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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我靠美颜稳住天下-第163章

小说: 我靠美颜稳住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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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元白脚步顿住,他顺着声抬起头,从错杂的枝条之间见到了垂落的长长木件。微风一动,雕刻的木件下碎石碰撞,羽毛随风轻飘,声响清脆。
  这是一个石头羽毛做成的占风铎。
  占风铎类似风铃,是古人拿来探风和祈福的东西。
  在上山的路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顾元白心生好奇,“张绪。”
  侍卫长一跃够到了占风铎,顾元白拿到手后便看来看去,还没看出什么,他又听到前方有风铃声响起,往前走了几步,在另一棵树上也看到了轻轻晃荡的占风铎。
  “怎么这么多占风铎,”顾元白稀奇,“难不成是隐居在这儿的居士挂在树上的?”
  他话音刚落,一阵大风猛得吹来。面前这颗树的占风铎剧烈响了起来,前方更多的占风铎一个接一个,在落叶纷飞的大风之中奏响在了一起。
  丁零当啷,清脆的声响在树木之中穿梭,竟有足足上百个。
  顾元白被发丝迷了眼,他索性直接闭上了眼睛。松垮的衣带随风飘出婀娜弧度,大风起兮,占风铎的响声像是裹着风儿在飞舞高歌。
  往上飘,飘过树冠,飘过云层。
  热气被一扫而空,顾元白不知何时带起了笑,在这样的声音中好似浑身都轻松了起来,如被风吹得飞起来了一般。身旁的田福生突地惊讶道:“圣上,您手中的占风铎上刻着字。”
  顾元白睁开眼,随着田福生指的地方看去,原来是一个小巧的碎石上刻着模糊的字眼,他凑近一看,才辨别出了“望他吃药不苦”这一行字。
  顾元白心中忽地跳快了起来。
  他连自己在想些什么都不晓得,只知道让张绪又将面前树上的占风铎拿下,他在占风铎上找着字眼,没费多少功夫就发现了一行字眼:“望他不再流泪。”
  顾元白定定看了这一行字许久,这些字的一笔一划,皆用了很大的力道。在石头上写字和在纸上写字并不一样,石头上雕刻的字迹隐隐熟悉,却又陌生。
  飘飞的花草婆娑,一件件的占风铎取下,上方的字眼一个接一个映入眼底。
  “望他长生无病。”
  “望他多吃些饭。”
  “望他阴雨天腿脚不疼。”
  顾元白随着占风铎的铃声往前走,身边的人跟在后方,看着他时而抿起时而带笑的唇角。
  “望他一觉到天亮。”
  “望他背负之物不成负担。”
  “望他能用些小酒,但也只能喝一点。”
  林间的风又一阵吹起,顾元白似有所觉,他抬头,往山路前头望去。
  山路顶头出现了一个身着儒袍的高大人影,他瞧着顾元白便想要笑,但笑意还未展开,就瞧到了顾元白一身里衣的不对。
  他神色一变,骤然从山顶奔来,风流恣意的儒袍转瞬被他带出了万马千军的气势。顾元白眼睛睁大,嘴巴微微张开,看着这个人越来越近,容颜越来越清晰,最后被一把抱起,脚尖离地被抱着转了好几个圈。
  周围的人还以为是刺客来袭,刀剑未拔出来便听见侍卫长错愕道:“薛大人——”
  顾元白手里的占风铎跟着晃荡了起来,丝线缠绕在了一起。他眼前的景色转来转去,下一刻,薛远就抱着他往山顶上奔去。
  鼓噪的心跳声在耳边响起,顾元白抓着占风铎,从他怀中抬起了头。
  坚毅的下巴,胡茬好似刚刚刮过,他的身上还有沐浴后残留的湿气,喉结锁紧,黑了好多。
  三年啊。
