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只想出宫逃命-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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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灼。”白骅一瞬间忘了那些规矩,唤了白灼的名字,喉间一阵涩涩,哑声道:“我对不起你。”
白灼轻轻一笑,她心中无恨,眼中亦无怨。
“我,我幼时便对你不好,便是你脸上的疤,也是我害你从树上摔下留下的,我,我还嘲笑你,将你带进宫中,任凭你被浣衣局的人搓摩……”
白骅越说这些,心中便越是愧疚。
她做了那么多对不起白灼的事,可白灼成为皇后,却从未报复过她。
白灼想到以前的那些事情,却是付之一笑。
“其实我该谢谢你的。”白灼眉眼弯弯望着白骅。
如果她没有进宫,就不会遇到李熠,即便在这宫中受了很多苦楚,但那些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我现在很好,希望你出宫后也能好好的。”白灼道。
白灼所言皆是真心,更何况当初若非白骅给她的那几副药,也无法救李熠。
白骅眼睛渐渐红了,她望着白灼神色怔忪,低低出声:“白灼,我以前是真的恨你,也恨你娘。”
“我恨你娘抢走父亲,恨你们让我娘受爹的冷落,害她日日以泪洗面,我恨极了你们,可是我娘总是劝我。”
“我娘总说你娘也是可怜人,可是我还是恨。”
“你娘怎么能是可怜人呢?她出身青楼,却能进到白府享受荣华富贵,分了父亲的宠爱,让我娘心伤难过,所以小时候我总是欺负你……”
提到以前的事情,白灼的神情也黯了黯。
“白灼,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娘。”白骅自嘲一笑:“我以前做了很多错事,总是将你们当作敌人,我恨所有入府抢走爹的人,就因为我娘生不出儿子,所以父亲就将别的女人接进府!”
“因为我娘不受宠,我担心日后她受苦,所以才选择了进宫。”白骅目露哀伤,低低出声:“可其实最可恨的是我们的父亲。”
“我以前想不通,现在却是想通了。”
白灼已经很少想起白府的事情了,想起白府主母,记忆中她总是很和善,还给过她糖吃。
“白灼。”白骅如释重负般地说道:“如今我出了宫,打算和我娘去乡间买块田地过日子,从今往后我们都不会再回京城了。”
白灼也真心祝福她们,祝她们一路顺风。
白骅该说的已经说了,便准备离开。
但离开前,她还是站住了。
犹豫好一会儿,白骅转过身望着白灼,红着眼睛唤了一声:“妹妹。”
白骅望着白灼,低缓的说:“你可以叫我一声姐姐吗?”
白灼怔住,她们二人就这样静静望着彼此,白骅却以为白灼不愿意叫她,也是,她做了那么多对不起白灼的事,哪里还有脸听一声姐姐呢?
白骅行了一个大礼,转身离去。
“姐姐。”白灼望着白骅的背影,轻声说道:“一路保重。”
白骅抹了抹脸上的泪,回过头笑着重重点头。
“保重。”
第90章 你饶我一命吧
晚些时候; 李熠来了翊坤宫。
还不到晚膳时间,往往这个时候李熠还在养心殿同朝臣议事,有时候甚至会错过晚膳时间,今个儿倒是来得早些。
李熠挥退殿中伺候的宫女太监; 拉着白灼坐下问:“听说白骅来了?”
白灼点头:“她来向我道别。”
李熠细细望着白灼; 见白灼神情无异; 温声道:“那就好。”
默了一瞬; 李熠又道:“今日白东再次请旨入宫; 想见见你; 我拒绝了。”
白灼的父亲白东任职于户部; 家中有些田产; 靠着华嫔得了先帝宠幸; 成了户部一个小主事; 他对白灼这个女儿近乎没有任何关心,即便知道白灼在宫中受苦; 也从未关心过。
如今李熠继位,对于白家他未表露任何态度; 但白东得知白灼成了皇后; 却是几次请旨入宫。
方才李熠询问白骅一事,就是担心白骅在白灼面前乱说。
他握着白灼的手,目光温柔的望着她问:“阿灼想见他么?”
