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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彼岸繁花[综红楼]-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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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郎中揖手为礼,“不知贵府老爷每日都用什么药?今日可吃了什么特别的?”
  “我父身子康健,不曾用药。昨日、今日,我们父子都饮食一处,再无其它。”
  贾琏转着脑袋想不出来。
  那郎中眼转四处,贾芸就伶俐上前,请其他郎中去前院了。
  那郎中才开口说:“贵府老爷看着身子康健,实则内里虚空。脉象显示长期心情抑郁,酒色不忌,早已伤了根本,不是天人永固之相。肾损肝郁,脾胃不协,所以这药在驰骋之下,立时发作。”
  贾琏躬身作揖,急道:“还请先生用药,救我父一命。”
  那郎中则说:“我只知这是中毒,不知是中的什么毒药。只能给你寻常解毒药方,你还是另寻高人。”
  贾琏千恩万谢,请郎中去堂屋开药方了。
  凤姐听说是中毒,呵呵,原担心摔伤了脑袋,这时代可无法开颅手术的。这中毒,当是灵泉的小菜啊。
  贾琏和郎中一出去,凤姐就从床后转出来,拿起床头的茶杯,给贾赦喂了半口水,听着屋外动静又转回床后。
  贾琏多多给了诊金,送了那郎中走,又带了太医回来。
  这太医贾琏和凤姐都没有见过,听说是太医院院判的族侄。贾琏赶紧行礼,“高太医,请。”
  高太医把了许久的脉,方放下贾赦的手腕,只是不知该不该说。贾琏看高太医犹豫,有前面郎中中毒的话垫底,施礼后对太医道:“请高太医直言。”
  高太医道:“应是中毒。不知是何种毒药。未曾见过。”
  贾琏躬身施礼再拜,“可否代请高院判?”
  高太医迟疑下说:“我尽力去说服院判出手。”顿了顿,又说:“院判现只为今上扶脉,若贾大人能请动程荫,当可得今上允许制定院判出诊。”
  贾琏苦着脸,还是千恩万谢高太医指点,又多多拜谢他请他帮忙,封了厚厚的诊金送了出门。
  现在的荣国侯府是鸦鹊无声,人人闭口敛目。
  随着刚刚出门的那些郎中回了各自药堂,荣国侯府侯爷从马上摔下来,昏迷不醒,但不是摔伤导致的昏迷就蔓延开来。
  贾蓉和他的一帮子狐朋狗友在酒楼喝酒喧闹,就有人问他:“你家老太太可管了那荣国侯爷啦?”
  贾蓉正等着人来问呢。
  “今天天没亮,就被我父亲揪去了侯府,和我赦叔祖、琏二叔一起吃的早餐。然后就去西府见老太太。我的天,你们是没看到啊,我是吓得一声不敢出。”
  众人赶紧问他。
  贾蓉掉够众人胃口才说赦叔祖:“老太太质问赦叔祖要是带琏二叔去收咱家的那些老亲,还有常往来的四王八公,欠了的朝廷的银子。是要贾家从此一个亲友不剩?我那赦叔祖费了老半天才说出,他已经另立一支了。”
  有人插话:“这话说出去你们谁信啊?到底是贾家的血脉呢。”
  符合声众。
  贾蓉说:“老太太也这么说。难道你们有在场听?既然都知道了,我就不说了。”
  就有人上来灌酒,“敢不说,今儿灌死你个小兔崽子。”
  贾蓉连连告饶。
  “我琏二叔叔帮赦叔祖说,就是赦叔祖去收欠款,那也是当今圣上的皇命,难道赦叔祖还敢抗旨?那可是要杀头的。”
  众人一下子缄默。
  “后来你们猜,我赦叔祖说了啥?”不等众人问,贾蓉就说:“‘母亲想要我这条命?’”
