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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劫色不成之后引发的武林爱情故事-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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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刻月光如水,静静淌过镯子表面上的流云金纹,悄无声息地折射出夺目的光彩来。
  一瞬恍惚,楼牧仿佛从那些没有温度的花纹里,看出了云栖的模样。
  “不是说好一起逃出去吃馄饨的么?你怎么最后就不走了呢?”他对着那镯子里看到的云栖轻声自语了一句,“你是气我最后打你,所以就不想和我一起走了么?”
  镯子里的云栖慢慢消失了。
  楼牧突然清醒过来。
  如若云栖不走,乔沐怎么可能放过他?事到如今,云栖既然真能放走了自己,那他必定也要走。云栖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想到这里楼牧心头一慌,连忙抬头重新看那个将他冲下来的山洞。
  山洞不再涌出泉水。显然,那潭底的机关,又重新关闭了。
  楼牧更慌,一个飞身跳上山洞口,试图逆行而上。才爬了几步他便发觉山洞几乎笔直向上,内壁被打磨得十分光滑,根本无处借力往上攀爬。
  这个机关当初的设计,就是只能出不能进的。
  楼牧尝试了多次,全都徒劳无功。最后他只好退出山洞,重新落回浅滩上。
  天已经亮了起来,正值暮春,落英缤纷,美不胜收。
  可楼牧莫名烦躁起来。
  或许这个机关一次只能通过一个人,又或许每次启动机关需要一点时间。他安慰自己。
  于是他找了块浅滩上的岩石盘腿坐下,仰头看着那个山洞,极有耐心地等云栖出来。
  
  可等到日沉星升,等到身上的衣服彻底干透,等到肚子饿得“咕咕”直叫,云栖也没有再出来。
  楼牧觉得这短短一日简直就像过了整整一辈子。
  等到最后他简直要发疯,恨不得自己能长出一双翅膀,再次飞上山去瞧个明白问个明白。
  就算长不出翅膀,变成一只会打洞的老鼠也是好的。
  只要能重新上去看看云栖究竟为什么还不下来,都是好的。
  当太阳再一次升起的时候,楼牧再也无法坚持在原地等下去了。
  他需要走出这个地方,到外面有人烟的地方去探听消息。
  一来,他从魔教失踪实乃大事一桩,不可能毫无动静;可他在魔教的山脚守了一天一夜,不仅没有等来云栖,也没有等来任何搜捕之人,这其中十分蹊跷。
  二来,他实在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食色性也。圣人都是将食排在色前头的,何况他从来就不是善者。所以楼牧狠了狠心,站起身拨开草丛往外走去。
  周遭静谧,悄无声息,只有晨风在脚边拂出万物生长的细碎响动。
  楼牧在这种响动里走了几步,停下,侧头想了想。然后他重新折回自己前晚掉落的浅滩,拾起一块碎石在地上朝着自己想走的方向划了一个简陋的箭头。
  划完之后他怕云栖有可能会看不懂,就又在箭头上歪歪扭扭添上一只四不像的馄饨。
  然后他拍了拍手上的灰,不死心地再抬头看了一眼上面的山洞,便捂着肚子走了。
  这一走便又几乎是整整一日。
  魔教山脚下几十里都杳无人烟,只有青草遍野,也不知道是附近的平民不愿惹祸上身,还是魔教故意不让普通百姓在此安家落户。
  等到楼牧终于寻着一个镇子,太阳已经再一次下山了。
  镇子落在一条南北官道旁,往来商旅落脚不少,而此刻万家灯火,炊烟无数。倒也还算有点人气。
  楼牧刚进镇就一眼看见街头有家冒着热气的馄饨铺子。
  楼牧的眼睛都快随着热气发光了。
  然后他发现一个很严峻的问题:他身上没有钱。
  他楼楼主自幼娇生惯养,出手大方,哪遇到过此等窘境?
  楼牧的眼光很自然地就落上了那只云栖强行偷偷塞给他的白玉镯子。
  那一晚云栖垂着眼说:“你若没有盘缠,就当了它。它应该很值钱。”
  于是楼牧理直气壮地把镯子押上了镇头当铺的沉木柜台。
  那掌柜先是眼前一亮。可待凑近仔细瞧了瞧上面的花纹,他的脸色就变了。
  “公子,这镯子的来历……你也敢当?”
