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死了的白月光是我-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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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绎棠扶着他入了座,“您尽管说。”
“这次一战,东羌的支援功不可没,虽说大败吐谷浑和西羌,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与东羌联手,对于其他两国也是个制衡。”徐元恺拱手,“殿下虽与东羌可汗就通商和朝贡达成了一致,但终究关系还未达到最牢固的程度。”
萧绎棠不解道:“那依舅舅来看,怎样才算达到牢固的程度?”
“联姻。”
徐元恺捋着胡子说道:“阿史那丹方才与我闲谈,顺便提到了东羌可汗的意思。臣瞧着那公主像是对殿下有意,若立为太子妃,对于殿下将是非常好的助益,这可是宣王如何也求不来的机会。”
“不可。”萧绎棠坚定地回应。
徐元恺蹙眉劝道:“殿下要知晓,立太子妃乃至于立后,皆与前朝政局密不可分。若臣将此事禀告陛下,势必会得到陛下的认可,同时也会念殿下顾大局,为了大齐的江山稳定做出了东朝应有的决策。”
“舅舅,我有能力凭借一己之力稳固朝局,又何必触及到后宫。”
徐元恺见他如此执着,只得动之以情,“阿念,舅舅不忍心你要走那弯路。明明这条路如此捷径,日后便无需费神边境稳定,何乐而不为?”想到了那名女官,忍不住劝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太子妃之下,东宫那样多的位置,并不冲突。”
萧绎棠见舅舅颇有一劝到底的趋势,只得迂回道:“舅舅的话,容我琢磨一番,此事不急。”
徐元恺叹了一声,“既如此,老臣便不打扰殿下歇息。”
*
萧绎棠携大军于十日后到达京畿。
永熙帝携众朝臣在十里亭亲迎大军凯旋归来。
萧绎棠与徐元恺等人赶忙下跪叩首谢恩。
此行受邀而来的阿史那丹和桑朵,也纷纷行执手礼,“拜见陛下。”
永熙帝抬手命免礼,“朕已从太子处获悉,东羌此次助我大齐打了胜仗,功不可没。”
阿史那丹赶忙说道:“父王被皇太子殿下的真诚打动,这才命我随殿下前去征讨贼人。这次战役乃是皇太子殿下运筹帷幄,着实另丹佩服。”
宣王为了在永熙帝面前彰显兄友弟恭,站在众朝臣前拱手道:“太子殿下这一战辛苦了,臣弟恭祝殿下凯旋归来。”
他方才睃见萧绎棠右臂的大袖衫内像是裹了绷带,起身后刻意双手紧握萧绎棠双臂,一脸欢喜地说:“皇兄,待晚宴时,臣弟定要陪你多饮几杯。”
萧绎棠忍着剧烈的痛楚,面不改色笑道:“宣王有心了。此次一战得以如此顺利,还是仰仗皇父福泽天下的运势,孤只是做了顺应天道之事而已。”
他这一番恭维的话说出,众朝臣皆是人精儿,见皇帝在侧,自然集体叩拜,山呼万岁。
永熙帝满意地颔首,“太子回宫略作修整,晚间在麟德殿设宴,为你与东羌大皇子等人接风洗尘。”
萧绎棠拱手恭肃道:“儿臣谢陛下恩典。”
他登上辇车后,看了一眼渗出血的衣袖,靠在车壁上阖目养神。
这伤口许是最初就未清理干净,再加上他频繁沐浴,伤口不但没有愈合,还反复渗血。
虽然战事结束了,但是如何处置吐谷浑摄政王,关押在哪里,由何人看管,乃至于三日后的献俘大典,俘虏是否全部绞杀,皆需要思虑。