  众人一下子都瞪大眼睛,望着贾蓉。
  “老太太接着说的就是什么府里以后还要依靠家里的这些老亲,辈辈往来的那些个人什么的。然后我赦叔祖就说,分家那日,他就说了,另立一支的。还说从此后就不再相见了。然后我赦叔祖就冲出西府骑马离开了。”
  众人七嘴八舌说了一通欠银什么的,酒足饭饱,该知道的也知道了,各自回家了。
  贾赦就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前面都是自己经历过的,儿子遭遇意外,妻子难产郁郁而终,父亲伤心长孙夭折,忧虑自己朝不保夕。
  自己记得妻子说的,要把琏儿带大,为了能活着、也为了琏儿能活着就那么浑浑噩噩在东院里蹉跎岁月。东府的蓉哥儿媳妇风光大葬,而后就是娘娘得封,修建省亲园子,自己的东院就觉得缩小的更小了。。。。。。
  贾赦觉得糊涂,自己不是搬出来了吗?怎么就又缩在东院了?


第32章 红楼32
  32
  贾琏在送走高太医后; 就进来和凤姐说要去请程荫,见凤姐不解; 就说:“程荫程大人是吏部侍郎,是今上的伴读; 和今上莫逆。如果能请动他去和今上说,让高院判出手; 父亲得救的机会就大些。”
  凤姐一听赶紧说:“那得准备点什么?”
  贾琏说:“那程荫的门极其难进; 更不收礼。”
  “这可怎么好?”这样的实权人物; 还是要早点建立关系才好。
  贾赦就道:“我去试试,你和芸儿待这儿守着吧。”
  贾芸就说:“琏二叔,还是我去好; 先看看那程大人是什么意思,若不成,二叔再去也知个方向。”
  贾琏就说:“芸儿; 小心些,别触怒了程大人。”
  贾芸道:“琏二叔放心。”
  丰儿在外面报:“郎中的药煎好了,可要送进来?”
  贾琏去接了药进来,凤姐道:“还是先给老爷喂点水吧; 这也是到中午了。”
  然后指着桌子上自己准备好的泉水; 让丰儿慢慢喂了进去。然后一勺勺喂了解毒的汤药,凤姐看着就觉得苦。见贾赦还能喝进去,就放心了一些。
  自己转去桌子旁坐了; 又取了水出来; 喊丰儿; “再喂点水,那药也是苦的。”
  贾琏站在贾赦的床前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怎么事情就到了这一步了。是谁想要父亲的命?
  贾琏想了许久想不出来,回头看凤姐靠着椅背,盯着丰儿喂水,“凤儿,你身子重,累不得的,回后面歇着吧。”
  凤姐笑,“看二爷说的,这时候我怎么能回去,回去也不放心。这一院子没个人震着,都乱套了。”
  平儿进来说:“二爷,二奶奶,太太和琮哥的院子都叮嘱到了,太太院子的所有的院子门都锁了。”
  贾琏对平儿说:“叫二个丫头,把西间给你二奶奶收拾出来,扶你家奶奶去躺会儿。”
  平儿领命出去。凤姐看丰儿又喂完了水,叫丰儿把午饭摆到侧厅去。
  “二爷,你可得吃饭,还不知得熬多久,这里外都得靠你呢。我先看一会儿,爷出去的时候,告诉平儿带二个老爷常用的丫头进来。”
  贾琏不疑有他,遂出去吃饭,凤姐把人都支出去了,干脆将一壶水全换了。
  平儿带二个大丫鬟进来,领头的说:“奴婢秋桐给二奶奶请安。”
  凤姐上上下下打量秋桐,细高身量,杏眼桃腮,眉目间自有一股风流,看得秋桐有些不安。
  “你就是秋桐,是这院子的一等丫头?这院子你管着吗?”
