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期不负言-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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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得自穿越以来,百种滋味都萦绕在心头,一时之间,自己也梳理不清。
璃清跑过来看到我写在纸上的词,用手托住下巴,眨巴着大眼睛问我,潇潇姐姐有心上人了吗?
韩恪来我的房间看我,扫了一眼桌上的词,接着用手揉皱了扔进纸篓,冰寒着脸说,“既然知道是闲言闲语,烧了最好。”
师父傍晚来敲我的门,把揉皱的纸摊平往桌子上一放,摇了摇张飞造型的脑袋,言道,“这么悲伤的词,谁放到茅厕里去了,搞得我看着都拉不出来了。”
却在隔天送我一枝初绽的梅花。
我大惊,用十分崇拜的眼神看着他,因为这根本不是梅花可以开放的季节,师父却非常帅的一个转身,消失在我的视野,只留下他的话语在我耳边回荡,“总有妙手,能解连环。”
坐在桌边,我忽而笑了,是呀,总有妙手,能解连环。我是谁呀,我是我所不能的卫潇潇!
红色双喜,滴泪红烛,大红嫁衣。
我真的非常红… …#……
今晚,就是我和韩恪的洞房花烛之夜。
我摇了摇被金钗银钗珍珠宝石压的酸痛的脖子,无奈的回忆着昨天晚上的情形。
没有婚礼
今晚,就是我和韩恪的洞房花烛之夜。
我摇了摇被金钗银钗珍珠宝石压的酸痛的脖子,无奈的回忆着昨天晚上的情形。
韩恪的书房。
陈设整齐古朴的室内,上好的檀香点着。
韩恪坐在红木的圈椅上,手中正拿着一本闲书。
在他的头顶正上方挂着一副裱起来的字,“清心无为”
我扬起唇,笑了,无为无为,所谓无为,怕是最大的作为吧。
“潇潇,不在房里准备明天的婚事,是不是迫不及待的相见本王了?”
韩恪放下书,把刚奉上的茶端到唇边,轻轻的啜饮一口,好整以暇的看着我。
“韩恪,明天不会有婚事。”我深呼吸一口,虽然知道说出来很可能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但是我不会把自己对于感情的执著牺牲给懦弱。
“哦?说说原因。”韩恪放下茶杯,并没有表现出出乎意料的模样,反而笑意盎然。
只是那笑意嵌在那张太过有威慑力的脸庞上,让人生不出一点放松之心来。
“韩恪,我进南王府完全是个错误或者说是意外,我并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我,我们在一起又怎么可能会幸福呢?”直视着他的眼睛,我一口气的说出心中所想。
韩恪微微眯起眼睛,我立刻非常乌龟的缩了缩脖子。
“就只这些原因?”
“这些已经足够了。”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有底气些,要知道,在韩恪随时都会取人性命的人身边,每一次拒绝都可能为自己引来杀身之祸。当然我更不可能说出邵可和离人散,若是韩恪知道我是邵可派来刺探他的,我这辈子就不要指望踏出南王府的大门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韩恪来到我身边,欺身上前,我下意识的往后躲,却被他捏住了下颌,“让我来替潇潇说完吧,潇潇之所以肯在南王府委屈自己的性情呆这些时日,只是因为情势所逼,邵可让你吃了离人散,邵可让你来刺探本王,对不对?”
我愣了一下,被他眼中的凉意冻的有些颤抖,这些事情,他竟是都知道!
