遨游云间by黑树-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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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着迷地蹭蹭飞扬的鼻头,欣赏他难得一见的乖顺,好笑地说:“被人咬的。”
“嗯?”飞扬看着他的眼睛里充满危险的意味,“是谁?”
“武王。”傲老实地说,满意的看到飞扬眼中一闪而逝的冰冷。飞扬刚想发脾气,看到傲眼中捉弄的意味,明白自己在这个人心中至始至终都是那个唯一。狠命咬上他近在咫尺的鼻子,带着小孩子式的赌气。
傲哭笑不得,鼻头被飞扬可爱的小贝齿深深咬住,无奈的伸舌舔舔飞扬光滑的小下巴,轻抚他颤抖的背。
好久飞扬才放开他,一副凶狠的样子冲他低吼:“你是我的,不许让别人碰你,懂么?”
“宝宝,你吃醋啦?”“吃屁。”
“怎么可以爆粗口呢,亲爱的状元爷?”
傲心满意足,动情的再次吻上他水润的唇,飞扬看着傲深情的眼神,缓缓地闭上眼睛。
变成石头很久的绫初已经彻底昏头了,她风化风化……
理智终于重新回到飞扬的脑袋,他缓缓扫视一周,岸边一圈张大嘴已经呆掉的路人,江南城最热闹的端午节被直接无视掉了,风肆意的吹啊,像是在笑着他们的大惊小怪。
实在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飞扬僵硬着回头看绫初,她正在风化。这种场面,飞扬回头看傲,表示从没遇到过,不知道怎么处理。傲爽朗的大笑,“这下看你怎么躲。”
飞扬轻轻一笑,点点傲红红的鼻头,“这招算你狠,但是不要小看我。早在你负气离去时我就打算接受惩罚了。”
“嗯,真的?”傲显然不相信。
飞扬坏心的使劲戳戳他红肿的鼻头,不满道:“你就这么不相信我?昨天也是,我只是在教映雪写字而已,你看看你自己,至于么?”
傲一把抓住他的手,拿眼瞄瞄旁边已经石化的绫初说:“那她呢,不会还是我误会了吧?”
飞扬看着绫初突然想起自己的计划,又抽回手,使劲戳他的鼻头;“我的计划这下全泡汤了,你,自觉点。”
傲心里像抹了蜜似的,喜不自胜,连连点头道:“当然,全听状元爷的。”
飞扬叹口气,希望爹娘不会被气死……
云家。
飞扬和傲跪在地上,大厅上只有云竞天和云母坐着,他们刚听到风声,说飞扬和一个男人在南湖上当众接吻亲热,他们起初是坚决不信的,只当玩笑听,可是不一会儿飞扬和傲就回来了,他们看看,后面并没有郡主的影子,心道坏了。这时飞扬“扑通”跪倒在他们面前,亲口证实了传言非假。
二老当下没昏过去,云母立刻就扑上去狠命捶飞扬,哭喊着:“不孝子,你是要气死我啊!”
傲也闷头跪下,尽管他认为自己并没有错,“伯父伯母你们息怒,请先听我说。我和飞扬是真心相爱的,我们非常认真,请您二老体谅。”
云竞天闻言手一抖,直接把手中的茶杯朝他们丢去,傲赶紧护住飞扬,自己却被茶杯砸中,滚烫的水瞬间打湿他的衣襟。
飞扬冲云竞天磕头道:“爹,我们真的是……”
“混账……”云竞天气的话都说不完整了,“你还嫌云家的脸被你丢的不够吗?”
飞扬倔强的抬起头,正视云竞天的眼睛坚定的说:“爹,请您先听我把话说完。”
云母停了下来,泪水滴滴答答的掉在地板上。
“我从小就很听您和娘的话,您让我考取功名,我考上了,娘让我做个对大奉朝有用的人,我自问对大奉尽心尽力,可是唯独婚姻一事,飞扬实在不愿违心娶个不爱的人,辜负了人家。此行我与傲经历了许多磨难,亲眼见证了他对我的情意,我不想辜负他,真心想和他白头到老,还望您老人家成全!”
