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权臣的乖白甜-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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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桑点头:“这里是青楼,消息传播最快的地方,你们在这里准备准备,我去园子里准备一间露天雅间,到时你们按我说的做。”
眼看白衫女子合上一半的门,宁汐跟萧景然悄悄咬耳朵:“她跟她师父真的没什么吗,为什么那么在意谣言。而且撇清关系,非演决裂干嘛。”
啪,快合上的门陡然打开,阿桑冷睨了宁汐一眼。
宁汐轻咳:“今天的月亮不错。”
等步伐声真的走远了,萧景然嗤笑捏她脸:“还没入夜,哪来的月亮。”
另一头,阿桑沉重的步下楼梯,去找鸨儿沟通,挑选一个园子最中央的雅间,让周边所有人成为这场决裂戏的观众。
不多时,戏台子准备好了。
阿桑失魂落魄的回房,在门口理了理情绪,推门进入。
萧景然道:“阿桑姑娘,我们还是不演了。”
阿桑说不上来是如释重负还是什么,依着应该愤怒的本能,拔出佩剑,剑指他们:“你们想反悔。”
宁汐摊手:“可是有个更厉害的人威胁我们,不能按你说的演。”
“谁。”阿桑警惕的扫了眼屋子。
霎时,一道仙风玉骨、模样近三十的白袍身影自内室越步而出,衣裾飘飘,臂揽拂尘,好像书中描写的九天仙人。
“桑儿,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若执迷于假象,师父大可为你找一个比他们演技好的戏班子,满足你的愿望。”
来人知微,笑望着阿桑。
“师、师父,”阿桑倒退半步,别开视线:“不一样,在中原的流言,全因他俩而起,扬州人甚至认定,我们是骗子,他们才是真的。解铃还须系铃人。”
宁汐点头附议:“我们愿意尝赎罪过。”
“两位若真的心存愧疚,便也帮我演一场,”知微施施然落座,懒得替他们想话本,道:“演一场,我跟阿桑互相爱慕的戏,二位是真情真意的夫妻,我就不多作指导,你们看着演吧。”
“师父!你不要冥顽不化。”阿桑狠狠跺脚。
这俩师徒,南辕北辙,有毛病吧。宁汐举了个手:“那个,知微前辈,我能问一声为什么吗。阿桑姐姐要我们演决裂,是为了洗去谣言。可、可互相爱慕,是为什么呀。”
知微:“我跟阿桑前几日大吵了一架,想搞好关系,你知道这个就够了。”
“哦,那为什么,你们不亲自上场演,顺便可以澄清,你们才是真正的知微道人跟玉女阿桑。你们人都在这呢。”宁汐道。奇奇怪怪的师徒俩。
知微瞥了一眼阿桑,淡声道:“你认为,桑儿对我咬牙切齿的模样,能跟我相亲相爱起来么。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演不出来。”
阿桑暗暗咬唇。
萧景然懒得管其他人的八卦闲事,果断道:“知微道长,此事因我们而起,我们愿意按照你说的办,两清以后,你要答应放了我们。”
“一言为定。”
夫妻二人穿上道家白袍,在知微的大方针指导下,步入了园中雅座。
时隔数月,真的还有许多人认识他们,称他们为知微道长和阿桑姑娘,热络的过来敬酒。
萧景然飒然席地,眉宇间流淌一抹狂荡不羁,心情也不是很好的样子,周围人不想自讨没趣,越少人过来套话打听长生的秘方。
宁汐侍立在侧,神情凝重。
水流如柱,萧景然拎起玉壶,往酒樽里倒上一杯满满的晶莹酒液,转递到宁汐面前:“拿着,喂师父喝。”
宁汐皱眉缩手:“徒儿不会。”
“真是没用,不会的东西,越来越多了,”萧景然掷下酒杯,嚷道:“找两个会侍候的姑娘来。”
宁汐凉眼看他,却瞬间垂眸,一语不发。
须臾,一黄衣一蓝衣两位女子热情扑到萧景然身侧,为他捏肩捶腿。
萧景然勾唇仰头:“舒服,不如让你俩来当我徒弟好了。”
宁汐睁圆眼睛,怒急攻心,拔出一柄短匕,失去理智的刺向萧景然。
“啊”两位女子见了血,尖叫逃散。
萧景然不偏不倚,挨了一刀尖,直直看向宁汐:“为什么刺我?”
