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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每次女扮男装都成了白月光-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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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沐望着这一幕,十分冷静。
  实际上,她简直太冷静了。
  不仅冷静,还冷酷无情。
  冷酷无情的裴姑娘看了半天,冷冷说:“哥哥,不要演戏了。早在我从南边回来的时候,就悄悄给你用了‘同生契’。怕你发现,我还一点点地用出来,花了两个多月才完成。你最近是不是身体好得多了?”
  还装病想骗她心疼?
  演,让你演。
  姜公子:……!!
  堂堂姜公子,略放下衣袖,傻傻看着她。
  再次化身呆头鹅。
  “可是……我也是魂师,你别骗我。”他试图垂死挣扎,“不管什么术,都需要结合另一方的精血,才能施加,不然就要有联系极其密切的物品……”
  裴姑娘继续冷冷道:“哦,你是说你送我的养魂木手串吗?是的,为了随时能找到我,哥哥耗费心血,又在上面用了自己的精血,又刻了神魂相连的术法,实在不能更加密切了。”
  姜公子:……?!!!
  他呆坐着,花了很长的时间来想通这件事。
  裴沐很淡定地与他两两对望,中途她还自力更生,给自己倒了杯水喝着。
  好一会儿,姜公子动弹了一下。
  “所以……”他费劲地理解着,“我们今后会活差不多的时间,也会在差不多的时候死?”
  “是,只要不出意外,我们死去的时间不会超过七天。”裴沐回忆了一下,“根据那位魂师的说法,我们每人应该都有五十年好活。不短了。”
  姜公子略垂着头,闷闷不乐。片刻后,他伸手戳了一下裴沐。
  “你收回去。”他闷声闷气,“阿沐,你收回去,你去活一百多年去。”
  裴沐无奈:“哥哥,这术收不回去的,亏你还是魂师。”
  姜公子继续闷闷不乐:“那我去将南边那个多事的魂师杀了。”
  裴沐:“……哥哥,不要无能狂怒,乖。”
  姜公子捂住脸,从指缝里漏出一声长叹:“是,我是无能极了,竟然要让喜欢的人来保护我……”
  裴沐撇嘴:“我也在保护我喜欢的人。我一个男人……啊不是,我是说,我一个剑修,就是要保护柔弱的心上人。”
  唉,当男人当惯了,自己都忘了事实如何了。
  姜公子还是不大开心。
  不过,虽然不大开心,但他很快又来拉她的手,放在唇边一吻。他眼眸垂落复又抬起,长长的睫毛一动,在她手背上投下一点亲密的影子。
  “最后一件事。”
  他目光中无数情绪沉淀下去,变得沉静清寒,也专注无比。
  “阿沐,我们何时成婚?”


第66章 并肩
  北齐建安四年; 逆贼宇文恺因犯上作乱,在宫中被诛杀而死。死后,宇文家被迅速清算; 边境十万大军被拆分、重编,其中宇文恺的亲信部队被以“谋大逆”为由; 下狱斩杀。
  三月后; 先帝大行; 谥号“益文”。太子登基,时年十五。
  新帝登位; 第一件事便是为此前被宇文逆贼杀害的忠臣平反; 并大量任用“改革派”官员。
  守旧派遭逢重创,无力再起。改革成为大势所趋。
  北齐着手改革官制、增开科考; 又复兴古时商路; 以增加国库税收。虽然并未完全取消举荐制; 却也令寒门学子多了一分期望。
  此外,北齐还根据一些“重要臣子”的建议; 在工部下新设“天工局”; 仿效百多年前的崆峒派,培养专才,为朝廷研究农耕、武备等重要议题; 提供支撑。
  而尽管新帝、少师再三挽留,这“重要臣子”提完建议; 看新帝收拾完残局、一切初初步入正轨,就推拒了为官邀请,准备离开琅琊城。
