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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综武侠]百无禁忌-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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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第三个月的时候将补天阁的中级武招教了出去,这一次搭配上了内功心法,果然这五百精兵消化的时间要长了许多,他们花了……四个月。
  等到张熙来接人的时候,他送来的这五百精兵已经算三分之一个补天阁了,个别厉害些的,已经达到了补天阁高级玄铁杀手的层次。
  我听见精兵头领叫张熙做将军,这倒让我有些意外,我本以为他至少也是个皇子之类的,否则怎么有这么大的权力,派来如此精锐的军卒一整年什么事都不干跑来海岛上训练?
  但我也没有花那个脑子去多想,毕竟想得太多容易秃头,我已经秃过一次,不想再秃第二次。
  张熙很快就将那五百精兵召集起来登船离岛,离岛之前又来找了我一次,表示他这次回去之后会将这五百人安排到同僚军中操练士卒,并且会尽快再派五百精兵过来。
  我露出了有些一言难尽的表情,问他,“你准备让我帮你训多少批人?”
  这个年轻人怎么对前辈一点敬畏心理都没有的?
  张熙笑了笑,明明不怎么憨厚的脸上硬生生咧出个农民丰收般的笑容,说道:“辛苦前辈了,晚辈在大将军麾下领精兵八千。”
  这还是个青年才俊。
  可惜这个青年才俊噶韭菜一样的态度让我对他一点都喜欢不起来,我绷着脸说道:“加上离开的那一批,我最多替你训练五批,鸡生蛋蛋生鸡,挑一些能教人的脑子聪明的人来学才是长久之道。”
  大约是我说出的数字已经超出了张熙的预计,他露出了惊喜的笑容,连忙点点头,说道:“晚辈正是这么想的,实不相瞒,这一批送到军中之后,再来的应当就是大将军麾下的全部精锐筛选出的真正精兵了,前辈有心向国,实在是大宋之幸!”
  我对大宋两个字的好感还是有一些的,脸上当即露出了一些端倪。
  这就是我的缺点之一了,不大会隐藏情绪,做不来什么喜怒不形于色,一般我喜就是真的喜,怒就是要杀人,很好猜的。
  张熙这个人很会察言观色,立刻拍了我不少马屁,字字句句不离造福大宋。
  等到张熙离开的时候,我答应的五批已经变成了五年。
  我反应过来,差点没追上去把这个马屁精一脚踹死。
  五年!
  每天晨起都要听着海边传来的号子声,晚上没法在海边琴箫相合,有些个别实在笨的,还得亲自教导,这样的日子要过五年!
  连黄药师听了之后,都露出有些无奈的神色来。
  自家的地盘上长期驻扎着精兵五百,他当然也不会高兴。
  也许唯一会高兴的就是梅超风了吧。
  我是这么想的。
  后来才发觉不是,因为梅超风哭着来找我,说她喜欢的一二三四五六七个心上人一声不吭都跟着那个叫张熙的人走了,走了!
  我震惊地看向她,我以为她只瞄上了四五个而已。
  梅超风哭得都打嗝了,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人跑了,找不到了。
  我摸了摸鼻子,问她,“你知道他们都叫什么名字吗?下次张熙来的时候,我替你问问,再传个信什么的。”
  梅超风抽噎了一下,说道:“知道,但是怎么跟他说?”
  我摸着梅超风的那只瘦狐狸的脑袋,也有些噎着了,是啊,要怎么跟张熙说,让他替梅超风传一二三四五六七封信?
  我有些犹豫,问梅超风道:“你好好想想,有没有个特别喜欢的,认定了的,想嫁给他的?”
  梅超风好好地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没想过那么多。”
  我叹了一口气。
  我猜也是。
  一句话都没说过,只是每天眼巴巴地看,看也不是专注一个人的那种看,看了这个还有别的,能看出多少感情来呢?
