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是只鬼-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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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煜喘息着,难耐地紧贴着徐梵微凉的肌肤。
他现在烫的要命,挨着徐梵反倒感觉要舒服多了。
…
这是栋很古老破旧的小区,外墙灰扑扑地,茂密肆意蔓延的植被更是没人修剪管理,甚至都侵占了半截道路。进小区的道路上面,拉着条红色的说拆迁的横幅,让诸位住户赶紧搬离。而到现在,小区里还住着的住户早没几家了。
嘈杂尖锐的蝉鸣吵的人心烦。彦冬捧着半边西瓜,边拿勺子挖着吃,边低头跟阳台下面的张姨寒暄闲聊。
张姨刚买完菜回来,手里还牵着条金毛,正仰着头朝彦冬疯狂摇尾巴。
“淘淘乖,下次给你加鸡腿啊。”彦冬对金毛的热情很是满意。
张姨朝彦冬道:“说这里月初就要推了,你们还没准备搬啊?”
彦冬笑嘻嘻道:“您不是还没搬吗?”
“我准备要搬咯,搬我女儿那里去,都说好了。”
“那您什么时候搬?要我帮忙吗?”彦冬道:“说好租一年的,现在才住半年就想赶人。”
“没事,我女婿请了搬家公司。老李家不说退你们房租吗?”
“都住习惯了,再说吧。我哥不爱经常搬家的。”
“……”
又说了几句,张姨便提着菜牵着狗进屋做饭去了。
彦冬捧着空西瓜皮准备扔垃圾桶,就见他师父洗完澡刚从浴室出来。嵇云的年纪刚好发育完全,跟彦冬比完全像是男人了。彦冬欣赏着嵇云漂亮完美的身材,又低头看看自己的,顿时很是自惭形秽。
“师父,吃瓜吗?”彦冬指着小茶几:“给你留了半边。”
嵇云迅速换上T恤,遮掩了裸露的上半身。他没答复彦冬,而是径直走到桌边,自抽屉里拿起那串铃铛,熟练地系在腕间。铃铛边,是他经常随身佩戴的那柄法扇。法扇是全黑的,即便收拢着,仍能看见上面烙下的符印,感觉就绝非寻常之物。
彦冬躺倒在沙发,揉着胀胀的肚子,说道:“师父,我们是不是该搬家了?连张姨都要搬走了。”
嵇云顿了顿,不答反问道:“你动了锦囊里的东西?”
“师父你怎么都不回答我。”彦冬鼓着腮帮子很是不满,却还是乖乖回答了师父的问话:“嗯,我拿了点业火泽兰。”
“业火泽兰?”嵇云脸色微变。
彦冬笑道:“我知道此物贵重,所以没敢多拿,师父放心,我心里有数。”
嵇云认真想了想,半晌毋庸置疑地说道:“是夏煜?”
“师父你真聪明。”彦冬扬起唇角:“不愧是我师父。”
“你给夏煜吃了业火泽兰?”