宁汐泪目:“徒儿不是故意的,但你为什么要说,让她们替代我,我受不了这样的话。”
宁汐真的要哭了,颤抖的拔出匕首,按知微道长说的,必须见血。
天呐,演戏这种事别找他们了,还玩真的。宁汐忙抽出干净的细白手绢,按在萧景然出血的腰际。
萧景然欣然的抚她脸庞,深情凝睇:“傻瓜,不这样,怎么逼得出你的真心话。别闹别扭了好不好,你说忘了我,我心上的痛,比身体上的痛更甚。只要你肯回头,哪怕刺死我,我也心甘情愿。”
宁汐拥抱住男子:“呜呜呜,师父,徒儿再也不要离开你……”
二楼雕栏处,一高一矮立着两道白衣身影。知微余角瞥向阿桑,观她神色平缓宁静,没有预料的嫌弃暴躁,倒有几分意外。
须臾,知微伸臂揽过人儿:“你在羡慕吗,我们也可以这样。”
腰间一紧,阿桑从憧憬中回神,趔趄后退:“请你自重。”
是夜,月光普照,蛐蛐蝈蝈在草丛里交织静谧的乐曲,道观的后园栽种各类奇花异卉,花香满园。
知微持着一个鹅颈浇壶,给花丛浇水,他听见少女徘徊的动静,道:“路,为师已经为你铺好了,黄罗门的人会相信,你我关系重修旧好。你现在不动手杀我,更待何时。”
阿桑自大树背后走出,哽了哽脖子:“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我如今还不是你的对手,等一切水到渠成,我必将手刃你这狗贼,为道教除害。”
知微轻放下浇壶,微笑走至她面前。
阿桑屏住呼吸,一再后退,退到退无可退,背就快抵到树干上,一只温厚的大掌垫住了她。
知微越过少女驼红似霞的脸,在她耳畔轻语:“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放心吧,我的魂儿都丢给你了,不是你的对手,动手吧。”
阿桑别开脸:“老不要脸。”
“老?”知微被触到逆鳞,清绝的脸庞生出一丝愤怒的烟火气,掰正她的脸:“二十九,是不年轻了,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嫁给我?”
“你再风言风语,休怪我剑下无情!”阿桑推开他。
知微双袖大展,毅然等死:“好啊,用你的无情剑,一剑给我个痛快,好过年华老去,互相折磨。”
阿桑拔出腰剑,手抖的,一寸一寸靠近他的咽喉。
剑尖离了半寸远,停悬不动,知微眉梢微挑,咽了咽嗓子:“为师的喉结性感吗,看得舍不得了?”