  但梅超风还是很难过。
  我安慰她,“你不要哭,这批没了还有下一批,你现在年纪也不大,等再过上两三年,就不是你看他们了,是他们看你了。”
  梅超风惊道:“还会来吗?”
  我以为她是忘不了那一二三四五六七个心上人,摇了摇头,说道:“来的不会是这一批了,张熙说过些日子再派人来训练,是他们全军里的精锐……”
  我话还没说完,梅超风就连忙道:“有就行,有就行,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了的。”
  她的眼睛还红着,悄悄地看了一下周围,小声地对我说道:“我就是喜欢看他们操练的样子,看着特别有男子气概,比师兄师弟们好多了。”
  这里的师兄师弟们肯定不包括陈玄风,但陈玄风和身高腿长腰细的大小伙子们也没得比啊。
  我沉默了一下。
  今天的梅超风,仍旧很耿直。


第142章 桃花记事(21)
  第二批精兵来得稍迟一些; 刺头也比先前单是张熙手底下的人多了不少,但我不大在意这个。
  朝廷最近忙着和蒙古和谈; 意图两面夹击金人; 说实话,这种法子可以用,但要脑子; 目前这个情况很明显是蒙古想要拿下金国,顺手借一把宋人的刀,真提着脑袋跟他们去干简直就是吃错药,并且金国是蒙古和宋国之间唯一的屏障; 一旦金人倒了; 蒙古大军南下是必然的事情,只看早晚。
  连我这样一个不耐烦政事的人都懂的道理; 奈何宋国朝廷可能不懂,又或者不是不懂,而是和金人敌对了这么多年,眼睛早就打红了; 并不在意远处的威胁。
  我没有什么法子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和谈是大势所趋,不是砍几颗脑袋就能谈崩的事情。
  我只好多花些精力替张熙练兵。
  送走一批又一批,一年多的时间,桃花岛上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喜事。
  曲灵风的女儿出生了。
  小姑娘长得又圆又可爱,白白胖胖的随她娘,眉眼倒是跟她爹很像; 曲灵风请黄药师取名,黄药师沉吟了一会儿,给小姑娘取名曲英。
  有女同行,颜如舜英。
  说实话,每次听见别人家的女儿起名,我都要叹气的。
  我爹取名的水准真的跟他才子的身份完全不符。
  假如我的本名不叫宝宝,而是叫个什么莺莺燕燕之类好听的,也许我不会那么坚决给自己改名字的。
  黄药师则对我说道:“取名说易也易,说难也难,取个有美好寓意的名字极其轻易,难的是父母的心意。”
  我把脸埋进他的胸口,觉得好过了许多,其实我也不是真的嫌弃自己的名字,只是觉得别人的名字都有个寓意之类,总会想着要是当年能有个别的名字,会是个什么寓意。
  黄药师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头,笑道:“宝宝就是个很好的名字,拿出去行走江湖,谁都要叫夫人一声宝宝,岂非天下之宠?”
  我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黄药师道:“笑了就好,这世上的日子就是这样,开心是一日,难过也是一日,人总得想法子让自己开心,否则日子过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认真地点了点头。
  春去秋来又一季,临到年关大雪纷飞,却和桃林外驻扎的五百精兵关系不大,他们日复一日练兵习武,身上穿的还是冷硬的盔甲。
  我原本是想跟头领说一声,过几天再去教的,然而到了营地才发现,营地里还真没有冷到哪里去。
  一是每个营地外面都点着炉子烧着热水,热气腾腾的,二是人多,五百来号在平地上摊开不算太多,但聚集在一起的分量就很不少了,人挤着人,又全是正当年纪的小伙子,挤得大营内外一丝凉气都放不进来。
  我以前每次来,要么带着陈玄风,要么带着陆乘风,这次一个人来,少了个演示的人,就随手拎出一个高高壮壮的小伙子来,让他站定。
  我顺口问道:“你叫什么?”
