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国舅爷以后-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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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行替姜瑟瑟扶了扶头上的桃花,“算。”
昨天他去苏家,看苏老太傅,故意说了,今天会来这里看这棵千年银杏树。
以苏阮的心计,自然会来。
“为了我?”姜瑟瑟有些激动。
“我表现的不够明显?”
“明显,非常明显,”姜瑟瑟勾着
傅景行的脖子,凑过去,讨好笑笑,“嘿嘿,怀臻,你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好不好?我没能听清楚。”
“没听清楚就算了。”傅景行有些不自在扭头。
姜瑟瑟眼尖,看到了傅景行耳朵上染了一层薄红,顿时更想逗他,“好怀臻,你再说一遍嘛!”
“不好!”傅景行脸瞬间黑了。
刚才他说那些话,只是想打消姜瑟瑟的不安,目的达到了,他就不会再说第二遍。
“怀臻,好怀臻……”
“姜瑟瑟,你不要得寸进尺!”傅景行垂眸看着怀中的姜瑟瑟,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
可这样非但没震慑到姜瑟瑟,反倒让姜瑟瑟觉得他更可爱了。
姜瑟瑟正要说话时,不远处突然有说话声传来,想来是赏花的夫人们,姜瑟瑟瞬间将话咽了回去,和傅景行整理了一下衣裳,一块儿出去了。
傅景行的出现,在夫人之间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不过见傅景行始终跟姜瑟瑟在一起,她们便知道他是来见姜瑟瑟的,都识趣的不往前凑。
姜瑟瑟讲经也听了,桃花也赏了,知道这些夫人们不习惯傅景行在,便早早告辞,和傅景行先走了。
上山容易下山难难,再加上山道上台阶比较多,走到一半,姜瑟瑟就走不动了,最后还是被傅景行背下去的。
山底下,有不少车夫,都亲自目睹了这一幕。
当天下午,位高权重的傅将军,亲自背夫人下山这事,瞬间成了坊间美谈。
第二天早朝,傅景行又猝不及防下了一道圣旨,封苏太傅之孙女苏阮为静安公主,远嫁突厥和亲。
当日,在邕宁候府那一幕,在达官贵人府邸都传遍了,傅景行又突然让苏阮下旨去和亲,但凡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苏阮这是触到了傅景行的逆鳞了。
自从之后,京中的贵女们纷纷敛了高攀傅景行的心思,她们谁都不想变成第二个苏阮。
这两天傅思归不舒服,姜瑟瑟一直在府上忙着照顾孩子,并不知道这事。
好不容易傅思归好了些,她才想起似乎到了放榜的日子,虽然表哥和表嫂不在京都,但她还是遣人去看了一眼。
下人回来道“回夫人,榜上没有表少爷的名字。”
这是姜瑟瑟意
料之中的事情,可早晨她收拾东西时,翻出了萧姝瑶以前送她的小玩意时,又想到了裴勉。
便又问“那裴勉裴公子呢?”
“裴公子是榜首。”
既是榜首,这状元怕也是裴勉的囊中之物,这样也算是圆了萧姝瑶对裴勉的期望了。
不过上次他来府里时,已是形销骨立,明明刚及冠不久,头发却已染了霜色,那么温润的一个人,在萧姝瑶死后,竟像是瞬间被人抽去了所有的精气神,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
姜瑟瑟有些担心裴勉,原本想同傅景行说说,让他多看顾裴勉些,却不想傅景行回来第一句话就是,“去换身衣裳,带你去出门。”
“去哪里?”
“裴勉中了状元,去萧姝瑶别院给他庆贺。”
姜瑟瑟和傅景行到萧姝瑶别院时,天已经擦黑了。
别院内灯火通明,摆设一如从前,却再无萧姝瑶再时的热闹喧嚣。
姜瑟瑟他们进去时,裴勉正坐在萧姝瑶卧房外的台阶上,整个热闹看着比上次又老了不少。
萧姝瑶的死,真的彻底压垮了他。
“裴公子,”姜瑟瑟讷讷开口,“若是公主还在,她定然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若是她还在,若是她还在,”裴勉喃喃着,神色有一瞬的恍惚,又猛的清醒过来,“不,她不在了,她不在了,是我……是我亲手断了她的生路!”
