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马河山-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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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膝往地上一跪:“孙胜不能不从。”
孙胜只派了张敞带少数人出城迎敌,自领三千人众操舟架了浮桥渡洧水袭李点,李点防守布在营后徂来山险道上,不料孙胜渡河,被杀的措手不及,鲜侑陈宛趁势攻入邯城。
此役张敞死,孙胜被俘,陈先被俘,李点负伤,领残众逃回陈安,鲜侑陈宛攻下邯城,孙胜部众死伤超过半数,余者皆降。
李点负了重伤,逃回陈安,鲜侑同陈宛留守邯城。
是夜解了禁酒令,军中痛饮。
鲜侑以酒敬陈宛,道了辛苦,赵和正同两个小兵斗酒,鲜侑持着酒盏过去,赵和立马拉他坐,抱了酒坛给他满上:“将军。”
鲜侑敬赵和:“这场仗将军有大功,往后我还得多多仰仗将军。”
赵和对着鲜侑便醒了酒:“这是末将分内之事。”
鲜侑道:“比起那万石粮食,阿伯将你送给我,才是他最大的心意吧。”
赵和八尺长的汉子,性格却有些害羞,听鲜侑这么说便红了脸:“将军过奖。”
鲜侑道:“赵将军家眷是在哪里?此战后不如接到连州来,连州应该不会再起战事了。”
赵和道:“是,多谢将军。”
孙胜坐在下首喝闷酒,一眼不发,他身旁是陈先,两人面色皆是凝重,鲜侑同赵和话毕,走到他二人案前,站定,款款笑道:“孙将军,陈先生。”
孙胜仍旧是冷若冰霜,站起来替鲜侑斟酒。
鲜侑笑道:“孙将军何必同自己过不去,刘子善先生俨然是西北之主,将军入了他麾下并不算耻辱,当初辜子兰劝我杀了你,我明想到你会反,然而怜惜将军之才,又终究不舍,那一次不舍,这一次我仍旧不舍,将军可能体察我的心意?”
孙胜捏着酒盏的手发白:“他这么跟你说过?”
陈先冷笑:“我早跟你说了他靠不住,你偏信他。”
孙胜咬牙切齿道:“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他!”
鲜侑见着这般美人乐得凑趣,在孙胜旁边坐下,道:“我陪将军喝几杯。”
云州看鲜侑黏在孙胜旁边低眉说笑,孙胜面目冷清,人也严肃不多话,只同鲜侑边喝酒边听,看着看着到最后这两人却挨靠在一处,倒将陈先冷落在一边,气得陈先直将鲜侑瞪。
鲜侑同那孙胜一场酒下来已是把臂言欢,无话不谈,孙胜其人性子冷,话少,然而为人却刚直,又最心思通直,眼里揉不得沙子,因而知道辜子兰背叛,一定要杀之而后快。
鲜侑笑:“你栽也栽了,他手段比你高,你承认了又能怎样。”
孙胜道:“我认栽,不过还是要杀了他。”
鲜侑道:“他说你心胸狭窄,我看你不是心胸狭窄,根本就是个女人。”
孙胜气得要拔刀,鲜侑连忙将他手按住:“我说笑,说笑。”
作者有话要说:
☆、屁股危机
云州回了帐中,拿了衣服去河边。
军营中难得有地方能洗个澡,好在营外就有河水,只是河水浅而淤泥深,有马踏下去,便淹没进淤泥中,故而这有河也无人敢下,士兵们拔掉一片芦苇,搭了个木台。
叫做水房,实则连个盖都没有,一群臭烘烘的军汉都在这洗澡。
云州一进去,众位赤身裸体的军汉都痴迷了眼看,军营里没有女人,俊秀的小子也招人动心,更何况鲜将军身边这小侍卫那生的不止是俊秀二字可形容。
没洗到一半便给几只手不干不净的在身上摸了好几把,云州起初忍着,后来有手摸到他屁股上时再忍不住,云州回过头,从衣服包里拿出匕首,对着那军汉挥刀就刺。
他目光凶狠,那军汉先吓一跳,随即反应过来,呸的唾了一口:
“我日,这小j□j,敢动手。”
云州拿刀便向那要命的心口扎去,这军汉一面骂娘,一面躲开那一刀,两手将对方捏着匕首挥刺的手抱住一扭,按在地上。
这军汉身高足有九尺,一身横肉,十分壮硕,云州力气不敌,眼睛涨红,牙齿咬的咯噔直响,军汉看他这模样就笑了,一只油手在他脸上捏了几把:
“我当你多厉害,也就这点本事。”
云州扭过头躲开他手,将挣扎中衔入口中的头发吐出,狠声道:“我杀了你。”
军营里,谁力气大谁就是爷,兵汉笑:“你用什么杀了我?用你那小屁股夹死我?”
