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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劫色不成之后引发的武林爱情故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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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牧心情正糟糕,一拨一顶,就把他翻身用膝盖压在地下,随即顺手点了他的重穴,将他两只手腕都反拧到背后捧在眼前瞧。
  那人面孔朝下无力反抗,只好半哀求道:“你别挑我经脉。你……你要我吹箫……我吹给你听……便是……”
  楼牧腾出一只手直接敲上那人的哑穴。
  “经脉重接之后,是要不移不动静养才行吧?”楼牧问道。
  那人动不了也叫不出来,只能将头埋在枯草里,低低喘气。
  楼牧将他的头扳过来,莞尔一笑,道:“我忘了,你现在可说不出话。”
  那人睁大眼睛愤恨地看着楼牧,眼底深处明明又恼又怒,可由着那一双桃花瞳眸流转出来,偏偏是万里景色,风情无限。
  楼牧瞧得心情莫名好转,大笑道:“我难得见到一个人生气的模样也如此招人。我若把你弄成废人,可真是暴殄天物。”
  说完他就把怀里的金疮药拿出来,在那人双手双脚还有肩头的伤口上仔细地涂抹了一遍。涂抹完毕后他又把那人脱下的女装撕扯成条,替他包扎妥当了伤口。
  细雪纷飞,不知不觉在地上铺开了薄薄的白色。
  那人赤裸在外的肌肤也如这漫天冰雪一般,洁白而寒冷。
  楼牧把自己的狐裘解下,包裹住他抗上肩头。
  “我们可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你肚子饿不饿?”楼牧戳了 戳那人微微翘起的鼻尖。
  那人一双水眸略略动了动。
  “别急。”楼牧在他鼻尖上吹了一口气,悠悠道,“等我把这群鬼鬼祟祟的人解决了,我们马上就去买东西吃。”
  说完这句他携人转身,匕首一挥就往一旁的树后扑了过去。

  6

  树后藏匿之人始料不及,才抽出剑来欲行格挡,楼牧的匕首早就刺进了他的手肘。
  那人手肘顿时脱臼,哀嚎一声长剑脱手连退数步。
  同时哨声四起,十几个魔教中人纷纷从四周的枯草丛中一跳而起,将楼牧团团围住。
  领头的,正是先前在酒肆里偷袭不成的陆修。
  楼牧朝陆修嘿嘿笑了一声:“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一旁已经有个矮个子携掌风扫了上来。
  楼牧一手扶牢肩头的人,另一手握住匕首横出,直接破入掌风之中。
  那矮个子先前见楼牧年纪轻轻,存了几分轻敌之意,却没料到楼牧内力深厚,只单手就逼退了他双掌劲风。他不由低声咒骂一句,双掌再挥,十分内力全出,又一次朝楼牧攻了上来。
  陆修在一旁将劣势瞧得清清楚楚,又指挥了几个人,命令道:“你们也一起上!”
  楼牧也听得清清楚楚,眼珠一转笑道:“陆公子你猴急什么?不会是芳心暗许看上我了吧?”
  那陆修为人十分谨慎,闻言竟然也不动气,只站在一边面不改色地把玩着手里的几枚铁镖。
  “你也不用忸怩害臊。”楼牧一边打斗一边续道,“我相貌堂堂家境殷实床上温柔。你看上我,说明你绝对是有眼光的。”
  他嘴里虽然调笑之语不断,可人却渐渐吃力起来。
  本来他就是以一敌多,处于下风,更何况他肩头还扛了个人,行动大大受限。
  不多一会儿,楼牧身上也多了好几道血口。
  眼见着打不过,楼牧一边抵挡一边暗自思忖着逃跑之计。这一分心,形势更加危机。
  陆修看得清楚,瞅准机会喝了一声,手中几枚铁镖突然疾速甩出,上中下分三路朝楼牧打来。
  楼牧一边抵御周遭十来人的攻击,一边扭身才勉强躲避开。
  有一枚铁镖甚至是擦着他的脖子飞过去的。
  楼牧正待破口大骂,却猛然听到肩头扛着的那魔教弟子低低呻吟了一记。
  声音听上去,竟然是十分的痛苦。
  楼牧心中一抽,想也不想一口气问道:“你受伤了?伤在哪里?伤得重不重?”
  问完之后他突然意识到不对。
  那魔教弟子明明被自己点了哑穴,怎么可能开口发声?
  