萧承元他们知道遗诏的存在时,遗诏已经在裴勉手上了。
他们在京都掘地三尺都没找到裴勉,便想着用萧姝瑶逼裴勉现身,可最后裴勉还是没出现。
“如果当初,我没有听她的,在萧承元他们抓了她的时候,就带着那份遗诏现身,她是不是就不会……”
“萧姝瑶是饮鸠毒自尽的,在萧承元他们抓了她的时候,她就死了。”傅景行厉声打断裴勉的话。
裴勉瞬间僵住了,“你……你说……”
“萧姝瑶把遗诏交给你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傅景行将裴勉的愧疚摆到了明面上,“就算你带着遗诏现身,看见的也只会是萧姝瑶的尸体。”
最后一句话,彻底击溃了裴勉的心理防线,他瞬间嚎啕大哭起来。
姜瑟瑟于心不忍,想要说话,却被傅景行拉走了。
出了别院之后,姜瑟瑟还是有些不放心裴勉,“怀臻,裴公子他会不会有事?”
“不会,”傅景行回头看了一眼别院,“萧姝瑶希望他入朝为官,他会做到的。”
第76章 番外7
寒来暑往; 弹指间已经过了五个春秋。
两个孩子,从还在怀中抱着的奶娃娃,也长成了现在的淘气包。
萧思昭整天跟着傅景行去上朝; 性子还略微沉稳些; 但一下朝回来,跟性子活泛的傅思归凑到一起,不消片刻,就被傅思归带偏了。
姜瑟瑟不但不拘着他们,反倒在傅景行要罚他们时; 还能帮忙庇护一二; 两个孩子仗着这一点,在府上更是无法无天。
不过小孩子的友谊,就像老天爷的脸说变就变; 姜瑟瑟一个没注意; 刚才还兄友弟恭的两个人; 突然就吵了起来。
“我才不要喊你哥哥,”傅思归涨红了脸; “虽然我娘亲是你娘亲,可我爹是你舅爷爷,按照辈分; 你得喊我叔叔。”
“才不是呢!”与傅思归相比,萧思昭成熟许多,“娘说了,我比你大,你就该喊我哥哥。”
“我不要!”傅思归辨不过萧思昭,便坐在地上开始耍赖哭起来。
姜瑟瑟虽然很宠他们,但却从不掺和他们小孩子之间的事; 见状,非但没上前哄,反倒还在廊下看起了热闹。
她知道,萧思昭有的是法子对付傅思归。
“思归,”萧思昭蹲到傅思归面前,悄咪咪道,“姨丈今天心情不太好哦,要是等会儿被他看见你坐在地上……”
萧思昭话还没说完,傅思归已经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
姜瑟瑟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傅思归恼羞成怒跺了跺脚,“娘亲,你太过分了……”
“舌头捋直了好好说!”一道威严的男声猛的响起来。
姜瑟瑟回头,就见一身宝蓝锦袍的傅景行,皱眉从外面进来。
如今边境稳定,傅景行坐镇朝中,整日同一帮文臣打交道,虽说身上磨掉了不少戾气,但却多了些不怒自威的味道。
夫妻多年,姜瑟瑟倒是不怕他,但傅思归却做不到,瞬间收起刚才的淘气样,站直身子,规规矩矩叫了声,“爹爹。”
“姨丈。”萧思昭也跟着叫了一声。
按说,萧思昭要叫姜瑟瑟姨母,叫傅景行舅爷爷的,傅景行不喜,觉得这样叫,显得他跟姜瑟瑟都差了一辈。
姜瑟瑟知道,傅景行在朝为官,不好让天子喊他爹,便做主让萧思昭叫他姨丈,这样听起来他们夫妻俩也是平辈。
在朝上,他们依旧是论君臣,只有回府时,才会这么喊,傅景行便随姜瑟瑟的意了。
“你呀,一忙完就对儿子们这么凶,”姜瑟瑟走过去,嗔怒道,“你小心孩子以后跟你不亲。”
傅景行语气不悦道:“男孩子这么黏黏糊糊做什么?”
