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只想嫁太监-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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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不能吃太多冰和瓜果,只得拿小锤子将其打碎,当做解暑,冬日里倒座冷得很,没多少炭火,睡觉时依旧要符合要求,不能蜷成一团。
种种的苦都吃尽了。
可今日记起从前时,似乎也不觉得这些苦算作什么了。
好像它们存在的意义,只是等待着她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叫他有了调侃她的机会罢了。
汪从悦心中无端端生出几分喜悦,搂得又紧了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要修。明天修吧,润色一下。
欢迎小可爱们捉虫,我经常脑子里想这个手上打那个……哈哈哈。
第38章 说说话
回到家时; 天色已经很晚了。
汪从悦站在前院,轻轻推了秋枕梦一把。
“妹子,我今儿还没沐浴呢; 你先回去; ”他说; “帮我把笔墨都拿过去,过会儿我画一点。”
秋枕梦抱着他胳膊道:“我帮小哥哥洗啊!家里买了一大堆花瓣了; 都放着呢; 这么长时间都没人用。”
这话叫汪从悦猛地想起那天。
他面颊微红,将秋枕梦的手扒拉下来; 故意板着脸道:“妹子别闹,你也没沐浴呢,天晚了; 就别折腾了。”
秋枕梦随着他的力道往前走了几步; 到书房拿笔墨,进了二门,汪从悦这才松了口气,有些遗憾地去往厢房。
屏风已按时令换了一扇; 上头绘着几枝菊花。
汪从悦浸在水中; 欣赏着花色,忽听门被人开了,旋即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谁?”他面色一寒。
“小哥哥; 是我啊。”
屋中响起秋枕梦的声音; 似乎噙着笑意; 刻意压低的脚步声也重了。
她边走边道:“小哥哥,我想起热水不好烧,咱们俩一人一桶太废柴禾; 就让我和你一起洗怎么样?”
汪从悦的视线投在清清透透的水面上,刚刚升起的欢悦一下子散了。
他声音拉得有些长,拒绝了这个令人心动的请求:“不行,家里不缺这点东西。”
秋枕梦的声音已离得很近了。
隔着一扇屏风,汪从悦的心跳声,伴着她的语音混合在一起,几乎带来了窒息的感觉。
“小哥哥,居安思危嘛,”她促狭地笑着,“省省没什么不好,况且睡都一起睡了,沐浴算什么?”
他连颈子都红了,大概是太烫的缘故。
“回去,正好洗完了立刻回房,省得被风吹,”汪从悦仍旧是拒绝,语气却软了不少,“乖,别让我担心。”
秋枕梦轻轻敲击着屏风。
“我都把花瓣拿过来了,还怎么拿回去呀?”
汪从悦提着的那口气,蓦地没了。
他一时没有说话,屏风外的秋枕梦等了一会儿,将一只篮子推了进来。
他望着那个拿来推篮子的小棍,简直要哭笑不得了,欠身将篮子提起来,往水面上一倒。
秋枕梦终于绕进来。
她半散了长发,乌溜溜的眼睛直盯着他,似乎含着笑。
汪从悦被这带了笑意的眼神看得低了头,便听少女的声音温柔地说:
“小哥哥,我就知道你肯定不勤快,急着洗,便没拿花瓣啦。”
汪从悦抿了唇。
他嘴唇被咬伤了,抿起来时还稍微有些疼。
耳边传来少女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更令他不敢抬头,只盯着水面看。
一会儿觉得放上去的花太多了,不能从缝隙里瞧见水下。
一会儿又觉得花太少了,应该放得密密匝匝严严实实,连水都挤出去才行。
折磨人的声音没多久便结束了,汪从悦赶紧闭上眼。
浴桶内水面涌起。
紧接着,少女温软的身体便靠了过来,两个人并排挤在不算宽的浴桶中,挤得他恨不能就这样化了。
秋枕梦撩了撩水,花瓣沾了一手。
汪从悦还在闭着眼,仿佛睡熟了的样子。
“小哥哥怎么闭眼了?”她笑着问。
汪从悦口干舌燥:“我困。”
“那你脸红什么?”她又问。
汪从悦回答得言简意赅:“水太烫。”
秋枕梦撇了撇嘴。
作为一个温柔体贴的女子,她当然不会拆穿汪从悦的鬼话,整个人身子一斜,便靠进他怀中去了。
有什么软绵绵的东西蹭在身上,汪从悦心跳又加快了。
少女滑溜溜的小腿缠着他的腿,无一不在提醒他,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头脑都有些昏沉了。
“小哥哥,你在宫里侍奉过贤妃娘娘沐浴吗?”
