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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一心只想嫁太监-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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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生吃过了啊。”
  “小哥哥别骗我,你瘦得下颏都尖了!到底是什么事这么忙啊,忙到没饭吃,圣上对你们怎么这么严苛啊?”
  秋枕梦气得口不择言。
  汪从悦簪子还没戴好,赶紧捂住她的嘴,严肃道:“妹子,你说什么都行,唯独圣上和宫里主子们提都不能提一句!”
  这语调不复从前淡然,带着微微的厉。
  秋枕梦掰下嘴上的手,睁圆了杏眼瞪他:“屋里除了咱们俩没别人,而且我也不是在说圣上不好,是说你怎么不吃饭!”
  汪从悦心头一暖,重话便不忍心说了。
  可该讲的道理不能不讲。
  他咳了声,继续严肃地板着脸:
  “妹子,此后说什么话,都不能带着圣上。你若不高兴,直接骂我就是了,难听话也可以说。”
  “祸从口出嘛,我知道,”秋枕梦继续瞪他,“我以后不说了,可是你真的瘦了太多。昨天晚上我抱着你睡觉,都能摸到骨头了。”
  说不得,她还在心里骂不得嘛。
  这样大胆又露骨的话,纵然没少从她嘴巴里听过,现在听了,汪从悦还是耳尖一红。
  他回忆了一下自己在宫中的生活,一日三餐只忘过十几次,算不得什么,遂神色不变,理不直气也壮地说:
  “可能是累得瘦了,饭有好好吃。妹子,你别担心。”
  秋枕梦这才放开他,趴在枕头上,弯眉轻轻皱了:“小哥哥,你们得忙多久啊?”
  汪从悦整理冠带的手一顿,想起宫里事,好心情一下子没了个干净。
  贤妃娘娘生了一双儿女,只是体弱了些,并无其他毛病,娘娘宝贝得很,时刻不离眼前,生怕像头一个孩子似的被人害了。
  皇后赏赐了很多名贵吉祥的东西,贵妃德妃也都很喜爱娘娘的孩子。
  可皇贵妃不太高兴,耍了手段将皇帝引到自己宫中留宿,使娘娘多日见不得皇帝。
  这点宫中妃嫔的交锋他不明白,觉得贤妃娘娘有孩子傍身,足可喜悦。
  然而娘娘并不这样想,满怀忧虑得仿佛孩子要被皇贵妃夺走一样,甚至有些疑神疑鬼。
  她将他召去商议此事。他听得云里雾里,看着娘娘忧心,只能安抚一二。
  随后淑妃娘娘也来看过了,她走后,贤妃的脸色更加阴沉。
  他询问贤妃身边的贴身宫女,宫女胆战心惊道:
  “回汪公,娘娘自生产后便如此,夜里不得安眠,有点风吹草动就惊醒,且时常落泪。”
  于是他叫了太医。
  太医开了个喝不喝都可以的药方子,说道:“娘娘忧思过重,许是叫圣上看看才好。”
  为了让贤妃宽心,汪从悦对皇帝说了此事,求他便是不为了有功的娘娘,也好歹看望看望自己的儿女。
  皇帝动了心思,预备去贤妃宫中,半路又叫皇贵妃截了胡。
  这位娘娘转头就吹了枕边风,以“公主所居之处工期延误,汪太监不管正事,反混迹于后宫”的理由,引得皇帝对他好一阵骂。
  工期延误并无他玩忽职守的原因,是京城连下了几场雨,再加上工匠出去喝酒,打架斗殴伤了好些,他只能另换一批的缘故。
  可这点小事自不该往皇帝面前说,他纵然委屈,也只得低头听训。
  这事儿不知道被哪个多嘴的告诉了娘娘,娘娘召他过去询问。
  他只说没什么大事,往后圣上可能念着儿女,会来看望她。
  娘娘拉着他的手哭:“我知你这孩子盼着我好,才得了一顿训斥,是我没用,致使你遭了无妄之灾。”
  他哪里敢接这道歉,赶紧跪下求娘娘宽心。
  谁知皇贵妃手段真的厉害,皇帝居然再不来了,只是不断赏赐贤妃娘娘,充当慰藉。
  贤妃产后心情不好,皇帝又不去,探望她的妃嫔或多或少都在看笑话。
  贵妃德妃怜悯她,然二人亦是一宫之主,纵然真心待她,可事情忙,不能整日陪伴。
  贤妃的各种心里事,也只能和他说上几句罢了。
  他毕竟只是个奴婢之身,听娘娘哭诉还可,并没解忧的本事,只得眼睁睁瞧着皇帝的赏赐流水般涌入宫中,贤妃却日渐消瘦。
  这段日子,他又是防备同僚,又是暗中查人,又是赶工期,又是陪伴贤妃,还要留意那个“黄公子”,忙得恨不能学会分/身术。
  这些个为了孩子的风风雨雨,也不知得闹到什么时候去,会不会再出从前那样的乱子。
  汪从悦想着事情,伸手摸了摸秋枕梦的头,温和道:“妹子,你那绣坊,有绣成的东西了吗?”