彦冬当着嵇云,却全没有半点心虚,说道:“嗯,是啊。师父该不会怪罪我吧?业火泽兰是圣物,对人不但无害,还很有益,再说我还不是替夏煜着想,他执意护着那鬼物,迟早是要出事的。”
“那点业火泽兰,要不了他的命。”
“是要不了。”彦冬望着师父,毅然道:“但他伤师父在先,师父休养一年多才逐渐恢复,夏煜不愿除那鬼物,我却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我没想那么多,就想帮师父先出口恶气。”
嵇云顿了顿:“是我学艺不精。”
“怎么可能!”彦冬当即义正言辞地反驳道:“师父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天师,没人能强过你。”
嵇云没反驳彦冬,更没沾沾自喜,表情一如既往地平淡:“你这样很容易激怒他。”
“激怒就激怒,正邪自古水火不容。”彦冬毫无畏惧地道:“再说业火泽兰需交合才能发挥功效,那鬼物要中了招,完全都是自找的。”
第32章
斜斜自树冠投落的阳光映下斑驳阴影。
粗壮庞大的苍翠树下; 夏煜耐不住全身酸软不适的痛感,缓缓低吟着转醒。映入眼帘便是刺眼明媚的阳光; 夏煜微眯着眼,抬起手遮挡灼热光线。稍缓了片刻,夏煜撑着压扁的草地坐起身,又揉揉因过度疲惫跟睡眠不足而一跳一跳疼痛难忍的太阳穴。
当然; 不止是太阳穴,夏煜就觉得全身都痛。手臂酸痛; 腰酸腿麻,喉咙干涩。夏煜接着低头; 庆幸衣着还好是整齐的。不然让人看见他那幅模样,夏煜都没脸见人了。
夏煜想着撩起T恤下摆,毫不意外看到为了解锁和谐掉为了解锁和谐掉。夏煜不忍再看; 一脸的懊恼。他颓丧又无奈地揉揉脸,大脑接着便不受控地想起了昨晚那场为了解锁和谐掉疯狂至极的交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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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后,夏煜都想不起是怎么结束的。他好像是困的不行; 又好像是昏迷了。甚至迷迷糊糊地,还感觉徐梵疯狂撕裂着他的身体。
想起昨晚的事; 夏煜顿时一脸怒意,忍着痛猛地站起身; 便要找徐梵就昨晚的事算算账。
昨晚要不是徐梵使劲撩拔,夏煜即便喝了他妈熬的汤,也断不会意乱情迷到那样的地步。当然; 做就做了,夏煜也没准备翻脸不认人,但徐梵昨晚未免太过分了吧!
夏煜隐约感觉,他睡过去的时候远处天都逐渐泛亮了。由此可想而知,徐梵昨晚究竟折腾了他多久。
夏煜迅速环顾四周,很快在树荫下没有阳光照射到的地方发现了徐梵。徐梵屈膝坐着,脸色跟之前比更是苍白,身影也像是透明了些。徐梵侧对着夏煜,眉眼低垂着,侧脸透着几分阴郁狠戾,薄唇绷的很紧,像是遇到了极其愤怒甚至让徐梵都动了杀心的事。
不知怎的,夏煜原本想质问徐梵的话顿时说不出口了。
虽说徐梵目前看着像是没什么怪异的症状,夏煜却又总觉得,有什么事很不对劲。
徐梵察觉夏煜醒了,便扭头朝夏煜过来的方向看去。
“你……”夏煜微皱着眉,开了头却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徐梵面无表情,望着夏煜淡道:“我被困住了。”
夏煜不解——被困住是什么意思?
徐梵抬手指着树冠之上灼热明艳的太阳。
夏煜顿时读懂徐梵的意思,难掩震惊地惊诧问道:“怎么回事,那把黑伞呢?你之前不是还能自由在太阳下行走?”
“之前是之前。”徐梵没准备隐瞒地直接道:“我昨晚受了重伤。”
夏煜愣愣地:“我怎么没感觉有人袭击?”他暗想,难道昨晚自己昏睡的那么死?连有人接近都感知不到。当然说起来,这事的罪魁祸首还是徐梵。
徐梵盯着夏煜,便猜到他心头的想法,没等夏煜提问又接着解释道:“别乱想,你睡的没那么沉。你当然感觉不到,因为昨晚伤了我的人就是你。你被人下了业火泽兰,那是圣物,对鬼魂却能造成极大伤害。那天过来找你的人,大概是猜到了你我的某些关系,就故意给我设了局。要是别的奏效之法我还能识破,但我没想到,他们竟然……竟然将局设在了欢爱上面。”
徐梵嗓音低沉,越说越透着凛冽摄人的寒意。夏煜毫不怀疑,那些人要就在徐梵面前,徐梵必然会捏碎他们的骨头。
夏煜听徐梵这么说,顿时顾不得自己全身的酸软疼痛,将质问徐梵的事先搁一边。想了想,反问徐梵道:“你难道不怀疑,是我跟嵇云他们串通好了谋害你的?”