阿桑翻了个白眼,收剑回鞘。
她煞有其事打量喓喓鸣叫的周围,道:“我不会上你当的,你的弟子定然在周围埋伏好,我一杀你,他们便寻到借口,冲上来将我擒住。我才不傻,一命换一命。”
话音甫落,对面神仙般的人物掠过来,将她环住,像个痴缠红尘的凡人。
清冷幽香的气息逼近,吹喷脖颈,阿桑全身血液逆流,失力的忘了挣扎:“你干什么,放开我。”
唇似有若无的游走在少女玉凉的肌肤上,知微抱着她提醒道:“桑儿,你第一次刺杀我,我确实躲了,希望感化你。后来你不为所动,我便没有躲过。很久以前,你给我倒了杯毒茶,我正要喝,是你自己打翻了茶杯。”
阿桑努嘴:“那药毒性不厉害,一次毒不死,打草惊蛇。”
知微:“不久前,你将我骗至郊外,欲叫你师门中人围剿。中途遇上强盗,你丢下我,先去对付强盗,坏了你红莲师父的大计。”
阿桑:“大道面前,岂能只顾一己私怨。”
知微:“三个月前,我得了伤寒,我假装昏迷,清楚看到,是你在床边细心照料。”
阿桑:“……伤寒死不了人。”
知微啧啧,盯着少女溃不成军的姝色面颊,往上亲了一口:“美言不信、信言不美。你待我好,我知道。自欺欺人不觉得幼稚吗。”
怦然的悸动冲击着大量的惊慌,阿桑摸自己的脸,呆住:“你、你敢碰我。”
知微将她翻转过来,清绝出尘的俊脸,做出最无耻的事。
他不知悔改,反而意犹未尽的舔舔嘴角,朝那张垂涎已久的嫣红朱唇封缄下去,一品芳泽。
压抑已久的星火,一经碰撞,唯有燎烧殆尽,至死方休。
在对方不自控的回应下,知微一步步得寸进尺,如久旱逢甘霖,极尽的索取。
晚风飕飕吹拂,阿桑察到凉意,蓦的一惊,错开男人,揽上肩头滑落的白纱。
她无力蹲下,埋在膝间呜咽:“不要逼我,一直这么下去不好吗。”
知微一拳砸在条纹树干上,震得叶片哗哗落下:“桑儿,我也想跟你这样一直下去,只要不叫为难,维持一辈子师徒名分又何妨。但那群变态的老尼姑不会放过你,你不做出决定,她们会逼死你的。”
“不许你说我师父。”阿桑泪眼濛濛的瞪他。
知微抹开她眼角湿润,逼她做决定:“当我自私一些,不愿做留下来的人。要么,你跟我在一起,和黄罗门断绝关系。要么,立刻杀了我,回去跟你师父交差。无论你做哪种决定,我都支持你。当然了,你选择跟我在一起,我会开心十万倍。”
“不要脸…”阿桑被逗乐,平静了一会后,道:“你容我考虑一个晚上。”
“好。”
知微眸色微深,以迅雷之势,瞧准她粉润唇珠上啄了一口。
故态复萌。
阿桑抿唇推阻,害怕男人眼中的炽热之色:“你干什么,不是说好让我考虑一个晚上。”
“你考虑你的,我亲我的。我要这一夜时间,你身心全都围绕着我,心自然偏向我多些,这叫近水楼台。”知微不似开玩笑道,不规矩的去揉弄她的纤腰。
阿桑嘤咛一声,拍开他的手:“别胡来。我去房里一个人静静坐着想。”
万里冰层终于出现了一丝融化的缝隙,虽叫人心痒难耐,却又不敢冒进。
知微应了她,恋恋不舍目送她回房。
跟着,他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一样,兴奋得整夜睡不着,念经也念不进去,给花丛浇了一夜的水,差点把花给浇死。
因精神极度亢奋导致松懈,他也不知,房舍内的小窗什么时候开的,亦不知,里面的人什么时候逃了出去。
知微走进房里,拾起桌面一封留书,掠过两三行,狠狠拍在桌上。
当个人情感跟信仰、同门、理念、目的起了冲突,阿桑实在无法做出决定,连夜奔回了黄罗门。
红莲师太听说爱徒回来了,丢下进行一半的浴佛法会,亟不可待的去见人:“阿桑,你取回了狗贼的首级?快,拿给为师看看。”
阿桑哭着扑到红莲师太跟前,乞求道:“师父,他对弟子防备很重,弟子杀不了他。求你…派别的师姐妹去做这件事吧。徒儿只想跟在师父身边潜心修行,求您成全。”
“不中用的东西!为师派你在他身边潜伏多年,再换个人,是轻易的事吗。阿桑,别骗师父,你是不是对狗贼动情了,舍不得杀他?扬州城可传得沸沸扬扬了。”红莲师太一错不错的观察她。
阿桑摇头:“没、没有。那是当今六皇子殿下跟他的王妃假扮成的我跟知微。六皇子蒙受奇冤,不得不假扮知微,引富商方行洲上钩。他们听信传闻,假扮我和知微…很恩爱。”
“传闻也空穴才来风,如果你们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