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权臣的乖白甜-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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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答,多么讽刺的词。
他亲她的时候,她一点的旁的心思都未生出,只有报答,可真乖巧得很。
萧然蓦然无趣的松开她的脸庞,他走至茵毯上踱步,思量半晌,告知道:“你可知玄清门。”
“听说过,那是远驻在东海小国的一个道教门派,传闻门中有长生秘术,令很多达官勋贵趋之若鹜。”宁汐拾起一枚剔透的樱桃凉果,一壁小口的吃着,一壁聆听萧然说话。
萧然继续道:“我将要接触一名经营丝绸生意的关中富商,方行洲。他也是对长生之术感兴趣的人之一。我的目的,便是让他相信我是玄清门的掌门,知微道人。知微道人行踪漂泊不定,很少涉足中原。我此番假扮知微道人,要得到方行洲的信任,让他能摒弃众奴,跟我出海求取长生不老药。再伺机绑架他!换取一样他手里、我想要得到的东西。”
计划全盘托出,宁汐却听得云山雾罩的。
“为了绑架富商,需要兜这么一大个圈子?”
萧然神情冷肃:“他非一般的富商,此人极度富裕和惜命,身边十里之内都埋伏了大量暗卫,我虽然以往攒下的钱多,却不过是星辉比日月,买通和硬碰都是行不通的。他原是关中人士,好不容易这趟来到扬州,不在他的地盘上,是我挟持他的大好机会,但仍不可懈怠。”
宁汐大致听懂了。
关中富商万里迢迢来到扬州,是对方力量正薄弱的时候。
富商惜命,追求长生,等‘知微道人’提出富商需独自、或带少量人出海取药,富商只要信任他们,很有可能会答应,等上了船,便成了萧然的瓮中之鳖。
“那又跟…玉女阿桑什么关系?”宁汐想到方才那番久违的亲昵,耳根子一红,想清楚自己在其中到底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萧然瞧她一脸天真无畏的模样,嘴角恶劣提起:“传闻,知微道人放诞不羁,不习传统不近女色的教义,而信奉阴阳调和的学说。不仅如此,他还做了一件令佛道教界轰动的事,他,跟他的女弟子阿桑有了私情,他跟阿桑几乎形影不离,每到一处佛寺,会喜跟阿桑行床笫之欢,挑衅教条。”
形影不离,这阿桑果真是一个重要人物呢,宁汐细细哦了声。
“按道教的说法,凡居洞天福地的神仙,都有金童玉女侍候。泰平允文允武,知微道人身边的金童阿槐,可由他担任。至于玉女阿桑——”
他顿了顿:“传闻阿桑能歌善舞,貌若天仙,因跟着知微道人修习长生之术,还通一些医理。她不顾世俗偏见,跟知微道人互相爱慕。可谓是一个集智慧、技艺、美貌、胆色于一身的奇女子。”
蓦的,他波澜不掀的眼瞳睨向某人。
口吻不知是讽刺还是遗憾:“敢问宁小姐除了美貌这一点,哪里担任得了阿桑?”
宁汐俏脸微红:“我、我可以的。”
萧然来了几分兴致。
绕坐到她身旁的茵毯上,指腹细细摩挲她柔软的唇,眼神洞悉:“小家伙,你口口声声说要报答我,却不自量力,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有坏事之嫌。你到底是想帮我,还是——”
“害怕别的女子成为阿桑,伴我左右?”萧然目光灼烈的锁着她。
炙热的气息逼近。
宁汐后退闪躲,期期艾艾道:“呃,我是在想”
“嗯?”