  秋桐又屈膝给凤姐行礼,“回二奶奶的话,这院子现在没有一等的。”见凤姐皱眉,赶紧说:“一等的姐姐们因为伺候过老爷,搬家前太太都发卖了。”
  凤姐不管那么多,接着问:“这院子有伺候过老爷的吗?叫进来。”
  秋桐红着脸,难为情地回答:“就奴婢和秋实伺候过老爷。”拽了下身后的丫鬟。
  那丫鬟长的水灵,看心眼有些憨厚,秋桐拽了她,就上前屈膝行礼,也不说话。
  凤姐就说:“秋桐,你去院子里选四个伶俐的小丫头,回房把脸上身上的脂粉香气都洗了去,然后吃了饭来照顾老爷。”
  秋桐下去了,凤姐就指使秋实给贾赦喂水。一喂就是大半壶。
  凤姐见廊下、院子里、门口的丫头、小厮、婆子们都规规矩矩地站着,就说一半人去吃午饭,回来换另一半的人。
  贾琏很快吃了饭,回来换凤姐。凤姐叮嘱秋实回房清洗身上的脂粉等吃过饭和秋桐一起过来。又对贾琏说“二爷,你辛苦一会儿。”扶着平儿出去了。
  贾芸咋着胆子去程荫的府上投帖子,没想到门子很快回话,“贾管家,小的给敝府大管家报过了荣国侯府求见,大管家请您进来。”
  贾芸跟着领路的小厮走,绕过影壁,进了前院的一个侧厅。贾芸赶紧套了一个荷包塞给小厮,那小厮一笑收入袖子。带了贾芸进去。
  那小厮进门施礼,口齿清晰,“二管家,荣国侯府贾管家到了。”
  贾芸抬头就见一中等身材、两眼精明,鼻挺唇薄的中年人,听得小厮称呼是二管家,赶紧上前见礼,自保家门。“小的荣国侯府管家贾芸拜见二管家。”
  那人也不拿乔,利落回礼,请贾芸坐了,上茶,才问道:“侯府几时换管家了?”
  贾芸见这样的回答,知道是见过林之孝或者是吴新登。大大方方回答,“昨日。因荣国府没有了几个管家,又要修省亲园子,老太太开口问老爷要回去林之孝、吴新登二位管家。小人贾芸是贾府旁支侧脉,离的远了,蒙老爷不弃,腆颜接管试试。”
  那二管家见贾芸回答的不亢不卑,清楚明白,人又生的相貌颇好,眼神清正,就添了积分好感。
  “可是有什么事?”
  贾芸赶紧说:“今日我家老爷被老太太召回府,回到府门就摔下马,昏迷不醒。请了几个郎中,都说不明白。唯有太医院高太医说是中毒,但不知是何毒药,无法去解。我家琏二爷想请贵府程大人帮忙请高院判救命。”话音未落,又起身施礼。
  那二管家愣了一愣,才起身回礼,道:“你略等一等,待我报上去。”
  贾芸就在侧厅等,好有大半个时辰,那二管家转了回来,“贾管家,劳你久等”
  贾芸起身回礼,“不敢担二管家之礼。请问程大人可是。。。。。。”
  二管家直接说:“我家老爷之前留话,荣国侯府有事情,可直接报。故大管家派人去宫里和老爷禀告。至于请高院判,老爷说,寻空和今上说,贾管家可如此回贾大人。”
  贾芸起身千恩万谢程府帮忙,又拿了荷包给二管家,口称以后自有老爷和琏二爷登门致谢,方带着随从离去。
  贾芸回府时,正是凤姐刚刚用了午饭。贾琏召贾芸在贾赦卧房外间询问去程府情形。贾芸向贾琏、凤姐仔细回报程府管家之言,贾琏心下疑惑父亲何时和程荫有了交情,但见事有可为,也少了几分焦虑,让贾芸自去吃饭。
  凤姐倒是不急了,那程府肯出手帮助,定是今上想用贾赦。高院判定能请来,再有自己的泉水帮忙解毒,当可挽救贾赦性命。
  凤姐让秋实带二个丫头回去歇息,二个时辰之后来换秋桐几人。又让丰儿去把院子里的所有人都分作二班,二个时辰一换,并指定每班领头。看贾琏焦虑难耐,就让平儿伺候贾琏去西屋躺躺,贾琏自是不肯,尚和凤姐推让。凤姐到:“二爷先去躺半个时辰,然后来换我,我可是要到晚饭时分的。”贾琏听听有理,遂带平儿去了西屋。
  都打发出去了,凤姐指使秋桐给贾赦喂水,二个小丫头帮忙。
  一个小丫头突然和秋桐说:“秋桐姐姐,你看我这帕子搽了老爷额头,怎么都是灰色的了?”
  秋桐接了帕子,不信,拿了自己的帕子给贾赦搽脸,可不都是灰色的?
  凤姐听着几个丫头对话,这回是真真正正放心了,就吩咐打水,让秋桐给贾赦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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