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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大夏王侯-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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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的过程,宁辰又收了其余三人的作弊工具,一只刻着字的毛笔,一个有暗格的砚台,还有一个将答案缝在了衣衫上。
  宁辰没有留情,甚至看着最后一人将衣衫上的答案撕下来。
  书院对作弊的处罚还是很严重的,所以,三人并不敢过于反抗。
  宁辰没有将证据留下的意思,手一握,毛笔,砚台,布条都变成了碎屑,随意丢入了木桶中。
  这一手看的众人眼皮直跳,他们发现,这个看起来不温不火的代理先生似乎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好惹。
  他们中虽然也有修习武道之人,不过都做不到眼前先生这般随意间就能将坚硬的砚台和柔软的布条攥成碎屑。
  剩下的时间,所有的人都很安稳,就在宁辰以为不会再出什么事,闭目养神时,这位娇小可爱的女学生又给了他惊喜。
  宁辰静静睁开双眼,看向林婉儿,旋即手一握,后者手中的纸条顿时飞了过来。
  “没有下一次。”
  宁辰平静开口,淡淡道。
  林婉儿小脸一怒,堂中其他人也是一惊,两个月来,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宁辰说话。
  “我爷爷是院长!”
  林婉儿一拍桌子,犹如一头暴怒的小狮子道。
  堂中的学生怕了,而宁辰却笑了,多么熟悉的话,没想到哪个时代都有相同的事情发生。
  “我是监考。”
  宁辰指了指自己胸前的木牌子,道。
  “你只是代理的。”
  林婉儿不服气道。
  “那我也是你们的监考。”
  宁辰平静道。
  “你。”
  林婉儿很不服气,却也没有话反驳,考场之中,监考最大,这是书院的规矩。
  看林婉儿坐在那里生闷气,宁辰也不再刺激她,考试的时候他是他们的监考,考完大家谁都不认识谁,没有必要有过多交集。
  这场考试考的儒家诗书礼易确实很不简单,夫子出的题很少,却都很难,在场之人没有几个能够答完的。
  每一年,书院最难过关的课便是夫子的课,夫子很正直,不会在打分上有半分偏颇。
  考试完了之后,宁辰收完试卷便离开了,外边的雪还是很大,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时候,很冷,冷的让人极不适应。
  北方吹来,宁辰下意识缩了缩身子,旋即转动轮椅朝前走去。
  突然,他感到手上一轻,转过头,看到一位蓝衣年轻人在身后推动着轮椅。
  宁辰认出来这位年轻人,是刚才作弊的学生其中一个,把答案缝在衣衫上的那个,做的不聪明,却很小心。
  “谢谢先生。”
  尹逸飞微微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毕竟作弊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他只是想在夫子的课上拿到一个好点的名次,为自己日后争得一个好前程,却没想到被先生发现了。
  学院对作弊的学生惩罚很严,若是先生留下证据,他们几人下场都会很惨,甚至被逐出书院都不是不可能,前些年并不是没有例子,不过,人都有侥幸的心里,作弊的事情也不可能彻底消失。
  “出了这个学堂,我便不是监考,不用称我先生。”宁辰摇了摇头,道。
  “在学生心里,您永远都是先生。”尹逸飞异常固执地说道。
  闻言,宁辰也不再多做辩驳,而是任由尹逸飞推着轮椅朝前走去。
  从这一日后,宁辰身边总是多了一个推轮椅的年轻人。
  不过,宁辰劈柴的时候,从不让尹逸飞帮忙,在他看来,尹家将他送到书院,是为了读书习武,而不是劈柴的。
  对于尹家,宁辰了解的不多,只知道这是一个不得了的家族。
  其实也不算奇怪,书院的学生随便拉出去一位,背景都不会简单到哪去。
  大夏立朝一千余年,最多的就是贵族与世家,在这盛极的疆土上,大大小小的世家如同繁星一般,数都数不清。
  书院若不是有位院长坐镇,恐怕早就被这帮祖宗给掀翻了。
  一位先天的存在究竟有多么恐怖的威慑力,从书院能镇住这么多不可一世的世家子弟就能看的出来。
  宁辰抬起头,透过道道阻碍看向书院中那座不起眼的屋子,他知道书院最强大的那位院长就在其中,一位如同神明般让大夏上下尊敬的强者。
  据说,大夏当今的三公曾经都在书院做过学生,苦修十载后,登堂入室,最终成为大夏的儒首,将首和宦首。
  所以,书院真的是一位学习的好地方,不论习文还是习武。
  “轰!”
  两天后一个平常的清晨,遥远的东方,一道耀眼的光柱直冲云霄,如同一道白虹贯穿天地之间,可怕的威势让整个天地都为之颤动起来。
  这一刻,人间所有的武者都是一震,将双眼望向东方,目光中尽是难以置信之色。
  “第六位先天。”
  真实而又可怕的事实,时隔近百年,人间终于再一次有人突破天地桎梏,超越了身后所有人,达到先天之境。
  “会是谁?”
  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问,每一位先天强者都是威慑性的存在,而这一位新晋的先天所代表的力量将会对天下格局产生难以忽视的影响。
  尤其是如今天下形势已经复杂到极点,一位先天强者突然出现,究竟会让大势生出怎样的变数谁都无法知道。
  “是你吗?”
  宁辰望着东方冲天的白虹,轻声呢喃道,那道白虹中有他熟悉却又更多陌生的气息,不知为何,他的心情渐渐糟糕了起来。
  那熟悉气息中的陌生感觉让他厌恶,总觉得很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
  那陌生的气息太冷漠,高高在上的冷漠,舍弃一切的冷漠,让他十分不喜。
  以前的暮成雪也很冷,但却不是这种淡漠世间一切的冷。
  “你是要升仙吗!”
