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佳媳-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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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突然问这个,他在外面有女人?”
“我不知道,只能说目前我没发现。但我觉得我渐渐没有信心了,对他,也对我自己。”
“没有安全感啊,听起来好像不妙。”穆遐迩看着前方,换线超了一辆小货车,“如果你是想听我的想法,坦白点说,男人都有色心,也一样都有原则。重点不是怎样的男人会风流,而是每个男人对原则的界定不同。保守一点的男人可能觉得一定要是互相喜欢的女朋友才能碰。而风流的男人可能就认为只要你情我愿,不谈婚论嫁,就是一种原则。当然,那些禽兽一样的不在我们讨论的范围内。这样说,你觉得你能接受吗?”
“嗯。”伊馨默默点头。那东方彧算是哪一种?他对原则的界定又是怎样的?依稀记得两个人确定关系的那天,在音乐教室,他告诉自己感情是互相的,别人怎么付出,他也就怎么回报。是真的吗?艾芸和秦浣语说的话在脑中盘旋,别人都说当局者迷,那她伊馨现在到底是秉持信念,还是执迷不悟?
想相信一个人,却又不知该如何相信的时候,应该选择舍弃,还是继续抱着观望态度?
“好啦,别想那么多,有时候信心的来源反而是自己。你不觉得你自己很出色吗?如果连自己都不相信对方会真心喜欢你,又怎么能奢求别人对自己付出真感情?记住一句话,最终能让自己快乐的,还是你自己。别人为你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在你的一念之间,接受,不接受,或者喜欢,不喜欢。”
“师兄,你是不是很有经验啊?振振有词地。”
“哪儿有,不就是你问我男人风流的问题吗?作为男人给你点个人看法而已。至于其他的,我就是劝劝你别把问题看得太严重,无论好坏,地球都在转,日子总还是要过。自己看得淡薄些。”
不知怎么的,伊馨总觉得自己这个师兄很狡猾,说话总让人觉得有理,不知不觉就连无关紧要的事情也被他牵着鼻子走。忽然又想起刚才的疑问,他到底有没有迷路的可能?
“师兄啊,我看你对这里的路熟悉得很,上次怎么会迷路呢?”
穆遐迩眼中闪过一丝狡捷,口气还故意带点哀怨地说:“哎,那里我不熟啊,才去过两次。”
“真的?”怎么伊馨总觉得另有玄机。
“当然,那天我在那饥寒交迫的,不知道多可怜呢。”他吹起牛来倒是脸不红气不喘,表情认真,煞有其事。
虽然他这话听起来实在不牢靠,但伊馨也想不出什么能反驳的,只能在心里嘀咕。这个师兄啊,常常说话没正经,真不知道该相信哪一句。两个人接触得本来就少,好在穆遐迩对他们一家始终很亲切,没有疏离感,可是互相并不那么了解。这次他回国小住,可以算是长这么大以来相处时间最长的一次了。
没有多想的机会,车子已经驶入机场专用车道,慢慢转入国际航班抵达的出口处。现在不是旅游旺季,不需要等在后面排队,只有零落几辆车在等人,还有一些刚下飞机的旅客四处张望寻找借机的亲友。
因为怕麻烦,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就没有特地去停车。穆遐迩留在车上,伊馨开门下车进到机场里面去看情况。
站在大荧幕前面寻找外公的班次,显示刚抵达不久,估计还在里面办理入境手续。等了约摸十多分钟,这个航班的旅客陆续推着行李出来了。伊馨专注地看着电视屏幕,生怕错过了外公的身影。
叶翔胜刚走入摄像头探照范围,伊馨就认出来了。转头看向出口处,果然就看见外公拉着一个简便的小行李箱,精神奕奕地走了出来。这么轻便,看来不像是长住。
“外公!”伊馨对老爷子招招手。而叶老爷子一看见宝贝外孙女,脸上笑得像是开了朵大红花,乐呵乐呵地。
“遐迩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在车里等呢,我们出去吧。”
伊馨想接过叶老爷子手上那个小箱子,不料却被拒绝。
“没事我自己来,你外公我还没老到拖不动这么个小玩艺儿。”
不服老是大部分老年人的通病,但又是谁临上飞机前在那儿再三强调自己拿不动行李,必须要有人来接机的?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外公在不教育人的时候,就是个老小孩,总能让人莞尔。不过伊馨最后还是坚持从他手中拿过行李。
“和遐迩处得怎么样?”老爷子劈头盖脑就是这种问题,心思因为脸上的八卦表情显露无遗。
“我一直都想有个大哥,师兄终于能圆了我这个心愿了。”回答得一语双关又含蓄,叶翔胜只能撇撇嘴,没继续八卦。
走到外面的时候,穆遐迩已经下车打开后车厢盖,和叶翔胜打了招呼后,把那个轻便过头的行李箱放进后车厢。三个人都上车后,穆遐迩便又驶上机场专用道,继而转上高速公路。
“外公你饿不饿?先去吃饭吧?”