白东对白灼从未做到一个父亲的责任,如今却是几次请旨入宫,其目的不言而喻。
“我不想见他。”白灼想也不想地摇头,从小到大她见到那所谓的父亲面都很少,他也从未关心她,甚至比白家主母还不如。
自从母亲死后,白灼便当自己已经没了亲人; 如今她也不会见白东。
李熠尊重白灼的决定,柔声道:“好,听阿灼的。”
到了晚膳时间,宫女上了晚膳,李熠再次让伺候的人下去。
白灼不习惯用膳时身边还有人伺候,李熠便也同意了。
他们二人坐在一起,便如当初在北地时一样,边用膳边聊天,像极了一对平凡夫妻。
用完膳,李熠坐在案几旁看折子,白灼则坐在另一旁缝袜子,这袜子是给李熠的。
虽说宫中不缺绣娘,且对于皇帝也有专门的司衣局,但白灼还是觉得这些贴身的小玩意还是亲手做得舒服。
殿中烛光明亮,不似北地时那一盏小小的油灯那般昏暗,白灼低头认真缝着,这时一只修长的手伸来拿走了手中的针线。
白灼仰头看着眼前人,无奈道;“你怎么又抢我东西?自己的事情忙完了吗?”
李熠将手中东西仍在一旁,拉着白灼起身,边道:“我不是让你别做这些东西吗?又是晚上,多费眼睛。”
白灼嘟囔道:“我没事情做啊。”
即便她如今已经成为皇后,但她还是没有完全适应这个身份。
而且平日里她身边总是会有许多人伺候她,她什么都不用做,整个人都不舒服了。
李熠叹息一声:“是我不好。”
二人坐在床边,李熠望着白灼温声道:“等我忙完这一阵,就好好陪你可好?”
白灼摇头:“你现在是大越国的皇帝,政事繁忙,物品哪里用你陪?”
“真的?”李熠挑眉。
白灼不自在的移开视线,低下头小声道;“假的。”
李熠轻笑一声,将白灼拥入怀中。
“傻丫头。”
白灼靠在李熠身前,他们二人已经许久未曾这么安安静静的坐着说话了,白日里李熠太忙,而她却太闲,后宫没有嫔妃,只有一些伺候的宫女太监,所以她就自己找一些事情做。
说了一会儿,白灼想到什么,忙问道:“李熠,害三娘的人抓到了吗?”
赵三娘曾说过希望白灼和李熠回到京城,帮她报仇,如今李熠登基,要着人查出当年赵三娘的事情不算难。
李熠道;“找到了,已经交由刑部重新审理。”
此人当年看上赵三娘,本以为小戏子可随意玩弄,谁知赵三娘竟是誓死不从,且赵三娘同韩家六郎还私定终身。
这人因着家中同李泊有些关系,便暗中迫害赵三娘二人,致使他们生生分离,也间接害死他们二人。
李泊因谋害先帝已被关进天牢,加上此事,刑部那边应很快便会将李泊这些年所做事情全部查清楚。
“等这件事了,咱们有时间便去北地祭拜三娘吧?”如此也能让三娘安心。
李熠温声道:“好。”
……
三日后,刑部将李泊连同杨太傅勾结周皇后谋害先帝之事,皆都查清,至于李泊和杨太傅下面的爪牙也都供认不讳,如此李泊和杨太傅最终赐死,杨府抄家。
至于周皇后,她不仅勾结杨家谋害先帝,刑部还查出周皇后连同杨太傅和周家陷害李熠,其罪当诛!
周皇后在赐死前一日,扬言说有关于先皇后的重要事情告诉李熠,要见李熠一面。
刑部将此事禀报给李熠,李熠便去了天牢。
他刚进天牢走了几步,忽见一侧牢房中一个披头散发的人扑到牢门前,伸出手要去抓李熠,口中大喊着:“我不想死!李熠我不想死!我们是兄弟,李熠你饶了我吧!!”