耳边轻飘飘地响着秋枕梦的声音。
他甚至没分辨出这句话在问什么,下意识便回答了:“侍奉过。”
那是在救了贤妃以后,他的差事便上提了一些,侍奉娘娘沐浴这种事,做了大概有小半年。
后来又升了,换了个更好的差事,在娘娘侍寝的时候,从旁伺候并守夜。
再后来,他便去了内官监,不再常往内宫里走动了。
“哦——我懂了,”秋枕梦直起身子,充满幽怨地指责他,“想来我长得特别丑,远比不上娘娘,小哥哥才不肯看我一眼。”
汪从悦惊得一下子睁了眼。
秋枕梦正靠在浴桶边缘,支着头,含着笑看他。
她半个胸膛都在水面之上,无数水迹,从莹白的肌肤上蜿蜒着落了下来。
那条白皙的手臂,衬着花梨木的纹理,越发显得纯净无暇,他目光仿佛被吸在上头,扯都扯不下来。
可是该回答的问题,还是得好好回答的。
这问题答不好可能要命。
“妹子很漂亮,没这回事。”汪从悦调子很平静地说。
“那你怎么不看我呢?”
秋枕梦拨了拨水面,几片花瓣停歇在她膀臂上,粉粉白白的都有,在烛光影中流泻着润泽的光。
“宫里的娘娘,想来一个个比天仙都美,小哥哥看了娘娘,曾经沧海难为水了,不喜欢看我也是应该的。”
她故意逗他。
“没这回事!”汪从悦斩钉截铁地否认道,“妹子最漂亮,我很喜欢看。”
宫里的娘娘确实长得像仙女一样。
可那又不是秋枕梦。
他对主子半点心思都没有,那些令他羞耻的,晦暗的邪念,只在身边人的身上生起过。
汪从悦的视线投在水面上。层层叠叠的花瓣阻挡了他的目光。
“我就是害羞了,”他声音很低,“还有些不敢看。”
其实是不敢就这么光明正大地看。
若她拿来的花瓣少一点就好了。
秋枕梦的笑声很好听。她凑了上来,重新靠入他怀里,一条手臂搂在他脖颈上。
“可我偏要小哥哥看一下,不然只有我一个人看,怪不好意思的。”
秋枕梦头发湿了,发尾粘在他胸口:“小哥哥真好看,可惜沐浴喜欢连花一起泡。”
这话说得汪从悦脸红。
他严肃地盯着秋枕梦,目光沉沉的,映着跳跃的橙黄光影:“这是闺阁女儿家该说的话吗!”
这副样子拿到刚见着的时候,还挺能唬人的。
可惜现在两人正一起沐浴,那些威严感就打了不止一个折扣,根本叫人怕不起来。
“谁让小哥哥只能循序渐进,不然我早就是妇道人家了,提前说一句妇道人家的话,也没什么吧?”
汪从悦心头暖洋洋的。
可他还是瞪着狭长的眸子,语气却软了,呵斥便有点像说情话:“不行。”
“这种话不能说,”他的手“身不由己”地环在她纤细的腰上,“ 成什么样儿,我听了都羞臊得很。”
他有些唾弃自己了。
能一只桶里沐浴,已经是他从前想都不敢想的好事,日后不定准什么时间,会循序渐进到不穿衣服抱在一起。
这便已经是极限了。
他早就不算个真正的男人,而许多乐事,合该是正常的男女间才可做起来的。
他所知晓的手段太过下作,听一听便像是亵玩——
是以,他怎么可能会玷污她呢。
那些将她变成妇道人家的污秽念头,想一想,便罢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秋枕梦的吻落在他肩头,暖暖的,“小哥哥,今天你怎么那么晚才来接我啊?”