  楼牧心里一奇,脸上却不露声色,只靠在柜台旁白那掌柜一眼:“我一没偷二没抢,凭什么不敢当?”
  那掌柜“呵呵”干笑一声,讪讪道:“话虽这么说……可如此重要的信物……公子如若当了,那送你信物的姑娘的娘家势力强大,万一震怒起来,只怕……”
  楼牧听他扯得毫无道理,终于忍不住皱眉打断道:“送我此物的是男子,你要是一通胡话想欺我压价还是拉倒罢。”
  那掌柜闻言一双眼睛睁得极大,不可置信地看看楼牧,又不可置信地打量着那只镯子。
  “怎么可能是男子?”他对着镯子喃喃道,“这种式样的镯子……明明就是江南名门云氏族女用来送郎君的定情信物啊!”
 
  楼牧本是以手支颐有一搭没一搭地闻着外头的馄饨香,听到这话,忍不住直起身子来。
  “你刚才说什么?”他问,“什么定情信物?”
  那掌柜见他这副模样,不由摇头嘘唏:“公子如此糊涂,那姑娘……真是……所托非人啊!所托非人啊!”
  楼牧盯着他不断左右摇晃的胡须看了一会儿。
  不知为何,思绪就那些花白胡须一样,被狠命摇晃,就这样无声无息地乱成一团糟。
  “你到底是当铺掌柜,还是说媒的?”他难得失去耐心,一把夺回镯子,扭头便走,“罗罗嗦嗦婆婆妈妈的,公子我不当了!”
  走出铺子外的时候,恰好一阵夜风吹过。
  暮春时节的夜风,依旧寒凉,吹得楼牧一记颤抖。
  三千发丝就这样随着那一记颤抖,顺势飘入空气里,无拘无束地散开。
  当然会散开。
  不仅仅是因为扎头发的那根发带,在潭水被用来绑住了他和云栖的手腕。更因为是,在机关启动的一瞬间,他亲手把发带抽走,借机打了云栖一掌。
  楼牧忍不住再一次举起镯子,迎上如水月光细细地瞧。
  前晚他离开机关的时候,他也曾这样仔细地瞧,那个时候,他在玉的温润光泽里头,轻而易举就瞧出了云栖的秀美模样。
  而如今,他竟然视线模糊,什么也瞧不出来。
  楼牧不死心,瞠大眼皮揉了揉眼角。
  然后他的眼角余光,瞥到了街道另一头站着一个鬼鬼祟祟的少年。
  这个少年叫裴均之,楼牧是记得的。
  当日在扬州白云山庄开设的米铺里,几大正道名门汇聚。楼牧就是偷偷捏了他一把,才惹得他与云家的少年云枫两人大打出手,造就一片混乱,让楼牧有机会和白家暗中接上头。
  那少年似乎察觉楼牧认出了自己,脸色大变,慌慌张张地隐入了街角。
  应当是报信去了。
  裴门少主裴少卿与各派高手当时在眉山捉了云栖,却反被筋脉俱断的云栖下毒杀尽。而后楼牧与高氏兄弟押送云栖回白云山庄一事又被正道撞破,楼牧带着云栖悄悄逃走。这里的事情错综复杂,当时楼牧的本意,是想联合白云山庄,栽赃高氏兄弟。不料白云山庄那一夜,楼牧一时精虫上脑,竟然出手去救了大闹白云山庄一心求死的云栖。
  众目睽睽救走魔教弟子,这种千载难逢的脱身好借口,想必白云山庄必不会错过,肯定早就将一切罪责都推到了楼牧头上。
  要不是楼牧被乔沐软禁在魔教几个月,只怕他早就被正道中人追杀的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楼牧心道不妙,刚想溜之大吉,街的两头已经分别站出了十来个四大名门服饰打扮的人,将所有的去路统统封死。
  和我做生意付钱的怎么都不见你们有这么利索爽快!楼牧暗骂一句。
  事到如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听天由命了。
  楼牧便也不再着急,只将手里那白玉镶金镯子擦了擦,塞入袖子中。塞进去后他还是不放心,又拿了出来,鼓起腮帮子对着镯子吹了又吹。
  直到再也在夜光下看不到一粒灰尘,楼牧才又将镯子在袖袋里仔细藏好。
  然后他大大方方地走入馄饨铺,捡了张桌子坐下,平缓如水地道:“给我一碗馄饨。”
  那跑腿的刚想唱喏,楼牧又拦住他。“还是给我两碗馄饨吧!”他改口道。
  两边街上追堵的人一步一步朝他逼过来。
  两碗馄饨上来的时候,刀光剑影已经将馄饨铺围得水泄不通。
  跑腿的掌柜的还有铺子里的客人见状不妙,吓得统统不见了踪影。
  楼牧只是端正坐在那里,对着两碗馄饨里冒出的热气莞尔一笑。
  “你不是一直想吃馄饨吗?”他自说自说地舀起了一只馄饨对住空气,又侧头想了一想说,“你这人真是有意思。为什么宁愿送我镯子……也不肯跟我一起下来尝一尝呢?”