他自然没有精力过多关注伤口。
另外,他还有件要事,需要回宫换身衣裳后,即刻去办。
车辇在丽正殿前停了下来,萧绎棠下车后,见玉瑾携众人在此跪拜等候。
他在人群中睃巡一番,却未找到梁竹音的身影,心中虽然不抱期望,但仍旧不可避免的失落无比。
小路子激动地起身跟在他身后,念叨着:“殿下您可回来了,奴婢这段时日吃不好睡不香,恨不得当初跟随您去,在您身边还能伺候您,总比日日忧心的强。”
萧绎棠听着他的唠叨,一言不发地迈入殿内,命道:“速速拿出一身常服。”
“诺。”
小路子见他回来后就面色不虞,想是梁大人没在的缘故。
他不是没有派人去请,小黄门苦着脸说她在詹事院还有事走不开,并且尚未到她上值的时辰。
小路子当时听到这话,气的直跳脚,要不是听闻殿下的辇车进入了东宫,他定是要亲自去请的。
如今只得小心翼翼伺候,当脱下他的公服时,看到白色的中衣右臂处早已布满血迹,赶忙慌张地请示:“殿下,奴婢这就为您去请太医。”
“不必了,我要出宫一趟,快一些。”萧绎棠催促道。
换完公服后径直离开了丽正殿,也并未说明去了哪里。
期初小路子以为他去前朝詹事院找寻梁竹音去了,还想着殿下真是急不可待。
待过了两个时辰,眼瞧着距离麟德殿赴宴的时辰越来越近,萧绎棠依旧未归,这可急坏了小路子。
他只得亲自跑一趟詹事院去请,待进了殿门后见到梁竹音一人在灯下不知写着什么,并未见到太子殿下,心中一慌,赶忙问道:“梁大人,您见到太子殿下了么?”
梁竹音看到小路子前来,以为萧绎棠传唤,心中顿时紧张起来。
待听到他话里的意思像是找不到萧绎棠了,立刻撂下笔起身询道:“怎么一回事?”
小路子只好将方才萧绎棠回宫后,如何急匆匆更衣后离开了告诉了她。他想到手臂上的伤口,焦急地说:“殿下的伤口像是很重的样子,奴婢为他更衣时,血渍已然渗了出来。要不是公服布料厚重,估计早已被人发现。”
梁竹音听后看了一眼铜漏,按制,麟德殿设宴开席的时辰为酉时三刻,此时已经酉时初刻了。
她急匆匆向丽正殿走去。
一路思忖着他会去哪里。
忠勇侯府定然不会再去,那么……
她突然想到卫恒曾在信中提及,徐贵妃忌日已过,命她备上祭祀的物品,待萧绎棠回来要祭拜母妃。
“小路子你速速命人通知卫大人,告诉他殿下至今尚未回归,告诉他祭祀二字,他便知晓殿下现在哪里。”
小路子大声应诺,“奴婢亲自去一趟,大人您在丽正殿等着奴婢消息。”
在这期间,三喜从麟德殿看到萧绎棠与卫恒赶在开筵前准时到达,便一路小跑回东宫复命。
小路子这才放下了一颗心。
这一等,便直接等到戌时三刻。
当萧绎棠下了辇车,一眼便看到跪在殿门处那熟悉的身影时,脚步一滞,站在原地盯着她看了半晌。
小路子悄悄抬眼看着萧绎棠那似有千言万语的神情,笑嘻嘻地起身,微微搀扶着他迈上玉阶,大声说道:“殿下您不知道,方才奴婢见您还未回归,麟德殿又派人来催,这可急坏了奴婢。还是梁大人了解您,知晓您去了哪里。这才命奴婢给卫大人传话,差一些误了参加宫筵的时辰。”
萧绎棠路过那始终低着头,只露出一段修长白皙的脖颈之人,苦涩一笑,脚步虚浮之下,扶着门框迈入了殿内。
梁竹音起身后,站在寝殿门口闭了闭眼,走至萧绎棠身前,福了福,“殿下万安,臣为您宽衣。”
萧绎棠面上依旧淡淡的,配合地张开双臂,却因为右臂抬起时拉扯到伤口,喘了一声粗气。
梁竹音为其宽衣后,见那绑的乱七八糟的绷带上血迹连连,蹙眉请示:“殿下,臣为您重新包扎。”
“不必了。”萧绎棠径自走向了净房沐浴。