“你方才一直说,传闻传闻。知微道人鲜少涉足中土,别说整个大魏,就是这扬州府,有谁能够断言知微道人和玉女阿桑的真面目?如果一味的迎合传闻,做到与传闻处处逼真,倒好像是为了故意捏造两个和传闻一模一样的人物似的,反而显得不真实。毕竟世人都是喜欢夸大的。”
有点儿意思,他真是百密一疏啊。
萧然凤捎微挑:“说下去。”
宁汐道出自己的想法:“阿桑跟随师父修习长生之术,通医理养生这一点是必要的,这一点我恰好能胜任。还有一个既定的事实,阿桑跟她师父…感情不错。”
“感情,找个陌生不熟悉的人,一朝一夕恐怕是培养不出来的。”
宁汐说罢,含水笼烟的眸子对上他,柔软似水蛇的藕臂缠上男人的脖子,似在整理衣襟的侍候,暗中又带了点使人皮酥筋软的的挑逗暗劲儿。
“师父,天色不早了,吹灯歇息吧。”宁汐樱唇翕动。
三分乖巧,七分妩媚,眉梢带惑,眼波含情,风情无限。
萧然热吸一气,脊骨有些发软。
真实,够真实……真实到他以为她真的爱上自己了。
他自哂的摇了摇头。
于是,萧然便把她留下了。
夜晚风凉,萧然替小姑娘掖上被子,静凝她的睡颜。
她倒心大,临走前那样待她,在他身边不一会就睡过去了,呼吸均匀平稳,秀眉舒展。
大概是赶路累了吧,萧然没敢往深处想。
直到小姑娘睡熟,萧然唤来泰平。
他厉声质问:“是你强迫她来的,还是她自愿来的?”
泰平不敢有欺瞒:“我跟二小姐说,她可以帮到您,她就立即答应过来了。”
帮忙帮忙,只有帮忙报恩么。
萧然烦躁掠过这茬,又问:“你找到她时,其余人可在场,有没有暴露我们的行踪?”
“二小姐以出门襄助她师父治疗疫病为由,没提到您。我找到她时,是在晚上,她正一人坐在阳雪居,并无旁人。”
萧然眼睛簇的燃起亮光。
他好奇问:“她在阳雪居干什么?”
泰平如实答:“在捧腹大笑。”
……
一人霸占他的阳雪居,欺负她的人终于走了,感到很好笑是么。
追过来,只是为了还他恩情,是么。
萧然捏起熟睡女子的脸颊,强忍破坏她安详睡梦的冲动。
良久,又放下了。
“看你为报恩做到什么地步。”
……
宁汐才知道,萧然来扬州一段时日,已安排好很多事,他盘下扬州多间道观,皆发源于东海小国。
庞大的信众给萧然增添了一分神秘色彩。
他也早给方行洲递上拜帖,今日便是双方见面的日子。
重要人物阿桑的安排,反而是在她昨晚来的时候才定下。
宁汐有些后怕,她若晚到一天,今天跟萧然来见方行洲的阿桑,就不是她了。
……她后怕个什么劲。
萧然选了一座庞大奢华的宫殿作为他在扬州的根据地,十分符合知微道人高调不羁的风范。
午时正,丝绸富商方行洲来到富丽堂皇的道观,身边跟着一位柳亸花娇的风情女子。
“哎呀,这就是鼎鼎有名的知微道长了?听说您都四十岁了,居然这么年轻英俊,不愧是仙家地界出来的人物,当真长生不老呀。”方行洲盯着好生瞧了个遍,生怕对方是蒙了张假面皮。
萧然气质绝佳,少年风流,扮道士也颇有风骨,一袭白云鹤纹道袍披身,端的是清风玉润。
萧然云淡风轻:“长生不老还有待印证,修习我道教之术,延年益寿倒是真的。”
方行洲见对方虚怀若谷,暗自点头。
长生不老什么的,人人都渴望却虚无缥缈,要是道长吹嘘自夸,他反倒觉得不真实。
但俊朗如画的男人摆在面前,这是事实。
方行洲心道,他要四十岁还有这副年轻面容去勾搭小姑娘,长不长生都无所谓了。
“道长驻颜有术,应受很多人追捧才是。怎么有空约见我一个无名小卒?”方行洲好似受宠若惊的问。
对方的身价,大家不言而喻。萧然一笑:“纵是仙家,也需要凡品供奉。人活一生,再长寿,不也为了钱色二字么。”
说罢,他惯性似的往旁人身后揽拍一把,所过之处燎原点火。
宁汐第一次不适应的身子一僵,霎时,立刻配合的脉脉望了师尊一眼。
“钱好说,只要能得道长这样的效果,方某散尽家财也无所谓,”方行洲听出对方贪恋钱财的弦外之音,附和道,继而看向被萧然熟手轻薄了一下的女子,眼前不禁灿然一亮:“这位就是传说中的玉女阿桑了?果然也是神仙妃子般的人物。敢问玉女芳龄几何了?”