  陆修已经欣喜喊道:“他中了我的铁镖!他果然失去了内力!大家莫再顾忌,快一起上!”
  他一边带头跳进战圈,一边向众人打气道:“是生是死,在此一刻!”
  那些人果然精神百倍,纷纷长啸着跟涌上来。
  形势顿时急转直下。
  正是千钧一发的时刻,楼牧只觉肩头一沉。
  那趴在楼牧身上的魔教弟子不知何时已经骑上了楼牧肩头,一只手扶住楼牧的脖子,另一只手两根手指半勾着伸出,整个人飞快地在他肩头打了一个圈。
  转瞬之间鲜血和着雪花飞溅,叫骂声不绝。
  楼牧定睛一瞧,顿时愕然。
  所有围攻之人的眼睛,一瞬间全都那魔教弟子给被戳瞎了。
  
  楼牧忍不住抬头看他。
  朔风横吹,吹得那人一头长发追雪乱飞。
  那人察觉,低下头来静静看着楼牧。
  “你真的有被铁镖打中吗?”楼牧问他。
  那人微微笑了一下。
  没由头的好看。
  “没有。”他轻声回道。
  楼牧也跟着没由头的笑了一下。
  “多谢。”那人又淡淡道,“要不是你刚才问我是否受伤问得如此逼真,这些人也没那么容易上当。”
  “不是‘逼真’。”楼牧纠正他。
  那人微微睁大了眼睛。
  “我刚才是真的很担心你。”楼牧认真补充道。
  那人闻言并没有再接话,只是依旧看着楼牧。
  雪花落下,沾上他的眼睫,在不经意间就已经融化了。
  楼牧侧头看了看四周那些捂着眼睛哀嚎不止的魔教中人。
  “我说过解决了这些人后,要带你去买东西吃的。”他笑着又回过头来。
  然后他在漫天漫地的白茫茫之中看到了触目惊心的红色。
  鲜血正从那人的嘴角涌出来,笔直如线,一滴一滴坠落在楼牧的狐裘上。
  “我想我现在是吃不了东西了。”那人极轻极轻地回道。
  然后他就失去了重心,从楼牧肩头跌落下来。
  
  ===
  楼牧当即伸手抱住了他。
  然后他又抬头看了看周围的魔教中人。
  楼牧自然不会去取他们的性命。
  楼外楼和魔教的不少分舵有生意往来,自断财路的事情楼牧从来不做。
  楼牧当然也不会管那些瞎了眼的魔教中人。
  魔教之所以被人叫做魔教,自然是因为里面的人心思都十分歹毒,不把人命当人命,自己怎么能找死去管他们呢?
  想到这里楼牧低下头来看了看怀中的人。
  啊,当然了,话也不能说得太死:如果这魔教中人长得十分漂亮,就算他刚才一口气用手指戳瞎了那么多人的眼睛,也是要另当别论的。
  所以楼牧当即立断,抱紧那人脚底抹油施展轻功就跑了。
  ===
  楼牧找了家不起眼的客栈。
  雪越下越大,“扑扑”地打在客房屋顶上。
  楼牧唤人拿来很多火盆,一个一个堆在床的周围。
  火苗“啪啪”作响,很快就把外面下雪的声音遮盖住了。
  楼牧放下心来,就把裹住那人的狐裘扒下,将他一丝不挂地平放在了床上。
 