四下哄笑。
这些军士一年半载也碰不到个女人,见这情景,纷纷喝起彩来,之所以不敢亲身上阵,只碍着这少年是鲜将军身边的人,开个玩笑摸两下,要真怎样却也没胆,眼下只围观呼喝。
“别磨蹭,要干就干。”
“j□j娘的王大眼,你不是有胆吗?长个j□j不干事只会吹牛啊!快干!”
云州抬腿去踹对方下腹,被王大眼拿住了脚,王大眼扭着他肩将人按趴下,在那白生生屁股上揉,嘴里说道:
“就凭你这样的,能跟在咱们将军跟前伺候,真是怪事,怕是拿屁股眼儿在伺候吧?”
众军汉又是哄笑又是骂,一片操爹日娘。
云州浑身直颤,眼睛已经血红,王大眼正在那滑腻腻的屁股肉上摸的起劲,同时磨蹭的下身坚硬如铁,几乎要耐不住,手上剧痛,登时惨叫破天。
云州将按在脸上的手奋力一咬,一嘴只将那手咬的见骨,他张嘴,吐出半截断指。
王大眼一巴掌就扇到对方脸上,他失了力,那只破手撒了一地血,云州已经爬了起来,捡起来地上匕首,照着王大眼的脖子咬牙便刺。
一刀下去,鲜血迸溅而出。
王大眼颤抖着嘴唇看那血淋淋手掌,又摸脖子血,也是血流如注,一声嘶吼,面目狰狞,翻身扼住云州的咽喉,嘴里直骂j□j野狗,照着那脸就是一打嘴巴。
他断了一根手指,手上已经满是鲜血,脖子上的血也直往外喷涌,不过人已经发了狂,瞪大了眼如铜铃,手一下下往少年脸上狠拍。
云州握紧了匕首,承受了几下巴掌,寻了空当又使力往对方身上刺。
这两人都只攻击不防御,水房顿时血流遍地,众军士呼喝不绝,或有拦阻。
鲜侑正同孙胜喝酒,有军士急匆匆前来叫道:“将军。”
鲜侑放下酒盏,笑问:“何事?”
军士倾耳一说,鲜侑顿时变了脸色,连忙起身,跟着往水房去,一群光屁股大汉在水房一角围了个圈,听到有人低声叫鲜将军,众军汉回头,见鲜侑,纷纷让开。
鲜侑正问怎么回事,就见云州骑在一浑身是血的j□j军汉身上拿匕首猛刺,那军汉随着他刺的动作喉咙中嗬嗬作响,却没了反抗的力气,显然是快死了。
鲜侑太阳穴突突直跳,冲那一个个呆若木鸡的军士吼道:
“看着干什么!不会将他弄起来!”
没人敢上去,鲜侑真想把这些兵一个个给剁了,鲜侑解了碍事的外袍丢开,上前去抓住云州的手一扯,哪知云州一刀便挥过来,鲜侑连忙一躲躲开。
云州转过头,满面是血的瞪着鲜侑,眼神都直了,已经认不出人,又举着刀扑过来,鲜侑侧身躲过刀,往他肩膀上一扭一拍,卸了匕首,将人拍晕。
云州身体一软,倒过来,鲜侑将他抱住,顺便捡起那把匕首,起身。
他走几步,军士又纷纷让开道,这回都无人吱声。
赵和也赶了过来,看鲜侑怀里抱着云州,酒意也醒了,问道:“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鲜侑不悦道:“这是你手下的人,我还要问你。”
刚还喝酒受了称赏,便出了这操蛋事,赵和暗骂这帮龟孙子。
赵和面色尴尬,这军中斗殴并不少见,只是一个十来岁孩子跟个军汉斗殴,又在这种地方,稍稍一想便能猜到其中缘由,军营中的有些习惯赵和也不是不知道,只是私下闹闹,不惹出乱子就好,管也管不了。
赵和道:“末将失职!”