云竞天气得直哆嗦,飞扬说的话他一句都没听进去,只看见飞扬的嘴一张一合,表情是那么的可憎,只想打醒这个鬼迷心窍的人,他四下看看。
云母明白云竞天的意图,见他向一个高大的花瓶走去连忙扑过去死命拉住他,一边朝飞扬喊道:“你还不快走,快走吧,你爹就算死也不可能同意你们的!”
飞扬看到云竞天狰狞的脸,知道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拉起傲迈出房门,刚走不远就听见一阵巨响,像是花瓶砸碎的声音,接着传来云母凄厉的哭声。飞扬定住身形,耳边母亲撕心裂肺的叫声让他实在迈不开步子,他默默看看傲,一脸痛苦,转身又奔回房间。傲感觉着手中消失了的温度,心里空空的,这个选择对飞扬来说,太过残忍。
不知道飞扬许了父母什么保证,第二天一切就像从没发生过似的,云家的人这天早上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惹了老爷。气氛非常压抑,人人低头不语,连眼神都不敢交流,生怕引什么祸事上身,云府的少爷也就是大奉的状元爷喜欢男人,这可不是什么脸上有光的事,尤其现在经过一个晚上,整个江南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我今天会去找绫初郡主道歉的。”飞扬在饭桌上宣布。然后寂静无声。傲看向飞扬,发现飞扬居然避开了他的探寻。
云竞天显然余怒还没有彻底平复,冷着脸不说话。云母的眼睛还是肿的,听到飞扬这么说,眼眶又红了。云培乐宁都没敢吭声,他们至今都不知道飞扬少爷竟然和傲大侠是这种关系,心里闷闷不乐的,这么一路来,他们竟然对谁都守口如瓶,太见外了。满桌子人就只有怪医一个人吃的津津有味,他一直是看好这一对的,只是活该他们磨难多,谁让金石以前太嚣张的,报应啊,怪医幸灾乐祸着,他是确定飞扬和金石的美满结局的,所以他聪明的选择无视。
南静王府,大门紧闭。
飞扬拍了很久,有一个守门的老头开了一个缝,看见是云飞扬立刻大骂道:“你还有脸来?我们南静王府不欢迎你,请回!”
说着就要关门,飞扬抢先一步迈进一只脚,卡这门说:“不好意思,麻烦您通报南静王一声,云飞扬求见。”
“呸,我们王爷说了,只要是姓云的都不让进。我们郡主还没有去找你们讨说法,你倒厚着脸皮来了,难道外面的传言都是真的,说状元爷您竟然和一个男人在端午节的南湖上亲吻,还是当着我们郡主的面,说堂堂大奉状元果然脸皮够厚啊……”那人气急,口不择言。
飞扬早料到会遭遇这种场面,可是当真的挨骂时,这滋味真的不好受。
“请您开门,我就是为昨天的事情来向郡主道歉的!麻烦您让我进去吧。”飞扬说的恳诚。
那守门的老头本来有些顾忌他的身份,又见他态度诚恳,心里犹豫起来。这时有人喊道:“李伯,王妃让您放他进来。”
李伯闻言,不情愿的打开了门,嘴里嘟囔着,“真不知道现在人都在想什么,一个脑筋烧坏了,一个烧坏脑筋了……”
再往后的飞扬没听清楚,随着那个喊开门的小童走进了南静王府。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金石暴走
那个小童带飞扬来到一个雅致的别院,院子里有一个竹藤椅,上面坐着位雍容华贵的女人,她冷冷的逼视着飞扬,浑身上下透着端庄严厉的气息。
飞扬猜测她应该就是南静王妃了,于是恭敬地行礼道:“卑职云飞扬拜见南静王妃。”
王妃僵硬地点点头,说:“我就直说好了,今天找你来主要是为了绫初。这孩子太死心眼了,从昨天回来就一直在哭,谁劝都没用。她爹又疼她,现在恨不得立刻杀了你。”
飞扬点点头,表示理解。
“但是绫初的性格我了解,她暗恋你五年,这次她是无论如何不会愿意看到你死的。所以我就违背一次王爷的命令把你放进来,你有什么话就去跟她说吧。”
飞扬注意到王妃看着他时脸上悲愤的样子,听她说话沉静有理,不禁惊讶,这不堪的王爷竟然有如此智慧的王妃,真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
跟随那个小童,走了不远飞扬就听见一阵嘶哑的哭声,像是哭了很久。不时有别的声音在安慰她,“别哭啦,郡主,您都哭了快一天了,在这样下去,您的嗓子就不能要了啊……”
那嘶哑的哭声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昨天她清脆甜美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今天就哭声如此沙哑,飞扬心里一紧,来不及多想就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狼藉,花瓶的碎片,沾了水的书画,还有没吃就被打翻的饭菜……绫初趴在床边,瘦小的肩膀不断地抽搐,哭声已经很小了,显然已经没力气。飞扬看不见她的脸,轻轻向她走去。绫初身边围着三个丫头正在轮番哄她,看见云飞扬进来如临大敌,一个青衣姑娘怒目圆瞪,指着他咬牙道:“你怎么还有脸来?”