“那我们再生个女儿?”姜瑟瑟眼睛瞬间亮了。
姜瑟瑟喜欢女儿,一直想再生一个,傅景行却是怎么都不肯。
“这两个都已经够闹腾的了,再生一个,是要上天吗?”
“哎呀,女孩子才没男孩子调皮呢!你想想……”
眼看话题就要被带跑远了,傅景行直接截了话,“我不想。”
“怀臻……”
“地上这些纸屑哪儿来的?”傅景行先一步发难。
“是孩儿刚才剪的,”傅思归老实承认了,在傅景行还没开口之前,便又道,“爹爹放心,孩儿这就收拾干净。”
“我也剪了,我跟思归一起收拾。”萧思昭抢着道。
傅景行正要说话,被姜瑟瑟一把拽走了,“行了,他们兄弟俩的事情,让他们俩自己解决去。”
“瑟瑟……”
“哎呀,我知道,你又要说,昭儿是皇帝,要君臣有别是不是?”
姜瑟瑟将茶递给傅景行,“可这是在家里,家是什么地方,是只论长幼不论尊卑的地方,在这个家里,昭儿就是我的孩子,是思归的哥哥,别懂不懂就提君臣有别,给孩子们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不好吗?
傅景行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服软了。
在教导两个孩子上,他和姜瑟瑟立场鲜明,他把萧思昭当帝王来培养,而姜瑟瑟只把他当孩子,两人综合下来,也算是均衡了。
傅景行道:“对了,昭儿现在六岁了,我打算给他找个帝师。”
姜瑟瑟见傅景行眉眼倦怠,便走到他身后,熟稔替他揉着鬓角,“你心里有人选了?”
“嗯,我打算让裴勉来教他。”
五年前,裴勉高中状元后,便自请去外地做官,直到前年才被调任回京都,现在已经做到礼部侍郎,兼同平章事了。
由他来做帝师,确实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除过这个原因,姜瑟瑟知道,还有一个原因——当年太子也曾说过,让裴勉教萧思昭的。
“怀臻,”姜瑟瑟从背后俯身抱住姜瑟瑟,“你把昭儿教导的很好,太子和姐姐一定会很欣慰的。”
傅景行虽然对萧思昭严厉,但该慈爱的时候,却也没有半分含糊。
傅景行轻笑一声,扭头看着姜瑟瑟,“那看在我把他教导的这么好的份儿,夫人难道没有奖励吗?”
姜瑟瑟一怔,傅景行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听着院外两个孩子在窃窃私语,姜瑟瑟一咬牙,蜻蜓点水在傅景行唇上轻了一口,正要直起身子,被傅景行扶住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姜瑟瑟一颗心都快跳出来了,现在□□的,要是俩孩子突然闯进来,那简直……
不过好在,傅景行也没有太过分,在听到他们要进来时,便松开了姜瑟瑟,颇有深意道:“这才叫奖励。”
姜瑟瑟没好气拧了傅景行一把,迅速跑了。
之后,姜瑟瑟依旧过得快乐知足,每天估摸着,傅景行和萧思昭要下朝时,便领着萧思昭去门口接他们。
平常,萧思昭下马车时,都是一脸喜气,可今天脸却拉的老长。
“怎么了?”姜瑟瑟忙上前拉住萧思昭,“是不是姨丈骂你了?”
萧思昭眼睛瞬间红了,猛的扑上去,一把抱住姜瑟瑟的腰,“娘,我不要回宫住。”
姜瑟瑟愣了愣,下意识看向傅景行。
自从确定裴勉是帝师后,便有人上折子,说陛下现在已经开蒙了,再住在傅景行府上不合适,需尽快搬回宫中住。
傅景行知道,姜瑟瑟舍不得萧思昭,便将此事压了下去,可没想到今天早朝上,礼部尚书又提起了这事。
一进府,傅景行便冷着脸训斥,“就算你再气,你也不能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那般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