  小伙子长相清俊,看着还有些面善,他有些拘谨地笑了笑,说道:“我叫高毅。”
  我点了点头,抬手把他按成一个扭曲的姿势,对近前的人道:“浅显的武招册子前几天已经发给你们了,我简单指点一下平时的练法,看这个姿势,重心下移,左手放在腿侧,正常时候右手持刀,应该在胸前部分,战场相遇,一刀穿心很困难,不止你们有盔甲护身,所以我总结出三个致命点。”
  我在高毅的脖颈和肚腹上虚虚比划了一下,说道:“脖子这个地方一刀向上,刀刃和脖子的接触面积只在刀尖这个部分,很容易就能一刀割喉,而肚腹这里是人最大的脆弱点之一,一刀捅进肚子里,基本上下手狠点,人就救不回来了,第三……”
  我瞄了一眼下面。
  不管是被演示的还是正在演示的都懂了。
  高毅的脸顿时红得很好看。
  我说道:“这里不光你们有防备,别人肯定也是有的,但护住了不代表身体没有本能反应,就像这样。”
  我飞起一脚,脚还没靠近,高毅已经下意识地伸手捂裆,趁着这个空隙,我一拳轻飘飘地打在他膻中大穴上,动作很缓慢,但高毅依然中招了。
  周围一片倒吸气的声音。
  我收回手,说道:“武技就是杀人伤人用的,不分高低优劣,战场上生死相搏,没人跟你玩光明正大,我再演示五招,你们这几天同伙之间自己练练,等过年我让灶房给你们杀几头猪。”
  军营内外顿时响起一阵欢呼之声。
  我叹了一口气。
  宋国当初积弱,就是因为重文轻武,青壮不愿参军,一心只读圣贤书,宋国被打得龟缩江南,倒是知道号召青壮参军了,却不肯放权,只让文官带兵,就像张熙,他是武官世家出身,有能力有资格领兵,但他的同僚大部分却都是文官,顶头上司甚至还兼职朝廷大学士之职,让一帮文官上战场打仗,能好就怪了。
  不是哪个文官都叫黄裳的。
  文官里虽然也有好的,但事实是大部分的文官都看不起武人,这些士卒放到哪里都是精兵良将,在这些文官的手底下,却十天半个月才能吃上一回肉,据他们说,那些杂牌军甚至一年到头只有过年才能喝上一回淡得像水一样的肉汤,生活条件直逼魏晋南北朝。
  但这些文官也不是贪污什么的,上头发下来的就这么点,他们只是懒得去管,懒得上书,懒得去要,更不会为了一帮军卒去得罪上面,误了自己的前途。
  覆巢之危就在眼下,隔江仍唱后庭花。
  我从军营那边回来,顺手捡了一只灰灰的海螺,只是不大好吹,临到屋舍前我又给扔掉了。
  黄药师正在廊下吹曲。
  吹的是他新编的桃花春夜曲,他这个人很有取名的天赋,编的曲子名都很有些诗情画意。
  碧海潮生是极情之曲,惑人如浪潮汹涌,于情意绵绵时杀机四伏,桃花春夜则是纯粹的赞景之曲,寻寻觅觅,一波三折,终在烂漫桃花深处得见清幽。
  我站着听了一会儿,却还是忍不住蹦跳了几下,搓了搓手,回房灌暖炉了。
  诗情画意是好,但在冰天雪地里吹着风听曲子,还是不要了。
  黄药师一曲吹完,过了一会儿才进门,他就像是冰雪做的人,天再冷他也不觉得冷,还很有闲心地在屋舍后给我的那只肥胖狐狸搭窝棚。
  我一只手抱着暖炉,一只手把肥狐狸揽在怀里,从窗户缝隙看黄药师搭窝棚。
  我说道:“这狐狸跟我们睡惯了,你给它搭得再好,它也不会肯去睡的,何况这么冷的天,木头搭的窝棚能住吗?”
  黄药师说道:“狐狸长毛就是为了过冬,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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