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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美人与权臣-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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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颊上的温热触感令白玉眼皮微动,有了神智,她的一缕湿发被轻柔地撩至耳后,虽然闭着眼,白玉却知道那只手的主人是谁,因为鼻中充盈着那人独有的柔润气息。
  那双手此刻正拿帕子替她擦拭头发,他的动作很轻柔,很小心翼翼,想是怕惊醒她。
  她想,他此刻的眼神一定很温柔,如同春夜之月。
  思及此,白玉缓缓睁开眼,结果却撞进了一汪冬月下的寒潭。
  白玉心不由自主瑟缩一下,她仿佛看到一个与沈墨有着相同容貌的陌生人。
  沈墨没想到白玉会在此刻睁眼,拿着帕子的手一顿,霎时间,脸上浮现一如既往的温柔微笑,眸中也有了暖色。
  又是白玉熟识的沈墨。
  见她黛眉微蹙,他柔声问道:“可还有不适?”
  白玉摇了摇头,心中还在为他不经意流露出的冷意而心存芥蒂。
  “那便好。”沈墨收回手,将帕子放在床榻旁小几上的盥盆中。
  白玉视线随着他手上的动作移动着,又移回到他身上,他身着便服,头发半湿,却无丝毫狼狈,想来也收拾了一番,他端坐在那里,宛如芝兰玉树,温润儒雅。
  沈墨察觉到她热切的目光,也不避讳,主动迎上她的目光,浅浅一笑道:“可要起身?”
  白玉点点头。沈墨将她扶坐起,拿起旁边的软枕给她靠背,又调了调位置。
  他几乎是怀抱她的姿势,白玉甚至能感受到他清润的气息和沉稳的心跳,不由屏住呼吸,微侧脸看他。
  “这样可舒服?”沈墨温柔地问,一转头唇刚好擦过她的脸颊。
  白玉一愣,只觉一股热流涌上心头,不觉低下了头,连耳根也染红了。
  沈墨本没怎么在意,却看到她那红艳欲滴的耳垂和娇羞的面庞后,暗暗诧异她会害羞,毕竟之前她还主动吻过他。
  沈墨将软枕放在合适的位置后,缓缓坐回榻沿。
  一时无话可说。
  白玉低着粉颈,微咬着下唇,不禁偷抬眼看他,灯光下,他鬓若刀裁,眉眼若画,不由看痴了。
  被白玉这般含情脉脉地凝望,沈墨心中其实有些不大自在,表面却一派从容。
  “多谢沈郎奴家,奴家感激不尽。”白玉主动开了口。
  沈墨微笑道:“不必客气。”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沈墨习惯于白玉的主动,一旦她不说话,沈墨竟颇有些无所适从起来,想了想道:“你的衣服湿透了,正好素蝶姑娘也在,她备有更换的衣物,我便向她借了一套与你换上。”
  原来他坐在身边的女子是素蝶,所谓红颜知己,当真不假,白玉微点点头,心头不是滋味。
  沈墨见她桃颜生嗔意,不知她是在拈酸吃醋,只当是别的原因,稍作迟疑,又补充道:“你放心,衣服是你的侍女帮你换的,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白玉总觉他今日有些话多,有些不解地望向他,发了片刻的怔,心忖,他莫不是以为她担心他轻薄她?
  想到这个缘由,白玉不禁扑哧笑了起来。
  沈墨温润的笑容微滞,不明她这笑是何意。
  白玉忽伸出一弯藕臂搭上他的肩际,粉靥贴近他,秋波流转间媚意横生,凑近他耳边,低低道:“沈郎,你要想看奴家的身子,奴家也不介意的……”
  沈墨一转脸,视线便不经意扫到她玲珑浮凸的酥…胸,连忙移开,结果撞上她变得暧昧的眼。
  沈墨怔了下,不由有些尴尬,下意识地别开了视线。
  细思她方才的话,沈墨心中莫名一阵羞恼。他见过的风月女子无数,但她们在他面前,多表现得知书达礼,知羞识耻,向白玉这般放浪轻佻,几乎不曾有过,可他又不好指责她的不是。
  对于沈墨的反应,白玉既诧异又新鲜,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活脱脱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恶霸,而沈墨就是那娇滴滴的美人儿。
  想到此,白玉不由赧颜,目含羞愧,讪讪地收回手。


第14章 如果你不想,我不会勉强你。……
  船舱外,灯火辉煌,檀板丝竹声声传来,愈发显得船室幽寂,一灯如豆。
  “那个……素蝶姑娘她们呢?”
