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不受宠的日常(女尊)-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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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
没见到睿君明史度,贺玉去了薛君的未央宫。
薛拂果然是个性子冷的,一副不高兴的模样,接了贺玉的东西,还有几本书,看也没看,就让侍从拿下去了。
贺玉这下不知该如何聊了。
原先,他以为性子冷又喜静的,应该是个爱读书的。可这见了才知道,这人是块纯冰,僵着不言不语。
贺玉聊了几句就告辞了。
薛拂虽然面冷,但经宫人提醒,也还是出来送了他。
“要下雨了,慢些走。”虽然声音小,但贺玉还是听到了。
贺玉惊奇不已,忽然觉得,这小少年人冷心不冷,应该是天生就张着一张不高兴的模样吧。
贺玉笑了起来,道:“多谢薛君关心。”
薛拂像是听到了什么不中听的话,脸立刻皱成了一团。
贺玉本想再去裕持正那里走走,可就要用晚膳了,他害怕打扰到裕持正,只好先回了宫。
“我就知道你在。”进门看见襄君,贺玉半点不觉奇怪。
襄君道:“见过盐政家的那个小公子了?”
“薛拂吗?”贺玉笑道,“嗯,见了,长得很不错呢,是宫里没有的样貌,就是脸冷。”
“跟他熟了之后,记得告诉他,越是害怕,皇上就越是喜欢戏弄。”抬头,见贺玉惊愣,楼英顿了顿,又道,“没什么。”
贺玉惊道:“襄君……你好像又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因为我了解皇上。”襄君撇了撇嘴,戏谑又无奈道,“她在某方面,有些不太好的习惯。”
果然,正如襄君所说。
皇上接连几天,都翻了薛拂的牌子。她的确有种不太好的习惯,在床上时,侍君越是抗拒,她越是想调戏。
“怎么,还不乐意?”皇帝戏道,“那朕把你送回家去,怎么样?”
薛拂摇头。
皇帝笑:“那你冷着一张脸干什么?又不是没笑过,最初见朕时,不是笑得挺好看吗?”
“我没想到这么难受……”薛拂哭了,“他们骗我,根本就不舒服。”
“这都几次了?现在还不舒服?”皇帝笑得更开心了,玩着他的身子,调戏得更是厉害。
薛拂捂住了脸,支支吾吾道:“现在,不、不难受了……”
皇帝开心地想满床打滚,摸着他的长发,哈哈笑着说:“好玩,怎么你也结巴了。”
讲道理,隔壁那个小结巴,床上可不怎么结巴,顺畅极了。
第19章 纯君(二)
皇帝刚下了朝,明史度就飞奔过来,子期虚拦,那小子绕过子期,抱住了皇帝的胳膊。
“逸姐姐,我想你了,到我宫里去嘛。”他甜腻腻撒娇,只是皇上怕热,这会儿太阳正毒,她眯着眼,由她这个年轻活泼的睿君拖拽着。
“明史度,你放肆啊。玩去,你不是喜欢跑马吗?朕没空陪你闹。”皇上无奈。
他个子不高,力气却大,皇帝被他拽的直歪身子。
“我就放肆。”他长着一张娃娃脸,一看就很嚣张,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小少爷,浑身透露着不知人间疾苦的傲慢气。
皇帝不舍得打骂,又烦得很,因他缠上来,一时半会儿是脱不开身的,只好把他手撸下去。
“陪我玩嘛!”他重新攀上皇帝,“你总是不到后宫来,来了不是去容君那里,就是去找薛拂,逸姐姐是不喜欢我吗?不喜欢,我就让长姐接我回侯府去,再也不理你了。”
“你?”皇上笑,她比划着这小少年的个头,笑道,“你先长高了,再来请朕去吧。”
“我有在长高啊!逸姐姐,我真的有长高,所以奖励我,到我的宫里去吧。”
皇上叹气,拉住他的手,说:“那就好好走路,不要蹦蹦跳跳的。”
她总觉得明史度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所以即便去了他宫里,也只是听他开心地说着进宫后的见闻,听罢,就是长叹一声,哀求一般劝道:“你还是早些长大吧。”
这次,明史度说他要在太阳下山后,去练骑射,还和夜月霜白商量好了。
“他们两个都很想一起去夜骑呢!”