  走前; 姜公子将跟随自己多年的幕僚都安排好,又把最得力的苏沁直接推举到了新帝面前; 令这些人能够继续发挥才华。
  他还和心上人举行了一场小小的婚礼,只让最亲近的人――主要是新妇最亲近的人――参加,此外便是高远的天地送上无声祝福。
  这一走,就是十年。
  十年里,姜滟云待在宫中,作为新帝最信任的人,与他一起克服种种困难、为家国发展而日夜操心。
  有时候,她会收到远处送回的信件,有时候则是一些只言片语的传闻。
  天下青山秀水,哪里都出现过他们的踪迹;险峻的高崖和荒凉的沙漠里,也听说过他们的事迹。
  有人说,北齐有一对神秘的夫妻,实力莫测、来去潇洒。男的吹笛,声声直入心魂,可洗涤尘污,也可迷惑神智;女的用剑,剑意空阔洒脱,一剑可如惊雷赫赫,也可如清风自由。
  他们一个俊美出尘、疏淡秀逸,一个明丽活泼、豪爽亲切。
  姜滟云常收到他们托人带回来的东西,有时是人才举荐,有时是民风采集,更多时候是新的器具、农作物。都是朝廷用得上的。
  他们还去了南朝,于是宫里又多了不少南边的东西。
  还有很多是给姜滟云的礼物,都是精巧或有趣的小东西。她知道,这肯定都是阿沐选的,那个大哥才不可能对别人这么好。
  不知不觉,十年过去了。
  当初娇憨的闺中女儿姜滟云,如今已经官至祠部尚书,专司礼仪,是极清贵的职位。
  但是,对如今的职位,她本人却没有那么感兴趣。虽然也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地做着该做的工作,但在空暇时间里,她看着那成堆的礼制考证、解析,还是觉得无聊极了。
  真不如以前那些工作。虽然也劳累,却是实实在在利国利民的事。
  还不如阿沐她在外面潇洒快活。
  因此,祠部尚书姜大人,最近的兴趣重心完全成为了收取信件。
  更让她感到高兴的是,从信的内容来看,那两个一走就是十年的人,终于要回来了。
  这一天,姜滟云结束了一天的编纂工作,揉着脖子,踏过夕色如烧的宫中长廊,去前殿找自己的信。一应送往宫里的信件,包括加急件,都只能送去前殿。
  虽然再晚一会儿,也会有宫女为她送来,但反正她都要回府了,不如顺路自己去拿。
  “姜大人。”
  “姜大人。”
  一路上,宫女和太监见了她,都很是乖巧地行礼。
  这一幕其实已经持续了十年,但最近……熟悉的景象,却令姜滟云有些烦躁。
  她胡乱点点头,加快了脚步。
  前殿边上的耳房里,太监正仔细理着信件。姜滟云一踏进去,那机灵的小太监就笑开了花,殷勤小跑过来,双手将信件奉上。
  “姜大人,您的信。”小太监殷切道,“没有署名的。”
  没署名的信就是阿沐的信。这是惯例。
  姜滟云笑着点点头,又打赏了一点碎银,就站在耳房里,迫不及待将信封撕开,抽出信纸。
  然而,信上的字迹既不是阿沐的,也不是记忆中愈加陌生的大哥的。
  姜滟云想了想,觉得也不算奇怪。有时候,那两人忙着研究遗迹、应对惊险,就会草草写个大概意思,再找人对着内容,重新润色并誊写一遍。
  这回的信,显然也是这么个方法来的。
  虽然有些遗憾不是她亲手所写,但总归信是阿沐的。
  姜滟云就继续往下看。
  这次抄信的人显然没什么才学,字迹僵硬板正,用语也干巴巴的。幸好内容是阿沐会说的:她又和姜公子去了哪里哪里,遇到了什么,一路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还有什么有趣的见闻,以及值得注意的民生之事……
  一直到这里都十分正常。
  姜滟云仿佛也被信件带去了那遥远广阔的天地里,每天都见识不同的风景、遇见不同的人。她看得渐渐唇边带笑,心情轻盈不少。
  但忽然,她的目光凝住了。
  因为她看见了后面的那句话。
  ――“……和离了后,不日启程回琅琊,盼五姐一切安康。阿沐,留。”
  ……和离?
