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长生-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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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陈静儒也不是木头,岂会让他们得逞?这时才从后背抽出鱼欢刀,趁着马先令剑势未到,就已经平移过去,攻向了庄齐印,而不理会马先令。虽然他的刀快,但他也有自知之明,可不敢同时应对两名金斗七品。
庄齐印大吃一惊,只觉对方的刀实在太快了,相比他七品的剑速,有过之而无不及,忙挥剑阻拦,一时刀剑锵铿作响,急如战鼓。
马先令没想到他竟然不理会他的狗屎剑法,就感觉受了歧视,大喝一声,就撵了上去,就差没喊来啊,打我啊!
陈静儒大概真的是歧视他,完全不想答理他,仗着身形快,便绕着庄齐印打,马先令虽然修为比他高,但终究没有他快,况且他绕的圈子也比他大,吃亏不少,总是被他甩在身后,气得他哇哇大叫,感觉人家两个人是在打架,而他却是来跑步的,而且像拉磨的驴,绕着圈子跑,永远都没有尽头,一会功夫,便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也不知是累的,还是气的。
片刻功夫,陈静儒和庄齐印已经过了几十招,庄齐印越打越是心惊,因为对方的刀法他实在看不透,他是用剑高手,对阵时讲究很多,根据不同情势,得用不同的招式应付,钩、挂、点、挑、刺、撩、劈,每一招每一式都很考究,但对方使刀却是一点都不讲究,一言不合就是劈,横着辟,竖着辟,斜着劈,反正就是劈,看着好像杂乱无章,但每一刀劈下去,却是非常精准,总是分厘不差地劈进他变招的缝隙里,倒是迫得他手忙脚乱,若不是马先令这根搅屎棍在边上搅和,分了陈静儒不少精力,他肯定已经败了。
高台上的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打法,按照他们的想象,原本应该是两名金斗七品围着一个金斗五品打,没想到却反过来了,金斗七品竟让一个金斗五品围着打,真是闻所未闻哪!
金其叶也是暗暗心惊,这个姜小白真的是个人才啊!连调教出来的徒弟都是如此英勇了得!
琅月看得也是眼泛涟漪,他不了解姜小白,也不觉得是姜小白厉害,只觉这个陈公子一向沉默寡言,原来是深藏不露。
陈静儒越战越勇,仿佛已经人刀合一,刀随心动,空旷的天地间只剩下他的刀和敌人,再无它物。
在旁观者的眼里,擂台上似乎也只剩下一把刀,带着声声嘶吼,神挡劈神,佛挡劈佛。
庄齐印既不是神,也不是佛,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修士,惊恐之下一个分神,就被陈静儒迅速捕捉,刀就从细微的破绽里劈了下去,快如闪电。
庄齐印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就被陈静儒斜劈成两段,一时真元溃散,血雾满天。
马先令本来还追得欢快,心里就盼望着陈静儒能够停下来,与他一决高下,结果等他的梦想成真,陈静儒停了下来,他却怂了,望着地上两段模糊的血肉,只觉毛骨悚然,吓得大叫一声,急忙停住脚步,掉头就跑。
陈静儒早有准备,身形一动,挥刀就向他的后背劈去。马先令不敢再跑,急忙转身挥剑格挡,只听一声清脆,再看手里,只剩下一个剑柄。
陈静儒依旧没有停手,刀影翻飞,马先令吓得魂飞魄散,动也不敢动,只见眼前布条横飞,每一寸肌肤都能感受到刀片的寒意,心里呜呼一片,想着自己肯定已经被千刀万剐了,顿时尿都流了下来。
眨眼功夫,陈静儒的鱼欢刀已经入鞘,只剩下马先令痴痴站着,身上一丝不挂,下面的小铃铛还在滴着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帘。
马先令原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好半天都不敢动,生怕一动骨架就散了,结果等了半天,身上并无疼痛,才敢低头检视,竟发现自己还是白白嫩嫩的,身上连一道伤口都没有,虽然心中欢喜,脸上却不敢表露,一把捂咨部,一脸凛然,横眉道“士可杀,不可辱!”