  白玉微微别开俏脸,纤手抵于朱唇间,轻轻咳一声。
  沈墨闻声回眸。她没有再胡乱说些不知羞耻,令人烦恼的话,沈墨神色也恢复了从容,目光落落大方地看向她,温文尔雅地笑道:“她们已经回去了。”对于她方才挑逗的行为,却假装没发生过一般。
  沈墨虽出身高门,少年得志,却无矜贵纨绔习气,他自少时便恂恂儒雅,善于隐忍,亦有着极高涵养,从不与人动怒,哪怕多么不喜欢这人或这人做派,他亦能不显露于形色,与之言笑晏晏。
  那么如今就只有他们两人了。
  白玉压下心中冒出的窃喜,美眸中浮起一抹内疚,抱歉道:“都怪奴家,害你们没有尽兴。”
  “无妨,他们能够理解。”沈墨柔声道,语气有着安抚。
  这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让人心感熨帖,白玉不由朝他嫣然一笑,“那就好。”
  沈墨略微犹豫了下,又接着道:“白玉,生命只此一次,何等珍贵,你以后莫要轻易寻死。”
  他脸上依旧挂着如春风般的和煦浅笑,只是语气少有的认真严肃。
  “……”白玉娇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哪有寻死,她就是不小心掉下去,也不知道哪个挨千刀的没长眼睛撞了她们的船。
  然而她不好意思说出事实,索性借着他的话,故态复萌,眸中氤氲一层薄薄水雾,咽了娇喉,嘤嘤道:“沈郎,奴家只因身处风月场,今日才受此凌…辱。似大人这般温存体贴的人能有几个?奴家本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却要独自面对那些有如豺狼虎豹的恶人,如何能够全身而退,保全自我?奴家只要想着以后还会遇见张公子这等逞势之人,便觉得心灰意冷,生无可恋,倒不如早将这身贱骨付与流水,也落得个干干净净,不受玷污。”
  沈墨哑然,并非不知晓她惺惺作态,然她生得妖娆姽婳,此刻又媚眼如丝,娇娇怯怯,就算做作,亦风情万种,柔弱可怜,令人不觉心生怜惜,尤其是男人。
  沈墨知晓风月场女子的不易,亦同情她的处境,修长如玉般的手轻轻覆住她柔嫩白皙的手背上,他墨眸沉沉地望着她,“以后你若是有什么委屈,大可与我说,我会尽力替你解决。”温润柔和的声音有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被他温热有力的手一握,白玉已经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她只听到自己加速跳动的芳心,微微变促的呼吸,她差点忍不住扑向这个温柔多情的俊美男人。
  这男人……她都放过他了,还主动来勾她,不知道她思想薄弱么?
  怕被他看到自己热情似火的眼神,白玉低了眉眼,隐忍片刻,直到心跳渐渐平缓,她美眸才斜溜向他,羞涩道:“奴家与沈郎非亲非故,您为何对奴家这般好?”
  她柔媚的语气透着试探与期待,沈墨如何听不出来?只是他心中清楚,自己对她抱着的主要是同情,无关情爱。
  沈墨这人把恂恂儒雅,温柔多情演绎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殊不知,真正的他生性凉薄,心硬如铁,几乎无女人能够使它变得柔软,从而进入他的心里,占据寸土之地。
  沈墨微微一笑,温声打趣道:“怎么?你从不曾把我当做朋友么?”