  他已历经风霜与时光,长成成熟的男人模样了。
  眉眼之间的锋利沉了下来,像是一直紧锁着没有舒展。脸侧上有一道细小伤痕,已然开始结疤。
  薛远已经而立了。
  年轻似乎可以拿来形容他,又似乎不可以拿来形容他。他仍然力气大得很,抱着顾元白跑了这么长的路呼吸也丝毫没变,好似没有变化,但又好像变了许多,顾元白却不知道变在了哪里。
  遥远信封上的话陡然穿过时空和距离到了面前,眼前的这个人影逐渐变得凝视,身体是热的,手掌是热的,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是三年未曾见过的人。
  顾元白的记忆里都是三年前的他,可现在的薛远一出来,就强势地将自己留在顾元白记忆中三年之前的印象打碎,只剩下面前的这一个人,陌生又熟悉。
  顾元白不喜欢消极以待生命,即便分别三年很苦,时日很慢,但他也一直乐观积极地面对生活,去寻找分别两地也会存在的快乐。但这时,他从来没有这么清晰地理解到:薛远不一样了。
  彼此错过了三年,应当都有些对方无法参与的变化。哪怕是顾元白,这个时候也不由有些怅然若失。
  怀抱一颠一颠,薛远低头看他,将顾元白的脑袋压入怀中,沉声:“没事,很快就不难受了。”
  眼前暗了下来,呼吸之间的气息逐渐唤醒了记忆,还是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怀抱和气味。
  顾元白晃了晃手中的占风铎,所有的思绪都沉淀了下来。
  他被带着穿过一个廊道,最后被放在竹床之上,竹席沁着凉意。顾元白发丝叠在身下,身上松垮的衣带被一双大手解开,最后的衣衫也散落。
  脚步声远去又靠近,房门被关上,盆中的淅沥水声响起,手帕被拧干,轻柔擦过顾元白的额头、眉毛。
  薛远轻笑,“闭眼。”
  顾元白闭上了眼。
  温热的手从脖颈擦到腹部,薛远拔开裤子看了一眼,喃喃低声:“想死我了。”
  顾元白拍落他的手。
  闷笑声起,腿上也被细心地擦过,本就恢复过来的身体彻底散了最后的暑气,凉意丝丝,头发里头的汗意也跟着没了。
  顾元白的表情缓缓舒展,身上的衣服再次被穿起。圈起的袖脚裤脚被放下,薛远三年没有伺候人穿衣,再伺候的时候却几乎没有生疏。
  薛远问:“还难受吗?”
  顾元白摇了摇头。
  薛远笑了一笑,俯身就抱住了顾元白,又抱着他无法控制地转了好几个圈,“想死老子了!”
  满嘴的情话一句接着一句,说着说着就热吻在了顾元白的脸上,口水糊了一脸,话语模模糊糊,“元白,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浓烈到成形的思念滴着稠液,一滴一滴快要将顾元白淹没。薛远把他抱在身上,在他左耳不停地说着想念,又在右耳热烈地诉说着爱意。
  那些刚刚升起的陌生感觉就在他的思念和爱意之中被化解消散。
  门外有人剧烈瞧着门,声音焦急:“圣上!”
  田福生的声音响起,“哎呀褚大人,您和小的到一旁来,您要是想问什么同小的说,小的一一听您说。”
  过了一会儿,房门又被敲响,常玉言带笑,试探道:“圣上,臣等带来水了。”
  顾元白推开薛远的脑袋,“滚边儿去。”
  薛远的神情立马变得舒爽,“好久没被圣上骂了,圣上,不够,再斥责我几句。”
  顾元白:“……放我下来。”
  薛远依言小心翼翼将他放下,手指细致地抚平顾元白身上没一处皱起来的褶子,理顺顾元白每一根四散的发丝。
  他的手掌都带有不舍的意味,沉沉的依恋压在其上,最后离开顾元白的头顶时,好似拉出一道秾丽情丝。
  顾元白不由伸手抚到他的眉眼之间,这里早已展开,但还有长久皱眉留下来的痕迹,“什么样的难处,能让你三年之内就留下了这样的深痕?”
  薛远低着头让他抚摸,舒服得闭上了眼,闻言眼皮动了动,握住了圣上的手,“圣上是真的不知道吗?”
