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民无悔-第15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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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飞又打起了“哈哈”:“这个呀……酒桌不谈公事,咱们下来……”
“叮呤呤”,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来电话了。你们先慢用,我去接个电话。”张鹏飞说着,站起身来,进了里屋套间。
“小诸葛”望着那扇关上的屋门,讪讪的坐了下去。
套间里面还有套间,张鹏飞直接进了最里边屋子,然后倒在沙发里,按下接听键。
手机里立即传来一个声音:“张总,今天李子藤到了何阳医院,专门看望‘肉包子’。”
“李……什么……这又是哪里的鸟?”张鹏飞搜索着脑中存储的信息,实在想不起来。
“就是楚天齐秘书呀。”对方给出回复。
“真是怪事了,姓楚的怎么和肉包子搅一块了,以前他俩那可是死不对付呀,我还利……”张鹏飞及时收住话头,没有讲说巧利用管丽颖的事,而是又换了说法,“他俩现在都分管交通,姓楚的做个姿态也是给别人看,顶多也就是个姿态嘛!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张总,那可不只是个姿态,您是没见,今天那个李子藤到了以后……”对方滔滔不绝的讲起了白天的“盛况”。
听着听着,张鹏飞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耐着性子听完,他疑惑的说:“不对呀。这个姓李的就是代表姓楚的?他一个小秘书真的就没理公安局长,对孔嵘也是趾高气扬的?他真的在管丽颖面前,同着何阳市那么多官员,大放厥词?”
“是,千真万确,那可不是一个人见到,现场的人都看到了,都觉着姓李的太装*,那谱摆的都快赶上市长了。”对方回答的很肯定。
张鹏飞“哦”了一声:“行,知道了,表现不错,不会亏待你的,有情况及时汇报。”
“是,谢谢张总,我一定尽心尽力,甘愿为张总效犬马之劳。”对方的表态极具谄媚。
“好说,好说,我还有事,先挂了。”张鹏飞露出鄙夷表情,摁下了红色按键。
吐了口酒气,张鹏飞抬手摸挲着头发,自语着:“有意思,这家伙可有意思。天作孽犹可为,人作孽不可活呀。天要使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这姓楚的现在就是疯狂至极,他就是作呀。以为那几个狗腿子抓了几只小猫小狗,就了不起啦?那不过是爷爷的九牛一毛,不,顶多就是爷爷脚后跟的泥,对爷爷没有丁点影响。相反的,爷爷还让这些泥恶心着你,让你疲于应付。关键得罪的可不只是你张爷爷,你惹的是整个何阳官场,也包括定野市的许多同僚,你这是自寻死路呀。”
说着说着,张鹏飞又“嘿嘿”笑了起来:“哎呀,明白了。姓楚的和肉包子根本就不是现在勾搭的,肯定当初就暗通款曲,只不过为了掩人耳目,才装作怒目相对的。妈的,自己当初还让那老娘们给坑了一回,怪不得没整成那小子,原来是让肉包子给漏底了。只是这姓楚的口味也太重了,不过也难怪,三十来岁血气方刚,总得有地方发泄吧。就那肉包子脸……呃,呃……”实在说不下去了,张鹏飞起身,奔向卫生间。
……
“行了,我知道了。”孙廷武对着手机道。
“局长,您看他们这也太目中无人了,这根本不是削我的面子,就是在打您的脸呀。”对方显然是在拱火,“您说以后我该怎么对待这……”
“我知道了。还以后……”孙廷武极其不耐烦,但还是忍着没有说出后面的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虽然孙廷武不完全相信那件事,不相信像楚天齐说的那么容易,但也确实怕有个万一。尤其不能向当事人提前讲起,否则到时自己就被动了。
放下手机,孙廷武自语着:“怎么会这样呢?”
确实不理解,楚天齐这就是作呀,就是要得罪整个何阳市官场的节奏,甚至得罪定野市的同僚们。他这也太狂了,胆子也太大了。
想到对方的胆子大,孙廷武也不禁担心,这么疯狂的事都能做出来,他还有什么不能做?会不会直接对自己下手呢?他能把自己怎么样?
“叮呤呤”,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看了眼来电显示,孙廷武按下接听键,“喂”了一声。
“局长,姓楚的作呀。”手机里的声音透着无比的兴奋。
……
就在许多人品评李子藤的何阳之行时,楚天齐也在听着秘书的汇报。
听完整个过程,楚天齐“呵呵”的笑了:“好,好,像那么回事,谱再大点才好。”
第一千九百二十七章 真的说免就免呀
七月份到了最后一天。
对于这即将过完的一个月,有人感觉日月如梭,有人却度日如年。而对于孙廷武来说,却是两种感受兼而有之。
在前半月的时候,孙廷武并没有这种感觉,也没刻意希望时间过的快或慢。可是就在那次慷慨激昂的视频会议后,他跟时间较上了劲。
他既希望时间快点过,最好转眼便是一百天,那样就到了施工上冻期,好多事基本都不涉及了,无论怎么弄也好说。
可他又怕时间过的快,如果时间真如白驹过隙的话,那就意味着把不该得罪的人得罪到家了,自己在定野的日子势必要非常非常难过。
在这种矛盾的心情下,孙廷武希望出现另一种情形,那就是和某人不同框。不同框的理由只有两种,他走或是自己走。这种想法刚出现的时候,孙廷武也曾经有过短暂的窃喜,觉得这可是一劳永逸的良策。但随即他就意识到,这几乎就等同于天方夜谭,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人家刚到定野市三个多月,那是书记器重,市长给面子,又干了几件长脸的事,整个混的风声水起,哪有突然离去的道理?人家势必要混出个所以然,势必要把金镀足了,岂能不明不白离去?