见我呆愣着,韩恪叹了口气,放下钳制我的右手,慢慢地走回圈椅上坐好,“离人散的解药我会为你寻找,今天晚上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你回房去吧。”
说完,径自拿起桌上翻了一半的闲书,看得如老僧入定般,任我再说些什么,竟是都不予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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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哀怨的嚼着桌上的酒菜,对昨晚的事情仍然是耿耿于怀。
眼睛状似无疑的瞄着窗户。
眼见外面的夜色已经越来越深沉了,心里也开始焦躁起来。
韩恪的宴客席,怕是要散了吧。
突然窗外传来三声猫叫,我心里大喜,却面不改色,装做若无其事的说,“环儿,我想吃李厨娘做得千层酥,你去吩咐下厨房。”
环儿虽是无奈,却也依言退下了,因为对于美食这件事,我总是不依不饶的。
环儿的身影一离开我的视线,我立刻飞快的拔掉身上的钗环,换下嫁衣,改穿一身轻便的水绿色短袄长裤,背起早准备好的包包,偷偷走到门外。
九曲回廊,我避开路过的丫鬟老妈子,一路都没有遇到阻挡,心里暗自庆幸,女人的嫉妒心有的时候真是好东西,若不是商量好要心蕊帮我支开所有的侍卫,我也不会逃的如此顺畅。
眼见已经摸到后院了,我的心跳的像擂鼓似的,只隔一道围墙了,围墙那头,我就自由了!
只是那围墙高的很,又没有什么可以借力的梯子,我正暗自着急之际,一棵老树映入了我的眼帘。
我搓了搓手,使出吃奶的劲往上爬,唉,最近又长肉了,南王府的伙食还真是不错。
挥汗如雨,终于快接近围墙上方了,我气喘吁吁的坐在一根粗壮的树杈上,用袖子狠狠的擦着顺着脸颊流下来的汗水。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我最最不愿意听到的声音在树下传了上来,我郁闷的捂住脸,欲哭无泪。
“玩够了,就下来吧。”
韩恪一身艳红的衣衫,站在老树下面,迎风而立。风鼓满他的衣袖,那衣袂飘荡之中任谁都能感受到韩恪隐忍的怒气。
“韩恪,你放我自由吧,你的世界,是潇潇不明白也不愿意介入的世界,我根本不爱你,更不可能嫁给你!”在树上冲下方的韩恪喊着,此时院落当中,只有清风明月,韩恪和我。
韩恪偏着头,月光打在他的脸上,我却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他只吐出了冷冰冰的两个字,“下来。”
我郁闷了,我逃婚,对韩恪而言是耻辱吧,所以即便不爱也不能放我自由。
正要再说话的时候,却瞄见韩恪手上多了一把寒光毕现的匕首。
OMG……这家伙是想扔我还是想切断我坐着的这根树枝啊……
无论是哪种情况,我都接受不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下来,还是我接你下来?”韩恪扬起头,望着我,语气不容置喙。
手中的匕首也慢慢抬了起来。
我的腿肚子开始颤抖,这么高的树掉下去,我还有命吗?
我叹了口气,开始缓慢的往下移动,唉,无情无义的苍天啊,为什么要捉弄有情有义的我… …#。
正在这个时候,我却忽然感到腰上一紧,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立于围墙之上,被人紧紧拥在怀中。
我揉了揉眼睛,看向来人。
月光下,满脸的刚毅泛着格格不入的温柔,朴素的黑衣甚至显得有些破旧。
我呜了一声,反手也抱紧了他,“死乌子恺,你怎么才来,我都快被逼死了!”
呃……至于我为什么也反手抱紧他,那时因为这围墙实在太高了啊啊啊 啊啊啊啊 啊啊~~~
乌子恺显得有些沧桑疲惫的脸在听完我的话之后,挂上了疼宠的微笑,“对不起潇潇,我来晚了。”
我大脑顿时有些短路,因为突然想起与琥珀一起逃狱的那一幕,司徒云深站在高高的围墙上对琥珀温柔的笑着,“琥珀,我来接你回家了。”
这如出一辙的温柔,今日,是乌子恺为我而流露的么?我苦恼的想着,本来是好朋友的关系,让乌子恺这么一说,倒显得十分暧昧起来,真是不怕韩恪不生气呀。
我用余光偷偷的瞄了一眼站在围墙下的韩恪,他果然……气的脸都绿了。
黎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永驿春回,望寄我,江南梅萼。拼今生,对花对酒,为伊落泪。”韩恪忽而自嘲的笑了,“潇潇,为他写的么?”