  他那一双水墨色的俊眸望着她,里面有着温柔怜意,但向来不专属于自己。
  沈墨是个聪明之人,不会听不懂她的话,他明着打趣,实则在拒绝她的情意。
  白玉不是一个为爱奋不顾身之人,倾心于他更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得到他的庇护,他若实在对她无意,她其实也不愿意对他死缠烂打。
  “凭我也配么?”白玉樱唇微绽,巧笑倩兮。
  那话中带着隐隐的自我嘲讽以及一丝若有似无的抱怨。
  那抱怨是对他的,沈墨长眉凝了下,正欲答言,她忽然撑起娇软身子下榻,沈墨欲出手去扶,却被她拒绝。
  白玉柔媚道:“奴家无事了,只觉得坐得有些不舒服,想走动走动。”
  白玉腰肢款摆,走向窗边。
  湖中笼着淡淡的雾霭,微凉的夜风透过张开的窗子送来脂粉的腻香。
  夜已深,灯月依旧交相辉映,游人们依旧流连于酒色声乐,这是太平繁华的花锦世界,是富贵闲人醉生梦死的温柔乡,而她不过是那些人的玩物。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这是风月场中的真实写照。
  不过,她亦无真心,真心终究是奢侈之物。
  白玉望着远处船上映出的鬓影衣香,唇角忽然浮起浅笑,只是笑中却凝结着一抹无人能够理解的淡淡哀怨。
  沈墨凝望着她的背影,那婀娜窈窕的身姿似笼着孤寂,心忽然有所触动,他长身而起走过去,与她并肩而立。
  白玉并未看他,依旧看着窗外风景,神色莫测:“大人,您是达官显贵,而奴家不过是歌舞场中的女子,你我云泥之别,想必你定是瞧奴家不上的。”
  她在他身上花费了许多心思,到底心怀不甘。
  她突然客气的称呼令他莫名地有些许不适应,压下心底异样,柔声道:“人的出身非自己所能决定,我怎会瞧你不上?你切不可轻贱自己。”
  白玉侧脸,朝他展露笑容,“奴家没有看错人,大人与那世俗之人不一样。”
  她的笑容灿若春花,娇艳动人,明明与往常一般,可沈墨却又觉得有些不一般,目光沉沉地打量了她一眼,直至与她对视上,才发觉是热情未达她的眼底,那里面波澜不惊,显得平静了些。
  “白玉谬赞了,我到底摆脱不了世俗,不然也不会在这宦海中沉浮多年了。”沈墨唇角不觉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却又不露声色地收敛下去。
  白玉总觉得他那语气中有些自嘲,愣了一下,不由自主地为他说话,“在奴家看来,追求功名,为国为民分忧,那才是大丈夫的作为,怎能说是世俗呢?但如果大人觉得这是世俗,那么奴家便喜欢世俗的大人。”
  白玉话刚毕怔住,面上不由发热,没想到自己竟会做出如此幼稚的表白。而白玉觉得幼稚的表白却在沈墨的心口狠狠一撞,震了他的心脏。
  白玉并不喜欢冲动的自己,她内心深处其实知晓,这男人非比常人,不容易蛊惑,他拥有年轻英俊的外表,温文尔雅的性情,以及权力赋予他的魅力,凭这三样,他能够很轻易地俘获一个女人的芳心,却很少有女人能够打动了他的心。
  众星拱月,他是最明亮的月,而她们不过一群围绕着他转的小星,他的目光怎会追随着她们,向来只有她们仰望他的份。
  这男人让她迷恋,却也让她害怕,之前意图仰仗他,百般勾引他,是因为她认定自己还不至于迷失自我,然当她发觉自己对他的情感正渐渐失去掌控,她开始想要逃避了。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白玉敛去平日里妩媚轻浮的姿态,微微一笑对他行了告退礼,毕恭毕敬道:“沈大人,时候不早了,奴家恐九娘在坊中担忧,便先告辞了。”
  这女人总喜欢在撩拨完他,让他起兴趣之后又落荒而逃,何来如此轻易之事?
  沈墨想叫她别走,只是莫名说不出口那两个字,心底不由感到一丝烦躁,待他醒过神来时,他已伸手握住她的纤纤手腕。
  他凝望着她,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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