皇帝才不信,夜月霜白被迫陪他还差不多。
“你要玩就自己玩,不要拉着夜月他们胡闹。”皇上打了个哈欠,望了眼瑶华宫方向,想起了宋廉和自己的四皇女,微微一笑,冲睿君道,“你是只剩这一个喜好了吗?安安静静读读书如何?”
“不要。”明史度一刻也闲不下来,说道,“逸姐姐要是让我读书,那我就要闷死在这宫里了。”
明史度是侯府出身,家中四个姐姐,只他一个小弟弟,从小就娇宠着。侯府封地广,明史度从小就看姐姐们打马球,自己也是个中好手,七八岁就能骑马撑杆,无拘无束地野奔。反正西南境内,无人不知他那华服上关内侯的家徽。
“嗯,这么说,你还是个不学无术的人。”皇上笑,“朕后悔了,怎就把你封了君,还给了封号呢。”
“那皇上收回去呀。”明史度一头扎过来,歪在皇帝的身上,两条腿挂在床榻边,闲闲踢着。
“没个正形。”
皇上起身,手指绕着珊瑚串,这就要走。
“逸姐姐去哪呀?”
“去容君那里用膳。”
“那我也去!”
皇上笑了,“别胡闹了,你那个谁……”她指着明史度从侯府带来的侍从,说道:“好生教你家主子。”
那侍从言行得体,上来劝了明史度几句,明史度松开了手,不情愿道:“好吧,那皇上走好。”
皇帝脚刚跨出宫门,身后明史度又哒哒跑来,热风扑怀,“逸姐姐,那我晚上能去夜骑吗?”
“行吧行吧。”皇帝只好松口。
明史度开心欢呼,高高举起手臂,衣袖滑下,露出他泛着珠光一样的白皙小臂,珠圆玉润。
皇帝发自内心地笑了笑,心中多少被他勾起了些旧日回忆。
少年人的活力啊……十年前,她也曾像他一样,浑身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就好似阳光永远能照耀在脸上,健康明艳。
子期问:“是去瑶华宫吗?”
皇帝等了等,手抬起,指了另外的方向。
“去薛君那里。”
这个时候,她还是更想去见见那些洋溢着青春气息的新人。
贺玉去见了裕持正,乍见,就很意外。
裕持正样貌妖艳,细长的狐狸眼上挑着,眼睛柔亮带媚,柔媚得浑然天成,一身深紫衣,缀着星空北斗庄重至极,压下他的媚色。
这长相虽说,不是皇上喜欢的,但绝对称得上美妙潋滟,无人能否认他的美。
只是裕持正眉目忧郁,郁郁中还带着怯意和小心的示好,减了几分大美人的气质,看起来就普通多了。
“文……文持正。”他尽量让自己说话不那么的磕绊。
声音哑哑的,低沉带沙,他自己红了脸,贺玉听得,也热了耳朵。
裕持正如若不是个结巴,怕是早名动京城了吧。
“你、你请坐、坐下。”裕持正小声请他入座,亲手斟茶奉上。
贺玉与他聊了会儿,虽然他说话费力,但意外的好聊。说了自己因长了副不好婚配的狐媚脸,又是天生的结巴,所以李太医就没动给他说亲的心思。
他家中也简单,李太医统共就两个夫婿,还是亲兄弟,自己是小父所出,但因家中的两位父亲是平夫,就没什么嫡庶之别。
“阿父早、早时,跟着母亲吃、吃了许多……苦。受寒,就……育,育不出孩子了。”他结结巴巴说,因为父亲早年跟着李太医在外求学,没来京城时,就损了身体,无法生育。小父生了他之后,就也没再有过。
见贺玉询问生育之事,裕持正结结巴巴跟他解释了男子生育之事。
“这里有……有育子袋。”他的手放在贺玉的小腹上,“又、又叫育子囊,妻主给、给的胚珠就……都回流到这里。”
