骂:“你也不看你自己长了个娘们样,倒有脸说我。”
孙胜听人说他娘们却不生气,他也自知外貌出众,听人贬损也只当表扬,自信满满。
阮元笑的不行:“这个我可以作证,我亲眼见过,阿蛮确实厉害。”
这话越说越不像样,几人当中就赵和是个老实人,听得脸一阵红一阵黑。散了宴,几人尤嫌不畅快,到了孟琅的住处继续,赵和再憋不住,借口撒尿便溜。
回了军营,却有京城的使者到了兖城,带来圣旨,这本是预料之中,刘重叛乱,必然是要让去攻刘重的,刘子善接了旨,使者却私下到了赵和军中,要见鲜将军。
孙胜同赵氏兄弟,阮元在一处,鲜侑靠了孟琅腿上,孟琅手搂了他偎坐,鲜侑突然想起旧日在烨阳时候,那时他同孟琅都尚年少,佐酒倾欢,放浪形骸,皆恍如旧梦。
孟琅比之几年前成熟了不少,如今勉强算得上是中规中矩,甚至都有了婚事,鲜侑感慨道:“想不到从玉也到了成亲的时候。”
孟琅道:“恕之也不小了,如何做想?”
鲜侑不答,孟琅笑伸了手去怀里摸他,鲜侑发笑,攥住孟琅手:“从玉别逗我,有反应。”
孟琅掐了鲜侑一把:“你那没出息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鲜侑道:“废话。”
孟琅道:“好生奇怪,我同恕之相识最久,咱们在烨京的时候日日把臂言欢,醒则同游,醉则同宿,恕之竟然也不同我好。
他二人少年便一处嬉闹,鲜侑什么毛病,孟琅自然不会不知,孟琅没鲜侑那毛病,无奈他自己是个不甚有操守的人,因而时常爱拿鲜侑作怪。
鲜侑道:“你别刺激我,最近上火。”
孟琅笑,将鲜侑拉的转过身来,张开手道:“过来,看你可怜,我给你抱。”
鲜侑果真便扑上去:“光抱不行,还得给摸。”
孟琅道:“一并成全你。”
鲜侑上去就扒裤子,孟琅不想鲜侑来这一手,笑踢了他一脚,阮元几个看了大笑。
孟琅原还由着鲜侑闹,结果发现这人不怀好意,有将自己扒光的趋势,连忙回身反击,云州进屋时便见房中一团乱,又是叫又是跳的,鲜侑正骑在孟琅身上,两人俱是衣衫不整,孟琅连笑带喘,鲜侑奋力扯他腰带,其余人看热闹叫好。
孟琅侧头瞟见云州,忙笑捏住鲜侑手:“恕之,快住手,有人来了。”
鲜侑看也不看:“先收拾你再说。”
说着却也侧过头去,看是云州,那笑脸一瞬间就停住,接着连滚带爬从孟琅身上下来,捋头发整衣服,面色有些不由自主的发红,低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云州道:“赵将军让我来,让将军去一趟。”
鲜侑道:“这半夜,找我做什么?”
云州道:“将军去了再问。”
鲜侑急忙整理了衣服,跟孟琅等人道别,出了门去,问孙胜,孙胜不走,还要玩,鲜侑便同云州两人去军营,天色已经全黑,云州走在前,鲜侑快步跟上他,讨好问道:
“这会有什么事?”
云州道:“京里的使者。”
鲜侑拿了他手,云州却并没要放开,鲜侑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