乌子恺闻言,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眸光中难掩惊喜,将我拥得更紧了,像是怕我随时会消失一般,我闭上眼睛,一阵头皮发麻,OMG……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华屋美宅,锦衣玉食,无上的尊荣,我能给你的,这世上没有第二个男人能给。”韩恪接着说道,眼神自信的越过乌子恺看向我,因为他心底相信,这世上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拒绝这样的诱惑。
乌子恺抱我的手臂又紧了些,我被憋的满脸通红,乌子恺再这么抱下去,就要出人命了啊!
挣扎着从乌子恺怀里探出半个脑袋,我焦急的瞪着乌子恺,你丫的还跟他废话什么啊,赶紧逃吧,你不是会轻功吗?
乌子恺见我这副表情,脸上笑意更甚,抱住我,足尖轻点,人已经跃了出去,我慌忙有礼貌的回头喊去,“韩恪!后会无期!”
夜,深沉的如一潭死水。
红衣的男子在老树下一言不发的站着,捏碎了手中上好的白玉镯子。
那,本是他今晚要送给新娘的。
红衣男子抬起头,风中仿佛还回荡着她那毫不留恋的声音,“韩恪!后会无期!”
红衣男子的严重闪过浓浓的寂寥,连你,也要走了么。
正在这时,一位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男子突然来到了红衣男子的身前,跪下道,“王爷,一切已经按您的吩咐准备好了。”
红衣男子抬起头,眼中已是王者的霸气和从容,他淡淡的挥了挥手,说,“知道了。”
“王爷……”黑衣男子欲言又止,终于还是说道,“要不要动用府外的兵力去把新夫人追回来?”
红衣男子压下心中浓浓的失落感,没有感情的言道,“一个女人而已,又怎么可能为她坏了今晚的大事,你去找一个丫鬟顶数送到新房里罢。”
黑衣男子领命退下。
云渐渐笼罩了月色,开始刮起大风来。
负手而立的红衣男子终于移动了身子,唇畔扯开一抹浅笑。
过了今夜,晋国的天,就要变了。
今夜,定是自己疯了,竟然为她抛下所有的事情来到后院,只是怕她突然离开。
一定是那个女人的不正常影响到自己了。
罢了,今夜,就当是我韩恪最后宠你一次吧,给你你所要的自由。也还自己一颗帝王该有的冷硬之心。
可若是再相见,就是命运让我们一世纠缠了。
非主流爱情
罢了,今夜,就当是我韩恪最后宠你一次吧,给你你所要的自由。也还自己一颗帝王该有的冷硬之心。
可若是再相见,就是命运让我们一世纠缠了。
身上又酸又痛的,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夜,只知道乌子恺把我放到床上的那一刻,我就立刻快快乐乐的去找周公聊天了。
我不是一个毫无防备之心的人,却是一个相信乌子恺的人。
再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洒满了室内,我抻个懒腰,从床上翻身起来,就由着性子,只穿个单薄的纱衣,赤着脚晃悠到铜镜前。
乌子恺倒是出乎意料的不再为了省钱而和我挤在一间屋子里,懒得去想他是为了什么,不过此举,倒也让我方便了不少。
手轻轻抚上脸颊,对着铜镜里的人出神,这眉,这眼,这神情分明还是我,可却又不像昔日的我了,肌肤变得通透洁白,眼中波光流转,像是一泓泉水。
愣了。
慌忙对镜中的人儿做了个鬼脸,那调皮的神情还在。
微微松了一口气,我还是我,卫潇潇。
“潇潇,吃饭了!”门应声而开,乌子恺手托着饭菜走了进来,目光却在触及我的一刹那火热的弹开。
我讶异的望了他一眼,自从带我回来之后,他就变得有点奇怪。
于是轻轻笑道,“谢谢,放在桌上就好了。”然后回头接着梳理被睡得一团糟的头发。
身后微微的叹息声响起,还未转头时,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