鲜侑道:“那人怕是死了,你自己解决,回头告知我。”
赵和低头:“是。”
鲜侑抱着云州回了自己营帐,忙让人送了水来,将他放到浴桶中将一身血洗掉,擦了水放到榻上,鲜侑自己身上衣服也被沾了血,索性脱掉,又检查云州身上,倒没有伤,只是脸上有些肿,脖子上有淤痕。
鲜侑替他穿上衣服,盖上被,又让人送了点醒酒汤,他刚喝了酒,头还有些晕。
赵和揭开帐帘进来,鲜侑正喝了解酒汤,放下碗问道:“人死了?”
赵和道:“死了,此事我让人不得宣扬,死人名字我让添加到此战阵亡名单上。”
依照军令,军中斗殴,轻者罚五十军棍,重者开除军籍,杀人更是死罪,所以此事也只能隐瞒不能处理,鲜侑自然知道,点头挥手:“就这样,退下吧。”
赵和犹豫:“云州他。。。。。。”
鲜侑道:“没事,你去吧。”
云州当初是受鲜侑所托,在赵和手下亲自带出来的,自然知道这孩子得鲜侑的心,因而他也就注意一些,怕出个什么事,不好对鲜侑交代,不过看鲜侑表情不耐,赵和无话可说,也就只好施礼下去。
鲜侑摸了云州脸上红肿,便觉心疼的厉害。
鲜侑将云州带在身边,爱他聪明漂亮,平日捧的跟个宝贝似的,而且本想这孩子生来无依无靠,有自己在,总算能不让他再吃苦,哪知还是免不了。
鲜侑坐在榻前拿布巾沾了水给他脸上敷着,又用发梳替他将头发理了理。
鲜侑睡了一觉起来,用了早膳,回头看,云州醒了。
鲜侑走到榻前去坐下,弯身对着他脸,低头道:“好了?”
云州坐了起来,并不抬眼,只低声道:“好了。”
鲜侑抚着他背:“好了便起来用膳,用了膳,无事的话,咱们出去踏春。”
云州道:“和赵将军?”
鲜侑笑道:“就咱们去,战事刚毕,自有军务,哪有他偷懒的份。”
云州道:“叫孙将军吗?”
鲜侑纳闷:“叫他干什么?”
云州道:“我看你很喜欢他。”
鲜侑笑:“孙将军的确是个难得的美人啊。”
云州起身穿衣,鲜侑已经让人把他的饭送了来,用了膳出帐,军士牵了马来,云州要上马,鲜侑道:“你不骑马,跟我同乘如何?”
于是两人同坐一骑,带着两名军士,趁着清风往城外去,他二人在前,随从远远在后,郊外j□j正盛,绿意盎然,因着昨夜刚过雨,还有一丝凉意,鲜侑松了马缰,由着马儿时而吃草,时而缓缓前行。
云州靠在鲜侑胸前,张目四望,他到哪里都仿佛是从没见过一样,两只眼睛认真的看,轻风绿树,野枝芳草,鲜侑在云州手臂上摸了摸:“冷不冷?”
云州道:“不冷。”
鲜侑道:“我怎么觉得冷。”
云州将他手放到自己衣怀里:“这样不冷。”
鲜侑道:“我告诉你个事。”
云州问:“什么事?”
鲜侑又不说,道:“算了。”
云州沉默了许久,终于问:“因为我杀了人?那是他该死,是他先对我无礼。”
鲜侑笑:“这么较真做什么,我也没说你不对,有我呢,没事,杀了便杀了罢。”
云州道:“你不生气?”
鲜侑觉得这孩子真是有趣,拿起刀捅人那是毫不犹豫不见手软,等将人捅死了反而在这犹豫三四,鲜侑道:“不是你说的他该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