  “有了,可惜件小。”
  汪从悦冒出两点梨涡,揉得她脑袋彷如鸡窝,悠悠道:
  “那正好,娘娘喜欢你绣的东西,说宫中进去的绣女不太行,要让宫里采买你的绣品呢。既然已经有了,我这便回去告诉娘娘。”
  他说着就把簪子插稳当了,站起来道:“你睡吧,我回宫去了。”
  ·
  不过两日,绣坊中就来了宫里人,带着贤妃娘娘的令牌,真的将绣品买走了。
  临走时还订了一幅佛像,意在替儿女祈求平安。
  绣坊中的气氛瞬间火热起来,激动的年轻姑娘几乎将秋枕梦淹没。
  “秋姑娘,这可是娘娘定下的东西呢!”
  “姑娘,那些人是不是宫里的宦官啊?”
  “姑娘,咱们尽快绣吧!”
  ……
  一群姑娘同时说话,听得秋枕梦一阵头大,拨开众人:“行了行了,今天咱们不干活,我请大家去酒楼喝顿酒。”
  众姑娘簇拥着她,说说笑笑找了个酒楼,上雅间坐下了。
  雅间的窗子开着,窗外树木青葱,一色浓绿,斑斑点点的花朵点缀其中。
  暖风吹着草木清气扑面而来,燥热的天反而显得凉爽多了。
  秋枕梦多喝了两杯酒,走出来透透气。
  她提着裙子出了酒楼,站在一棵树下扇风。
  不远处小巷中传来几声喧闹,很快又有“呜呜”声响起。
  秋枕梦听得奇怪,悄悄走过去,往巷中望,只见里头围了一群人,正在殴打什么。
  “呸,齐氏算什么东西,也敢冒充德妃娘娘家里人,身后必有主使,你一五一十给爷爷们说了,尚可饶你一命!”
  人群里那个被打的“呜呜”不停,挣扎着往外爬,惊鸿一瞥间,秋枕梦看见了一张熟悉的猪头脸。
  等汪从悦从宫里回来时,秋枕梦笑着迎了上去。
  “小哥哥瞧着可算好些了,想来宫里事少了?”
  汪从悦手搭在秋枕梦肩上,轻轻“嗯”了声。
  他又回来晚了,在贤妃身边听了好一阵哭诉,赶着宫门下钥的点出了宫,原想带着秋枕梦出去逛逛的念头熄了。
  她笑容里带着点狡黠,踮起脚尖凑到他耳畔,用气音问:
  “那我猜猜,小哥哥是不是报复了那个货郎?他是不是已经蹲大狱了?”
  汪从悦惊奇地瞧了秋枕梦一眼,板起脸,语调平平:“那人的确是被教训了,可与我无关,我也不知道他是否在牢狱里。”
  其实是有关的。
  他毕竟不是什么身正心正的圣贤,在宫里往上走,纵然少用,也终归会耍点见不得光的手段。
  他在德妃面前告了状,故意说得严重了些,让德妃以为那人装作她家子弟,险些惊动了皇贵妃。
  德妃大惊后,勃然大怒,往宫外递了话。没两天这货郎就因为“酒后与人斗殴”,死得不能再死。
  不过这种事情,完全没必要对她说。
  秋枕梦猜错了对象,赧然一笑。
  汪从悦干脆搂着她的肩膀,两人慢悠悠往房里走。
  他似不经意地问道:“妹子,你怎么知道这货郎出事了?”