汪从悦无奈地敷衍她:“圣上在上朝,内廷的不能跟着去,我也等了很久。”
她的吻又落在他颈侧,仿佛在用双唇熟悉着他的躯体。
“小哥哥,这事解决得如此轻易,你怎么愣是不肯说啊,白和娘娘一起受苦了。”
“全是我的错,”汪从悦拨开她湿漉漉的发丝,“你别生我气啊。”
哪会有这么轻易呢。
淑妃还好好地坐在妃位上。
又一个吻点在耳朵上。温热的感觉包围了他的耳垂,间或带着牙齿很轻的碰撞。
“小哥哥,你什么时候才能再胖一点呀?”秋枕梦的呼吸喷吐进耳朵,又湿又痒,“虽说比以前吃得多了些,可我还是好着急啊。”
汪从悦羞窘得僵硬了。
他加了力气,将秋枕梦往怀里又抱了抱,没什么底气地道:“好好说话。”
“可我就在好好说话啊。”
他便只能无奈地看着她了。
两个人一直腻到水凉,汪从悦背过身去,听着秋枕梦出了浴桶,展开衣裳。
他随便找了个话题,嘱咐道:“妹子,明日你得早起,打扮得端庄一点,别素着脸。”
“怎么了?”
“随我一起接圣旨和懿旨,我去皇后娘娘宫中时,圣上身边人告诉我的。”汪从悦说。
“难得小哥哥有假,在家里,居然还得早起,”秋枕梦抱怨一句,束了丝绦,“什么时候才能一起睡个懒觉啊。”
汪从悦一贯早起,本不觉得有什么,听了这话,竟也生出些许遗憾来。
他听着秋枕梦的脚步声绕过屏风,这才出了浴桶,想了想,安慰道:“妹子,没什么,明日接旨后,咱们就躺在一起说说话。”
秋枕梦隔着屏风答应了。
“妹子,我想听你说说家乡风貌,我画一些还记得的东西,就绣在咱床帐上,你看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看看大纲,我居然快完结了。
worley在睡觉、只鸦鸦、蝴蝶的时间小可爱的营养液!感谢早安,玛卡巴卡、清街小可爱的雷!
明天估计就会把该忙的事忙完了,可以照旧18点更新了~
第39章 不正经
卧房里点着明晃晃的灯烛。红豆铺床叠被; 汪从悦便坐在桌案前,听秋枕梦说家乡的风光。
从书房拿出来的笔墨并不多,能着的颜色更少。
他依着她的话; 和自己的记忆; 画了云雾缭绕的山峰; 山路两侧的花藤,半山腰上露出的茅屋; 峭壁上攀援的猴子; 半空中银光流溢的月,树梢头遮蔽了的繁星。
秋枕梦不坐; 就在他身后抱着他。
“小哥哥画得像仙境一样,家乡其实也没这么好。”
汪从悦“嗯”了一声。
他已离开岭门十年。
那些其实司空见惯了的东西,和着年月的流逝与越发浓重的思念; 就变得分外不真实; 美得像一场梦了。
他将画好的山放在一旁。
秋枕梦绕过去,照着它画了个刺绣用的花样子,配了针线布料,安静地绣了一会儿。
红烛光线摇曳中; 汪从悦放了笔; 细眼微微弯了起来。
“妹子,明儿还要早起呢,画都在这儿; ”他语气和软地道; “你慢慢绣; 不着急。”
他不急。
总有一日,他能躺在床上,瞧着四面八方家乡的景; 怀里躺着家乡的人。
便如终于还乡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