贺玉透红了脸,还要问:“那身体无病却一直无法得育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自身、自身本就薄脆也是……可能的。”裕持正说,“又或者,那里……本就很薄、薄弱,受了寒或者伤、伤了……就,无法、无法养育孩子了。”
贺玉释怀了。
可能自己肚子里的那个孕育孩子的地方,就没打算暖和过,所以皇上即便赐予了他一次又一次的恩露,也无济于事。
贺玉笑了笑,说道:“知道了。”
三位新人,也只剩明史度,贺玉还没见过。明史度,也就是睿君,这孩子仿佛无时无刻不在外面疯跑,去了,宫人回复,他不是在打马球,就是在跑马。
当然,这种事,皇上不开口说不行,顺昭君也没意见的话,那就没人指责。
所以说到底,在宫中怎么活,皇上有多大度,那就得看自己的出身如何了。关内侯可是先帝封的第一侯,功成后,又很是听话的卸了军权,足够尊贵也足够安全,皇上怎会不顺心?所以,关内侯把最宠的儿子送进宫,皇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放水也就放了。
只是,皇上迟迟没翻明史度的牌子,睿君到现在,也还没真正侍过寝。
又是一晚,皇上去了裕持正那里,这小狐媚长得狐媚,床上却正经乖顺,两相结合,就很得皇帝的欢心。况且,他那嗓音沙沙叫皇上名字时,断断续续,反而不怎么结巴了。
早上,裕持正仔细给她端茶漱口,皇帝舒坦道:“朕忽然想起,应该给你母亲个欺君的罪名。”
裕持正:“皇、皇上?”
他开始打嗝,捂着嘴想忍住,可忍不住。虽然知道皇上是开玩笑,可还是惧怕。
“你母亲当时对朕说,你相貌丑陋……”
“我、我就……不、不好看呀。”裕持正愣愣道。
皇上笑声爽朗。
也是,广开文教后,不知怎么了,京城流行起了清正端庄之风,连相看男人,婚配择偶,也都要选端庄清丽的,妩媚妖艳被视为不正经,大俗之流。
所以,李太医也不算扯谎,她的儿子在当今的审美之风中,的确是相当难婚配的。
皇上端着他下巴,左右看了,低声道:“朕要赏你个镜子,好好让你瞧瞧自己。”
早朝路上,子期念了今日皇女皇子们的安排。
皇上想起了二皇女,沉郁了下去,说道:“把国子监的封西给朕叫来,问问看,有没有合适做二皇女的老师。”
“还有,你刚刚说,简皇子今日要开始骑射课业?”
“是。”子期说道,“礼部的黄大人说,世祖的哥哥安乐君骑射卓绝,在开国之战中立下战功,让皇子们接受骑射训练,也是遵传统,彰显我朝开明之风。”
“行了,那朕午后去瞧瞧。”
作者有话要说: 我标题是纯君,但这章就没明写冯素,大家做好准备,差不多快了。
哦,这个男子育孩子,我想的是海马。
海马大家小时候应该都知道,是雄海马有育子囊,母海马就把卵给雄海马,雄海马受惊(自动错字和谐)后,就把受惊卵放在肚子里孕育。
所以我理解的女尊男生子,想合逻辑设定解释的话,就是,生物性别是由卵和精区分,所以男女不变,但类似子宫作用的育儿器官在谁身上就不一定了。
怎么生还没想好,可能快生的时候,神奇的身体就会提供出口吧,多开一个只供生产时出也是有可能的。【一本正经的谈论起了男生子的可行性】
第20章 纯君(三)
简皇子下午初练骑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