这疯疯癫癫的人正是李泊。
跟在李熠身后的侍卫第一时间护在李熠身前,牢房看守更是一脸惶恐地去训斥李泊,忙跪地请罪。
李泊死死盯着李熠,嘶声喊着:“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我是被人利用的!是周皇后那个毒妇还有杨太傅他们!是他们要害你!李熠,不,皇上!你饶我一命吧!!”
李熠目光淡漠扫了李泊一眼:“勾结罪臣给先帝下毒,你觉得你还能活么?”
“不!不是我!是他们!都是他们!!”李泊拼了命的伸出手要去抓李熠,却被牢房看守甩了几鞭!
“你不必向朕解释,去地下向先帝解释吧。”李熠转身,提步便走。
李泊见自己求了半天没用,忽然又开始破口大骂!
“李熠!其实你也恨不得先帝死吧!呵呵!可笑的是我们做了一切竟是为你铺路!我不服!我不甘心!李熠!!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牢房看守见李泊竟如此大胆,直接开了牢门朝他身上甩鞭子,不一会儿李泊就开始求饶哭泣。
李熠来到一间牢房门前,便见周皇后一身囚服坐在牢房内。
看到李熠,周皇后缓缓起身,她盯着李熠意味不明地笑着:“真是没有想到,你竟同易舟早已勾结在一起!”
此次,若非易舟同李熠他们里应外合,根本不可能这么顺利拿下李泊!
“你要同朕说的就是这句话?”李熠神情漠然,淡声道。
“当然不是。”周皇后一步一步走至牢门前,双目直直看着李熠,诡异一笑:“皇上想不想知道先皇后究竟是怎么死的?”
第91章 我哪有那么娇弱啊?……
周皇后直直盯着李熠看; 她笃定李熠一定想知道,毕竟这些年李熠虽养在她身边,但李熠却经常偷偷去陆月的宫殿。
然而,李熠却是冷漠说道:“朕不想知道。”
“朕今日来也不是想听你说什么; 而是要告诉你一件事。”
光线昏暗的天牢内; 李熠立在牢门前; 或许是因为牢内太过沉暗; 连带着李熠面上神情都似覆了一层寒霜。
“周家同杨家勾结; 伙同疠王李泊谋害先帝; 罪无可恕; 周家杨家满门抄斩; 诛九族。”
听到周家被满门抄斩; 周皇后面上没有半分愤怒悲愤; 她反而发出怪异的笑声:“疠王?你封李泊为疠王,哈哈; 只怕李泊得知皇上给他的封号要被气死。”
疠乃恶名,有瘟疫; 恶癞之意; 李泊堂堂一个皇子,竟被封了这样一个封号,如此遗臭万年的封号,这比杀了李泊还要让他痛苦!
“哈哈!李熠啊李熠!以前是我小看了,没想到恶毒起来你同李泊也不遑多让!”
至于周家被满门抄斩,那是他们活该!无人知道周皇后比这世上任何人都恨周家!
被周皇后如此羞辱,李熠面上仍旧平静无波。
他目光冷漠地望着牢中周皇后,再次淡淡出声:“朕灭了周家和杨家,似乎让你很高兴。”
周皇后嗤笑一声; 双目充满鄙夷恨意:“一群无用的蠢货,他们死了与我何干?”
“是吗?”李熠冷声道:“前皇后周氏勾结外臣,谋害先皇,霍乱后宫,不配为皇室中人,即日起废其后位,贬为罪民,但朕念及周氏多年来服侍先皇,死罪可免,此后周氏需留天牢赎罪,永生不得出。”
周皇后双目睁大,目中第一次升起恐惧,她扑到老门前,伸出手要去抓李熠,却被随行侍卫一掌拍开。
周皇后顾不得疼痛,她死死瞪着李熠,怒声吼道:“你怎么敢废我!你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先皇!耻笑皇族!”
周皇后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