叶翔胜同意,反正只要那个女婿不在,做什么都没问题。伊修远夫妇原本是订了三天后的航班,因为在那里正好有些生意上的事情要处理。谁知道叶老爷神不知鬼不觉在最后一天换了机票,把他们丢在法国,自己跑回来了,让他们连跟着变更的时间都没。
“外公,爸妈他们怎么样?”
“谁知道。”叶翔胜闭着眼睛一脸的不屑于顾,说话声音几乎是用哼出来的。
“那外公这次怎么突然要回来了?”
这才是伊馨的重点,没想到却换来老爷子三声干笑。
“这个嘛,哈哈,就是有点那个啥,有点事情。嗯,有事。”
第45章 不可理喻的梦
叶翔胜这种可疑的打哈哈方式让人很不放心,伊馨怎么看都觉得他这次的决定不单纯,别有用心。
“那给我学校打电话的事情呢?”伊馨退而求其次。
叶老爷子这次干脆转向开车的穆遐迩来转移话题。
“遐迩啊,我快饿死了,你开快点。还要多久啊?”
“外公!”伊馨真是拿这个老人家无可奈何。哎,算了,静观其变吧。
穆遐迩笑着看他们祖孙之间你来我往,后视镜里伊馨一脸无奈的样子。转头对一旁的叶翔胜说:“老师,我这才刚上高速啊,到市区怎么也要四十分钟到一小时吧。”
“这样啊,那我累了,打个瞌睡先。”说着还真就一头靠在车门上,闭上眼睛,很“认真”地开始睡觉。总之他就是想尽办法来回避伊馨的问题。
看他这样,伊馨在后坐只能摇头。反正早晚他都得说明,也就不急于当下了。
因为前夜的睡眠质量不够,很快伊馨也意识朦胧,忍不住合上眼睡去。渐渐,那熟悉的梦再次走入脑海。
梦里,她和东方彧在那个音乐室里,自己在弹琴,他在听。不一会儿,后花园的落地窗前出现一个女人,仔细一看竟然是秦浣语。她向屋内的东方彧招手,还抛了个飞吻。伊馨迅速转头看他,他在笑,随后看看她,低头给她一吻后,就朝屋外的女人去了。他们就这样相拥离开了她的视线。忽然,音乐室的大门被人用力推开,现冲进来的是艾芸,大骂东方彧不是个东西。之后是小武,竟然一脸惋惜地说他老大移情别恋了,还叫伊馨看开点。进来的还有外公,爸妈,说什么绝对不能找有钱的公子哥,早分早好。又来了汪达明,带着他那媲美泻药的怪味巧克力来求婚。
就在伊馨快要精神崩溃的时候,就听见穆遐迩大声说:“小馨!跟我走吧!”