小路子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泄气地叹了一声,这刚回宫就闹别扭,真是还叫不叫人活了。
梁竹音克制着心中的失落,看向小路子,指了指身旁的药箱,“路都知过会子记得为殿下重新包扎。”
小路子还不知萧绎棠的脾气,小声说道:“殿下可得让我碰啊!您这不是为难我么。”
听到净房有人唤他,赶忙应了一声,跑了过去。
梁竹音见床榻已铺好,想着他也不愿见到自己,默默退了出去。
待萧绎棠沐浴后,看向殿内已然没有她的身影。
他木然走向了床榻。
“殿下,奴婢为您包扎。这是梁大人交代的。”小路子硬着头皮上前说道。
萧绎棠捏了捏眉心,“退下。”躺了下去,翻身转向了内侧。
小路子见此,赶忙应诺,心叹一声,退至寝殿门口值夜。
*
转日,梁竹音掐算着时间上值。
昨晚他入睡时,未将鲛纱帘放下,她走至床榻前看着他苍白消瘦的面容,和那渗血的寝衣,真是又恨又心疼。
一早前来,小路子就自动招了,说昨晚没有劝动他换药。
她听了就恨不得冲进去将他拉起来,问问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强忍着怒意看到他憔悴的睡颜,心中的气又顿时化为乌有。
只得上前轻声唤道:“殿下,该起身了。”
见他蹙眉试图艰难翻身,并未回应她,不由得心中一紧,往前又迈了一步,再次唤他,却不见他有任何反应。
惊慌之下,她迅速摸向他的额头,发现再次滚烫无比,急忙轻轻摇晃他,“殿下,殿下您醒醒!”
萧绎棠只是觉得头疼,听到她那不带任何起伏的声音就没来由的气闷,索性不愿理她。
忍着伤口侧身后,见她软嫩的小手覆了上来,关心地摸了摸他的额头,越发觉得委屈,冷声训斥道:“今日没有朝参,退下。”
梁竹音固执地请示:“殿下请让臣为您包扎,之后您愿意睡到何时,臣不敢干涉。”
萧绎棠倏地转身看向她,见她一脸凛然与他对视,眼中满是不容反驳之意,不由得嗤笑,“孤不想换。”
梁竹音忍不住怒斥道:“您是大齐的太子殿下,您的性命不知是您自己的,只这大齐千万子民的,由不得您不想换!”
萧绎棠见她双眸渐渐涌上一层雾气,祈求之意尽显,心中一软,下意识慢慢起身,虽未明说,却也用行动证明了他的意图。
梁竹音咬唇拿来药箱,脱下他的衣袖,半跪在脚踏上解开他的绷带,遇到粘连处,学着他之间用过的法子,拿起准备好的湿巾帕,轻轻擦拭着血渍凝固的地方,再小心翼翼揭开层层纱布,看到那狰狞不已的伤口时,忍不住手上一颤。
“您这创口若再耽搁下去,就会面临着割肉去脓的危险,”她幽怨地与他对视,一副你自己懂医术,还能让疮口化脓的质问之意。
萧绎棠见她如此生气,心中逐渐生出一丝欢喜。
他看了看这满屋子的人,均是一副小心翼翼看好戏的样子,面上过不去,哼了一声,“梁大人越发胆大包天,念在孤打了胜仗心中欢喜,这次便不罚你,下不为例。”
小路子忍不住低头一笑。
这殿下明明心中欢喜,还要为自己找补面子。他识相地一扬佛尘,示意身后意犹未尽地众人退出殿内。
他刚出寝殿门就听到一声娇唤,“太子殿下在吗?”
一名红衣女子差一些将他撞倒,一阵风似的走进了寝殿。
“哎哎,你是谁?”
这东宫何时出来这样一名身着奇装异服之人……
桑朵走进寝殿,一眼便瞧见萧绎棠安静地任由身旁的一名女人为他包扎。
她心中不快,想到他曾说自己有妻子,见那名女子看向自己,顺势打量起她来。
见她生的五官昳丽,看上去温婉可人,与那卫恒所描述的一般无二,干脆指着她问道:“你就是太子殿下的妻子?”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