黄衣姑娘起身作势要赶他出去,“把我们郡主害成这样,你还有胆子来?是不是欺负我们南静王府没人敢治你?”
说着已经走到飞扬面前,像一头发怒的小牛使劲推他。
飞扬本来就身体单薄,这姑娘又是怒极攻心使出了全身的力气,飞扬被她推得后退好几步,靠在门上,无奈的解释道:“姑娘你先让我把话说完。”
“还有什么好说的?”姑娘盛气凌人。
“我是来告诉绫初,我的故事,”飞扬望向已经停住哭的绫初,“绫初,我虽然自认光明磊落,没有做错事,但是我知道我还是伤害了你,请你静下心来听我跟你说我的理由。”
绫初慢慢回过头,惨白的脸上布满泪痕,她呆呆的看着云飞扬,似乎还没从昨天的打击中清醒过来。
“绫初,能否请你屏退她们,我想单独和你聊聊。”飞扬看看她身边充满敌意的婢女们,有些为难。
绫初拍拍一直拥着她的紫衣女孩的手,哑声说:“紫菱你们都先下去吧。”
黄衣姑娘还想反对,可是看到绫初坚决的样子,最终作罢,临走时冲飞扬示威性地挥挥拳。
飞扬端起桌上一碗温热的米粥来到绫初面前,轻轻舀起一勺送到她唇边,柔声说:“绫初,你一边吃粥,一边听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绫初看到飞扬的眼中充满疼惜,心一酸,泪珠又开始凝聚,但是她乖顺的张开口,含下了那勺米粥。
飞扬接着又送上一勺,轻轻讲起了他半年前离开江南进京赶考一路上发生的匪夷所思的故事。
绫初慢慢吃着米粥,看着飞扬的脸,听着他充满刺激的经历。飞扬讲到在仙莱山上遇见傲时,他的眼里满满的是柔情和满足,他讲着这一路上见到的善良的百姓和凶狠的强盗,还有怪神鬼力的遭遇,眉梢间浓浓的喜悦。他丝毫没有掩饰的讲到他和傲的两情相悦,还有傲为他甘愿牺牲的感动……
绫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这样陌生的云飞扬,知道了他一路上的遭遇还有遇见傲后傲对他的呵护,心里有心疼有羡慕还有淡淡的忧伤。
默默的听完飞扬和傲的故事,绫初感觉到自己心中一个巨大的沉重的东西正在慢慢融化,心里空空的,像是被挖去一块存在很久的,早已经和她的心脏血肉相连的部分……
暗恋结束在昨天,还没开始相恋,她就已经注定会失恋。
故事讲完,碗里的米粥也已经见了底,绫初清清嗓子,说道:“我嫉妒他。”
能把心里话说出来,看来是真的放下了,飞扬舒心一笑,说:“我也嫉妒他。”
两个人相视一笑,感觉有什么东西渐渐不一样了。
绫初像是想起什么,皱眉不满的说:“你昨天那么对我,是不是设的圈套,先让我讨厌你,然后由我自己提出和你取消婚约?”
飞扬有些面上托不住了,在绫初气势凛凛的审视下告饶道:“那是我当时想到的唯一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