除非犯了什么事,被拿下或赶走。
当这个想法在脑中一闪现,孙廷武赶紧强力摇头,迅速挥去这个念头,并暗暗告诫自己:想也不要想。若是哪天不小心带出这种期盼,要是让人家知道,自己简直就相当于大逆不道呀。
既然人家没有离去的道理,那么自己可不可以呢?同样不可以。虽说现在没能混上个副市长当当,毕竟在定野公安系统树立了很大的权威,这次那么多地方几乎按兵不动,就是极好的证明。有了系统内的权威,就有了进步的资本,就有希望在那。如果自己离开定野,放眼全省,竟然没有一个地市空出局长位置,更不敢想直接跨市上*位副市长了。即使真有位置的话,自己又哪有在定野公安系统打下的基业?
好不容易想出的好景象,瞬间就成了泡影,孙廷武心情重回忐忑与矛盾,忐忑的让他心神不宁,矛盾的让他寝食难安。
本来孙廷武心里已经乱糟糟,从前天开始,直接乱成了一锅粥。楚市长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说是让换掉何阳市公安局长,还热情的主动表示“帮忙”。孙廷武又不傻,焉能听不出?这就是杀鸡给猴看。他又焉能不害怕?
假如鸡真被杀了,自己这只猴还会远吗?杀这只鸡真就那么容易?希望只是吓诈吧。会是吓诈吗?
昨天算是又过了一天,那只鸡还活着,傻傻的活着。而孙廷武这只猴却更加战战兢兢。昨天李子藤可是明确代表楚市长,高调探视了管丽颖,给那么多人都来了下马威。尽管好多人都认为楚天齐是在作,但让孙廷武害怕的,恰恰就是这点,他真怕……
“笃笃”,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孙廷武思绪。
孙廷武抬起头,看着门口方向。
屋门推开,一个瘦子警察走进屋子,径直来在桌前,一呲牙:“局长,那人真够作的吧?”
“把心思都用到工作上,少他*妈的一天扯老婆舌。”本来就因这事搓火,这家伙偏偏还要提起,孙廷武自是没有好气。
原想着变相拍拍马屁,不曾想却拍到了马腿上,瘦子警察一时语结。
“何阳市那边有什么反应,何阳市局又是怎样反应?”孙廷武语气缓和一些,问到了关心的问题。
有了刚才的教训,瘦子警察没有冒然开口。
孙廷武又及时补充了一句:“实话实说,该是怎样就怎样。”
有了局长的说明,瘦子警察才说了话:“同仇敌忾,义愤填膺。”
“别卖关子,说具体点。”孙廷武皱了皱眉。
“何阳市上上下下,都对姓楚的有意见,都说他仗势欺人,伸手过长。何阳本来就是省辖市,只是由定野代管罢了,书记、市长本身就是副厅,远比他姓楚的重要,他充什么大尾巴狼?何阳的整个工作,更没他插手的份了。
同样,何阳市局也有一定的独立性,市局您都给何阳局面子,他一个政府分管领导就更该少掺和了。可他倒好,竟然让自己的秘书去发号施令,把人家主管副市长当成下属,对公安局长竟然理都不理。
这样的主子,再配上这样的奴才,整个何阳市,整个何阳市局,能不极度反感?能不强力反弹?依我看,他们这是虱子上脸,离死不远了,很快他们就会被群起攻之,定野也未必有他们的立足之地了。”瘦子警察说的很自信。
这根本不是自己要听的内容,而且这显然也是先入为主人士的片面之言。于是孙廷武挥了挥手臂:“我不是要听人们的反应,我是说何阳市做了什么,不说何阳市了。你就告诉我,何阳市局做了什么?”
“何阳市局……”瘦子警察迟疑着,“好像也没做什么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反正人们都被他们主仆气坏了,都恨的牙根痒痒。”
孙廷武是看出来了,从这家伙嘴里就别想问到想要的东西,而且还会把事情弄的更乱乎,就想打发走这家伙。
正这时候,响起了“笃笃”的敲门声。
听到门响,孙廷武暂时没有撵走这家伙,而是对着门口说了声:“进来。”
屋门推开,一名女警径直匆匆来在桌前,把一张纸递了过去:“局长。”
看到女警神色有异,孙廷武狐疑的接过纸张。
女警没再耽搁,快步走出了屋子。
带着满脑子疑惑,孙廷武看起了纸上内容。看到标题一刹那,他的心中“咯噔”了一下,及至看完整个内容,后脊梁已经涌上了汗意。
缓缓放下纸张,孙廷武靠在椅背上,一言不发。都到这时候了,还能说什么?说什么能惯用?现在要想想下步怎么办,又该怎么办了。
见局长神色有异,瘦子想问又不敢问,便伸长脖子,去瞅桌上纸张。
看到纸上的文字,瘦子警察惊的“啊”了一声,也忘记了需要保持分寸,直接疑问着:“怎么会这样?怎么说免职就免职?凭什么?就凭一个偶然的被打事件,就因为管丽颖是他的下属?小秘书刚刚昨天去发威,今天堂堂省辖市公安局长就被免?这也太的……”
“闭嘴,没人当你是哑巴。门在那。”孙廷武咬着牙,手指门口方向。
“我,这……”看到局长脸色铁青,瘦子警察不再废话,急转身灰溜溜的出了屋子。
长长的嘘了口气,孙廷武声音瞬间沙哑:“真的说免就免呀!”
此时,孙廷武的后脊梁还在冒凉汗:这鸡是杀了,猴子还会远吗?
……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孔嵘的火不但没消,反而又大了好多。为此,一夜之间,嘴角便起了口疮。
自始至终,孔嵘就没鸟过姓楚的,他一直把对方当做土老帽,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