  宁辰心中烦乱,对着光柱很不喜地骂了一句,旋即转过轮椅,摆着一张臭脸走了。
  这一天,书院的柴劈的乱七八糟,大小长短都不一样,显示着劈柴的少年心情极端不好。
  又过了两天,书院的考试全都结束后,学生陆陆续续都走了,省亲的时间有一个多月,绝大部分学生和先生都是要回家的。
  为何要说绝大部分,因此书院中还有一个人没走,那就是宁辰。
  并非宁辰不想回家,而是他已无家可回。
  书院学生走后,堆积的柴其实已不需要再劈了,但是宁辰还是每天照常过去劈柴,并未间断。
  第五日,黑夜降临之时,柴劈完了,宁辰看着手中柴刀,怔怔发呆,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在想什么。”
  不知何时,一道极为苍老的素白身影来到轮椅后,缓缓问道。
  “不知道。”
  宁辰情绪低落地回了一句,他就是因为不知道该想什么该做什么才会在这里发呆。
  “夫子,你有家吗?”宁辰轻声问道。
  “曾经有。”
  夫子平静而又缓慢地回答道。
  活得久了,他几乎都已经忘了家这个字,但是,他真的曾经有过。
  “夫子,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了。”
  宁辰眼中露出浓浓的迷茫之意,宫中不能回,书院的柴又劈完了,他该去哪里?
  天下太大,他身下这驾轮椅又能走到哪里。
  “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夫子回答的很简单,这也是最简单的道理。
  “回不去了。”
  宁辰眼中的迷茫更浓了,抬头看着夜空中飘零的雪,遥远的星空那里,是否又有人在想念着他。
  夫子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宁辰述说。
  这一夜,宁辰和夫子说了很多话,包括他的来历他都说了,有些事情藏在心中,藏的久了,已快让他发疯,所以,他什么都告诉了夫子。
  夫子神色依然平静,即便听过了那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也没有太多的变化,人生百态,宁辰的经历不过是在百态之外,可不论怎么说,这还是人生。
  夫子是一位很好的倾听者,宁辰和夫子虽然相识不久,但对夫子的信任却超过了任何人。
  他并不担心夫子会将今夜的这些话说出去,原因很简单,他是夫子。
  “既然没有去处,那便朝北走走吧,人生并一定非有目标才能前行,有的时候,迷茫也不是什么坏事。”
  天亮之时,夫子平静说了一句话,旋即便迈着苍老的步子缓缓离开了。
  然后,宁辰也离开了,朝着北方,夫子随意指的方向,并没有任何的用意。


第37章 北行
  风雪中,轮椅上的少年踽踽独行,孤单的身影在满目银装素裹中如此不起眼,却又如此清晰。
  轮椅碾在雪地,响起咯呀咯呀地声音,宁辰曾服过天霜草,体内的真气也属寒,所以比大部分人都不怕冷,只是,腿上不断传来的痛楚让其脸色有些苍白。
  不知不觉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半年了,不长,却历尽坎坷。
  北行的路没有目的,宁辰走到哪里算哪里,他身上有书院发的银子,劈柴得来的。
  有的时候在荒野过夜,饿了,他就吃些干粮或者打一只野兔什么的,渴了,随便吃一口雪,雪天,最不缺的便是水。
  大雪下的时间太长了,行人已很少出行,商队也在等待晴天,整个世界显得如此清静,静的有些可怕。
  孤独是唯一而且不变的景色,渐渐地,宁辰习惯了孤独,习惯了腿上了痛苦,便不觉得孤独,也不觉得痛苦。
  习惯有的时候确实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它可以让一切都渐渐地变得理所当然。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宁辰走的不是蜀道,但对他来说,身下的雪途丝毫不下于蜀道之难。
  人只有到失去时,才知道珍惜,曾经的年少轻狂,如今已成回望,每日宁辰能做的,只是一直走,坐在轮椅上,一直走。
  武道进境比往日快了许多,寒雪之天,似乎对他修为帮助很大,翻手之间,霜华凝结,如同下了一场小小的雪。
  后天四品的修为,在这个世上已算不错,更何况,他修炼的日子还不到半年。
  他算是幸运的,修行以来,在他身边指点的都是世间少有的强者,甚至,他还接触过院长,虽然那时他还昏迷着。
  宁辰走了五天后,眼前终于不再是一望无际的荒原,他来到了一座古城中,落月城。
  古城的名字很特别,听说城外还有一座落月涧,很是险峻,却也是南北的最近之路,过往的商队多数选择从山涧之间经过,少了不少绕行的麻烦。
  雪渐渐停了,天空还没有放晴,然而,憋了一个多月的人们还是出了屋门,扫雪的扫雪,上街的上街。
  古城渐渐地热闹起来,东西的叫卖声,路人的讨价还价声,夫妻的吵架声,还有小孩子挨揍时的哭声。
  宁辰坐在轮椅上,静静地看着世间百态,心情平静,如同过客,其实,他真的只是过客。
  “驾。”
  突然,一声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这份平静,远处街角,一人一骑飞快在大街上奔驰,刹那间,路人惊慌,鸡飞狗跳。
  宁辰在街道的中间,本来也能来得及躲开,不过,正待转动轮椅躲开时,双手又停了下来。
  他为什么要躲?
  他这一生,躲的还不够吗?
  大街上,人已散开,唯有奔驰而来的马,还是坐在路中间的宁辰。
  有人惊呼,有人担忧,还有人幸灾乐祸。
  人群前,有一位身着淡蓝色衣衫的女子,眉目秀美,淡有愁容,也好奇地静下心神看着路中间的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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