随后感到身体一阵晃动,才从那怪异的梦中醒来。穆遐迩已经下车,打开了她身侧的车门,见她醒了才说:“我们到了哦,走吧。”
“嗯。”咦?,嘴里怎么咸咸的,脸上凉凉的,伸手一摸竟然是水。她甚至都没发现自己是锁着眉头醒来的。哭了吗?好像是的,就在东方彧转身离开,和别的女人一起消失在她眼前的时候,眼泪不知不觉滑下脸颊。就算那个梦最后演变成不可理喻的闹剧,胸口还是残留着那股抽痛感。被背叛,随后抛弃的感觉真的很痛。伊馨呆坐在车上好一会儿都没能回过神来。
叶翔胜站在穆遐迩身后,看不到伊馨的情况,只能囔着催她下车。伊馨也终于从梦中的情节中走出来,刚想伸手抹掉眼泪,穆遐迩就递来了一块男用手帕。
“傻瓜,做什么恶梦把你吓成这样?快擦擦,否则别人看了还以为我们是老少人口买卖集团呢。”
谁知道他才说完就被叶翔胜在脑后一记暴栗。
“胡说什么呢?你老师我一身艺术气质,能像个人口贩子吗?”说完推开穆遐迩,让他在一边揉后脑勺。一看到伊馨的样子,连忙说:“哎哟小馨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要回去休息?外公不饿,回去吃也可以哦!”
“可是老师,你一个小时前就说肚子饿了啊。”
叶翔胜横了穆遐迩一眼。这徒弟真是白收了,那么多年的朝夕相处,竟然连一点默契都没。
“我没事外公,昨天晚上睡得不好,眼睛有点酸痛而已。我们进去吃饭吧。”伊馨接过穆遐迩的手帕道谢,起身出车门,勾着叶翔胜的手臂就往酒楼里去。
穆遐迩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伊馨的背影,表情有些耐人寻味。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伊馨流眼泪,看来那个东方彧对她的影响何止一个大字可以形容。哼笑出声,摇摇头,关门锁车,轻叹口气后,便跟上了两人的脚步。
“外公你这次来住多久啊?”
餐桌上,伊馨一边帮叶翔胜倒茶一边问。
“看看吧,越短越好,我可不想在这里再看到那个谁。”
伊馨怎么会不明白“那个谁”正是自己老爸。本想继续追问外公回国的目的,她可不信是因为他是来度假的。但是就目前看来,外公一定不会实话实说。
“那要不我请假几天在家陪你吧?反正我现在都不是每天有课,耽误不了什么。师兄他也忙,很少在家。”
“别别!”叶翔胜反应奇大,太过大声差点吓到隔壁桌的小宝宝,“你读书要紧,怎么可以不去呢。要去!每天都要去!外公自己有打算,你不用担心。”
作为长辈,不让她随意翘课伊馨可以理解,但他有必要这么夸张吗?眼神游移,神情不定,怎么看都是一脸的不自然。
这时服务员送菜上来了,正好解救叶翔胜于水深火热之中。他为了这个计划可是盘算了好久,首先就要甩开自己的不孝女和那个铜臭男。接下来要在伊馨来不及发现的情况下,把事情给办妥了。时间不多,算上女儿回来的路程,他也就只有三四天的功夫,明天就得行动。
吃饭的时候老爷子一直把话题放在穆遐迩身上,询问他目前在国内的学习经验,看他对将来有什么打算。伊馨能插上话的机会不多,很明显感受到外公在故意回避她的目光。回到家后,叶老爷子二话不说就以时差为由把自己关在房间。穆遐迩一样要出门,所以伊馨干脆也躺回床上小睡一下。
叶翔胜在房间徘徊了好一会儿,确定门外没有其它声响后,才拿起电话直接拨到了伊馨学校教务处办公室。
“你好,我是伊馨的外公叶翔胜,前几天给你们打过电话。”对方很快认出,客气打了招呼,叶翔胜又说,“关于上次我提过的事情,我现在人在国内,我想明天过去当面和你商谈一下,不知道有没有时间?”
听对方一口答应,叶翔胜才满意道别挂断电话。嘿嘿,踏出成功的第二步了!
第46章 计划败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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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