  已经有两道剑光破铺而入,一左一右直接往楼牧奔来。
  “可惜啊……”楼牧摇了摇头,“这一碗馄饨,你又吃不了了。”
  说完这句他出其不意地横手一扫。
  那两碗馄饨连汤飞起,直直朝那两个进攻之人的面门扑去。
 
  眼见着就要将那两人浇得滚烫,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把乌金扇。扇风被强劲内力催动,竟然直接将那两碗馄饨扇偏了准头。
  两只馄饨碗就此掉落,“哐当哐当”碎了一地。
  楼牧抬头一瞧,只见一中年男子,面容脱俗,手持乌金扇立他面前。
  乌金骨扇是四大名门之一裴家的看家武器,当日楼牧劫人劫色时遇上的裴少卿,也是一把乌金骨扇防身。
  来人,想必是裴门里的中流砥柱。
  果然,那先前进攻的两人捡回半条性命,均躬身道:“谢裴公子相救之恩。”
  那裴公子却沉脸作势道:“不得无礼。”随即自顾自走到楼牧面前,又拱手道:“在下裴门裴至诚,见过楼楼主。不知楼楼主可好?”
  楼牧低头瞥了眼洒落一地的馄饨,揉了揉肚子叹口气,甚是可惜地道:“二十多个人持刀拿棍地看我吃两碗馄饨,裴公子,换你是我,你说你会不会好?”
  裴至诚也是行走江湖的老脸皮了,听楼牧话中讥讽,也不以为意,只干笑一声,意有所指地回道:“裴某从来不曾做过助纣为虐之类的缺德事,就算有人把刀架我脖子上,我也一样吃得下睡得着。”
  “裴公子怎么会没有做过缺德事呢?”楼牧故作惊讶道,“你如今不就正在做缺德事吗?”
  裴至诚的脸色一沉。
  楼牧迎着他的脸色笑了一声,又往四周众人扫上一眼,笃定补道:“这‘以多欺少’‘持强凌弱’……裴公子,我横算竖算,可都算是一等一的缺德事啊!”
  裴至诚被他反将一军,大喝道:“楼牧!你勾结魔教中人,害死白道各路英雄,事到如今还油嘴滑舌死不悔改?”
  楼牧“噗哧”又笑了一声,眼角余光有意无意往头顶的梁上看了看。
  “我怎么是勾结魔教中人呢?”他一本正经地纠正,“我明明是和魔教中人,狼狈为奸……”
  话未说完裴至诚早已气急跳起,乌金扇骨张开,就朝楼牧劈了下来。
  论单打独斗的实力,楼牧是占上风的。可如今敌众我寡,楼牧不敢纠缠,因此只侧身连退数步。
  刚躲开扇风,背后早有三人拦住他的去路,提剑刺来。
  这样靠自己一个人打下去,那是万万没有活路的呀。万一挂个彩闪个腰,岂不是还要被旁人看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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