  和离!
  谁跟谁和离?
  阿沐还能和谁和离?
  姜滟云惊得差点将手里的信纸撕碎了。
  阿沐要和大哥和离?那个大哥竟然会愿意?他们怎么,怎么……
  正是在姜大人心神最为激荡时,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
  “……啊!”
  多年养气、沉稳不少的姜大人,竟是惊得陡然跳了起来,还情不自禁叫了一声。
  她一惊一乍,也将身后那人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姜师何故受惊?可是收到了什么坏消息?”
  沉稳的、年轻的男声,就算充满关切,也不觉带出淡淡的帝王威严。
  这声音也是姜滟云听惯的,近来却也总是令她心中微沉。
  她收起惊色,也克制住心中烦躁和迷惘,转身低头行礼:“见过陛下。”
  视线中,是北齐皇宫光滑却陈旧的地面,还有皇帝暗红色的衣摆。
  皇帝笑了笑:“朕早说过,私下里,姜师不必多礼。这信可是裴先生他们送来的?”
  虽然他这么说,姜滟云却还是规规矩矩应答一番,又迟疑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将阿沐的事说出来。
  皇帝察觉了她的犹豫。
  “姜师,朕与姜师携手多年,难道姜师还不信朕?”他放软声气,“如果真有难题,朕也来帮姜师出出主意。”
  每次他软言好语,听上去就像撒娇。这总是令姜滟云想起来,其实皇帝年纪不大,今年也才二十五岁,还没过生辰。
  她心一软,就温声道:“臣怎会不信陛下?阿沐她,是……”
  她就大概将事情说了说。
  皇帝听完,也有些惊讶。他蹙眉片刻,俊秀白净的面容显露沉思之色,才说:“裴先生与姜大公子成婚十年,许是遇到了什么不快。等他们二人回城,姜师亲自问一问,若事情还有可以挽回的机会,朕便再与姜师一同想想办法,可好?”
  他有些期待地望着她,恍惚还是十年前那个瘦削却温和的少年。姜滟云心想,其实他已经是极为温和、极为体贴的皇帝了。
  只是……
  她暗中晃了晃头,摆脱那分起伏思绪,面上客气道:“臣也想再确认一二,多谢陛下好意。”
  皇帝却又蹙了蹙眉,露出些许失望来,似乎终究没有听到期待的答案。
  他微微摇头,欲言又止,却到底挥挥手:“罢了,姜师再想想吧。早日回去歇息,朕瞧姜师近来都瘦了。”
  姜滟云再拜,恭敬退出。
  她走出宫殿,走下白玉台阶,又忍不住回过头,仰望那静默的、端庄的、尊贵的宫殿。恰逢最后一缕夕晖落在那青黑的瓦片上,有些凄艳,像凤凰垂死时滴下的血。
  可不是凤凰的血么?去年皇后崩逝,留下一个不满三岁的太子,那哀哀残阳,岂非正如幽魂啼血?
  ……她真是,都想到哪里去了。
  姜滟云晃晃头,摆脱了这个有些痴痴的幻象,归家去了。
  *
  一月后,琅琊城迎来初夏。
  姜滟云也迎来了她期盼已久的亲人。
  她专程告了假,一早就去城门口守着,往路边一座,就托腮望着外头。随行的人想竖起屏风、隔绝窥探,她就不大耐烦地摆摆手:“来来往往的不是北齐官员、士族后代,就是北齐百姓,我身为官员,有何好避讳的?”
  还当这是十年前,她上个街都得戴顶帷帽的时候?
  “可……”侍从犹疑道。
  姜滟云冷道:“退下。”
  “……是。”
  这点小小的不愉快,在她遥遥望见那驾特别的马车时,立即自行烟消云散。
  那必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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