只见道长身旁的年轻女子身披月白薄纱,朦胧如烟,依稀辩得里边凹凸有致的傲人身姿。
她面庞秀致,清冷的眉目看向她师父时,自然而然流露一股风情。这样内外差别大的人,到了床上最让男人心痒神荡。
方行洲不禁觉得今个儿身旁带来的号称扬州最美的瘦马,都显得黯然失色了。
“她十六。”阿桑的年纪几何外界没有确切定论,萧然便道出宁汐的真实年龄。
十六,四十。方行洲眼珠子贼溜溜转动:“道长好会享受啊。”
不理会对方的污言秽语,萧然介绍道:“这两位分别是小徒金童阿槐,玉女阿桑。”
“方先生。”泰平、宁汐一同福身道。
“嗯,这是我在扬州的小妾,月娘。”
被换作月娘的女子盈盈屈膝行礼,举止多了一分阿桑没有的成熟风情,眼波流转:“道长。”
各自介绍完,方行洲道:“我在天香酒楼设了为道长接风洗尘的宴会,还请道长赏脸,屈尊一道用膳。”
第24章 红颜
正月里,寒风料峭,伙计在上等雅间里备好了暖具,四角摆着四个铜盆里烧着无烟的红罗炭。
桌上有供人暖手的手炉,袅袅烟气从貔貅炉嘴里飘出。
一进门解下御寒的大氅,宁汐微拉了拉萧然的袖子,先把他牵到一旁的椅子上。
她刚进来,挟裹了一身寒气,手还是凉的,就那么执捧起萧然的双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里轻轻揉搓。
她动作轻柔,淡笑道:“一寒一热的不好,”她呵气轻揉慢慢让萧然的手回暖:“这样不容易得冻疮。”
玉骨生暖,透着小心翼翼的呵护。萧然不由得怔然凝睇面前的人儿。
养生之道便体现在这些细节上,方行洲眯眼,看在眼里:“道长收了一个知冷知暖的好徒儿,真是羡煞旁人啊。”
说着也暂时远离了暖炉,坐到挨壁边的椅子上,抬起双手:“月娘,也给我搓一搓。”
“是,方爷。”月娘婀娜上前,半跪在方行洲面前,托起他的双手,学着宁汐的样子,给方行洲进行揉捏。
美人各有各的风情,这样简单的按摩手法也差别不到哪去,唯有眼神却是模仿不了的。
方行洲不禁叹了一声:“人生得一红颜知己,死而无憾。道长,阿桑姑娘待你可是真心实意的。”
萧然面无波澜,没有必要对这众所众知的事情表现出讶异。
实则心底掀起惊涛骇浪。
真心实意?萧然打量面前驼红似霞的俏脸,有些当局者迷了。
“瞧方爷说的,人家对你就不真心实意么。”月娘跟方行洲打情骂俏。
方行洲看着大腹便便的自己,他已经三十六了,早个十年,也许会相信这妓子的话。
方行洲打哈哈:“好了,手也暖够了,大家入席吧。”
不得不说,宁汐于养生一道上做得像模像样,这趟带她出来,真是带对了。萧然心道。
只见这小姑娘不知暗地里练习了多少次,随手从布包里掏出八卦盘、桃板、符纸等物,设在他座的两边。动作利落不特意引人注目,却能让方行洲看个正着。
方行洲睁大眼睛:“这是作甚。”
宁汐微笑答道:“采集天地灵气。”
“哎哟,这样呀,给我也采采,带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