陈静儒便又抽出鱼欢刀,道“好,我成全你!”
马先令急道“我又不是士!”说时就退后两步,见陈静儒好像没有为难他的意思,一下就跳下擂台。
他的亲信就冲了过来,争先恐后拍马屁,一个个争着脱衣服,给少帅穿上。
马先令胡乱穿上衣服,这时胆子又壮了,指着陈静儒怒道“小子,你给我等着,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陈静儒笑了笑,道“你开心就好!”
马先令咬了咬牙,终究是败军之将,不足言勇,何况这次脸丢得实在太大了,丢得有屁股那么大,而且丢得干干净净,连根遮掩的布条都没给他留下,实在没脸再待下去了,冷哼一声,领着一帮亲信就气冲冲地走了,跟皇帝都没有打一声招呼。
百姓却是看得一肚子纳闷,他的衣服哪里去了呢?怎么眼睛一眨衣服就没有了呢?仙人的世界真的好难理解!
司仪这时又走上擂台,一脸欣喜,小声问道“壮士如何称呼啊?”
陈静儒笑了笑,道“一个无名小卒而已!”说着就把鱼欢刀插入后背的刀鞘,缓缓走下擂台。
琅月见他赢了比赛,却不肯报姓名,眼中就流过一丝失落。
第280章 出此下策
金其叶却是一脸欢喜,大叫一声“好!”就率先鼓起掌来。
领导都鼓掌了,其他人哪里敢闲着,不论是文武百官,还是黎民百姓,全部跟着鼓掌,一时之间,场上欢声雷动。
马先令还没有走远,只觉这些声音不但刺耳,还刺心,如果把心掏出来,估计已经是千疮百孔,如果兵马在自己手里,现在就要造反,把这群混蛋杀得片甲不留!
金其叶这时起身,环顾众臣,大声道“走,回宫朕摆酒给你们喝!”
对于这些文武百官来说,平时根本就不缺酒肉,并没有兴趣去皇宫喝酒,拘束太多,但领导请客,他们也不敢拒绝,甚至要表现得很兴奋,齐声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回到皇宫,文武大臣都被安排在一间偏殿中,如同圈养的小猪,等待进食。
姜小白本来是不想进宫的,他也不喜欢那种约束,浑身不自在,只是被金地地拖着来了。不过他们三人没有和百官圈养在一起,而是单独被圈养在一间大殿之中,金地地就陪着他们说话聊天。
刚上了茶水,还没说上几句,琅月就来了,金地地便起身笑道“琅月,你怎么来了?”
琅月没有理他,而是看着陈静儒,道“陈公子,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陈静儒看了看姜小白,姜小白点头道“你去吧!”
陈静儒便应了一声,随同琅月走出殿外。
金地地望着两人的背影,伸长脖子小声道“兄弟,你说琅月不会看上你徒弟了吧?”
姜小白乜眼看着他,道“怎么?我徒弟配不上你妹妹吗?”
金地地怔道“你们不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你让你徒弟上台给我们解围,不会是真想娶我妹妹吧?”
姜小白道“你好像很不情愿?”
金地地就跳了起来,急道“我当然不情愿了!如果是你,我还能考虑考虑,但是是你徒弟,虽然他确实也是出类拔萃,但辈分不对了啊,如果你徒弟娶了我妹妹,我岂不成了你徒弟的小舅子了?白白矮了一辈?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可不想跟着我妹妹一起喊你师父,打死我也不愿意!”
姜小白道“修道之人,在乎那些虚礼干嘛?”
金地地头摇得像拨浪鼓,道“不不不,那岂不乱套了吗?不行,我得去阻止他们!”说完真的转身向殿外走去。
姜小白道“既然你不同意,我也不勉强,你也不要去了,交给我了,我姜小白的徒弟岂会沦落到拿着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只要他愿意,世上的女人任他挑选!”
