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重锦-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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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他们有什么不一样?
霜宵没回话,花重锦转身要看他,他却从身后推着他往前走。
好吧好吧,那我便也叫你重锦。快走吧,我好饿。
花重锦被他推着走,又说,其实私底下你爱怎么唤便怎么唤吧,当着别人的面就叫重锦,不然好生的奇怪。
霜宵一顿,一下从背后揽住他,脑袋在他肩上蹭了蹭,应说,嗯。
花重锦只不过是想与他开个玩笑,却不知得霜宵听他这么问,心里一下酸疼难忍,全身似是都凉了个便。
他,何时才能懂呢?
作者有话要说:
☆、拜师
这以后,村里人都不再说花重锦家,而是说花重锦他们家,或者重锦和霜宵家,又或者霜宵他们家。
霜宵虽然性子冷淡了点,村里人却仍是很快接受了他。私底下大伙都说,唉,人家霜宵本来是有钱人家的少爷,现在到我们这小村子里,心里肯定难受的嘛,大家要对他好一点,殊不知霜宵心里,这是最美的日子了。
今日花重锦要往村长家去,他是时常去村长家的,帮他处理一些事情,或只是单纯地看望他,翠娘远嫁了,他们两个老人挺孤单的。霜宵第一次见到村长的时候,花重锦给他介绍得很郑重,霜宵明白他的意思,淡淡地做了个自我介绍,问了声好,于是村长成为了村子里唯二有幸得到霜宵自我介绍的人,另一人便是花重锦。
吃过午饭后花重锦就要出发。
花重锦边收着碗筷边说,今日你别和我去了吧。
为什么?
花重锦想了想还是告诉他,昨夜翠娘回来了。
如何,你还怕我杀了她不成?霜宵莫名的有些恼怒。
不是,我,花重锦不知如何与他说,最后只得道,你想去便去罢。
霜宵轻哼一声,接过花重锦手里的碗筷。
等真到了村长家,见了翠娘,几人间也不见有什么尴尬,霜宵照例不说话,与平日也没什么不同。翠娘已嫁作人妇,再不是那个羞涩喜欢着花重锦的小女子了,她心中或许仍有些酸甜的情感,但如今也只把花重锦当作好朋友,见了他心中欢喜,话话家常。她见了霜宵也很是新奇的,霜宵虽是不与她搭话,但相貌实在是好看,翠娘原想再不可能见到如花重锦这般好看的人。想了霜宵是花重锦的远亲,又猜测这莫不是花家人都长得好,可这霜宵和花重锦长得却是半点也不像。花重锦看着很是温和,让人心中舒缓陶醉,而霜宵之貌可称作美,震人心弦。
走时霜宵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朵花来,送予翠娘,那是一朵极美的花,这附近是从没见过的,霜宵也不说他是从何处采来。
回家路上,花重锦问他为何给翠娘送花。
霜宵抿抿唇,终是说道,我到底也害她受过病痛之苦,只是表歉意而已。
花重锦有些惊讶,我原以为你不会在意这些事。霜宵对他人的冰冷他不是见不到。
霜宵道,他人我不在意,但你当她作朋友。
花重锦张张嘴,低下头笑。
霜宵解释道,那并非真花,乃是我用法术幻化而成,常带身侧可保康安。
那它会谢吗?若是不谢岂不令人生疑?
会谢的,但她若有心,将它制成荷包带着,便仍是有效用的。
花重锦无奈道,你这人,与人好还要试探这许多。
霜宵不回他话,走到他前边去。
我便是这样一人,没有多少真心可付的。可我的真心都在你处,花花,你可知晓?
奈何花重锦是听不着他心里言语的。
第三个得霜宵自我介绍的人是一个小姑娘,且是霜宵主动而为之,倒是让花重锦有些惊讶。
小姑娘才八岁而已,三年前便与父母搬出了村子,这是回来探亲的。霜宵在村口见着她的时候,对花重锦说,她是小小。小姑娘乳名的确叫小小。
你认得她?
霜宵点点头道,她三岁那年来过家里。
花重锦觉着有些不可思议,这已是五年前的事了,霜宵对村子里的其他人全没什么印象,怎么偏偏记得五年之前的小女娃小小。
霜宵知他疑惑,笑着说,那时你带她在院中玩耍,唤她小小,我以为你在唤我,便醒了。
哦。花重锦低低应了声。霜宵是提过让花重锦唤他宵宵的,花重锦没给许。
小小幼时是让花重锦启的蒙,她父母便把她送来花重锦这里,小小与他亲近,也自在些。霜宵带着小姑娘玩,亲切地与她说自己的名字,花重锦从没见他对旁人这么温柔亲近过,村子里有人路过院前见着,也是十分的惊讶。他将小姑娘牵在手里,花重锦唤小小的时候,小姑娘应声,他也在一旁笑得开怀。
小小和他玩了一天十分开心,被父母接走时很是不舍。夜里霜宵睡下了,花重锦进到书房里看他,现在霜宵就住在书房里。他脚步放得很轻,没吵醒床上的人。他站在床边看霜宵,不知在想些什么。看了会儿,他轻轻唤,宵宵。霜宵安稳地躺着,没有醒来。花重锦弯着嘴角笑笑,走出屋子。
窗外月朗风清,倒是个好时节。只盼,日日如今朝。
花重锦二十岁那年,渊山掌门清潭道人来收他为徒。这原是早就说好的,花重锦父母便是修法之人,与清潭道人有故。渊山乃是一个修法门派,修法之人不入仕途,这便是为何花重锦不愿入仕,且他本身也喜好清静,于荣华无欲。霜宵对此事并不惊讶,想来是早就知晓。
我当然是见过你父母的,否则怎么让他们把你许给我呢?