“你会这么做吗?”徐梵突然敛起愤怒及杀气,情绪稍缓地说道:“我死了,对你没任何好处。”
“没准你能帮我的,嵇云照样能帮我。”
徐梵能感受到夏煜明显在试探的语气,顿了顿,摇头道:“夏煜,我说过信你。而且,你要真跟嵇云同仇敌忾了,嵇云就不止拿业火泽兰对付我。你想杀我很容易,我还能活到现在?”
夏煜被徐梵这么一说,顿时挺心情复杂的。
整理了下情绪,又紧张询问道:“那你怎么样了?”
徐梵见夏煜这样,竟还有心情开玩笑:“难得能见你这么关心我,真挺受宠若惊的。”
“你能不能认真点?”
“我很认真。受点伤,就能得到你的关心,值了。”徐梵说着见夏煜俨然忍无可忍了,忙跟着解释道:“还好,这点伤要不了命。只是短时间里,不能碰到阳光……”他说着忽然停顿了一会,偷觑夏煜一眼,才接着说道:“再受点痛苦折磨,全身像被火灼烧。你知道我没少得罪那些人跟鬼,没准趁我虚弱,他们就趁机而入,将我杀了也有可能。”
夏煜紧皱着眉,突然拿起手机携着怒意说道:“我给嵇云打电话。”
徐梵淡笑地望着夏煜,没准备阻止。
很快,夏煜又沮丧不豫地转过身,愤愤然道:“他手机关机了!”
“我早猜到了。”徐梵提醒道:“你要是他,会愿意救我?”
夏煜认真想了想:“不会。”
“所以了。”徐梵一脸这很理所当然的表情。
夏煜担忧道:“那要怎么才能救你?”
徐梵顷刻认真起来,微倾身接近夏煜,凝视着夏煜漆黑似墨的眼眸,沉吟般郑重确认道:“夏煜,你真想救我?”
夏煜点头:“中招虽说是你自找的,但我也有责任。”
“你确实有办法,能让我尽快恢复。”
“你快说。”
徐梵手揽着夏煜头顶,贴着夏煜耳侧轻声说道:“阿煜,你便是能治愈我的良药。”
— 树荫下虽能避免阳光直射,却不能阻止灼热艳阳的余威。徐梵伤的严重,不能直接抵抗阳光,更被困在树荫下动弹不得。尤其正午时分,徐梵虚弱到极致,俨然进入昏迷状态。
夏煜守着徐梵,不敢离开半步,又想方设法搭建避阳棚,尽量减少阳光对徐梵的过度伤害。夏煜不知怎的,看着虚弱到至极的徐梵,心底突然涌起恐惧,恐惧徐梵就这么突然地消失不见。
夏煜请了假,陪着徐梵直到日落西山夜幕降临。
送夏煜到家,徐梵望着一脸担忧的夏煜,反倒还揉揉夏煜头安慰他,说自己没事,只是必须躲起来养伤,一是养精蓄锐,二是避免被仇家找到。
“真没事吗?”夏煜仰头望着徐梵,目光闪烁不安,很急切地想要得到徐梵的保证。
徐梵携着无奈宠溺道:“真这么担心我吗?那怎么让你帮我疗伤,你又不愿意?”
“到这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你别总拿有色眼镜看我,我是那么好色的人吗?”
夏煜点头:“就你之前的表现,的确是。”
“你这么说我真是心痛。”徐梵假意捂着心脏,装出一副心痛受到伤害的表情。
徐梵离开的时候,突然接近亲吻了夏煜额头,那是很虔诚没带半点欲念的吻。吻完徐梵更是没准备给夏煜发火的机会,紧接着身影蓦然消失。
夏煜久久望着外面深沉浓郁的夜空,全身像被冻住,半晌才徐徐解封。他抬手摸了摸徐梵冰凉的唇吻过的地方,眼底难掩沉重不安的担忧。
时间刚到八点,夏煜不想回家面对空荡荡的房间,便直接改道去他妈的超市。
超市基本要开到晚上十点,他现在过去,既能帮他妈的忙,还能搭伴说说话。
夏煜没有掩饰因徐梵受伤而紊乱烦躁及不安的情绪。
只是夏煜刚到超市,就突然见他妈正准备拉下超市的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