金地地道“兄弟,你生气了?”
姜小白摇头道“没有!只要你开心就好!”
金地地急道“你们师徒俩怎么都喜欢说这句话?我一点都不开心!只要你开心才好!”
琅月和陈静儒走出殿外,外面是院子,长着十多棵腰粗的银杏,此时正值深秋,落了一地金黄,煞是美丽。树丛中有一张白玉桌子,桌旁有几张藤椅,上面落满了树叶,俩人便掸去藤椅上的树叶,坐了下来。
俩人一路无言,陈静儒这时才道“不知道公主叫我有何指教?”
琅月神情低落,道“我就想问问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陈静儒道“公主何意?”
琅月道“你当时为何要上擂台?”
陈静儒道“没有为什么,想上就上!”
琅月道“你可知道,那是比武招亲的擂台?”
陈静儒道“知道,那又如何?”
琅月急道“难道你不知道,不管是谁赢了比武招亲大会,我都要嫁给他吗?”
陈静儒道“公主放心,我只是看不惯马先令,并无非分之想,我之所以没有报上姓名,就是怕公主以后难以自处,公主也不必耿耿于怀,对于金丝国来讲,我不过是匆匆过客,不会留下一丝印迹!”
琅月气得浑身颤抖,咬牙道“你混蛋!”屁股还没坐热,就起身拂袖而去,留下一路泪水。
陈静儒望着她的背影,怔怔出神,一阵风吹过,卷起一地的树叶,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但在陈静儒的眼里,如同坟前撒下的冥钱,凄凉无比。心里想着,我就不该相信师父的话,自取其辱!
在这一点,师徒俩倒是极其相似。
陈静儒带着一脸落寞走进大殿,金地地忙走了过来,道“小陈兄弟,我妹妹跟你说什么了?”
陈静儒抿了下嘴,道“公主说我是混蛋!”
金地地怔道“不会吧?我妹妹知书达礼,从不说粗话的,在她面前,连我都文质彬彬,她怎么会说这种话呢?”
陈静儒苦笑一声,道“可能是我伤害了她吧?”
金地地忙道“我妹妹年轻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我给你陪不是了,马上我要去好好说道说道他,怎么能这么不知好歹呢?”
陈静儒硬笑一声,道“不用!本来我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过完今天,可能就永不再见,只要公主开心就好!”
姜小白就过来拍拍他的肩膀,道“别灰心,等到天下大定,师父给你找一个更好的!”
陈静儒道“师父,我是不是很没用?”
姜小白道“怎么会呢?在师父眼里,你是最优秀的!”
金地地就觉得尴尬,道“就是就是,小陈在我眼里也是最优秀的,你没事可以去京城逛逛,不管你看上谁,只要跟我说一声,那就是你的!”
陈静儒道“不用,我又不是讨不到老婆的人!”
气氛就变得莫名地尴尬。
还好,正尴尬时,金其叶就来了,带了若干侍卫,不过让侍卫留在了院子外,只身进殿,也不客气,一屁股就坐在了主位的椅子上。
姜小白三人忙行礼道“见过皇上!”
金其叶摆手道“清凉侯,你就不用跟朕客气了,你是我儿的兄弟,便也是朕的……不不不,你是我儿的朋友,便也是朕的朋友!马上筵席就要开始了,既然比武招亲大会已经结束,总得要跟朝中文武有个交待,给马三桂那个逆贼有个交待,到时得有个说辞,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既然是令徒赢了比武招亲大会,那我们做家长的,就来商量商量他们的婚事,虽然朕子女众多,但朕最为疼爱琅月,也不想太草率。”
姜小白怔道“琅月公主不是不同意这门亲事吗?”
金其叶也是一怔,道“谁说的?”
姜小白转头看着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