霜宵当然是见过花家父母,两人心中都明白,霜宵这般说只不过为了调笑罢了。
花重锦正收拾行装。是啊,你还给我起了名字。霜宵与他讲过,花重锦这个名字就是他为自己取的,他又说,如此你便是我的。当时花重锦自觉被当作了物件,心中不快,驳道,那你是从我的酒里开出来的,我便说你是我的不成?霜宵只笑着回他,是啊,你可别不要。
霜宵听他说到这事,心里很是高兴,轻快地应了一声,嗯。
花重锦继续说,等我拜入师门,第一件事就是让师傅给我把名字改了。
霜宵立刻苦下脸来,花花……
花重锦不理会他,霜宵便在他耳边不停地唤,好不可怜。
虽说如此,霜宵却完全不觉得花重锦会这般做,也不过是说说而已。
花重锦只去一年就归,他与其他弟子不同,没有人如他这般二十岁才入门的,也没有只学一载的。当初定下这事的时候,就已说好是弱冠之年。
花重锦怕霜宵心中难过,小心安慰他。
霜宵只笑道,十八年都等得,这一年又有什么干系呢?
花重锦不说,但他心里想着,正是因你已等了十八年。
终于到了要离开之日,霜宵到村口送花重锦,清潭道人与他的两个弟子站在不远处等待。
花重锦嘱咐了霜宵好些生活上的事,霜宵一一应下。
终于是要走了,花重锦说,在家等我回来。
霜宵应道,嗯。
花重锦走后,霜宵看着空落落的屋子,还是觉得有些孤单。
他原本可以再睡一觉,睡醒了,花花就回来了,而这对他自身也是有好处的。但他还是不愿这个家变得冷清没有生气。就在这守一年,等他的花花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人
等真到了渊山,花重锦才明了自己究竟是拜入了何处。说是渊山门派,整个门派果然便占了一座高山,再蔓延临侧几个小峰,峰峰云雾飘渺,仙气缭绕,殿阁林立,飞檐欲升。
这渊山本就是最负仙名的修法门派,只是花重锦在此之前从未接触,故才不知。
三日后行了拜师礼。掌门亲传弟子,好不风光,却也遭人暗地妒忌。花重锦从未修习,且已过了灵慧的年纪,与旁人来,如何比得上?却又如何竟拜入掌门座下?但这些花重锦都是不知的,掌门清修之地,哪有几人可来。
掌门座下,花重锦还有三位师兄,对这位小师弟都多为关爱。
花重锦却也当真是不负期望,他修为进境之快速,山门上下,无人可匹。便是再无人敢说闲话。
这快得有些匪夷所思了,花重锦询问师父清潭道人,清潭只抚抚白须,安抚无事。
一日花重锦于山中修习归来,途经白玉台时被一人唤住。白玉台地处偏僻,建在半山一小崖上,从白玉栏向外望便是云海,那人便撑在玉石的栏上,笑着侧身看他,唤,花重锦。
花重锦停下步子。
公子识得在下?
自师父赐了道号之后,山上已无人再唤他花重锦了。
那人爽朗道,我叫云泉,是霜宵的朋友。
花重锦心下一凛,朝这自称云泉的人走去。
霜宵可还好?
花重锦不知如何回答。若说不好,霜宵身体康健,若说好,他却必定思念自己,心中自然有苦处。
那云泉见他不答,也不在意,笑道,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不好,既然已经与你相见,他便是什么都好了。
花重锦忍不住问,你知道……霜宵的事?
云泉点点头。那自然了,不然怎么能说是他的朋友呢?
见花重锦偏过头若有所思,云泉问道,你想让我告诉你吗?
花重锦却摇头,不。
云泉被拒了也不恼。不知道也没什么关系,你只需知道他是十分在意你的。他望着那层层的云雾,半晌又说,除了你他也不在意什么了。
他唇角带着慵懒的笑意,眼神飘茫似在回忆。花重锦一时不知如何回话,这时只听山道那一侧传来一声呼喊,临溪!临溪,这是花重锦的道号。清潭道人弟子四人,大弟子临山,二弟子临渊,三弟子临谷。
云泉说,看来我要与你道别了。
花重锦做了个礼,往那喊声处走去。
这人非凡,虽是一身劲装,却难掩身上王者气魄。这到底是何人,他与霜宵,到底是什么关系?花重锦回头去看,白玉栏前已无人影。
这一年再无什么事,花重锦每日静心修习,修为几乎已可匹上三师兄临谷。那日斗法之后,花重锦问临谷师兄,我修行不过一载便已有如此成色,师兄心中难道没有疑惑吗
临谷知花重锦心中有惑,也知他怕自己伤了自尊,温柔笑道,临溪不必介怀,你与我们确有不同,如今不知,不过时机未到。临谷所习乃是得窥天机之术,即使师父不说,他却已勘得一二。
一年之期将近,清潭道人召花重锦,问,你仍是决定现在下山吗?
师父倾心教导,自己却不能服侍左右,花重锦心中有愧。但他仍是答到,是。
清潭轻叹一声,便又一笑,你与他之缘,确是重于你我师徒情分。
花重锦忙道,师父教诲之恩,临溪心中感念,绝不敢忘。
清潭轻抚他的发顶,笑道,为师不是这个意思。花重锦抬头看他,虽是只有一载,师父待他之好,已教他知晓何为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你明日便下山吧,早一日走,便可早一日与他相见。
花重锦心中感动,退下几步,俯身行大礼。
清潭道人捋捋长须,眼中既是不舍又含欣慰。
又说自花重锦离开之后,霜宵觉事事无趣,终日练功,此外除打扫屋子,便是坐于院中老树下,而一旁便是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