  “那当然是看见了啊,当时宫里有人买了我的绣品,还下了单子,我请姑娘们去喝酒,就瞧见了。”
  秋枕梦比了个手势:“那么多人。”
  汪从悦摸了摸她的发髻。
  “妹子,你就当没瞧见,忘了他吧。走,我给你梳个飞仙髻去。”
  秋枕梦卷着自己耳边垂下的发,微微低了头,声音忽然变得又温柔又甜腻,甜得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她道:“小哥哥,梳头发这事先不说,我有件想了很多天的小事儿,请小哥哥给我解惑。”
  汪从悦下意识生出几分害怕之意。
  他思索了片刻,谨慎道:“什么小事?”
  “采买绣品的是贤妃娘娘宫里人,我向他问过你了。”
  秋枕梦忽然仰头,杏眼冒了火:“他说小哥哥忙得很,三餐能吃上两餐就算多的,所以小哥哥为什么骗我‘饭有好好吃’?”
  汪从悦给这话问住了。
  他万万没想到,贤妃宫里内侍,居然把他给卖了!
  “妹子,我困了,想睡觉,”汪从悦面无表情,心却突突乱跳,紧张得不亚于见到皇帝,尽量云淡风轻,“等我明儿睡醒了,再聊。”
  秋枕梦真是又气又笑。
  她搂着汪从悦的胳膊,免得他直接回到卧房里躺下,柔声道:
  “小哥哥,我没有兴师问罪,可你瞧瞧,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她忽然一阵难过,眼圈不自觉红了,噙着泪:“小哥哥,你可要好好养着啊,我还想和你长长久久过一辈子呢。”
  汪从悦吸了口气。
  他压下那点落荒而逃的冲动,不去看秋枕梦的眼睛,心仿佛被揪着,一抽一抽地疼。
  “小哥哥,咱们去吃饭吧,那天你回家,一口饭菜都没动,今儿就是再困,也得陪陪我啊。”
  “好,”汪从悦意味不明地应承着,拍拍她的手,“好妹子,别哭了。我往后一定听你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不正经的端庄小可爱、梨花载酒小天使的营养液!
  捉个虫。


第24章 古人诗
  阴阴淡月悬于天幕; 汪从悦在秋枕梦不停变换的劝菜话里,好不容易吃完了饭。
  他漱了口,起身道:“妹子; 你先收拾收拾。我今日出宫急; 尚未沐浴; 先去洗一下。”
  秋枕梦紧跟着漱口,也站起来。
  她挽了挽袖子; 眼睛都在发亮; 道:“小哥哥,我帮你吧; 我来给你搓背!”
  汪从悦脚步一下子加快了,头也不回道:“这便不用了。红豆,服侍姑娘休息。”
  红豆看看秋枕梦; 再看看汪从悦的背影; 还是屈服于老爷的命令下,劝说道:
  “姑娘,老爷他平时别说沐浴,就连换衣服都不假人手的。”
  可这是难得的; 更加贴近他的机会; 秋枕梦怎么能错过呢!
  她拍拍红豆肩膀,郑重道:
  “小哥哥现在许我给他换衣服了,那么搓背也一定行!你铺床; 我这就去找小哥哥。”
  红豆被她忽悠得点头不已; 转身铺床去了。
  她铺到一半; 忽然反应过来,惊叫道:“姑娘,您——”
  卧房里已然没了人影; 只留下孤灯一盏,分外寂寥。
  ·
  前院厢房里隔出个小间来,下人们正抬着热水,往浴桶中倒。
  汪从悦将干净中衣搭在架子上,一回头,就见秋枕梦拿着布巾,从屏风外绕了进来。
  他一时无语。
  秋枕梦盯着浴桶,上面纹路美妙,色泽深浅交错,似乎和前院里用的桌椅板凳乃至床榻,都使用了同一种木材。
  她很快就扬起微笑,呼唤道:“小哥哥,我来了!”
  汪从悦本打算脱了外袍的手停住了。
  他肃着脸,冷着声:“妹子回去睡觉,男人沐浴,岂是闺阁女儿家能看的?来人,送姑娘回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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