  那人神志尚清醒着,半睁眼睛虚弱地看着楼牧
  红火苗跳动,小暖床酥软,美人儿香艳,不失为一个风月无边的好地方呀。
  楼牧觉得自己饿得如狼似虎,前胸贴了后背。
  所以他转身开门。
  “你……”那人在床上开口喊住他。
  楼牧回头。
  那人咬了咬牙,好半天才低声道:“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答应护我性命?”
  楼牧哑然失笑:“你以为我要丢下你一个人跑了?”
  那人眼神不定地看着他。
  楼牧靠上门,笑得更开心:“且不说我麻烦缠身还要带你去白云山庄;就算我如今一身轻松,也不能随随便便浪费一块到手的好肉啊。”
  那人脸上的神情十分复杂,偏偏体虚力竭,只好闭了闭眼。
  “放心吧。我是饿得快死了,要出去吩咐店家做东西吃。”楼牧跨出门槛带上了门。
  然后他又重新打开门探头进来。
  “上回问你,你不回答我还反过来咬我一口。”他埋怨道,“不过我大人有大量,也不会和你计较。现在就再问你一遍好了。”
  那人极其费力地睁开眼睛,一脸莫名的样子。
  楼牧没心没肺地对他笑了笑:“我想问你,你喜欢吃什么?”
  
  那人闻言神色愈发地古怪而复杂,只怔怔看了楼牧半天。然后他突然嘴巴张开,吐了一口血出来。
  楼牧只好忍着“咕咕”直叫的肚子重新跑到他身旁。
  那人情况十分糟糕,脸白如纸,急促地呼气吸气。
  楼牧见状不妙,赶紧扶他坐起,手掌按住他胸口大穴,就想把内力送进去助他一口气。
  手掌按上那人肌肤的时候,楼牧突然犹豫了。
  想先前此人第一次面对陆秀借力打力,不仅自解穴道还能发暗器。自己这深厚内力一旦送进去,此人得到后难保不借机翻身,更难保不恶毒复仇。
  到时候,岂不是等同于搬起石头砸死了自己?
  楼牧的内力凝在手内,一时之间踌躇不已,只看着那人。
  那人的情况却急转直下,不仅脸无血色,浑身都不自觉地抽搐起来,眼见着就是出气多进气少,一只脚颤巍巍地踏进阎王殿里去了。
  可即便是这样,眉如黛眼含水,也依旧是娇花照水般的耐看啊!
  “要怪只能怪你生得太好,不能怪我见色不要命。”楼牧瞪他一眼,不满嘟哝,“老子如果栽你手上也只好自认倒霉了。”
  说完他心一横,就把内力送入了那人的奇经八脉里。
  这本是武林里最最常见的急救之法,若对方气亏血竭,他人内力往往可暂时保其一命。
  但是内力一送进去,楼牧就立刻意识到不妙。
  他立刻撤手,那人却已经承受不住,极其痛苦地叫了一声。
  楼牧大骇,抱住他脱口问道:“你的经脉什么时候弱成了这样?连我的内力都承受不住了?”
  
  那人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来,甚是愤恨地瞪了一眼楼牧,虚弱道:“要不然你以为你先前在树下点我的那些穴道我是怎么解开的?”
  楼牧更骇。
  先前打斗之时,楼牧精心防御,虽然周遭内力掌风阵阵,连带自己都挂了些小彩,却并无人能直接伤到这名魔教弟子。
  “别人只要在你周遭施展内力,你即便不接触也能化为己用?”他问。
  那人勉强点头。
  楼牧心中顿时转过无数念头。
  如若这魔教弟子都能隔空汲取别人掌风里的内力来借力打力解穴御敌,那这世上哪还有什么法子是能困住他的?
  不过他马上就想明白了,所以他舒心地笑了一笑。
  “借力打力之法虽然奇妙,但此法有悖常理,一旦用起来极伤经脉,是不是?”
  那人已经虚弱地说不出话来了。
  楼牧抬手拂了拂那人额头上的冷汗,又点头道:“你今天就用了两次,第二次还是隔空借力,所以才会把自己的经脉搞成这样不堪。”
  他说完这句从那人背后伸手,将他揽在怀里,低头点了点他的鼻子,嬉笑道:“拿命堵命。以后可不许再这样调皮了。”
  那人的鼻尖上也全是汗水。
  楼牧深知他虽然经脉虚弱,但还是急需内力调养,便捉起他的一只手来,寻了一个比较小的穴位,极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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