  顾元白:“嗯?”
  薛远睁开了眼,黝黑的眼神像是成年了的野兽,波糖汹涌尽被埋在表面之下,他喟叹一声,终于在此刻表现出了与以往全然不一的模样。
  深邃,炽热。
  “因为一个人,一个你我心知肚明的,”他,“我的心上人。”


第163章 
  心上人。
  顾元白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的眼角眉梢已透露出了愉悦的心情。大恒的君主喜欢薛远说的这句情话,薛远备受鼓舞,更多的低语在顾元白耳旁不断。
  带着火热的、绮丽的情意,诉说着爱意的同时,他不断俯身。
  门外的常玉言见圣上许久未曾出声,不由再次疑惑道:“圣上?”
  “在外等着,”顾元白皱眉,“没朕的命令,谁都不准过来。”
  常玉言下意识行礼道:“是。”
  随即起身远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圣上的语气里面有几分不耐,直听得他心惊胆战,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房外的人走了,薛远又情不自禁地在顾元白的眼皮上亲了好几口,怎么亲怎么欢喜,喃喃,“圣上好生霸道。”
  顾元白压住扬起的嘴角,“讨好我可没用,你脸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
  “这个?”薛远摸了摸脸上的伤口,轻描淡写地道,“树枝刮伤的。”
  薛远日夜奔波而来,却在见圣上之前停住了脚步。他上了山,借了人家的房子好好睡了一夜,面容恢复神采后又天不亮的起来刮了胡子,沐了浴,上上下下都洗了数遍,穿上儒雅的衣袍,想要跟顾元白说:你看,我从容地回来了。
  所有信封上的报喜不报忧,只是想让顾元白看到他好的一面,让顾元白知道他已然成熟可靠。
  所有的狼狈和邋遢,都不想要心上人知道。
  顾元白自然没信,他直接扯开了薛远的衣襟。胸膛上的那个白字疤痕深深,显然不是三年前的旧疤,反而像是成年累月反复破裂的新伤。
  薛远坦着胸,没注意自己,一双手在顾元白身上猴急往下,“圣上,让我再看一眼我的宝贝。”
  他手太快,看到了之后就移不开了眼,“还是臣喜欢的模样。”
  薛远喜爱地摸了摸他的宝贝,又控制不住地抱着顾元白亲了上去。顾元白的衣衫和发丝刚刚被他理好,现在又乱了起来。细密的汗珠从头皮到鼻尖,唇齿相贴间是想念,舌尖交缠时也是想念,顾元白捧着他的脸热烈地回应着,去咬薛远的唇,去与他角逐。
  浮躁变成了动情,三年的思念在这一刻全都被对方所知晓,顾元白的手指摸着伤疤组成的“白”字,主动得让薛远无法抵挡。
  “圣上,”田福生的声音在外头颤着响起,“銮驾还等在山脚下。”
  顾元白陡然从薛远唇上离开,薛远的手已经钻到他的衣衫内。他的汗珠滑落,薛远更是满头大汗,呼吸沉重。顾元白摸过他头顶的汗,哑声道:“今晚再收拾你。”
  说完,他便大步退开,拿起床边的凉壶,凑到壶口处喝着凉茶。
  薛远一嗅,唇上都是顾元白的气味,他裹着这种气味笑了,走上前从圣上的唇角抢着凉水喝。
  等收拾整齐出来时,田福生低声道:“圣上,诸位大人们正在外头候着。”
  顾元白随意点了点头,往前走了两步,倏地顿住回头,盯着薛远道:“跟好朕。”
  “会的,”薛远喃喃自语,“我再也不离开你一步了。”
  薛远借住的这个竹屋正是一行人的目的所在。外头,褚卫已与大儒说完了话,见到圣上前来,他笑道:“圣上,您先前想要的那副《千里江山图》……”
  话语在看到薛远时戛然而止,片刻后,才继续道:“余下的残卷,真迹应当便在先生这儿。”
  大儒姓辛,穿着一身粗布衣裳,脚底草鞋还有一圈的泥。他笑呵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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